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凶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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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找到劉彰的過程異常順利。似乎是因為女朋友的事情受了刺激,他最近老喜歡找偏僻的影音教室一個人待著,正好被他們三個堵了個正著。
    還別說,真就被他們問出了點情況。據劉彰說,蘇曉婉這幾個星期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約她出來也老是拒絕,可是她同寢室的幾個女生卻老是說她不在寢室,劉彰就起了疑心,覺得是不是蘇曉婉在外麵有了其他喜歡的男生。
    他也在寢室樓下試著堵過蘇曉婉,想弄清楚她到底去見誰了,奈何沒有一次成功過。明明遠遠看見蘇曉婉走了出來,結果總是走到一半就莫名其妙跟丟了,隻能自己一個人回寢室生悶氣。
    中秋節那天晚上也是,他約了蘇曉婉好幾次,她都說沒空。劉彰想著票都買了,就跟同學一起去玩玩,結果好死不死的,兩個人居然在遊樂場門口遇到了。
    雖然蘇曉婉馬上就笑盈盈著挽他的手說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劉彰卻是完全不信的。他整個人隻覺得有種被人愚弄的憤怒感,卻又不好在幾個同班同學麵前表現出來,隻能先跟她一起進遊樂園,周圍的幾個同學都以為他們倆是約好了在門口碰麵的。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不錯眼地盯著蘇曉婉,卻還是讓她給跑了。那一瞬間他隻覺得怒火中燒,隻想盡快把那對狗男女找出來狠狠揍一頓,就什麽都不顧地發動了幾個室友幫著一起找,結果後來居然接到電話說蘇曉婉跑回了學校,還出了車禍,他整個人都懵了。
    看得出來,蘇曉婉的死對劉彰打擊挺大的。林燁他們三個離開的時候,他還趴在桌上迷迷糊糊一把鼻涕一把淚,弄得林燁幾個有點哭笑不得。
    “可惜劉彰到最後也沒搞清楚一直在跟蘇曉婉見麵的人到底是誰”,半個小時後,三個人在學校的監控主機房,一人兩個屏盯著看回放,想試著找找有沒有蘇曉婉“新男朋友”的線索。
    蘇葉盯屏幕盯得久了,揉著眼睛道:“學校監控隻保留一個星期的視頻,我們都看仔細些,說不定會有線索”。
    “嗯嗯,”肖明叼著煙回了聲,連頭都沒回。他一邊要看監控,一邊還要維持著對工作人員的迷幻蠱,實在是有些吃力,可是要看的視頻實在太多,慢慢看時間上明顯不夠。
    兩個小時後。
    “這人好像很小心”,蘇葉皺著眉頭按下暫停鍵,指著麵前屏幕上的畫麵:“我看了這麽久,隻看到了這麽一次,而且他還是在校門外等的蘇曉婉,實在太遠了,根本看不清”。
    肖明湊著腦袋過來看了一眼,有些猶豫道:“也不能因為是個男的又跟蘇曉婉出去過一次,就認定一定是這個人吧”,他把煙扔進煙灰缸:“可能蘇曉婉還跟其他人見過麵呢”?
    天氣有些熱,三個人在又小又悶的機房裏看了半天監控,都有些煩躁。蘇葉額頭上都是汗珠,拿手不停扇著風,語氣也有些不大好:“那你說怎麽辦,你那邊有什麽線索嗎 ”?
    “那倒是沒有”,肖明有些尷尬的笑笑:“我這邊的視頻裏連蘇曉婉的影子都沒看見”。他見蘇葉沉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連忙安慰道:“離任務結束還有十幾天,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總不會一點收獲都沒有的,你說是吧林燁”。
    他轉過頭望向林燁,想順便轉移下話題緩和下氣氛,卻見林燁眯起眼睛看著蘇葉麵前的屏幕,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
    “嗯?怎麽了”,蘇葉心下一動,探過身問道。
    “我覺得......那個男生好像是我室友”,林燁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監控畫麵上那個男生雖然離攝像頭很遠,但t恤背麵的ogo還是很有辨識度。林燁仔細回想著剛開學的時候寢室裏還是四個人住的那幾天的情形。
    “他叫郭勇出現在第二 章,不知各位還記不記得),以前住在寢室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吹噓過自己排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隊,才搶到的這款限量發售t恤,據說申城隻有百來件,不會那麽巧合我們學校正好有兩件吧”,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身形看上去也挺像的”。
    “現在搬出去住了嗎”,蘇葉注意到林燁話語裏的意思,隨即反應道:“搬去哪裏了?”
