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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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和方雪兒各自回家。方雪兒開車回家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旁邊竄出什麽人來。剛才那一幕簡直在心裏留下了陰影。百般小心地回到家,換了鞋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忽然想起剛才在小麵館時的場景。看著自己還有點微紅的小腳,方雪兒突然純淨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雲靄。小桐哥還真是不見外呢,他認真紮針的表情還挺帥呢。女孩又想起小時候跟在這個男孩後麵一句句的“小桐哥,帶我一起玩兒吧”“小桐哥,你來我家裏吃好東西吧”......哎呀,感覺好丟人呀。想到這裏,女孩的臉有點熱熱的了。這時“篤篤篤”敲門聲響起,把方雪兒嚇了一大跳。進來的是方雪兒的媽媽秦舒蘭,媽媽看到女兒臉上的紅暈連忙問:“怎麽了雪兒?發燒了?”方雪兒害羞的站起身繞過媽媽奪門而出直奔衛生間,邊走邊說:“沒事,我上個廁所。媽,你咋這麽早就回來了?”然後躲到衛生間悄悄擰開水龍頭洗洗臉。
秦舒蘭看著有點失態的女兒心下稍微一琢磨便明了幾分,女兒有心事了?嗬嗬,小丫頭從白白胖胖的小寶寶變成心裏有朦朧感情的大姑娘了。哎呀,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聽到女兒的問話就說道:“明天你去大學報到,我和你爸就早回來了。看看還有什麽準備的,在家吃個團圓飯。你爺爺奶奶,姥爺姥娘今晚上都來。下一次再和你在家裏吃飯就得等半年了。”
不多時家裏長輩和方京開也回了家,此時家裏保姆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聊天,其樂融融。方京開就這麽一個女兒,方雪兒自然是全家的寵溺焦點。席間也都是“在大學吃好喝好學好”“多交朋友團結舍友”。不過在“要不要交男朋友”這件事上全家人有了分歧。有說要交的,有說別交的,搞得方雪兒一陣頭大。方京開也是很樂意看到女兒吃癟,笑嗬嗬的說:“不是不能交男朋友,但是不要被一些人用所謂的小把戲小感動小驚喜給忽悠了。”
方雪兒趕快岔開話題說道:“爸爸,今天我小桐哥家裏了。周姨找到工作去上班了,小桐哥好像在家裏沒事做。你公司裏就沒有個合適的崗位嗎?”方京開微微一笑說:“你周姨身體好了,小桐就是解開了枷鎖的老鷹。天高地闊又豈是我這個小地盤留得住的。再說,他現在沒專業沒學曆,直接進公司影響也不好。我這裏操作工人還要大專起步呢。改天我跟他聊聊,先把學上完再說。”
方雪兒想了一下說:“我也是跟他這麽說的,不過他說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做完那件事就去上學。”聽到這裏,方京開眉毛毫無察覺的微微一揚問女兒:“哦,他跟你說是什麽事了嗎?”方雪兒搖搖頭說沒有。方京開“嗯”了一聲不再過問。秦淑蘭問女兒:“你周姨在什麽地方上班啊?”方雪兒說:“聽小桐哥說在一家酒店做保潔呢。我總覺得這不是她該幹的活,”秦淑蘭眼底閃過一絲遺憾,也不再說什麽。當年事業頂峰的時候,她和周方儀關係非常好。經常逛街購物喝下午茶,然而造化弄人,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全家人不再提及李家的事,又開始了熱鬧的聊天。
李桐滿懷心事的回了家,他一直在想著那個男孩的黑影。雖然寒丘不承認,但是他確定看到了。或者說他通過寒丘的賦能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那個男孩的黑影。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老寒,老寒!”李桐還是忍不住把寒丘叫了出來。
寒丘抄著手顯出身形問道“怎麽了?”李桐盯著寒丘的眼睛問道:“我確定看到了那個孩子的黑影。你跟我說說怎麽回事?”“知道越多,困擾越大。”寒丘眼睛如同一汪萬年深潭看不出一絲波動。
“人死了,黑脈就沒了嗎?”李桐換了一個問題。
“對”寒丘回答異常簡練。
“憑空消失?還是消散在體外了?”
“哪有憑空消失的東西。”寒丘沒有正麵回答。
“其他動物,植物有黑脈嗎?”李桐忽然想到了這些。
“哼,都是活物,人類很高貴嗎?”寒丘仍然沒有正麵回答。
“哎,老寒,好好說話不行嗎?”李桐有些不爽。“人的黑脈和動植物的能共用嗎?比如說,人死了趕快把豬的黑脈輸入到人的身體裏,人是不是就活了?”李桐突發奇想。
寒丘用關愛弱智的眼神看著李桐說:“你先搞清楚邏輯關係。是先死了,黑脈才消散了。而不是因為黑脈消散了導致人死了。血液可以在人活著的時候流出身體,但是黑脈隻有在人死的時候才消散。”
李桐眉毛一挑說道:“歐呦,還知道邏輯啊?幾千年前有邏輯學?”寒丘被氣笑說道:“我這幾千年來也是看到什麽學什麽什麽啊,又不是睡了幾千年才剛醒。你是豬腦子嗎?”
