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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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又從導航當中找到了幾家中醫院和藥鋪,和周方儀打了個招呼就開上那個老速騰出門了。這幾家店實在是有點遠,騎電瓶車恐怕是到不了的。好長時間不開這個車怕是出了小毛病了,一到拐彎的時候就能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好像車上放了半瓶水晃來晃去的聲音。李桐停下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瓶子或者漏水的地方。算了,十幾年的車了還能沒點小毛病?
一下午的功夫找了三四家藥店醫院,沒有一家有犀角。倒是有一家藥鋪的店員給出了個主意,去“安宮牛黃丸”的廠家去問問試試。當李桐拿著“安宮牛黃丸”的配料表看時,就覺得那個店員在耍自己。水牛角當平替嗎?
一直找到傍晚也沒個結果。李桐把車停到一處公園的停車場,下來溜達著想想該怎麽辦。看來在東濱市通過正規渠道找到犀牛角是不好辦了,那該怎麽辦呢?望著公園裏的風景和人,李桐一時沒了主意。公園裏的人們有的在散步,有的在遛狗。哎呦,遠處還有一個傻小子在“哐哐”撞大樹呢!靠這個健身啊還是治病啊?腦子有毛病吧?
忽然,李桐想起一個人來。對呀!求助一下林睿真啊!老中醫還沒點老家底了?想罷,李桐立刻掏出手機打給了林睿真。電話那頭林睿真的聲音響起“小李醫生,怎麽想起我這個老頭了?是什麽事嗎?”李桐很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林爺爺,我想讓您幫忙找一味藥。”林睿真一聽來了興趣說道:“哦,什麽珍貴藥材嗎?東濱買不著?”李桐說:“估計不光東濱買不著,全國也夠嗆。就是,就是那個犀牛角。”林睿真一時語塞,這玩意確實不好找。在他剛學醫的時候倒是見過不少,並且還分了犀角亞洲犀牛)和廣角非洲犀牛)。當時藥商幫南北對立。南藥隻承認亞洲犀牛角,北派藥商幫就隻承認生犀牛角。南派藥商幫有用工藝品犀牛角拿來藥用的行為,而工藝品多在熟製犀牛角後才製作器物。所以北派就對著幹。但是一個公認的藥理就是“非犀”不如“亞犀”。
沉思片刻,林睿真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老夥計還是有點私貨的。“這樣,明天你來我這裏,我和你去見一個人,他或許有。”李桐一聽馬上來了精神“真的啊?太好了,謝謝林爺爺。”林睿真接著說:“先別高興太早,他有沒有還不一定。就算是有,給不給也兩說。”李桐滿心歡喜的答應著,心裏想“這麽一個中醫大家還有求不來的東西?肯定得給麵兒啊。”林睿真又想到一件事,接著跟李桐說:“明天你過來的時候拿上身份證。給你定機票。”
李桐看到事情有了進展,高興的在公園裏溜達了溜達,看看花,摸摸樹。過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就去開車準備回家。老遠看著那個傻小子還在“哐哐”撞大樹,得有個上千下了吧?咋看身形這麽眼熟呢?李桐也沒多想,開車回家。
回到家,周方儀也正好把飯做好。吃著飯,李桐跟周方儀說:“媽,明天你第一天上班,我開車送你去吧。正好也認認門,看看環境。”周方儀微笑著說:“還看看環境?環境不好你還打算讓老板給改善一下啊?行吧,你送我過去認認地方。以後我自己騎電瓶車去就行。”李桐咽下一口飯說道:“那咱家得再買輛電瓶車了,你騎著上班我沒得騎了。”周方儀說:“先買輛二手的吧,新的有點貴。等攢攢錢再買個新的。”李桐表示同意,心裏卻覺得自己有點沒用。到保險公司上班也沒掙著什麽錢,真是窩囊。
第二天早早起來吃完早飯,李桐就開著車帶著媽媽去了工作的酒店。那個酒店距離李桐的家大約七八公裏,按照電瓶車的續航能打個來回。到了酒店門口,李桐看到這個酒店是新建的。酒店大門外的停車場被一大片綠植包圍,酒店大門和停車場之間還有一個類似公園入口的小圍牆。圍牆上一個古樸低調的牌子,上麵寫著“上 觀”。而酒店大門上麵也是“上 觀”兩字,看來這就是這個酒店的名稱了。在李桐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整座酒店周圍有人工湖和人工的小渠流水。酒店不高但占地不小,想必裏麵還布置了亭台廊院。建築外麵看起來賞心悅目,裏麵一定別有洞天。
