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街影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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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霓虹入寇
    處暑後的梧桐街浮著桂花香,林小滿擦拭咖啡館落地窗時,忽然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斜對麵新裝的裸眼3d廣告屏正在試播,虛擬鯨魚撞碎玻璃幕牆的刹那,菌絲防護網應激亮起熒光,將光影碎片折射成滿地彩虹。
    "這是第五塊電子屏了!"周曉梅舉著被強光灼傷的非洲菊衝進社區辦公室,"花瓣都曬褪色了!"她身後跟著穿機能風外套的光汙染檢測員江野,便攜光譜儀顯示廣告屏的藍光峰值超標三倍。
    三花貓炸毛躍上空調外機,尾尖掃落的陶片擊中廣告屏支架。劉建軍從蒸籠後探頭,菌絲包子在強光下膨成半透明水母狀,麵皮下的豆沙餡流淌著詭異的光澤。
    第二幕 光噬暗影
    社區議事會的全息投影裂成雪花點。江野的激光筆點中光譜圖:"這些屏幕釋放的紫外脈衝會損傷視網膜。"廣告公司代表卻亮出審批文件:"我們有夜間經濟扶持資質!"
    少年宮孩子們用菌絲培養液製作濾光膜,3d打印機卻突然卡殼——野薔薇藤順著電線爬進主板。陸青禾將陶土壓成棱鏡狀,老楊頭突然砸響廣播喇叭:"八三年防汛時就用鏡麵反光發過信號!"
    深夜,沈聲被異響引到配電房。三花貓正用爪子拍打變電箱,菌絲順著電纜溝蔓延,在牆麵上拚出"光敏性癲癇警告"的熒光字樣。月光下,廣告屏鋼架底座已爬滿蛛網狀的菌絲裂紋。
    第三幕 暗室明心
    暴雨衝刷著電子屏的鋼化玻璃,江野在積水中發現菌絲異常。這些熒光脈絡結成瞳孔狀結構,正吸收過量藍光轉化為熱能。方靜將聽診器貼上菌絲瞳孔:"它們在模擬視神經信號!"
    "這是生物光感調節器。"陸青禾將菌絲移植到陶土燈罩裏,"強光會觸發菌絲收縮。"劉建軍突然掀開蒸籠,菌絲包子在紫外線照射下變成墨鏡黑:"用這個當臨時護目鏡!"
    社區光影實驗日爆出奇效。廣告屏的虛擬海浪被菌絲轉譯成真實濕度數據,韓銳直播"黑暗健身"吸引視障群體跟練。奶茶店卻突發跳閘事故——菌絲網絡截斷了廣告屏電源,將電能導入老窯的陶土儲能器。
    第四幕 明暗共生
    "無光之夜"活動當晚,梧桐街變身光影實驗室。菌絲在廣告屏表麵結成蕾絲濾光網,虛擬煙花被轉譯成溫度可控的暖光。劉建軍的菌絲包子鋪化身暗室,掰開麵皮的脆響觸發微型星雲投影。
    最驚豔的是"觸覺光廊"——視障者觸摸菌絲浮雕,生物熒光隨體溫變換色溫。周曉梅的非洲菊突然同步發光,根係與地下菌絲網絡共鳴,在石板路上投出花瓣狀光斑。
    深夜警報突響,三花貓蹲在總控室鍵盤上。江野的檢測儀顯示菌絲正在吞噬光汙染,廣告屏支架上突然綻放出真實的爬藤月季——根係順著電纜槽反攻,將科技造物變成生態花架。
    第五幕 光影契約
    白露清晨,廣告公司撤下最後一塊電子屏。夏梔將菌絲濾光膜贈予商戶,櫥窗燈光變得溫潤如月色。劉建軍推出"光影包子",菌絲麵皮吸收朝霞變成粉橙色,豆沙餡裏混著野薔薇蜜。
    江野的檢測報告顯示光汙染歸零,他將光譜儀改裝成街燈調節器。老楊頭在廣播站閣樓調試新設備,1983年的鏡麵反光信號被轉譯成星空投影儀。
    快遞員送來"生態光影社區"認證時,三花貓正蜷在陶土燈罩上打盹。它的尾巴拂過新裝的路燈,菌絲在玻璃表麵生長,將刺目的白光過濾成三十年前梧桐街的昏黃油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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