李桐自動略過這些回答,繼續問:“那這些黑脈消散之後去哪裏了?會不會自己再湊到一起變成個沒有骨骼血肉皮膚的東西?”寒丘心裏很明白李桐到底想問什麽,隻能無奈的說:“消散了就是消散了,散落到這個世界。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那種情況不是說沒有。隻是形成的條件太苛刻了,很難形成,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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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一下抓住了這句話的問題,馬上追問:“也就是說有可能形成我說的那個東西嘍?”
“很難,但是有可能。”寒丘承認。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
“有鬼。”
李桐慢慢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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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李桐睡得並不好,腦子裏已經亂做一團。隻因為寒丘的兩個字,就讓李桐陷入了對整個世界的懷疑。無數的問題都拋給了寒丘,而寒丘就像個頂級渣男一樣拋下自己的種子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就是實在受不了李桐機槍一樣的問題躲掉了。
送走媽媽,林睿真的車也來接李桐去機場了。車上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年輕人,正是林睿真用犀角換來的便宜徒弟張濟。一見麵張濟就認出了李桐,馬上熱情的打招呼:“哎呦,林爺爺說來接一位名醫,原來是你啊。怎麽樣,那犀角找到了嗎?”李桐一聽,心裏暗笑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犀角呢。一瞥眼看到林睿真的顏色趕忙說找到了找到了,就不再提別的話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林睿真好幾次偷瞄李桐,感覺一周不見這個小夥子身上有說不出來的一種蛻變。作為老中醫,幾十年天南海北的學醫求醫路上也多少學了些望氣的皮毛。今天就感覺這個李桐和上周的李桐有所不同,就試探的問道:“小李啊,這個星期是不是學習了什麽呼吸吐納的功夫?”李桐不知林睿真為何如此詢問,隻能茫然的說:“沒有啊,就是看了些醫書,也沒幹別的。”林睿真也就不再說話。
張濟又和李桐聊了起來,從大學哪個地方什麽專業到中醫哪裏的傳承拜的師傅都聊了一陣。聊過之後張濟就有點困惑,眼前這個備受林睿真推崇的年輕醫生似乎學醫時間不長,也因家庭問題沒上多長時間大學。難道是個天才?想到這裏便略微收起了自己曾經自詡不凡的心態。學醫路上一路走來,張濟自覺是個有天賦的學生。用自己爺爺的話來說就是“算是祖師爺賞了點漏下的飯渣”。現在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收拾心情,決心好好跟著林睿真學習。
到機場,值機,擺渡車,上飛機,起飛,落地。所有這些張濟新鮮,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李桐從小學開始在家裏出事之前每個寒暑假都會飛往各地旅遊,現在想想也是不由得歎了口氣。
下了飛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著三人走了過來。走到跟前對林睿真說:“二叔來啦,上我車吧,我們先去酒店。”林睿真微笑著說:“濟人啊,還要讓你跑一趟。我們打個車就行了。”中年男人笑著說:“那哪行啊,我爸現在在會場呢,我直接把您送會場的酒店吧。”林睿真回過頭指了指李桐張濟二人對中年男人說:“再給他倆開間房吧,跟我一起來的。”這個中年男人隻當是林睿真的弟子之類的人,就答應下來。
埃爾法在京市的道路上穩穩地馳騁,張濟在車上兩邊交替看著。李桐以前來過幾次但張濟是第一次來京市。他問旁邊的中年男人“叔,咱這酒店離升旗的地方近嗎?”中年男人和藹又簡潔地說:“不在一個區。”張濟看似是個好奇寶寶實則心思透亮,看到中年男人說話禮貌且有距離就不再開口。李桐心裏還是裝著昨天寒丘給他帶來的震撼,也不開口。車子就這麽沉悶的開到了酒店。
司機看到前麵有個車位就緩緩地開了過去,沒想到車後方突然竄出一輛奔馳大g直接插到了埃爾法車前麵,逼得李桐他們的車緊急刹停。埃爾法司機探出頭說道:“哥們兒,這麽猛啊。非別著我搶車位啊?”奔馳車上的人並不搭理他,直接一頭開進停車位,也不調整車身,就這麽歪歪的停下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司機說:“不用理他,咱們找個別的車位。”不料奔馳車上下來的三個人卻站在埃爾法車前麵不走了。其中奔馳司機指著李桐他們就開罵:“你媽x的,剛才逼逼啥啊?下來!敢跟老子犯葛?找抽呢是吧?”車上所有人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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