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撿到一個綠茶味小血包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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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宴會廳都陷入安靜,都看著突然出現的幕布和上麵的內容。
    投影儀展示的畫麵並不美麗,但沒人敢說出來,甚至都看的目不轉睛。
    畫麵中,稍顯稚嫩的莊祁厭手裏拿著刀,俊美的臉上有幾滴不知道從哪裏濺到的血,一雙紅瞳毫無溫度,唇角帶著虛假又客氣的微笑。
    看著有種詭異割裂的美感,而畫麵中他麵前半跪著的是與他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小厭,做為父親,我想再抱抱你,好嗎?”
    遍地的屍體,滿院的血,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是莊祁厭親手殺的,而最後剩下的父親,隻奢求一個擁抱。
    畫麵中的人動了,莊祁厭毫不猶豫的把刀刺進那個男人的心髒,又將他的喉管割裂,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不好。”
    男人倒下了,眼睛看著莊祁厭的方向,失去聚焦緩緩合上,臉上的表情是欣慰與釋然。
    畫麵的最後是莊祁厭朝著錄像走近,抬起手,隨後是一聲輕微的嗚咽,隨著莊祁厭將手落下的動作,血占據了整個幕布,畫麵戛然而止。
    宴會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有人向莊祁厭看過來,有人依舊盯著幕布沒有回神,但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一聲輕蔑的笑打破這壓抑的氛圍“嶽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嶽池州有些意外的看向慕予燼,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正常,語氣已經彬彬有禮“我可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想讓在場的各位了解一下他們尊敬崇拜擁護愛戴的長老而已。”
    滄玉摸著下巴,看著慕予燼的側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似乎太平靜了些。
    予燼細心的把莊祁厭手上的酒漬擦幹淨,又將嵌入掌心的玻璃碎片都處理幹淨才安撫似的落下一吻。
    莊祁厭看著他,沒有收回手,想知道他麵具下的表情會是怎樣的,但看著那雙溫柔的眼睛,又覺得結果不是那麽重要了。
    予燼轉過頭,看向嶽池州的眼裏帶著戾氣,說出的話卻客氣的很“是嗎?那也讓他們看看尊敬的嶽先生是個怎樣的人吧。”
    幕布上又開始播放畫麵了,成群的小孩穿著統一的白色短袖短褲,不安的站在空曠的房間被挑選。
    而唯一坐著的嶽池州,指尖輕輕點了幾個人之後,就歎著氣往外走。
    被嶽池州選中的小孩被帶走,剩餘的則是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隨後走進來幾個人,手裏的槍射擊的又快又準,不過十幾秒那些小孩就成了屍體。
    隨後切換到一間實驗室,嶽池州戴著口罩,手裏的手術刀在一個小孩身上割開一個口子,將旁邊托盤中的東西往裏放。
    等了幾秒,手術台上的小孩劇烈抽搐起來,嘴裏大口大口的吐著血。
    嶽池州皺著眉摘下手套,取下口罩放進口袋,語氣平靜的跟丟垃圾一樣“又失敗了,這是這個月第十七個了,看來還得改進啊,先處理幹淨吧。”
    幾個旁邊站著的白大褂立馬從櫃子裏取出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把失去生息的小孩裝進去,提著往外走。
    幕布上的畫麵變化的很快,又是一間封閉的純白實驗室,各種各樣的器皿擺放的很整齊,唯獨有其他色彩的就是牆角白床上的銀發小男孩。
    予燼對幕布上的內容沒什麽興趣,轉頭打量著嶽池州算不上好的臉色,微微勾唇,手腕上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
    予燼轉頭看著莊祁厭,後者卻沒有看他,視線一直停留在幕布上。
    予燼歪頭看著他,也跟著看向幕布。
    銀發小男孩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很是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玩著手裏的折紙,瘦削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畫麵中很快多了一個人,嶽池州手裏拿著一張紙進來,看到小男孩明顯愣了一下,走過去蹲在他麵前“06,你的頭發怎麽回事?”
    小男孩沒有理他,專心致誌的折手裏的紙,但很快手裏的折紙就被奪走,隨意的扔在一邊。
    嶽池州拉著小男孩站起來,笑的和善“小燼,看著我,你的頭發,和眼睛怎麽回事?”
    小小的慕予燼抬起頭,把手從嶽池州手裏抽出來,稚嫩的嗓音透著厭惡“不知道。”
    嶽池州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叫了兩個人進來把小孩綁到實驗台上,把手裏拿著的紙放在一邊,開始配藥。
    後麵的內容很枯燥,都是嶽池州挑選小孩,再拿來做實驗,但最後的還在畫麵中存活下來的隻有兩個少年。
    短短十分鍾,概括了嶽池州這幾十年來的肮髒手段,燈光重新亮起,宴會廳內的人們仿佛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一時間整個宴會廳都嘈雜起來。
    嶽池州站在原地低著頭,努力忽略掉周圍向他看過來的視線,下意識退後一步碰到了滄玉的手。
    滄玉低頭看著他,依舊笑的溫順“沒關係哦,我還站在你這邊。”
    嶽池州聽著這句話得到極大的安撫,心中不安的情緒消散了些。
    予燼捏著莊祁厭的指尖晃了一下,歪頭看著他的眼睛,唇角上揚“還在想剛剛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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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本來就是實力劃分等級的社會製度,他們不敢多嘴的,要是他們敢亂說,我就把他們的嘴縫起來。”
    莊祁厭看著眼前的青年,與剛才看見的躺在實驗台上的小孩,在猛獸中廝殺的少年,和第一次見麵時壓在地上倔強的看著自己的臉重合,抬手摘下他的麵具,聲音很輕“累不累?”
    一個人這麽多年,累不累?
    宴會廳討論的聲音很大,予燼聽不到他的聲音,隻能看著他的嘴型,搖頭笑的燦爛“不累啊,隻要能見到你,無論過程怎樣,我都可以接受。”
    燕璟櫟和賀陽站在一邊看著他倆黏黏糊糊的樣子,轉頭看向準備溜的嶽池州,輕嗤一聲“嶽先生,這晚宴才剛剛開始,您就這樣提前離場,不合適吧?”
    嶽池州鬆開滄玉的手,看向說話的燕璟櫟,遙遙點頭“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父母也是被莊大人親手殺死的吧?”
    燕璟櫟還沒開口,賀陽已經拿出腰間的短刃在手中翻轉了,隨時都可以給嶽池州致命一擊。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但你私自抓捕小孩做實驗,在你們人族,這也是被允許的嗎?就算是我們,對尚未成年的小孩都是特別保護的呢。”
    燕璟櫟散漫的走到嶽池州麵前,抬眸看了一眼滄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隨即嶽池州就被一腳踹了出去,自動在人群中分離出一條通道。
    滄玉皺起眉,手裏出現一把匕首,狠厲的朝著燕璟櫟刺過去。
    一根叉子擋住他的匕首,慕予燼那欠揍的語氣又來了“欺負小朋友可不禮貌,要打跟我打。”
    嶽池州艱難的爬起來,手哆哆嗦嗦的從內側口袋中掏出一把麻醉槍,瞄準慕予燼的位置按下。
    叮的一聲,針劑在一半的距離就被打歪,也不知道是飛到誰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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