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街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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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春鮮入籠
    清明雨後的梧桐街,水汽裹著艾草香往人衣襟裏鑽。劉建軍第五次調整蒸籠位置,確保新推出的青團能沾上第一縷晨光。斜對門五金店突然響起電鑽聲,震得簷下燕巢簌簌落泥。
    "劉叔,您這青團定價夠狠啊!"裝修工頭老張扒著腳手架喊,"對麵新開的輕食店,菠菜雞肉卷才賣八塊!"劉建軍抹了把汗,把蒸籠裏的青團挨個戳上紅點:"祖傳艾草汁和麵,三十八道褶的功夫錢。"
    林小滿端著咖啡渣出來倒,瞥見新店玻璃窗上"低卡輕享"的熒光字,轉身把黑板上的"春日限定"描得更粗些。穿uueon的店長薇薇安正調試冷萃機,瞥見這邊動靜,笑著送來杯羽衣甘藍汁:"姐姐試試?排毒養顏的。"
    第二幕 暗潮蒸騰
    社區議事會上,馬大姐的直播杆差點戳到薇薇安鼻尖:"家人們看好了,資本入侵咱老街了!"鏡頭掃過輕食店的電子菜單,68元的牛油果沙拉刺激著彈幕瘋狂滾動。
    "這是正當競爭。"薇薇安調出食品安全認證,"我們用的都是有機農場..."周曉梅突然拍桌,非洲菊胸針抖落幾粒花粉:"有機?我陽台種的雞毛菜才算有機!"
    陸青禾默默把陶土外賣盒推向桌心,菌絲在盒底結成保鮮網。鍾伯的放大鏡對準輕食店宣傳單,突然驚呼:"這農場地址,不是當年陶瓷廠廢料填埋區嗎?"
    第三幕 灶火試金
    劉建軍蹲在後巷洗籠屜時,聽見薇薇安跟供應商吵架:"說好的冰草怎麽換成普通生菜?您要的那點兒量,運費都不夠..."他抖了抖竹篩上的水珠,把自家供應商老吳的名片塞進牆縫。
    次日清晨,輕食店報警器大作。菌絲不知何時爬進冷鮮櫃,在三文魚上織出熒光網。小林檢測後哭笑不得:"天然防腐劑,比你的真空包裝管用。"
    暴雨突至,兩家店鋪同時遭殃。劉建軍的煤爐進了水,薇薇安的電子蒸烤箱短路。林小滿推開咖啡館後門:"要不...合用我的商用烤箱?"
    第四幕 五味調和
    社區美食節當天,混搭風攤位驚掉眾人下巴。劉建軍的艾草青團裹著薇薇安的牛油果醬,菌絲包子掰開流出羽衣甘藍汁。馬大姐直播吃播時噎住,卻是輕食店的冷萃茶救的場。
    最火爆的是聯名套餐:陶土便當盒上層擺芝麻酥餅,下層裝藜麥沙拉,野薔薇嫩芽泡的茶水咕嘟冒泡。琪琪穿梭在攤位間兜售"美食地圖",羊角辮上別著兩家店合送的櫻花筷。
    收攤時,劉建軍摸出個油紙包:"嚐嚐真正的有機菜。"薇薇安咬開婆婆丁餡餅,山野清氣直衝天靈蓋,比她吃過的所有沙拉都夠勁。
    第五幕 炊煙常暖
    立夏傍晚,兩家店鋪共用的涼棚爬滿野薔薇。劉建軍教薇薇安捏十八個褶的菜包,薇薇安給煤爐裝上溫度傳感器。混血香氣勾得散步人群駐足,電子屏與手寫菜單並排閃爍。
    快遞員同時送來兩份文件——老吳的有機農場認證,以及陶瓷廢料區的淨化報告。薇薇安把報告疊成紙飛機,掠過老窯新生的野花叢,穩穩紮進劉建軍晾曬的艾草堆。
    三花貓躍上共享餐台,尾巴掃過青團與沙拉。夕陽把兩個店鋪的影子拉得老長,在梧桐街的青石板上融成一團暖融融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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