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娶不到她了,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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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將軍駕著馬車姍姍來遲,幾人剛進城,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
    馬車剛剛停穩,陸青黛就抱著顧念安下來了,一大一小扶著馬車框難受的不行。
    顧念安的小手恨不得伸到自己的喉嚨裏去。
    張副將看著不忍,想要遞上自己的水袋,卻被應歸徹攔下。
    他不善的看著陸青黛,雖然覺得她和了了真的相像,宛如一人,但是捏著拳頭不肯放鬆半分警惕。
    就怕自己被外族人迷了心智。
    “入了城就安全了,你們好自為之。”他冷著嗓音開口,鼻梁上橫著的疤痕看著更加可怖了。
    他帶著兩個副將率先就要進客棧的門,陸青黛喊住他,想要摘下麵紗跟他再解釋一番,“阿徹……”
    應歸徹轉身冷著臉抓住她的一隻手,直接卸了下來。
    “不是跟你說了,不能隨意稱呼本將軍的名諱嗎?”
    他鉗製住陸青黛的手,無視她的痛呼,眼中有幾分殺意。
    顧念安剛順好氣,看到這一幕害怕極了,撲過去想要扯應歸徹的手,“你放開我姐姐!”
    陸青黛疼的落下淚來,但也還是開口先安撫顧念安,“念安,別動手,你好好站著,姐姐跟他解釋。”
    她的手臂疼的不行,但還是盡量平靜的為自己解釋,“應歸徹,你先鬆開我。”
    應歸徹聽到她的嗓音,手下卻更用力幾分。
    外族人為了迷惑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個人的聲音竟然都和了了有幾分相似。
    陸青黛真的火大,但如今實在是反抗不過,隻能頂著一頭冷汗繼續解釋,“你若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動手?我不過一介弱女子,逃也逃不了,你若是不放心盡可派人盯著我。”
    “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有害你們的事情。”
    應歸徹冷哼一聲,鬆開手,重新把她的手給弄了回去,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最好別想搞什麽花樣。否則就別怪本將軍把你丟回你自己的破地方去。”
    說完,他轉身大步進了客棧。
    廖副將跟了進去,張副將卻留在這跟著她們兩個。
    看到陸青黛用另一隻手牽住顧念安安慰她,張副將也湊過去小心翼翼的說話,“那個、你別見怪啊…我們將軍是這樣的性子,畢竟你來路不明,還這麽直呼他的名諱……”
    “去年三月初七,你家將軍讓你送了一隻粉寶石桃花繞金簪給我作生辰禮物,你當時粗枝大葉的拿錯了禮物,拿的是你想送給你心上人的一隻銀杏簪。”
    陸青黛麵色微微發白,痛的有些脫力,左手如今還使不上勁來。
    她看向張副將,就見對方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來,“你、你真的是陸二娘子?”
    “不、我不是了。”陸青黛牽著顧念安上台階。“勞你記著今日的事情,日後叫你將軍勿要後悔才是。”
    送錯發簪的事情隻有他們二人知道,張副將不認為外族的人能夠知道這麽機密的事情,所以聽到陸青黛這話的時候,有些慌了神。
    他想為自家將軍辯解,“陸二娘子…將軍他隻是一時沒有認出你來,他認為你是外族派來的細作,他不是有意的……我這就跟他好好解釋清楚。”
    陸青黛來到掌櫃門口,拔下發髻上的一根銀釵當做銀錢,要了一間上房。
    她囑咐了店家一句送熱水和吃食來房間,便跟著引路的小二上樓。
    張副將還在旁邊嘰嘰喳喳,陸青黛抬手讓他止住廢話,“就算他不知道又如何?沒有一點兒證據就把我當細作拷問,我幾次三番要跟他解釋,他給過我機會了嗎?”
    “好了,你也辛苦,下去休息吧。不要告訴你家將軍我的事情。”
    說完,她帶著顧念安進了屋子,將門關上。
    張副將皺著眉頭去找應歸徹。
    見他們二人在一樓已經喊好了飯食,他一臉鬱鬱的走過去。
    廖副將問,“你還管她們兩個細作做什麽?心善沒地發啊?”
    張副將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細作細作,作死你吧!