把周方儀送到員工入口,李桐就開車去找林睿真了。根據林睿真發的位置,李桐把車開到了一個叫“河觀大院”的小區。這個小區李桐平時路過的時候倒是看過兩眼,當時隻是知道這是個別墅小區。當他給保安報了名號並打電話確認之後才進了小區。進來之後李桐就知道了“小區和小區的差別了”。東濱市就是個四線城市,一直以來以“地廣人稀,人均gdp不低”而聞名全省。而這個小區充分體現的就是“地廣人稀,人人牛逼”。這裏確實是個別墅小區,每一個別墅都是獨棟帶前後院的。別墅間距離很大並有綠植互隔,既有效的的保護了每家的隱私又很好的綠化了環境。別墅的高矮大小也體現了這裏住戶不同的經濟實力,當然這些住戶在社會上也有個統一的標簽,那就是“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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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響門鈴,家裏保姆打開大門把李桐迎進別墅內。林睿真剛吃完早餐,看到李桐來了笑著說:“小李啊,來坐。這麽早啊?”李桐坐下說:“我媽剛找了新工作,我把她送下就來了。不打擾吧?”林睿真一愣,說道:“你這麽高的醫術,你媽媽還需要出來工作嗎?不至於吧?”李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連大學還沒上幾天,沒學曆沒證的敢給誰看啊?”林睿真點點頭說道:“自學成才就是這麽一個問題。特別是中醫,沒有專業院校,沒有師承,沒有推薦是很難拿到證的。怎麽樣,想去醫學院上學嗎?我這張老臉還值點麵子。”李桐擺擺手說:“我是因為家裏變故才休的學,現在我媽身體好了,以後的事還沒想明白。”
簡單聊了幾句,林睿真就起身嗬嗬笑著說:“走,咱們去我那個老夥計那裏問問去。別看我這張老臉去醫學院值錢,要是去他那裏就不好說了。就希望他別把我麵子扔地上再踩上兩腳。”李桐跟著一邊走一邊問:“何方神聖,這麽大譜?”林震宇不在家,林睿真讓保姆當司機把車開出來。在車上林睿真說道:“我家族在京市。前些年來到東濱偶爾結識了這個老朋友。醫術不錯,一直把“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當做自己的信條。所以啊,大半輩子治病無數,卻也沒有多大家業。加上脾氣臭,跟很多撈錢的同行不對付,所以反而顯得籍籍無名。不過,這很對我脾氣。”
一路聊著,車就開到了一家小中醫藥館門前。李桐下車一看,心涼了半截。這個藥店就是他第一次找犀牛角的時候來過的“廣源堂”,裏麵的店員和大夫都說沒有。
林睿真率先進了藥館。店員還是那兩個人,一看林睿真進來了連忙站起來說道:“林老,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看來是和林睿真很熟了。林睿真笑眯眯地說:“小劉啊,老張在裏麵嗎?”那個叫小劉的女孩連忙說:“在,在。就在一號診室。”李桐聽著新鮮,那天來的張大夫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啊?難道是駐顏有術的老神仙?
林睿真領著李桐連門都沒敲就進了診室。他知道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平時也沒什麽病號,真有病號小劉也早就提醒了。一進門李桐一愣,真是個老中醫啊,不是那天那個年輕人。
林睿真一進門就說:“老張,今天又不忙啊。”老張大夫不屑地一撇嘴說:“切,我昨天看病看到晚上11點,今天我這是推了病號休息休息。”林睿真哈哈一笑說:“這麽大歲數了,身上的肉越來越鬆,這嘴是越來越硬啊。”老張大夫也不惱,看了看李桐,對林睿真說:“咋了,看不了的病號來求我了?”林睿真一擺手說:“不是病號,但是還真是來求你的。”然後對李桐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就是我的老朋友張廣懸。”又對張廣懸說:“這位是我一個忘年小友叫李桐。”李桐連忙伸過雙手跟張廣懸握手道:“張爺爺,你好。叫我小李就行。”張廣懸跟李桐握了一下手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林睿真問道:“求我啥?”
