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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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120來了,李桐就停下了手中的針。而剛才救治的那個傷員也已經完全蘇醒。昏迷的時候沒有感覺,但是醒來後那滿身的疼痛不禁讓他“啊”的叫了出來。這樣一個突然的叫聲嚇得前麵的司機一個哆嗦,趕忙關上手機詢問傷者:“徐總,你醒了?”這個徐總忍著疼痛看了看渾身的鋼針問道:“小曹,這是怎麽了?”司機小曹也是有氣無力的說:“徐總,咱讓一個車給追尾了,咱四個都傷了。您傷最重,所以那個小夥子就想給您治了。”
這個時候醫生護士都圍了過來,領頭那個醫生看著滿身是針的傷員和另外幾個傷員緊皺眉頭。李桐對他解釋說:“腦震蕩沒有出血,頸椎受傷,牙齒撞斷幾根,6根肋骨骨折,腰椎受傷。胃部和肺部也受了傷,但是出血點已經愈合。前麵兩位問題不大,你們先去治療旁邊這個吧。”幾個醫生護士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都在想“這一套一套的,你能透視啊?”所有人看向了領頭的醫生,一個護士問道:“咋辦?”
兩個車的醫生商量過後,決定先把後排兩個人送上車,護士再檢查一下前排兩個人的傷情。如果前排兩人問題不大,就先回醫院搶救車上的人。這個時候李桐已經把針取了下來,走到了一邊看著醫生護士忙活。所有人忙起來之後也都忘記了李桐的存在。李桐看看沒什麽事了,推上車子帶著箱包就準備回家。
剛才阻攔李桐的那個醫生一眼瞥到了要走的李桐,趕忙跑過去攔住他。李桐有些不高興地問:“還有什麽事嗎?”那個醫生說:“留個電話吧,方便聯係你。”李桐並不想摻和這事“不要聯係,我又不是肇事司機。”醫生挺執著得說:“你這算是見義勇為,你留個姓名電話,到時候給你申請啊。”李桐鼻子一哼,心裏想“不就是怕我給傷員治出毛病找不到人嘛,來這一套。”李桐客氣的說:“不用,就是隨手幫一把。”說著就推開醫生,騎上共享單車就回家了。那個醫生也沒有辦法,就先上了救護車,救人要緊。
護士詢問了車前排的兩個傷員,正如李桐所說的情況一樣問題不大。為了保險起見,交警帶著這兩個人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東濱中心醫院。
四個人到了醫院接受了一係列的檢查。前排兩個人問題不大,那個後排徐總邊上的人受傷較重但是不緊急,檢查完成就住進了病房。最奇怪的就是徐總。明明是嚴重的撞擊受傷和骨折,但是竟然沒有出血點。說沒有出血點吧,鼻腔和口腔以及衣服上全是血跡。隻能有一個解釋“大出血,止住血,愈合了”幾個主任想到了這個過程,又馬上推翻了這個愚蠢的想法。現場的情況醫生回來大體說了一下,他媽的幾根針就把血止住了?還愈合了?
徐總人脈還是很廣的,和東濱中心醫院的院長曲鳴鶴是老朋友了。醫院前年擴建,徐總的公司捐款排第五,並且被刻到了新院址的“友誼牆”上。所以當院長親自過來親切問候的時候,幾個主任的態度就更加端正起來。徐總的夫人和公司幾個高管也已經來到病房,和徐總一起聽了主任們的病情匯報。
盡管疑惑,主任們還是如實說明了情況。曲鳴鶴聽完也是眉頭緊鎖,針灸見得多了,能產生這種效果的沒見過。主任們最後給出的治療方案很簡單“種牙,保守治療肋骨骨折,休養觀察兩天,出院。”徐總跟幾個高管吩咐幾句,高管們就回公司繼續創造價值去了,房間的家屬隻留下了徐總夫人唐玉竹和辦公室主任王偉才。
曲鳴鶴看著幾位主任說:“要是能問問那個下針的人具體的治療方式就好了。”急診科主任無奈地說“小劉出的現場,想問他姓名電話,他就是不說啊,沒辦法。”說到這裏,徐總忽然想起什麽事情,轉過頭跟辦公室主任王偉才說:“偉才,你把楊彤叫過來。那個小夥子給我下針的時候,楊彤好像全程錄像了。”此話一出,曲鳴鶴和其他幾個主任眼前一亮。有錄像就好辦多了,看看到底是哪位老中醫的高徒。很快,接到電話的楊彤坐著輪椅被人推著就來到病房。他受的傷最輕,現在最疼的地方就是小腿被擠腫了。
當他打開三折疊手機播放著李桐下針的鏡頭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擔心自己粗重的呼吸會影響小夥子下針一樣。視頻播放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一個昏迷且口鼻噴血的徐總很明顯是被這個小夥子用針灸治好的。主任們也知道,這種傷情如果沒有這個小夥子及時的治療,現在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唐玉竹看向曲鳴鶴問道:“曲院長,這個小夥子的治療對天遠的傷情起了多大作用?”徐總名字叫“徐天遠”。多年的老朋友再加上徐天遠現在的情況非常好,曲鳴鶴開了個玩笑說:“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小夥子及時治療,我恐怕要去吃老徐的席了。”