    “跟女朋友一起住的,就租住在學校外麵的xx小區”,林燁又仔細想了想:“我們寢室裏幾個室友去幫著搬過家,都知道門牌號 ”。
    肖明第一個跳起來:“那還等什麽,現在過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他要真是凶手,說不定被殺的措手不及的是我們”,蘇葉把他使勁按回座位上:“你忘了還有個控水者嗎”。
    “那該怎麽辦”,肖明有些憋屈:“等到再查出那個隱藏著的控水者的情況,估計任務時間早就過了,更別說我們到底能不能查到那人了”。
    “那總好過我們稀裏糊塗上去讓人一鍋端吧”,蘇葉也有些惱火:“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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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好像除了稀裏糊塗上去,沒別的選擇了”,林燁插了一句,指著實時監控屏幕裏的畫麵:“他女朋友是短發,今天他又約了其他女生”。
    “啥”,蘇葉和肖明兩個人轉過頭,監控畫麵上,好巧不巧地,郭勇跟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親親熱熱往學校大門方向走去,兩個人手拉著手,看上去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不知道為什麽,這次他完全沒有避開攝像頭的意思。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眼見著郭勇他們快要走出學校大門了,連忙開門衝了出去。
    監控室離校門口並不是很遠,然而等三個人氣喘籲籲衝到大門外,那兩人早就沒了蹤影。
    “你不是知道他租住的地方嗎,快帶我們過去”,肖明有些氣急敗壞:“這一次再讓他殺人,第一個任務估計要徹底失敗了”。
    林燁眼色暗了暗,所以,任務是否失敗是怎麽判斷的?
    蘇葉狠狠瞪了肖明一眼:“你是不是傻,都說了他有女朋友,不管是約會還是殺人,怎麽會回出租屋”!
    “那怎麽辦”,肖明兩手一攤:“林燁你好歹跟他是室友,知道他還會去哪裏嗎”?
    “不知道,我跟郭勇不熟,不過也說不定他就是回了出租屋呢”,林燁的話讓兩個人一愣:“畢竟這種事情,有同居人的話很難隱瞞,除非............”。
    “除非同居人也是屍傀”,蘇葉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話說道。
    “去出租屋看看,如果隻有他女朋友在,我們就試探下找找線索,如果郭勇也在,我們就想辦法救下那個女生”,蘇葉拍板道。
    郭勇租住的小區就在學校隔壁,年代比較久遠,圍牆隻有半人高,監控探頭更是少得可憐。三個人為了趕時間,抄近路從小區北麵圍牆最低的地方翻了進去。
    原以為他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到樓下的時候,卻從打開的樓道窗戶看見郭勇他們進了十一樓東麵的屋子裏。
    “快”,衝出電梯,蘇葉邊跑一邊示意肖明,肖明心領神會,口中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側過身超到了最前麵。
    他單手結印,狠狠往前一揮,出租屋的大門砰一聲,門鎖整個爆了開來。三個人越過大門往屋裏衝的時候,林燁轉過頭瞥了一眼,鎖頭已經扭成了麻花。
    按說這麽大的動靜,屋裏的人早該出來查看情況了,然而客廳裏空空蕩蕩的,隻有牆上的掛鍾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跟他們預想的“凶案現場”完全不一樣。
    廚房跟衛生間一眼就能看到底,幹幹淨淨的根本不能藏人,三個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了臥室。
    郭勇租的房子隻有一間臥室,現在,臥房的房門關著,門縫下透出白色的燈光。
    反正剛才進門已經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現在再偷偷摸摸也沒什麽意思,“砰”,肖明用同樣的方法暴力破開了臥室門,掐著手印剛準備往裏衝。
    門一打開,濃重的異味撲麵而來,那味道十分嗆人,就像是血腥味混合著爛掉的蔬菜和腐肉。衝在前麵的肖明緊急刹住腳步,瞪大了眼睛。
    “嘔”,他忍不住退了幾步轉過頭扶著牆幹嘔了起來。
    蘇葉和林燁兩個人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愣,快走幾步往臥室內望去。
    一個巨大的木盆放在臥室中央,盆裏“放著”那個跟郭勇回來的女生。她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驚恐和痛苦,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裏堵著毛巾,整個人泡在血水裏微微掙動。
    鮮紅的血水裏,是無數細細啃咬著她身體的白色蛆蟲。
    而他們預想中的“凶手”郭勇,四肢和軀幹分開散落一地,臥室地板上卻完全沒有血跡,他的頭顱滾落在牆角,瞪大的眼眶裏,眼珠居然還在咕嚕嚕轉動著...........
    “唔.......”,林燁胸口一陣惡心,實在有些受不了眼前的畫麵。
    蘇葉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猛地轉開視線,臉上一陣青白交加。
    “這是.....這是怎麽回事”,林燁好不容易緩過神,強忍著陣陣反胃的感覺開口:“他們兩個怎麽都成這樣了,這屋裏又沒有其他人..............”,他頓了頓,腦袋突然裏閃過什麽,猛然轉過頭望向玄關,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砰,玄關處的大門狠狠關上,郭勇的女朋友林琳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卷絲線,身後還跟著個穿短裙的長發女生。
    “怎麽管閑事的人這麽多,真是麻煩”,她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望著麵前的三個人,拉開手裏的絲線狠狠一抖,她身後的短裙女生迅速抬起頭,猛然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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