第二十章 死條子,老子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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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麵上看去,這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茶樓,可他媽越往下走越寬敞。
    沿路上,
    每隔十米就站著個頭戴黃巾,懷抱鬼頭刀的壯漢,且道兩邊都插著手臂粗的火把。
    正熊熊的燃燒著……
    大哥啊,咱劉家村都通上電了,……你們這是認真的嗎???
    ……
    可當他進到地下室之後,這犢子就更震驚了!
    他哪見過這個陣仗啊???
    看到身旁有根精鋼鐵棍,他就靠在牆邊,悄悄用手掂了掂,嗬嗬,挺趁手。
    ……
    寬敞得跟防空洞一樣的地下室,燈火通明,居中坐著兩個老貨,一個圓潤,一個桀驁。
    左側還有五個人坐在那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眼花了……
    這犢子總覺得那前麵四個人金光閃閃的,有點像寺廟裏的神邸。
    ……
    此時,香堂正中。
    一個穿的一身火紅,頭帶紅巾的老頭,扯著脖兒喊:“開壇!”
    更他媽有意思的是,兩個同樣裝束年齡得有80多的老頭,手持大刀相互一碰。
    “岑!~”
    左邊兒的老頭:“你可知此處是洪軍禁地?護衛森嚴,不可冒犯,違者軍法無情!”
    右邊那老頭更厲害:“俺是明朝大先鋒,架橋修路第一功,逢山開路逢城破,誰人不識天佑洪。”
    開壇,就是開香堂。
    幫派長老,或者有聲望的堂主,帶領新人走完流程。
    才算正式開始!
    其中最後一句:誰人不識天佑洪,這‘天佑洪’指的就是蘇洪光,一位洪門傑出領袖。
    傳說此人文武雙全,俠肝義膽。
    康熙五十二年,洪門在他的帶領下逐漸強盛起來,聲勢浩大,威震四方!
    他在洪門曆史上,被尊稱為‘威宗。’受洪門後人敬仰和愛戴。
    ……
    隨後,長老又念誦一首詩,是啥這裏就不說了,怕‘違規’,其中心思想就是‘反清複明’。
    為首的四個字是:地振高岡……
    這也是想向新入的‘門生’闡明,洪門成立之初的目標就是反清複明。
    接著長老領著眾新人拜香堂,背誦洪門三十六誓。
    隨後,
    老頭用刀背拍打一眾後生仔的後背問道:‘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眾人齊聲應道:‘愛兄弟!’有警告新入的門生要遵守門規的意味在,最後禮成。
    劉海柱在一邊看得直樂嗬,要是有人突然喊出了實話:‘愛黃金’……那可咋整啊哈?
    今天剛好是東升社新人入會的日子,恰巧被劉海柱碰上了。
    可換個說法: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桀驁老頭,早就看到劉海柱這小犢子了。
    他一直拖到斷指鬆等人進門後,才暗示開始。
    ……這是巧合,還是有意,就很難說了。
    ……
    這犢子站在陰影裏,就這會兒,都抽了小半包煙了,地上滿是被他踩爛的煙頭。
    劉海柱,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他心裏,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
    儀式完成後,
    好多人開始陸陸續續收拾起那些繁瑣的物件,而那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老,也帶著新入的門生離去。
    好一會兒,這地下室才顯得寬敞了許多。
    這時候,
    劉海柱與居中那老頭,對上了一眼。
    以為輪到他了,他欲上前一步。
    卻沒想到坐在左側,第五個位置的,一個金毛青年突然喊了聲:“帶上來!”
    劉海柱摸著鼻子笑笑的縮了回去,他看著旁邊有個凳子,準備拎著鐵棒坐上去。
    鐵棒剛拿在手上,
    他想了想又放下了,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坐在那張凳子上麵。
    仿佛,這一切跟他沒關係似的。
    ……
    大堂之中,
    正跪著兩個渾身是血的人,
    那個黃毛青年正卷著袖口,大開大合的收拾他們!
    片刻後,
    青年抓著其中一個快被自己打破碎的人,貼臉惡狠狠問道:“你哋係同我嘅,我沙蜢畀你哋保護佢小姐,結果穎思差啲被洪樂抓走!
    畀你哋一次開口講話嘅機會,記住就一次,唔好逼我清理門戶!”
    旁邊那個爬上來,緊緊抓著青年的褲腿,哀聲道:“大佬真係唔係我,我哋同到尖沙咀,守喺門口開,冇見大小姐出嚟,真係唔係我哋嘅錯!”
    “收聲!”
    沙蜢猛然暴起,抬起一腳將此人踹做滾地血葫蘆!
    他抄起一把刀指著他罵道:“老子早就懷疑你了,說,你係咪警方派過嚟嘅臥底?”
    直到聽到這兒,
    ……劉海柱突然怔了一下!
    操啊!
    地上這貨,不會就是那個楊覓的愛將吧?
    這犢子麵色糾結著,
    這他媽的!
    ……到底救是不救?!
    ……
    地上這貨也不是傻子,他見他大哥拎著刀向他走來,回光返照一樣的爬起來就跑!
    還拚命喊著:“大佬,我同你快十年了,我唔係啊!”
    黃毛青年殘忍的笑著,一個跨步身形如鬼影一般已經出現在其身前,揮刀就砍!
    ……好快!
    劉海柱齜著牙花子急眼了:“誒,你等等!”
    “噗嗤!”
    血光四濺,……那人竟在一刀之下將人砍得破碎,一隻斷手砸在劉海柱腳前邊兒。
    ……蹦躂兩下,那手指頭還動了動。
    劉海柱當即‘嗖!’站起,張口罵道:“……你他媽的,操啊!”
    死的那個都已經開口說了:人家跟了你十年,你他媽還下得去手?!
    劉海柱煩躁的看著這個叫沙蜢的,都快煩死了!
    ……老子好好執行個任務,難度這麽大嘛?!
    “刷!”
    沙蜢一甩刀上的血漬,轉過身,陰著臉喝問:“你說什麽,你讓我等等!”
    “你他媽的!”
    劉海柱煩躁的罵道:“人家都說了跟了你十年了,你要心裏有氣揍一頓得了啊。
    ……你他媽的說殺就殺,你是屠夫啊!
    ……就是村裏麵養個狗啊,牛啊啥的!
    ……年頭長了都不舍得殺!!
    你說……你對自個兄弟咋這麽狠呢?!”
    沙蜢有點被說暈了,他眯著眼睛上前一步:“這麽說,你也有份?!”
    這犢子瞪著眼珠子:“關你屁事!”
    沙蜢身如鬼魅,拎刀瞬間近到劉海柱身前,臉上浮現出虐殺的快感:“死條子,老子斬死你!”
    ……
    破風聲中,
    眼見刀就要砍到自己腦袋上了,再不還手那就是個傻逼!
    瞬間,劉海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