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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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那個老板還在抱著女兒不停的安慰,看到穿製服的人過來以為終於可以說理了。沒想到那個“老王”看著他說:“你這是非法經營、損壞他人財物啊。按照價格賠償吧。”扭過頭問胖女人:“多少錢來?”胖女人斜著眼瞅著那個老板說:“兩萬。”老王又把頭扭回來說:“嗯,兩萬。”小攤老板一愣,本以為的裁判竟然下場當了球員!一時氣憤的說不出話來。老王很有經驗,向旁邊一起過來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一起的一個年輕人就走過來,在小攤老板麵前蹲下小聲說:“大姐,你這非法經營,損壞財物,毆打他人都很嚴重啊。幹脆破財免災吧,兩邊麵子都過得去就行了。要不然人家真追究起來你以後就沒法經營了。哪樣損失更大?”
    小攤老板抬起滿眼淚水的臉,委屈地看著他說:“我沒打她,衣服是她自己弄壞的。跟我沒關係,這就訛我2萬塊錢。她說什麽你們就聽什麽?為啥我說的就不聽呢?”小年輕看著她的眼睛竟然有點羞愧的低了低頭,但是不說也不行啊。誰讓那個死胖子是大隊長媳婦啊。
    李桐對這種事從小就多有耳聞,甚至比這更髒的事情都聽父親李北辰說過。但是聽說一回事,親見又是另一回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走到老王麵前說:“這裏這麽多人都能作證這老板是被冤枉的,你們不問問就下結論嗎?”老王看到一個愣頭青上來找麻煩,輕蔑的一笑。他環視四周問那些商鋪裏的和擺攤的人:“你們都看見了?”所有人沒人吭聲。李桐搖搖頭,暗自歎氣。
    老王也沒再搭理他,繼續嚇唬小攤老板“要是報了警,光破壞財物,毆打他人,非法經營這幾條就夠你進去半個月了。那我報警了?”老王聽她是外地口音帶著個小女孩就吃定她了。
    沒想到小攤老板倔強的很,死活不肯承認,老王一時也沒了主意。他還真不敢報警。路邊都有監控,警察真要來了很簡單就能把事情搞清楚。看著這個隊長媳婦,老王麵露諂媚心裏卻把她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這麽有錢了還他媽來訛個小攤販!操!心裏罵歸罵,臉上卻絲毫看不出變化。
    此時現場就突然安靜了。胖女人斜著眼看著老王,要讓他給自己訛錢。小攤老板仰著被巴掌打紅的臉,通紅的雙眼沒有了眼淚。老王和他的隊員心裏盤算著怎麽了解此事又不得罪領導夫人。
    老王沒辦法,隻好說:“小劉,開單子罰款2萬,讓她在三天內去隊裏交上。小張,把她的經營工具沒收。”然後對著小攤老板說:“不交罰款不允許在此地經營!”老王把“在此地”三個字咬的很重,算是對小攤老板仁至義盡了。胖女人也不是傻子,見小攤老板沒收東西都不賠她錢就知道訛不到了。她瞥了老王一眼低聲嘟囔了一句:“沒用的東西。”轉身走了。老王也是好樣的,就當沒聽見。
    經營工具用一個不大的包就能裝走,現場執法效率很高。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小攤老板才抱著聾啞的女兒“嗚嗚”的哭出聲來。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低聲的抽泣,似乎有無盡的委屈不敢徹底宣泄。
    李桐什麽也做不了,神色有些黯然的回了家。周方儀要到晚上八點半下班。李桐也沒什麽心情做飯,隨便下了一鍋掛麵湊合了一頓晚飯。吃完飯,李桐坐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兒手機,覺得有些無聊就試著叫了叫寒丘。沒想到寒丘一下就出來了,看來人參加犀角也能反哺寒丘的神魂。
    李桐懶洋洋得問寒丘:“下午那破事你看到了?我感覺很不爽,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寒丘說:“在我看來這都不算個事。這幾千年來我遊遊蕩蕩什麽沒見過?麵對利益小到蠅頭大到天下,人們甚至不惜父子互戕,手足相殘。個人一點私仇就動用國家重器予以滅門。我見過太多了,今天下午這點事算什麽呀。”其實道理李桐都懂,甚至說在他上小學看曆史書爸爸都淺淺的講過。
