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也知道我是傅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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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她不知情?”傅予蜃果真問了俞芷衿。
    他問的是不知情,不是沒有參與。
    因為在傅予蜃看來,知情不報等於參與。
    他看著俞芷衿的雙眼,目光裏有暗如烏雲般的壓迫,仿佛假如她的回答稍有不如他的意,就要把她卷入雲層吞噬。
    俞芷衿沒說話,卻把手伸了過去。
    傅予蜃身體莫名一僵,眸色卻比方才還要暗了幾分:“你在摸哪裏?”
    她腦子有問題?
    這裏這麽多人,她想幹什麽?
    俞芷衿:“……我要我的手機……”
    她剛剛看到傅予蜃把它放到了大腿旁邊,但好像被壓住了。
    傅予蜃的臉,沉了,他幾乎是有些慍怒地抓住俞芷衿的手丟開,轉而拿了她的手機,塞她手裏。
    俞芷衿心裏有點莫名其妙。
    傅予蜃的喜怒無常,哪怕是輪回感受一次,她依然是不理解。
    她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響了沒幾聲,那邊接通了。
    俞芷衿:“李醫生,我是俞芷衿,打攪你休息了。”
    “沒有沒有,”免提的音量放到最大,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我剛剛下一台手術,正打算回家。你是想問腎源的事情吧?我們這邊已經找到了適配成功的捐贈者,不知道你那邊的病人什麽時候可以入院。”
    俞芷衿看了一眼地上目光驚愕的吳純念,平平靜靜地回答:
    “我就是來說這事情的,病人家屬已經自行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您那邊的就不需要了,但還是謝謝您的幫忙。”
    “沒有,一點小事,談不上什麽幫忙。”電話那邊的李醫生十分客氣,“病人可以健康就好。”
    俞芷衿剛剛掛斷電話。
    吳純念就急了。
    “芷衿、俞芷衿,你剛打的這個電話,是不是國內最有名腎髒手機的李祈光教授……”
    “是。”俞芷衿回答,她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憐憫,“本來是打算讓他去給你媽媽聯係腎源並做手術的,不過現在看來,你攀上了高枝,都不需要了。”
    “我怎麽不需要,我要的!”吳純念慌張,事到如今,俞新雄那邊的腎源肯定黃了,俞芷衿這裏就是她唯一的希望,“芷衿、芷衿你能不能重新給李教授打電話,讓他給我媽媽做手術,你……”
    “不能。”俞芷衿冷下臉打斷她,“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你也該是懂的吧。”
    吳純念聽懂了俞芷衿的意思。
    她先前站在俞新雄那邊,所作所為都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可是……
    “可是你是傅少的女人,你出爾反爾也沒關係啊。你要怎麽怪我都行,但我媽媽她沒有得罪你,芷衿,你不要害她好不好?”
    “我害她?我害她得尿毒症的?”俞芷衿想笑。
    她是真不知道,吳純念這麽表麵懦弱膽小的人,真要栽贓推卸起來,戲有這麽多。
    “你不是,但你不能見死不救呀。”吳純念哭了,眼淚婆娑,“我就這麽一個媽媽,我先前都是逼不得已,讓我在媽媽活下去和你的事之間做選擇,我能怎麽辦?”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詭辯起來真是一套又一套,”俞芷衿嘲諷,“你也說了,我是傅少的女人,我可以出爾反爾,但是你,你不行!就算你給我爸當小四當情人,也不行!”
    吳純念呆住了。
    她和俞新雄在一起的事,俞芷衿知道了。
    她做的一向隱蔽,就是俞愛歆她們都不知道,俞芷衿是怎麽知道的?
    身為朋友,她知道了,卻裝不知道。
    她自己跟了傅予蜃,這樣重要的消息,也沒讓她知道。
    所以所謂的友誼,所謂的好姐妹,都是假的吧?
    俞芷衿回頭麵向傅予蜃,聲音放輕了:“予蜃,你要怎麽處理,我都沒有意見,我全都聽你的。”
    “俞芷衿!”吳純念聲音尖銳,“你就真的這麽狠心啊?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這麽多年的好朋友,你以前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
    她又氣又抖,眼淚橫流,“明明你一句話就可以幫我,你非但不幫,還落井下石,還對我媽媽見死不救……”
    “你幫著我爸騙我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想的,好朋友,”俞芷衿冷笑,“我的好朋友,可不會做這種背叛朋友狼心狗肺的事。”
    “是,就算這次是我錯了,但你不是沒事嗎?你罵我打我都行,你這樣報複我、報複我媽媽是不是太過了?”吳純念越說越恨,眼神怨毒。
    “我沒事?”
    俞芷衿推著傅予蜃的肩膀,就從他懷裏走下來了。
    她兩步走到吳純念跟前,抬手就是啪的一耳光,扇得本就跪在地上她直接坐倒。
    “你和我爸勾結,讓三個男人來玷汙我,我還沒事?那現在讓你拍個視頻又怎麽了?你能有什麽事?”
    “你確實沒事啊!你這不好好站著……”吳純念還要狡辯。
    俞芷衿反手又是一耳光。
    啪!
    聲音響得不大的空間裏都震出了回音。
    麵對吳純念震愕驚詫的目光,她啐道:“不是說我打你罵你都行嗎?我今天不僅要打你、要罵你,我還要報複你!你最好四處去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惹了我俞芷衿是什麽下場!”
    “俞芷衿,你、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人!”吳純念捂著臉,又是絕望又是怨恨,哭著喊道,
    “既然不把我當朋友,為什麽以前要對我那麽好,為什麽要幫我那麽多,你給了我那麽多希望,讓我以為我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現在又這樣害我,你為什麽……”
    “沒那麽多為什麽,我憐憫一隻螞蟻,踩死一隻螞蟻,需要和螞蟻商量嗎?”俞芷衿並不介意殺人然後誅心。
    對於俞芷衿來說,是朋友便是珍寶,是叛徒則是螻蟻。
    “俞芷衿!”吳純念尖叫。
    恐懼和慌亂化作了極致的恨意,她徹底瘋了,張嘴亂罵,
    “我恨你!都是你,我都是你害的,我全家都是被你家裏害的!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