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祖傳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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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很快帶人來敲門。
    傅予蜃給俞芷衿披上了外套,頭往後麵的鄧緣那邊偏了偏:“善後一下。”
    鄧緣明顯還不在狀態。
    今晚上發生的事,足以令她的中藥腦袋過載。
    ……
    傅予蜃擁著俞芷衿出去。
    初春的寒氣隨著他的步伐震蕩,在他與俞芷衿的身後拉成流動的絲。
    俞芷衿有些微顫。
    似是被冷到了。
    於是傅予蜃的手臂又縮緊了半分。
    遠處有警笛聲隱隱傳來,小區廣場空地也聚了一些人,討論先前聽到的震動與響聲。
    問到底是哪家人出了事。
    猜測是不是什麽管道爆了……
    但俞芷衿知道,傅予蜃的手下會處理好一切。
    他的人生在混亂中成長。
    最是熟悉混亂,掌控混亂。
    他會讓混亂的地方更混亂,也會平息抹除文明中的混亂。
    跟著他,無須擔心。
    前提是他願意庇佑你……
    ……
    車無縫停靠在小區門口。
    裏麵暖氣開得很足,厚重的熱浪將寒冷都推拒在外。
    但俞芷衿像風入了骨,又像失去了母親庇護的幼鳥,單薄的絨毛抵不住身軀的瑟縮。
    傅予蜃的手伸入了她的後背。
    她皮膚是溫熱的,比他手心的溫度高,但隨著他的碰觸,刺激地一抖。
    “怎麽了?不舒服?”他皺起眉。
    不喜歡看她虛弱的模樣。
    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伸入他心底幽黑的深潭,攪起記憶黏稠腐爛的漣漪。
    “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會很怕冷。”俞芷衿抬起頭,眉宇間都是精致的脆弱。
    “嬌氣。”傅予蜃手沒有拿開,隻貼著她的脊梁。
    骨之上是肉,肉之上是皮。
    完整鮮活的人,就該是這樣。
    他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遇到這個女人之後,太多情緒,是從前未曾體驗過的。
    他微微闔眼,竟覺得缺氧似的困頓。
    剛剛經曆了暗殺,這種懈怠懶倦是不應該的。
    但傅予蜃找不到繼續維持清醒緊繃的動力。
    他手指在俞芷衿脊骨上敲了敲:“休息一下。”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俞芷衿把臉埋在他心口,長長的羽睫搭下,呼吸早已經均勻。
    是她把倦怠傳染給了他。
    傅予蜃輕笑了一聲,在平穩地車速中閉上了眼。
    懷裏的俞芷衿,睫毛微微地顫了一下。
    她沒睡著……
    怎麽可能睡得著。
    傅予蜃,是帶著槍和消音管來的。
    如果今晚上在這裏的人是鄧卓,那死的就不僅僅是狙擊手了。
    她的手,不覺扣緊了傅予蜃的腰,不是因為她想抱他,而是為可能發生的事感到後怕。
    就算沒有恢複記憶,傅予蜃對她“情夫們”的敵意,並沒有減少。
    他有最底層的動機,盡管這動機他現在還沒搞明白。
    很可怕……
    她像在懸崖邊緣的一撮土,隨時都會被風刮至深淵,飄散無形……
    ……
    俞芷衿沒有抬頭,也沒有看到。
    當她手扣緊傅予蜃腰身的時候,傅予蜃的唇角,在不甚明顯的上揚……
    ……
    因為傅予蜃會回來,綺夢花園裏早早就亮了燈,地暖也提前打開。
    老別墅小區,車都是停在地麵的。
    俞芷衿站在花園裏,目光茫茫地環顧四周。
    “看什麽?”傅予蜃問她。
    “左鄰右舍,好像都沒有人住了。”俞芷衿低聲道,“晚上一個人在這裏,有些害怕。”
    “那我讓崇明他們都住過來。”傅予蜃順理成章地說。
    俞芷衿知道,其實周圍的房產,這兩年早被他買了下來空置著。
    綺夢花園,百分之八十的別墅都屬於傅予蜃。
    另外百分之二十也鮮有人常住。
