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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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成衣店。
李朝朝想起自己沒帶換洗的衣服,和陸闕說回家拿。
陸闕立馬停車,掏出錢包,遞上鈔票:“重新買,從裏到外一身,應該夠了吧?”
笑話!
送她回家,他還帶得出來嗎?
“我有。”
陸闕強行把錢塞她手裏:“花丈夫的理所應當。”
李朝朝聞言未再拒絕,抿唇衝他笑:“好。”
穿過寬闊的馬路,抬腿剛跨進女裝店。
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
“朝朝姐姐,你也來逛街買衣服啊。”
李朝朝僵在原地,從頭到腳生出一股寒意,目光不受控製似的往左側一瞥。
夏花俏生生立於她麵前,一身鵝黃色長裙,長發高紮團成丸子狀固定在頭頂,笑容明媚,溫婉又不失活潑。
可惜她沒有任何心思欣賞,垂下眼睫,退出店鋪,準備換一家。
夏花追上她,精致秀氣的眉毛撇成八字,委屈巴巴:“朝朝姐姐,你就那麽討厭我嗎?是因為衡遠哥哥?我知道你們正在議親,如果我的存在讓你覺得別扭,以後我不再見他。”
李朝朝皺眉:“誰說我們在議親?”
“他告訴我的啊,你不要因為我和他置氣好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李朝朝表情微冷:“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因為你和他置氣了?首先,我根本不認識你,對於一個陌生人,犯不上。其次,我從未和他議過親,我們隻是相親,並且沒有成功。最後,你的消息太舊,我已經嫁人了,和他再無任何瓜葛,不對,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麽瓜葛。”
夏花眼眸微微睜大:“朝朝姐姐,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你千萬不要為了氣衡遠哥哥作踐自己,女子當自愛。”
李朝朝煩躁的搓頭發:“難道隻有嫁給他才叫自愛?”
“我不是那個意思.......”夏花忙解釋道。
“無論是不是,請你都別跟著我,好嗎?”李朝朝撂下話,走了。
重新選一家店鋪逛,從裏到外挑了一身,提著快步走向陸闕。
“我選好了。”
她笑著拿出褲子和短袖比劃:“好看嗎?這條褲子特別的軟,摸著軟軟的很舒服,才八毛錢。我再三和老板確定價格,立馬要了。”
陸闕眼風一掃,綠色的褲子帶暗暗紋,他奶都瞧不上的款式,被她瞧上了。
老板為啥便宜?
再賣不出去該爛手裏了。
上衣倒是規規矩矩,他違心的誇一句:“好看極了。”明兒他就扔遠遠的。
李朝朝收好衣服:“找你的錢,二十四塊五。”
陸闕:“........”給她三十,她花五塊五?
怪不得東西那麽醜,便宜沒好貨。
他道:“你拿著當生活費。”
李朝朝尋思著結婚後和他住在一起,買菜燒飯,添置日用品,總歸需要票子,不再同他客氣,收下錢道:“好的。”
“剛才你和朋友聊天?”陸闕認識夏花,對於馬路對麵的情況一清二楚。
上一世,姓林的暗箱操作,讓外愣內奸的夏花頂替老實巴交的朝朝工作。
憑此跳板,加上身邊圍繞的幾個男人,升職好比坐火箭,短短十年,成為西城區一把手。
斂財無數,因為表麵功夫做的好,擁護者眾多,人脈勢力盤根錯節。
即使後來,他揭穿此事,也沒有將她拉下馬。
今生,她休想再踩著朝朝的血肉上位。
稍作思忖,又道:“她知道你結婚了麽?”
李朝朝以為陸闕想讓她身邊的朋友知曉他的存在,細細道:“你都看見了啊,她是林同誌的朋友,和我不熟,所以我沒提你。那天.........”她複述兩人認識的經過以及細節:“今天遇到,問我是不是因為她和林同誌走的近,置氣什麽什麽的,聽得我都煩死了。”
陸闕心髒漸漸收緊。
她一個愛解釋自證的人,最後被林衡遠折磨到失語。
他克製而心疼的摸她發頂,喉結輕滾道:“煩她下次別理她。”
李朝朝被他突然而至的動作弄得一愣,臉頰悄然變紅:“嗯。”
“..........”
...........
晌午時分。
陸闕將李朝朝安置在軍隊家屬院。
一室一廳的房子,廚房和客廳挨著,擺設,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廁所出門往左拐走到大路再往後,你不想動直接尿家裏,我回來打掃,你先休息啊,我去銷個假。”他轉身跑了。
李朝朝:“.......哎......”
這就走了?
尿家裏?她像很邋遢的人嗎?
她提著袋子推開臥室的門,進門處立著一個衣櫃。
雙人床上鋪著蘆葦席,床頭擺著兩隻白色帶木耳邊造型的枕頭,下麵壓著同色薄被,挨著窗戶的地方有套張梳妝台。
她走過去,拉出台下的凳子,坐著做針線活。
剛把一隻鞋的鞋麵縫完,外麵傳來說話聲。
她所處的位置在二樓,前後都有房子,一抬眼,便可見對麵軍人出入住宅。
中午休班?
這時耳邊傳來敲門聲。
“誰?”
“我。”陸闕推開一條門縫,俊美的臉含著笑:“給你打的飯,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如果不合胃口,可以到附近的市集吃,那邊小飯館很多。”他放下飯盒,打開蓋子。
李朝朝低眸,米飯配番茄雞蛋,外加雞腿和少許青菜。“好豐盛,你吃了嗎?”
“吃了。”
李朝朝端著飯盒坐客廳餐桌邊:“我跟著你來,不僅幫不上你的忙,你還得顧著我。”
“送個飯而已。”
李朝朝:“耽誤你工作休息。”
陸闕正色道:“朝朝,你沒那麽累贅。”
李朝朝怔然:“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你的事,從來不是麻煩。”他認真的道。
李朝朝心底一寬,笑了:“嗯。”
“........”
........
李朝朝吃完飯,準備到廚房清洗。
陸闕道:“這房子建得早,盥洗區統一在走廊的盡頭,你的手傷著,交給我吧。”
“辛苦你了。”
“這都是小事,累不著。”陸闕走了。
李朝朝覺得自己嫁對人了,至少目前為止,他所言所行,令她很滿意。
她回房間繼續針線活。
找剪刀的時候,發現自己剛買的衣服不見了。
她四處搜,蹲下朝床底望,櫃子裏,抽屜裏,甚至連碗櫥也不放過。
“哪裏去了?”
大白天見鬼了嗎?
可這是部隊,陽氣最重的地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