    “你方才駕馬車駕那麽快做什麽?”張副將皮笑肉不笑的為陸青黛算賬。
    廖副將皺著眉頭回望過來,“你有病吧?為兩個細作說話?我還特意放慢了些呢!”
    “她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和一個小姑娘,怎麽就一定是細作了?”
    “怎麽不可能?你忘了邊疆有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險些就把收養她的那一夥人家給覆滅了?”
    張副將怎麽可能不知道,但這情況不一樣啊,“廖傑,那兒是邊疆,你別忘了現在是在京城!她們剛才遇到歹人行凶,你就這樣待她們,沒瞧見她們下車都慘白慘白的嗎?!”
    廖副將才反應過來如今已經不是邊疆了,他麵色黑了一瞬,而後看向應歸徹。
    應歸徹似乎也才反應過來,他拿碗的手一頓。
    這兒是京城腹地,外族勢力輕易根本就闖不進來,所以攔在路邊的人不一定就是細作。
    可、人怎麽會死而複生呢?
    應歸徹又陷入思想的旋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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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副將冷哼一聲,要不是答應了陸青黛不能開口講出來,他就要狠狠嘲笑自家將軍了。
    廖傑替應歸徹問出口來,“可是人怎可能死而複生呢?那人怎麽可能會是陸二娘子?”
    應歸徹也看過來,張副將張陽攤攤手,一副我不清楚我不了解的樣子,“哎呀我不知道啊……”
    應歸徹和廖傑恨不得給他一腳。
    最後還是應歸徹開口,“既然如此,我會查清楚,如果冤枉了她們,我會道歉補償。”
    說完就上樓休息了。
    張陽看著他走遠,腳碰了碰廖傑,道,“你是不是心悅蘭茵?”
    廖傑震驚的抬起眼,似乎在詫異他怎會知道。
    張陽搖著頭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樣子,“你放心吧,你娶不到她了,包的。”
    惹了陸二娘子,還能娶到蘭茵?
    “滾!”
    張陽被廖傑踹了一腳,而後歎了口氣,覺得廖傑跟將軍是越來越像了。
    都那麽軸……以後有的罪受了。
    陸青黛在房間裏和顧念安兩個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喊了小二上來送飯。
    晚間月上枝頭,外頭的月亮格外明亮,小姑娘根本就不敢睡覺,強撐著精神跟陸青黛搭話。
    “姐姐,今天那個將軍是你之前認識的人嗎?”她拉著陸青黛的袖子,兩個人坐在床上,用厚被褥裹著團在一起。
    陸青黛點點頭,“是啊,他是個很厲害的將軍,從小就一直在邊疆長大,我也沒想到今天能夠碰上他。”
    “幸好他們及時出現了,不然那個馬夫……就、就要……”小姑娘想到今天的事情還是有點子後怕,當時馬夫上來的時候她腿都軟了。
    陸青黛將人抱在自己的身前,溫柔的揉著她的頭發,看向她的眼神總是親和中帶著一絲讓人安心的感覺。
    她的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顧念安被抱著,小臉上的表情都鬆泛了些。
    “即使他們不出現,姐姐也能夠殺了他保護好你。”
    在那個馬夫還在逃命的時候,陸青黛就已經把頭上的簪子偷偷放在旁邊了。
    “念安,不要企圖一直依賴別人來保護自己。”
    陸青黛將她的小手放到被子裏暖著,“萬一他們沒有出現呢?念安要知道,他們並沒有真正幫助到我們什麽,不過是恰巧路過吸引了那個馬夫的注意力。”
    “雖然很多時候我們要學會借力打力,但到緊急關頭,能夠保護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
    顧念安點點頭,而後在陸青黛懷裏蹭了蹭,“我明白了,姐姐教的我都會認真聽認真學的。以後我也要靠我自己。”
    這天晚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麽睡,一是擔心王耀光的人找過來的時候她們沒有警覺,二是擔心錯過言執玉和顧京元。
    漏夜時分,顧念安在陸青黛懷裏終於忍不住的垂下小腦袋。
    而此時的邂芳鎮外頭,言執玉和顧京元等人還在搜尋著。
    見言執玉去而複返,身後沒有人跟著,顧京元也沒有多問,而是率先提出自己的建議,“單靠我們肯定是很難找到娘子的蹤跡的,即便找到了,怕是也很難從那群人手中把娘子搶回來。”
    顧京元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言執玉,從對方眼中看到力不從心的疲憊感。
    他此時卻也不好開口安慰,隻能先說起自己的辦法,“這兒離剛剛的驛站很近,不如我們去找一趟沈世子,讓他的人幫我們一起找找?”
