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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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鳥兒開始嘰嘰喳喳地鳴叫,淩靜睜開眼,用意識探查自己昨天的傷,似乎好的十之八九了,想也沒想別的,又跑去相國府府的藏經閣了。
    一路上,聽到淩府上上下下都在張羅著什麽,似乎有什麽喜事。淩靜卻絲毫一點也不在意,他相信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他一如往常地走在淩府的大道上。
    當剛要跨進藏經閣地大門時,隻聽見身後有家丁隨口喊了一句,“大少爺,老爺在議事廳等你!快去吧!”隨即,一臉不屑地轉身就走。等到淩靜轉身地時候,那個家丁早已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大少爺?大少爺?應該……不會是……在叫我”淩靜自言自語道,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走進了藏經閣。
    另外一邊,那個家丁忙去主廳回複,三步並兩步地火急火燎地跑去。臨近主廳,那家丁心想已經想到這個廢柴少爺被老爺責罵的場景,想到這樣的場景,他們幾個家丁和幾個丫鬟,特別樂意看那番場景。這樣,也能得到其他幾位少爺的賞賜。想著想著,嘴角不禁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口水沒忍住就……想著想著入了神,都沒注意腳下的腳步,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屎,兩顆門牙帶著血絲從口中飛出,一瞬劃到一位白發長須老人的腳下。
    “怎麽這樣冒冒失失的?淩三!”白發長須老人一股不怒自威的回複,此人就是淩府的家主、帝國的相國淩相如,隻是話語聲震得主廳“嗡嗡”顫動。
    “啟稟老爺,奴才已經通知大少爺!”淩三急忙起身跪下磕頭回稟著,等待著老爺淩相如的恢複,期待著淩相如下令處罰他們所謂的大少爺。
    在場的大部分人,不!應該是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下麵的好戲。
    “大少爺怎麽還沒和你一起來嗎?是不知道有貴客嗎?”淩相如沒有抬眼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奴才不知道。”淩三還在樂嗬呢。
    “你不知道?”淩相如不怒自威。
    “奴才真不知道。”淩三抬起頭,一臉狡黠,回答得理所應當。
    “那要你何用!”淩相如一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一瞬間座椅上的扶手被震得粉碎,要知道淩相如坐的椅子扶手是純金剛石打造,可淩相如僅僅隨手一掌就將其震得粉碎。可見,淩相如的武道功力是如此得深不見底。 這一掌震得主廳在坐得上至淩家二老爺淩頗、三老爺淩海,下至小輩淩晨、淩渡和淩莽等人一陣惶恐,本想幫著淩三說幾句好話,搪塞過去,淩三就沒事了。畢竟培養一條走狗還是要花時間和經曆得。但此刻眾人都不好多說一句話了。
    淩相如抬起手揮了揮手,隨後淩家的議事廳上來兩個淩家的護院,兩人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得,全身都是腱子肉,二話不說直接押下淩三,出了淩家的議事廳。
    不多時,主廳外傳來“啊!啊!……”哭天喊地的慘叫聲,主廳內除了淩相如之外的所有人,都相繼麵麵相窺,心有餘悸。
    雖然淩相如沒有親眼看到淩三通報淩靜的情景,但他不用想,也知道在這個府上除了自己和自己那個倒黴孫子身邊的仆人之外,淩府上下沒一個待見自己孫子的。 但其實淩相如也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自己身為帝國的相國,表麵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自己的二弟也是帝國的護國大將軍,三弟是帝國的兵部尚書,不管在廟堂之上,還是在淩府之內,二弟和三弟經常蛇鼠一窩,對他也是表裏不一。所以……
    淩相如大手一揮,廳下的所有個家丁很識趣地都離開了出議事廳,一邊招了招手,滿臉慈祥對著一旁的絕美少女說,“雲汐,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兒不懂禮數,你耐心等一等,我那孫兒馬上就來。”
    名叫“雲汐”的絕美少女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嗯,好的,爺爺。”此時得上官雲汐頭戴白紗鬥笠,外人看來,看不清麵容,但聲音甚是嬌翠欲滴,猶如鶯聲燕語黃鶯出穀一樣輕快悅耳,令在場的淩晨封同齡的少年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心想這是哪家的姑娘聲音如此動人,這一看不要緊,那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淩府的好幾個子弟頓時紛紛起了傾慕之心,當然也會有那麽幾個紈絝子弟更是起了歹心,看著眼前的這個上官雲汐滿眼充斥著貪婪之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口水禁不住往下咽,鼻子一熱,鮮紅色得液體從鼻孔流出。
    說話間,家丁帶著消瘦麵色蒼白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來到主廳,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少年剛來到議事廳,迎接他是諸多鄙視、不友好和嫉妒的目光。此少年正是淩靜,麵對這些目光,淩靜早就已是習以為常,見怪不該。
    “拜見爺爺,我來了!”淩靜畢恭畢敬鞠了一躬,餘光瞥見上官雲汐,有種熟悉的感覺。
    “嗯,孫兒,來了!”淩相如看著許久未見的孫兒,看著自己的孫兒麵色蒼白、全身消瘦,心裏忍不住地心疼自己可憐的孫兒,但麵色絲毫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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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下的淩頗和淩海靈識互傳,“好一個老雜毛,能忍得住!”