    這裏對他的意義來說,很大。
    但俞芷衿不太了解他的過往。
    前世,有些事,是他的禁區,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打探的。
    ……
    上樓泡了澡。
    俞芷衿終於暖暖和和地裹上了她的薄絨睡衣。
    傅予蜃坐在臥室前的沙發上,身上披著黑色絲綢的睡袍。
    別墅裏空房間很多,他隨意找一間衝了一下,濕潤的頭發還滴著水,在肩上落成不規則的深色團痕。
    “你手機呢?”他懶懶地問。
    俞芷衿從睡衣口袋裏摸了出來:“這裏。”
    “洗澡也帶著?”傅予蜃嘴角淬著一絲嘲諷。
    上麵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俞芷衿無辜地看著他,聲音卻小了幾分:“我喜歡泡澡的時候追綜藝……”
    綜藝……
    他還以為她會在泡澡的時候看公司財報。
    聽說俞芷衿在顧氏揮斥方遒、勵精圖治,誰能想到她骨子裏不過是個傻白甜,沒半點心眼子。
    “拿來。”他伸手。
    俞芷衿乖乖把手機遞上。
    傅予蜃熟練的指紋解鎖,點開她的微信,很快在近期聊天人裏,找到了一個叫【鄧醫生】的人。
    點開,好巧不巧。
    對方正發來一個文檔。
    【俞小姐,今晚上那事兒搞的,穴位按摩的文檔都忘發你了。另:你老公也太帥了,太寵你了吧?終於明白你為他學這個的動力在哪裏了。】
    傅予蜃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
    俞芷衿的對話裏麵,【老公】兩個字的頻率……有點過高了。
    也……挺是正常,費盡心思才嫁到的男人,能不顯擺嗎?
    他點開【鄧醫生】的頭像,翻到詳細頁,再拿起自己手機,打開剛剛讓方嘉譽發來的鄧卓的微信號資料。
    一模一樣的頭像,一模一樣的名稱,一模一樣的性別備注,一模一樣的朋友圈……
    唯一不同的隻有微信號其中的一個字母,鄧卓是大寫,鄧緣是小寫。
    這個鄧緣……
    “怎麽找到她的?”傅予蜃問。
    “第一次到鄧醫生醫館就遇上了。”俞芷衿局促地捏著手,“我們挺聊得來的……”
    “坐過來。”傅予蜃指了指自己身旁。
    俞芷衿小心翼翼坐上去,不等他繼續問,就趕忙解釋:“她是鄧卓的表姐,其實鄧卓並不是鄧家真正的繼承人,按道理鄧緣才該是。”
    鄧家老爺子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是鄧緣的爸爸,家業本來是鄧緣爸繼承的。
    但他隻生了個女兒,反倒是鄧卓媽媽生了兒子。
    鄧老爺子逼自己大兒子再生個兒子,因為鄧家的醫術傳男不傳女。
    但鄧緣媽媽當年生她傷了身體,沒辦法再生了。
    反正因為這事情,鄧緣爸爸和她爺爺鬧得挺不開心的。
    老爺子最後讓鄧卓媽媽把他改姓了鄧,直接栽培由他繼承醫館。
    “鄧緣從小是和鄧卓一起學中醫的,但是每到關鍵醫術,她爺爺就不傳了,隻單獨傳給鄧卓,鄧緣挺受傷的,一直很怨恨自己不是男孩子,所以穿著打扮上都偏中性。”
    “不過她爸爸對她很好,許多秘不傳女的藥方和醫術都悄悄傳給了她。”
    “鄧緣小時候就常揍鄧卓出氣,平時在醫館裏也總給他使絆子。她故意把微信號改成和鄧卓一模一樣,而且總喜歡截胡他的病人。”俞芷衿說到這裏,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
    “你好像很幸災樂禍?”傅予蜃的手臂,搭到了後麵的沙發靠背上。
    “就覺得很有趣,鄧緣她用自己的方式抗爭,讓我覺得她很勇敢。”俞芷衿看著傅予蜃,眸光水潤,
    “而且她願意教我家裏秘傳的按摩手法,所以我每天都去她那裏學習。”
    “我知道,輕鬆拿捏男人的按摩秘技,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祖傳手藝。”
    這是剛剛翻到的聊天記錄。
    俞芷衿的臉,唰一下的紅了:“那個……”
    就是女人之間的嘴瓢調侃罷了。
    “那你不來拿捏一下?”
    傅予蜃偏頭,把脖子露給俞芷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