    見言執玉沒有回應,以為他是執拗他自己和沈宴秋的矛盾,顧京元繼續開口勸道,“沈世子關切娘子,想必也不會置之不理……”
    顧京元這話剛說完,言執玉就率人先趕往了來時的驛站。
    他曾經因為官場之事丟下過了了一次,現在又怎麽可能因為麵子放棄救她的機會?
    看見言執玉策馬離開,顧京元等人就在林中附近搜羅起來。
    顧京元一聲聲的喊,祈求陸青黛下一秒就能出現在自己麵前。
    娘子那般聰穎伶俐,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說不定現在就躲在哪個安全的地方等著他們救援呢。
    言執玉帶著幾個人趕往驛站的時候,沈宴秋正好站在驛站門口,他為自己的戰馬永康整理著馬鞍和鬃毛,聽到有動靜,滿臉淡漠的看向那頭。
    他視力很好,看到是言執玉帶著人過來,嘴角又低了下去幾分。
    見到有些狼狽的言執玉,他也以為對方是為了衝過來炫耀而這般著急,不由得拳頭都捏緊了些。
    “言大郎君倒是喜歡落井下石,怎麽,我沒能留住了了你就這麽得意?”他諷刺的話剛說出口,言執玉那邊就焦急的喊出了聲。
    “沈宴秋,了了她被人劫走了!”
    “什麽?!”
    沈宴秋眼睛瞪大,一身紅衣在周邊火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妖冶。
    他的麵色有些發白,看著言執玉,竟然沒聽出言執玉已經把陸青黛身份說出來的事實。
    “我的人手不夠,你身邊還有多少人?咱們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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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帶走了的你知道嗎?到底是去京城還是哪?”
    “要麽京城要麽臨江郡,你快些別墨跡了!”
    沈宴秋此刻被罵了也不生氣,隻是趕忙安排,“行,你帶人往臨江郡那兒趕趕,看下有沒有蹤跡,我先帶人去邂芳鎮看看,讓他們出兵搜查一下附近。”
    言執玉嗯了一聲,而後看了沈宴秋一眼,便帶人往前繼續搜查。
    沈宴秋先是放了暗哨,讓邂芳鎮屬於太子一黨的暗衛前來集合,又派人去找了邂芳鎮的蔣大人出兵,留下一部分人保護沈靜,自己就先帶人在周圍的小道搜尋起來。
    他之前查案子時時要在京城周邊的縣城裏轉悠,所以對這兒的小路比較熟悉。
    搜尋了半個時辰之後,就發現了倒在一旁的馬夫屍體。
    他立刻下馬前去看,見人的身體已經冰涼,雙目中透露著一些不可置信。
    又見到馬夫的衣裳微微鬆開,腰帶要鬆不鬆的掛在腰間,沈宴秋的眼眸陰暗了幾分。
    馬夫是正麵躺著的,死不瞑目,大晚上看著有些滲人。
    沈宴秋沒見到他前麵的傷口,用腳踢著屍體換了個麵。
    就見他身後有血窟窿,不算很大,但是看樣子很深。
    沈宴秋眼尖的看到被屍體壓著的一隻發簪。
    他將發簪撿了起來,就見不僅發簪尖端處有血跡,就連裝飾的一頭都有點點血花,便立刻得知這人的死因。
    沈宴秋將發簪用袖口擦拭幹淨,而後便抽出劍將馬夫的一雙眼珠劃拉了過去,留下恐怖的血痕。
    “把這個人拖下去處理了,不要留痕跡。”
    免得死在這被別人發現報官,他們家了了可不能有此汙點。
    看到路邊附近有馬車繼續行駛的痕跡,沈宴秋立刻就要去追。
    隻是前頭途經一片草地之後就難以分辨馬車是往哪邊行駛了,沈宴秋皺著眉,撥了一些人去邂芳鎮裏頭找,自己就往小路往京城方向搜尋。
    因著言執玉前麵說的那番話,他更相信陸青黛會被緊急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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