林睿真說:“我記得你家裏有個祖傳的生犀角。”還沒等林睿真說完,張廣懸馬上警覺地打斷他說道:“老林,你這是把主意打到我祖產上了?我這全家上下就這個物件值錢了。以你這身份啥好東西淘不到?非要刨我祖墳啊?”林睿真早就料到會這樣,但最起碼知道他是有犀角的。林睿真耐著性子說:“不是我用,我也確實是找不到犀角。我是替小李找的。”
張廣懸也不細聽擺擺手說:“不給不給,想喝茶就坐會兒,不想喝就走吧。”林睿真給李桐使了個眼色,李桐識趣地走出了診室。診室裏林睿真認真地說:“老張,這麽多年的交情你是懂我的。我老林不是喜歡奪人所好的人。隻是這個小夥子中醫水平之高在他這個年齡及其少有,絕對在我當年之上。”張廣懸麵露疑色的說:“這麽強?”林睿真的自負他是了解的,能這麽推崇一個年輕人隻能說明這個年輕人水平是真高。
林睿真點點頭說:“他這次急需犀牛角,我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也無非是治病救人。你我年齡都大了,國家的中醫傳承什麽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真想把這個年輕人扶上馬好好送一程,讓咱們中醫未來有個領軍人物好好傳承啊。”張廣懸一時沉吟不語,林睿真的想法其實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林睿真看著張廣懸不說話,就又開口道:“反正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你說說條件。”耿直清貧了一輩子的張廣懸其實根本看不上身外之物,一輩子就秉承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治病救人。別人看個感冒要花個二三百塊錢,到他這裏就是幾塊錢的事。去醫院要花個千八百的病,到他這裏行上幾天針再加兩包草藥輔助也就收個百十塊錢。家裏人勸也沒用,這樣的他怎麽會為倆錢賣了祖產呢。
但是人到了歲數就考慮更多的事了。家裏條件很普通,這個小店麵是他一輩子的積蓄開的。兩個兒子和兒媳都在工廠上班,條件一般,也時不時的抱怨他收錢少幫不到家裏。唯一和他投脾氣的就大兒子的兒子,他的長子長孫張濟。張濟從小就對他爺爺的行當極感興趣,也對爺爺的做法非常認同。高考時不顧家裏反對以優異的成績去了中醫學院,現在上大三。這個世道什麽樣,張廣懸非常清楚。自己老了,也該為小輩們考慮考慮鋪鋪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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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張廣懸抬起頭看著林睿真說道:“犀角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可能不常見,可對你來說也不是非我不可啊。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厚著臉皮提一個要求,等小濟畢業以後在你身邊待兩年。別的我什麽都不要。”林睿真點點頭說:“老張啊,你也算是開竅了。我答應你。小濟是個好孩子,我多給他點機會保證比你窩在這個地方強。”張廣懸壓低了聲音問道:“老林,都幾十年了,還是不讓你回京嗎?”林睿真搖搖頭說:“除了不能進家族,誰還能攔著我去哪裏嗎?再說,東濱有什麽不好的?除了蚊子大點以外。”張廣懸哈哈一笑說:“你習慣就好。今天下午吧,你們來拿犀角。我就不管飯了,走吧。”
張廣懸也不以為意。張廣懸把兩人送出門去就騎上自行車回家拿犀角去了。
而李桐在下午也順利拿到了那枚犀角,跟林睿真分開就急切的回了家聽寒丘的安排。
按照韓丘的安排,犀角搗碎分三份,兩份放進兩耳中,一份置於舌下。人參切片混合犀角嚼爛,不能下咽。準備工作做好,寒丘開始秘術煉製。不一會兒的功夫,李桐隻覺七竅生煙灼熱無比。又過一會兒,兩眼赤紅流淚不止。再過一會嘴裏忽冷忽熱,渾身大汗淋漓伴隨冷顫不止。最後李桐徹底昏迷過去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李桐才慢慢醒過來。睜眼的那一刻,李桐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如剛出生一樣煥然一新。呼吸節奏更慢了,視力更好更清晰了。渾身有勁,甚至好像能聽到自己的血液在寬廣的血管中奔騰的聲音。李桐走進衛生間準備洗個澡,從鏡子裏看到自己原本英俊的臉龐上原來的小點小痘都消失了。光滑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卻不像那些娘炮的柔弱,反而是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
李桐看著鏡子裏赤裸半身的自己,雙拳緊握,非常中二的喊出一句話:“我要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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