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一書驚聖,茅草屋中拜通天 第七章:王爺聽書,哥們要成禦用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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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軒推開雅間的門,一眼掃過去,心裏就咯噔一下。
    乖乖隆地洞,這陣仗。
    左邊兩人是一個寶相莊嚴的小和尚,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和尚,正衝他友善地微笑。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主位上坐著的那位爺!
    隻見那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頭戴紫金冠,身著紫金蟒袍,腰纏玉帶,麵容不怒自威。
    一雙眼睛開闔間,精光四射,帶著一股子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林軒上輩子雖然沒親眼見過什麽大領導,但電視劇裏那些王爺、國公啥的,氣場跟眼前這位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弟弟。
    “臥槽,這絕逼是條大魚啊,蟒袍……這特麽至少是個王爺級別的人物吧?”
    林軒心裏瘋狂刷屏,腿肚子都有點發軟。
    他那點煉氣期二層的修為,在這位爺的氣場麵前,跟紙糊的似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草民林軒,見過各位貴人,不知貴人喚小子前來,有何吩咐?”
    林軒趕緊收斂心神,學著戲文裏的樣子,躬身作揖,盡量讓自己顯得像個有禮貌的文化人。
    他那點聖人弟子的底氣,在這位爺麵前,愣是沒敢露出來。
    開玩笑,他師尊通天教主是牛逼,可那是遠在天邊的外掛,眼前這位爺,那可是能當場決定他命運的地頭蛇……不,是地頭龍。
    那蟒袍中年人並未立刻開口,隻是用那雙銳利如鷹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林軒,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林軒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後背都快濕了。
    他那點穿越者的小秘密,在這位爺的目光下,仿佛無所遁形。
    “小先生不必多禮,請坐。”
    半晌,蟒袍中年人終於開口了,聲音沉穩厚重,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座。”
    林軒依言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腰杆挺得筆直,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林先生,”
    蟒袍中年人呷了一口茶,緩緩道,“你今日所講之《誅仙》故事,本王……倒是第一次聽聞,頗為新奇,也頗為精彩。”
    “王……王爺?”
    林軒心頭一跳,暗道果然,還真是位王爺!
    “王爺謬讚,草民愧不敢當。”
    林軒趕緊謙虛道。
    “嗬嗬,林先生不必過謙。”
    那位王爺擺了擺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本王隻是好奇,這般波瀾壯闊、仙氣盎然的故事,不知林先生是從何處聽來,亦或是得了什麽奇遇,偶得此書?”
    來了,重點來了!
    林軒就知道,這種大佬,肯定會對故事的來源刨根問底。
    他腦子飛速運轉,臉上卻露出一副恭敬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回王爺的話,此書乃是草民數年前,於一深山古寺中,偶然發現的一本殘破古籍。”
    “當時草民見其文字古奧,記述之事又匪夷所思,便用心記了下來。”
    “隻是那古籍殘缺不全,許多地方語焉不詳,草民不才,便鬥膽根據自己的理解,將其補全潤色,添油加醋,這才有了今日茶館裏說的這段《誅仙》。”
    這套說辭,他早就準備好了。
    既解釋了故事的古老和不凡,又把自己擺在了整理者和再創作者的位置上,顯得既有傳承,又有才華,還特麽的運氣好。
    完美!
    “哦,深山古寺,殘破古籍?”
    王爺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不置可否,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林軒一眼。
    旁邊那小和尚玄奘,此刻也忍不住開口問道:“林先生,你書中那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晚輩聽來,隻覺石破天驚。”
    “卻又似乎……蘊含某種禪理,不知先生對此句,可有獨到見解?”
    林軒心裏咯噔一下。
    我靠,這小和尚年紀輕輕,問題倒是一個比一個刁鑽。
    這可是哲學層麵上的終極拷問啊,哥們上輩子就是個碼農轉撲街寫手,哪裏懂這些高深玩意兒?
    他眼珠一轉,決定繼續發揮拿來主義精神。
    “咳咳,這位小師傅見笑了。”
    林軒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並非說天地真的沒有仁愛之心,而是指天地看待萬物,一視同仁,並無偏愛。”
    “如同那祭祀用的芻狗,用過便棄,不著痕跡,這是一種大境界,大超脫,非你我凡俗所能輕易揣度。”
    他這話,半抄半理解,再加上點自己的藝術加工,聽起來倒也像那麽回事。
    玄奘聽了,若有所思,雙掌合十,低聲道:“天地一視同仁,不滯於物,不滯於情……”
    “先生所言,發人深省,晚輩受教了。”
    那老和尚也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林小友年紀輕輕,能有此見地,實屬難得。”
    王爺見狀,哈哈一笑:“看來林先生不僅故事講得好,這學問也是深藏不露啊!”
    “王爺過獎,草民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
    林軒趕緊謙虛,心裏卻暗自抹了把汗。
    還好還好,總算糊弄過去了。
    這年頭,沒點文化(抄襲的也算,還真不好混啊!