    淩海,“哈哈哈,下一次一定要把這小雜種徹底斬草除根!”
    兩人此時滿臉堆著笑臉,“靜兒,許久未見,還好嗎?”
    淩靜也是這些年學得沉穩,臉上堆笑道,“兩位叔公,還行,謝謝兩位叔公的掛念。”
    淩頗&淩海兩人一起點點頭。
    淩相如不動聲色地看著一切,說道“孫兒,這次讓你來,是爺爺為你定下了一門婚事。” 話音剛落,主廳內的所有人都驚訝要分,當然也包括淩靜。對於這個爺爺,淩靜沒有多少好感。這也難怪,這些年,淩相如對淩靜,也是疏於關心。
    淩靜回想著在淩府看到自己爺爺的每一個場景,那種漠視、那種不在乎就像在對淩靜的心紮了一根刺一般。
    “孫兒,這是上官雲汐,她的爺爺和爺爺是舊相識。其實,你們的婚約在你們沒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了。”淩相如高興地站起,一個丫鬟攙著上官雲汐來到淩靜麵前,上官雲汐脫下白紗鬥笠。
    當兩人對視一眼時,不約而同地說道:“是你!”
    淩相如嘴角一彎,笑著地問:“你們認識?”
    淩靜既驚喜又惶恐,但麵色強裝鎮靜,“啟稟爺爺,和上官小姐有過一麵之緣。”
    “是嗎?”淩相如征詢地望向上官雲汐,此刻不是帝國的相國大人,而是一個八卦的爺爺。
    “啟稟淩爺爺,小女救過淩少爺。”上官雲汐向淩相如作了一禮,回頭又看了看略顯蒼白消瘦的淩靜,眼神中沒有鄙視,沒有憐憫,有的隻是心疼。腦海中顯現一隻手拉著自己走出了絕望的地域,那一刻上官雲汐的眼眶有點濕潤。
    可能沒有人會在意,但淩相如把這一幕收在了眼中,心中對了準孫媳婦更加滿意了。這些年對於自己孫兒的愧疚之情掃去了大半。
    “好啊,那下個月16日給你們舉行大婚!”
    又一次主廳的大多數人都驚呆了,怎麽這種好事落到這個廢柴身上了?一定要在一個月把這個婚事攪黃了!一些惡毒的念頭在某些人心裏滋生著。
    淩靜還沒來得及回答,上官雲汐輕快悅耳的聲音響起,“好的,淩爺爺!”
    淩靜沒反應過來,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少女,心中不禁有了一絲陽光和溫暖,也隨即應道:“孫兒謹遵爺爺教誨!”
    淩相如滿麵笑容地點了點頭,甚是高興滿意“雲汐,是不是該改口了?”
    上官雲汐,“爺爺,孫媳婦在!”
    “好好好!好久沒有那麽高興了!”
    再看其他人,一個個都強堆著笑容應承,有氣無力地鼓著掌。
    唯獨淩靜還沒反應過來,淩相如拉著上官雲汐和淩靜的手,放在一起。當淩靜的手觸碰到上官雲汐的手時,忽然,有一些記憶灌入了淩靜的腦海中。
    “你好,靜哥哥…………”
    “謝謝你,靜哥哥……”
    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映在他的腦海裏,身旁還有母親,還有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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