    寒丘微笑著說:“行啦,你現在連家都快養活不起了,還考慮這點事。今天感覺自己身體怎麽樣?”寒丘換了個話題。李桐心不在焉地說:“比以前強太多了。神清氣爽、身輕如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靈巧機敏、力大無窮......”“哎哎哎,行了行了”寒丘聽得頭大,趕忙製止。“明天一早就得導脈了。導脈成了才算正式邁開第一步。”李桐這才把亂七八糟的心情放下,饒有興趣的問:“導脈以後還能更強?需要幾天啊?”寒丘查驗了一下李桐的身體狀況說:“按你的身體來說最多一周。”李桐想了一下又問:“導脈什麽感覺?”寒丘正色道:“不知道。”李桐一愣,“不知道?你給我導脈你不知道?”寒丘嗬嗬一笑說:“你是我第一個導脈的異族人,我真不知道。”
    李桐聽到“異族”兩字才想起寒丘本就不是普通人。“我是第一個,那比起你們那族的人你有幾分把握?他們什麽感覺?”寒丘有一臉嚴肅的說:“多大把握不知道,他們什麽感覺也不知道。”李桐有點茫然的問:“又不知道?你們自己的族人什麽感覺你不知道?”寒丘一臉無辜地說:“我們根本不需要導脈啊,所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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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桐有些崩潰,這老爺子看著很靠譜啊,說話這麽沒溜啊!“也就是說,我是你第一個試驗品?”寒丘:“開玩笑,你怎麽可能是第一個。”李桐心下稍安,沒想到寒丘繼續說:“前幾個隻不過沒成功嘛。”李桐臉都黑了,無奈地說:“這兩天沒見麵,你是不是去找下家了?我這要是還不成功是不是會死?”寒丘微笑著說:“不成功指的是沒達到預想的效果,怎麽可能會死呢。以前我們一起逃出來的幾個人都曾經在普通人身上試過,各有千秋。後來也是互相交流遇到的問題。一來二去的成功率就增加了嘛。隻是他們都消散了,這百來年我又虛的不行,就沒再試過。現在給你導脈我把握還是很大的,最起碼你天生素質就比別人強嘛。”
    李桐不再糾纏此事,行不行明天再說吧。又跟寒丘隨意聊了一會兒,看了看表不早了,該去接媽媽回來了。
    娘倆回到家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媽,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酒店環境怎麽樣?”周方儀平淡的說:“看來是個會員製的會所。環境還可以,還準備了一些用來避嫌的比較幽閉的房間。看來老板還是有些人脈門道的。也不是給普通人準備的。”她前些年也是吃過見過的人。這種規格的會所在她看來也就還行,在東濱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了。
    李桐又關心道:“工作累嗎?”周方儀笑著說:“剛開業吧,客人不多,活不少。各方麵要求的很細致。以前和你爸去這種地方隻顧吃飯談事情,很多情況都習以為常了。現在想來都是細活啊。以前沒幹過,其實上手很快,多看多幹就行了。”李桐看媽媽工作狀態挺好就放心了,然後笑著說:“多長點經驗,啥時候咱們也開一家,經驗就用的上了。”周方儀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行,就靠你了。”“沒問題。”李桐也毫不謙虛。
    娘倆聊了一會兒,就各自洗漱準備睡覺了。李桐回到自己房間剛坐到床上,寒丘突然冒了出來,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桐。李桐心下起疑,問他:“這麽晚了,啥事兒?”寒丘問:“這個點了,外麵藥店還開門嗎?”李桐好奇的說:“怎麽了?你還能感冒了?你怎麽吃藥?”寒丘說:“我吃什麽藥啊。明天不是要導脈了嘛,你要不要先去買點止疼藥?”
    “啊!?”李桐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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