    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後,那位王爺終於圖窮匕見,不對,是說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林先生,”
    王爺正色道,“本王聽聞你這《誅仙》故事,每日隻講一段,引得長安百姓翹首以盼,茶館生意亦因此火爆異常,本王對你這故事後續,也是頗為好奇。”
    “這樣吧,”
    王爺沉吟片刻,說道,“本王有意,請林先生入我府中,專門為本王及府中賓客講述此書,先生意下如何?”
    “至於酬勞,定然不會虧待了先生。”
    林軒聞言,心頭又是一跳。
    入王府說書,專門給王爺和他的客人們講?
    這不就是成了禦用文人,抱上金大腿的節奏嗎?
    好處,顯而易見。
    首先,安全問題解決了,有王府罩著,以後那些地痞流氓,甚至是一些不開眼的小妖小怪,估計都不敢來找他麻煩了。
    其次,收入穩定了,王爺出手,那酬勞能少得了嗎?
    他的萬界書屋啟動資金估計能原地起飛。
    再次,人脈資源,能進王府的,那都是非富即貴,跟他混熟了,以後在長安城辦事,豈不是方便很多。
    但……壞處也不是沒有。
    一旦入了王府,就等於打上了這位王爺的標簽,自由度肯定會受到限製。
    萬一這位王爺有什麽不良嗜好,或者卷入什麽權力鬥爭,他這個禦用文人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而且,他的金手指——寫書召喚神魔,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
    天天在王爺眼皮子底下活動,萬一哪天露了餡……
    林軒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他略作沉吟,恭敬地回答道:“承蒙王爺錯愛,草民感激不盡,能為王爺和各位貴人說書解悶,實乃草民三生有幸。”
    “隻是……”
    他話鋒一轉,露出一副誠懇的表情,“草民這《誅仙》故事,許多情節尚在構思之中,每日能講的確實有限。”
    “而且,草民閑雲野鶴慣了,驟然進入王府,怕是會束手束腳,反而講不好故事,辜負了王爺的雅興。”
    “不若這樣,”
    林軒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草民依舊每日在悅來茶館說書,王爺若是有興致,可隨時遣人傳喚,或是在茶館預留雅座。”
    “草民必定竭盡所能,為王爺獻上最精彩的故事。”
    “如此一來,既不耽誤草民的靈感,也能讓更多長安百姓同樂,豈不兩全其美?”
    他這話,說得是滴水不漏。
    既表達了對王爺的尊敬和服從,又委婉地拒絕了入府的邀請,還順便給自己戴了頂與民同樂的高帽子。
    王爺聽了,深深地看了林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半晌,他才哈哈一笑:“好,好一個與民同樂,林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願受俗務羈絆,本王……欣賞你!”
    “既然如此,本王便依你所言。”
    王爺從腰間解下一塊龍紋玉佩,隨手拋給林軒,“此乃本王信物,你且收好。日後在長安城若遇到什麽麻煩,可持此玉佩前往靖王府,自會有人為你解決。”
    “另外,本王也會在悅來茶館為你預留一間專屬雅座,你每日說書所得,本王再額外賞你一百兩紋銀,如何?”
    “嘶——!”
    林軒倒吸一口涼氣。
    靖王府,眼前這位,竟然是當今聖上的禦弟,權傾朝野的靖王爺!
    乖乖,這大腿,比他想象的還要粗壯啊!
    而且,出手就是一百兩紋銀的月薪,還送了塊保命符。
    這待遇,簡直了!
    “多……多謝王爺厚愛,草民……草民定不負王爺期望!”
    林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趕緊接過玉佩,再次躬身行禮。
    “嗯。”
    靖王爺滿意地點了點頭,“本王乏了,今日便到此吧,玄奘法師,慧明禪師,我們改日再敘。”
    “恭送王爺。”
    玄奘和老和尚慧明也起身行禮。
    靖王爺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龍行虎步地離開了雅間。
    直到那股強大的氣場徹底消失,林軒才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後背又是一陣冷汗。
    “媽耶,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不假,跟這種大佬打交道,真是步步驚心啊!”
    玄奘和慧明禪師也準備告辭。
    臨走前,玄奘深深地看了林軒一眼,說道:“林施主,你之故事,雖為虛幻,卻引人向善,亦有警世之用,貧僧……很期待後續。”
    “大師謬讚,小子愧不敢當。”
    林軒回禮道。
    送走了兩位高僧,雅間裏隻剩下林軒和那個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的茶館掌櫃。
    “林先生,您……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能得靖王爺如此青睞!”
    掌櫃的搓著手,一臉諂媚。
    林軒擺了擺手,心裏卻在琢磨著靖王爺的用意。
    這位王爺,真的隻是單純喜歡聽書,還是別有目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有了靖王爺這塊金字招牌,他在長安城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很多。
    “萬界書屋啟動資金這下子,怕是能直接一步到位了!”
    林軒掂量著那塊沉甸甸的龍紋玉佩,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感覺,自己波瀾壯闊的西遊創世(搞事)之旅,似乎才剛剛拉開一個更加精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