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難怪蜃哥要過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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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逼過方劍博。
他自甘自願,自作自受。
但誰都知道,傅予蜃是那個背後提著線,操控木偶的人。
方劍博每吞下一顆骰子,每發出一點聲音,都像是坦克的履帶,重重地壓在所有人的感官上。
半晌,這場令人牙酸胃疼的酷刑結束了。
方劍博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對著傅予蜃求饒:“傅少、傅少求您給我一條活路吧!”
“活路?”傅予蜃似乎笑了一聲,他抬腳,踩到了方劍博的腦袋上,
“看方總這話說得,什麽路,都是自己走的。方總要不要自己好好找一找,路在哪裏?”
方劍博腦子像被糊住了似的,恐懼已經像魔鬼的爪子一把攫住了他。
什麽意思……
傅少什麽意思?
自己找路、路……
孟炬煊笑嘻嘻地上前:“蜃哥,我看他是想不起來,要不要我來幫他一幫?”
傅予蜃不置可否。
孟炬煊就對手下擺擺手:“來,把方總給我架起來。”
手下把方劍博從地上拖起來,死死架住。
孟炬煊像玩遊戲似的嬉笑著:“方總,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五秒鍾來想,想不出來,我就請你再吃一盆骰子……你別擔心吃不下,下巴卸了塞,總能塞進去的。”
這話說完,他一秒也不停的開始數數。
“五!”
“四!”
“三!”
方劍博臉上的汗與驚恐,像要長出翅膀飛出來一般。
孟炬煊的二沒喊出口,他突然大喊一聲:“放、放開我!我、我……”
孟炬煊做了個手勢。
手下鬆手,方劍博頓時像顆炮彈一般射了出去。
他發狂般地吼著:“啊啊啊啊……”
赴死般的朝著不遠處的一麵牆衝過去。
人群紛紛躲開,避之不及。
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方劍博會撞死在牆上的時候。
牆倒了……
“什麽?”
“這?”
眾人震驚。
這麵牆,看起來和其他牆一般無二,沒想到,竟然是一扇隔斷牆!
牆的另一邊,還一個廳!
此時牆倒了,廳那邊的景象也完全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隻見牆那邊正對著逐鹿廳的位置,擺了一張沙發。
沙發上,坐著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波浪長發,五官立體明豔,身穿一條青黛色的長裙。
不是傅家的“姨太太”司臻驪又是誰?
孟炬煊半張著嘴,愣了好幾秒,才收起了一口氣。
難怪啊!
難怪他說蜃哥會突然過來看熱鬧,還會無緣無故出手。
畢竟熱鬧雖然好看,但以他對傅予蜃的了解,他也斷然沒有替人出頭的喜好。
原來,今天顧家這出鬧劇,和傅家小媽有關係。
傅予蜃不會行俠仗義,但他絕不會放過任何踩死家裏那些女人的機會。
司臻驪平時並不喜歡社交,故而現場不少人,一時竟不知道她的身份,頓時交頭接耳猜測了起來。
“這裏的熱鬧果然很好看,”傅予蜃對身旁的孟炬煊悠悠道,“連司女士都來了。”
傅予蜃說話了,司臻驪也不好再裝雕塑。
她麵色常常地起身:“我是過來會朋友的,也不知道這兩邊是相通的。”
這話說完,她就打算走。
都不用傅予蜃示意,孟炬煊一個眼神,手下已經上前,擋住了司臻驪的路。
“來都來了,就都是客人,”傅予蜃不知又從哪裏摸出了一顆骰子,在手裏不輕不重地拋著,“不如我越俎代庖,代顧家請司女士看場戲?”
“什麽戲,我不感興趣。”司臻驪依然鎮靜,她瞥了傅予蜃一眼,“想來也沒什麽好看的。”
“看都沒看,怎麽知道不好看?”傅予蜃挑起了嘴角。
他隨手指了指地上的方劍博:“聽說方總很喜歡跳舞?現在這裏人多,方總不如選一個來跳一場?選對了人,就是選對了路。”
方劍博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渾身發抖。
先前傅予蜃讓他自己選一條路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傅予蜃什麽都知道了。
傅家姨太太找他的時候,隻說了是要讓他來當攪屎棍,教訓教訓顧家的俞芷衿,可沒告訴過他,這事情,傅予蜃會插手。
要是知道這破事兒能把這尊活閻王引過來,就算司臻驪給他再多好處,他也是決然不敢吃這口斷頭飯的。
“不選?”傅予蜃沒等來方劍博的回答,仿佛有些不耐煩了,“看樣子,方總已經選好了。”
——選好了死路。
強烈的求生欲,讓方劍博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我選……她。”他指向了司臻驪。
“混賬!”司臻驪當即暴怒,“你選我?你有什麽資格選?你知道我是誰嗎?”
兩邊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神仙,方劍博杵在中間,進退兩難。
“方總怎麽沒資格?”傅予蜃抄手,“六百萬,值不起司女士一支舞?司女士什麽身份,這麽尊貴?”
司臻驪氣抖冷。
她的身份,確實是上不得台麵的。
但京城裏誰知道了,又敢對她說三道四呢?
退一萬步講,她也是傅予蜃的長輩,她的女兒,法律上也可以繼承傅家的財產。
傅予蜃今天,是擺明了要當眾羞辱她。
“看起來,司女士是不想給方總麵子了?”傅予蜃麵色轉冷,“既然臉不能給的話,那就把你這身衣服脫下來,送給方總賠罪好了。”
傅予蜃的手下聞言,二話不說上前,抓住司臻驪的胳膊,就去扯她的衣服。
“你幹什麽!傅予蜃你幹什麽!住手!你們住手!你瘋了!你爸知道不會饒了你!”
傅予蜃轉著手裏的骰子,雲淡風輕地笑笑:“這不還不知道嗎?”
“我跳!我跳!”衣服已經被撕開一條口子,司臻驪尖聲屈服了。
傅予蜃不是人,他養的也都是一群惡狼。
如果她今天不屈從的話,他們真的會把她當眾剝光了,讓她身敗名裂。
她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她還有在國際學校讀書的女兒,事情傳開了,女兒在學校裏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傅予蜃啊……他的心比他那個父親的,還要狠。
傅予蜃轉過身,第一次目光和台上的俞芷衿對視。
“音樂呢?”他就這三個字。
俞芷衿同他目光交匯,露出一點點溫柔的笑意:“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