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是積福,是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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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少,少夫人,我先走了。等下會把藥送過來。”
    鄧卓收拾好藥箱,禮貌地道別。
    “你把藥方拿來吧。”俞芷衿趕忙道,“我們這邊自己配藥。”
    鄧卓遲疑了一瞬。
    要是別的藥,他可以把方子拿過來,可是保胎藥……
    “這個是我們鄧家的祖傳秘方,是丸藥,藥方不外傳的。傅少和少夫人放心,藥一定是保證療效和安全的。”
    鄧卓道,“每一顆都是我親手調製,不會出錯的。”
    “你說不會出錯。”傅予蜃目光不善地看著他,“我問你,調好的藥平時是在放在哪裏?”
    “調好以後會密封裝盒,貼上生產日期和保質期,放在庫房裏。”鄧卓回答。
    傅予蜃就笑了一聲:“這就是說,如果有人用同樣的包裝掉包了,你也很難發現。”
    “這……”鄧卓的臉微微有點紅,“誰會幹這種事呢?我們醫館幾代人,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那是你們家運氣好。”傅予蜃皺起的眉尖就沒鬆下來,尤其是鄧卓有些局促的模樣,更讓他討厭。
    “你用什麽保證你的藥不會出錯?”
    鄧卓臉徹底漲紅了:“我、我可以用我們醫館世代的名譽來保證。”
    名譽?
    它有俞芷衿肚子裏的孩子重要嗎?
    傅予蜃覺得鄧卓說的都是廢話。
    這家夥看著就辦事不牢靠,真不知道方嘉譽為什麽就對他那麽有信心。
    他把崇明叫進來:“去,把方嘉譽給我叫過來。”
    方嘉譽過來的空擋,鄧卓站著也尷尬不自在,幹脆和俞芷衿說話。
    “少夫人,我教你幾個穴位,你沒事按一按,對你和寶寶都好。”
    俞芷衿不好拒絕,隻能禮貌點頭:“謝謝鄧醫生,你說。”
    “這個地方,”鄧卓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俞芷衿的手腕,“手腕橫紋三指寬處,是內關穴,如果你有比較嚴重的孕吐反應,可以適當推拿這裏,緩解嘔吐,還可以寧神安心……”
    俞芷衿不動手術地收回了手:“哦,我記住了。”
    鄧卓卻突然朝她傾身,雙手都朝她臉上摸過來。
    俞芷衿遲疑了一下,沒躲開。
    鄧卓已經一隻手扶住她頭部,一隻手的拇指已經按到了她的眉端:“還有這個攢竹穴,如果你失眠或者頭暈頭疼,也可以揉一揉,眼睛不舒服的時候也揉揉……”
    俞芷衿急得不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別教了,傅予蜃看起來已經想分屍了。
    現在她明白,為什麽傅予蜃對於她和其他男人的正常交往,都會露出這種殺人的神色了。
    ……他隻是還沒有想起來而已。
    但潛意識已經覺得她“不安本分”。
    她現在就怕鄧卓這個強有力的記憶點,刺激到他的深層記憶,讓他頓然憶起前世……
    幸好的是,方嘉譽過來了。
    “你這裏現在有多少孕婦?”傅予蜃這句話問得方嘉譽沒頭沒腦的。
    “怎麽了?”
    “鄧醫生那裏有祖傳的安胎藥,我買單,你免費分發給你這裏的孕婦。”
    “啊?”方嘉譽更雲裏霧裏了。
    傅予蜃這是打算給自己孩子積福?
    “你安排一下,崇明,你去配合一下方嘉譽,”傅予蜃吩咐,“每一批藥,先分發孕婦,第二天沒出什麽事,再給俞芷衿用。”
    方嘉譽:“啊!”
    合著傅予蜃是讓全醫院的孕婦給他媳婦兒試毒?
    “怎麽了?”傅予蜃瞥了一眼方嘉譽,“鄧醫生是你介紹擔保的,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不應該和他一起擔責?”
    方嘉譽……傅予蜃對鄧卓,到底是有什麽仇什麽恨?
    方嘉譽拉著鄧卓,千恩萬謝的走了。
    俞芷衿剛鬆了口氣,就感受到了傅予蜃審視的目光。
    “你是不是喜歡這種長相?”他陰沉沉地問。
    看似問得沒有出處,但每個字都踩在俞芷衿警報的雷區上。
    “怎麽可能?”俞芷衿看了看病房門,又看了看傅予蜃,“我……我……”
    她欲言又止。
    “你什麽?說下去。”
    俞芷衿的臉,紅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了下去:“我都有你了,怎麽可能喜歡別人……”
    傅予蜃:“……大聲點。”
    她這個礙口識羞的毛病,必須要治一治。
    俞芷衿像鼓足了勇氣,抬起閃亮的眸子,看向傅予蜃:“我隻喜歡你這樣的,其他都看不上!”
    傅予蜃:“嗯……”
    稍微像點樣了。
    他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麽他那麽討厭鄧卓了。
    這個鄧卓,和傅澈是同一類長相
    傅澈又長得很像他媽。
    他連帶著一起討厭了,沒什麽問題。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傅予蜃起身,走到俞芷衿跟前,彎腰,雙手撐到她病床上,俯瞰著她,“因為你捅得很準……傅澈沒死。”
    什麽叫她捅的?
    明明就是他捅的。
    俞芷衿知道傅澈表麵手無縛雞之力,其實學過格鬥技巧,以她那菜雞的身手,休想傷到他分毫。
    如果沒有傅予蜃的操控,傅澈根本不用麵對生死。
    “他死還是活,都和我沒什麽關係。”俞芷衿避開傅予蜃如鷹隼般的注視。
    “他不是你中學最好的朋友?他出國時,你還專程去送他……”
    拷問雖遲但到。
    “他是吳純念的男朋友,而吳純念是我的閨蜜,僅此而已。”俞芷衿看向傅予蜃的眼神,帶了幾分自嘲,“吳純念和我已經鬧成現在這樣,以她為紐帶的我和傅澈之間的關係,還能怎麽樣?”
    “吳純念。”傅予蜃念著這個名字,好像在把它和它的所有者對上號。
    “好吧,退一萬步。”俞芷衿趁機補充,“我和他是朋友。但在你麵前,也什麽都不是。”
    傅予蜃看著俞芷衿,似乎想要確認她這句話有幾分真。
    突的,他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一個瀕死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去救他?”
    對他是這樣,對傅澈也是這樣。
    任何一個男人,倒在她麵前,她都會送他去就醫。
    和喜不喜歡,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俞芷衿,有些震愕了……
    傅予蜃的多疑,總能在核心的問題上,發揮出它的威力。
    “傅予蜃,你……”
    她有些難以啟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