此言一出,主任們紛紛暗暗點頭。徐天遠和唐玉竹卻滿臉震驚!一是驚恐於受傷竟然如此嚴重,而是驚訝於小夥子醫術竟然如此高超。這是救命之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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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拍攝角度的問題,視頻裏的李桐隻有側臉入鏡,誰也沒看出具體長什麽樣子。更不要說看出是誰的徒弟了。由於都是西醫,所以醫生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曲鳴鶴轉過頭對旁邊胸外科主任說:“劉主任,把理療科張少金主任叫過來看看。”劉主任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片刻,一個50多歲的大夫急匆匆趕來。
張少金,東濱中心醫院的理療科主任。從事中醫三十餘年,但是在醫院裏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每天接診的不是腰腿不好的老年人就是閃腰扭胯、腰肌勞損有點閑錢的中年人。有時候脊柱外科之類的科室給照顧一下,給那些看著收入還可以的的病號針個灸啥的,畢竟這些東西不在社保報銷範圍之內啊。
這次竟然被院長點名來會診了,老張心裏一陣激動。一路上浮想聯翩,西醫治不了了?要是治好了是不是理療科就站起來了?這退休之前還能再風光一把了?來到病房前,張少金按下心思走了進去。
曲鳴鶴看到張少金來了就招呼道“張主任,你來看看這個小夥子是個什麽治療手段。”張少金一愣,不是來會診啊,是來看別人診啊?張少金湊過去看著視頻。視頻裏的傷員看著受傷很嚴重,一個小夥子在他上半身和頭上下了不少針。這要是平時在他們科一個小夥子在給這麽危重的傷員下針,早讓他一腳踢翻了。娘咧,這個時候還不抓緊時間讓急診的醫生們叫上各科室的人搶救那不是作死嗎?但是看著看著就不對了,那病號竟然慢慢止住出血,還蘇醒了!
這個時候張少金才仔細觀察小夥子下針的位置。有些穴位知道,有些好像跟認知的穴位有偏差。是另外自己不知道的穴位,還是小夥子學藝不精下偏了?要說學藝不精,這麽危重的病號都醒了。難道是自己學醫不精?
正在思量的過程中,曲鳴鶴開口了。“老張,看出什麽門道了嗎?是用的什麽治療方法讓傷員恢複的。”張少金正在仔細觀察李桐的行針方法,隨口就說了一句:“用的是針灸啊。”曲鳴鶴差點給氣笑了“廢話,我還看不出來是針灸。我問你能看明白用針的方式嗎?”張少金這才緩過神,尷尬的說:“院長,這個手法和我認知中的不太一樣。能不能把視頻傳我一份,我回去學習學習?”
曲鳴鶴一看也是個搞不明白的人,就說“你也沒看明白啊,等會給你一份。先回去吧。”
徐天遠問司機楊彤“這個小夥子沒跟你說他叫什麽,怎麽聯係嗎?”楊彤苦笑道:“他隻說讓我拍視頻就當留個證明。我當時也是擔驚受怕的,頭腦也暈暈乎乎就忘了問了。”徐天遠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司機,皺了皺眉頭也不好說什麽了。曲鳴鶴看了看表,對徐天遠說:“天遠,你先養傷吧。這些事等好了再說吧。你現在問題不大,有事直接找胸外劉主任就行。我們先走了。”劉主任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說:“曲院長放心,徐總交給我就行了。”唐玉竹也不裝大,說道:“那就太感謝劉主任了。”
所有醫生出去之後,徐天遠對辦公室主任王偉才說:“三天之內找到他,救命的恩人必須找到他!你先去吧。”王偉才答應道“徐總放心,我盡快找到他。”看到自己老板給他使了個眼色,就把護工一起叫出了病房。
此時病房隻剩下徐天遠和唐玉竹兩口子。唐玉竹沉吟片刻說:“天遠,這次車禍撿回一條命算是貴人相助,不幸中的萬幸了。怎麽這麽巧,在這關鍵的時候偏偏碰上車禍。”其實這話裏已經說明了一切,根本不巧!徐天遠麵無表情的說:“這塊肉是挺肥,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那就是撕破臉了。玉竹,是不是這幾年我太好說話了?”
唐玉竹溫柔的握著徐天遠的手,微笑著說:“先不想這麽多了,你好好養傷。”徐天遠看著唐玉竹的眼睛很嚴肅的說:“玉竹,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夥子。救命的人情比天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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