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逆命之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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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靜突然暴起,一拳擊碎廂房地板。木屑紛飛中,那麵被所有輪回刻意忽視的銅鏡正靜靜躺在青磚上——鏡麵布滿裂痕,卻詭異地映不出任何人影。
    "你終於發現了。"上官雲汐的冰晶指甲突然刺入自己太陽穴,"但太遲了"
    她的顱骨內竟鑲嵌著微型銅鏡碎片,裏麵囚禁著十二個縮小版的極惡存在,正在瘋狂撞擊鏡麵。
    銅鏡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黑皇後維拉被囚禁在機械蜂巢最深處
    雪女艾斯特凍結在自己的冰晶棺槨中
    小醜女哈莉的瘋狂笑聲在鏡中循環播放
    "我們才是被實驗的一方。"人偶師林青美的聲音從鏡中傳來,"上官雲汐才是最初的獄卒。"
    銅鏡突然一分為二
    左半鏡顯示上官雲汐在風雪中埋葬白發童姥
    右半鏡顯示她正在屠戮整個玄天宗
    "善與惡都是假的。"兩個影像同時開口,"我存在的意義就是"
    鏡麵突然被黑色血液覆蓋,浮現第三幅畫麵——幼年的上官雲汐,正將某種蠕動的黑影注入自己眉心。
    銅鏡的裂紋中滲出粘稠黑霧,在空中組成十二個扭曲文字
    「弑神槍是鑰匙」
    「監國印是鎖」
    「而你是門」
    淩靜手中的弑神槍突然自動分解,重組為一柄刻滿極惡麵容的鑰匙。更恐怖的是,他體內的監國印開始劇烈膨脹,皮膚下浮現出門扉狀的凸起。
    上官雲汐的身體突然坍縮成量子態,同時存在於三個狀態
    1 被囚禁在銅鏡中的受害者
    2 操縱整個輪回的幕後黑手
    3 正在淩靜體內蘇醒的古神容器
    此刻,春香樓外傳來三百個複製體整齊的吟誦
    「開門者將永囚門內」
    「拒開者永世輪回」
    「唯有門本身可得自由」
    弑神鑰匙接觸皮膚的刹那,整座春香樓劇烈扭曲。木質梁柱化作蠕動的血管,雕花門窗變成跳動的髒器,而周常媚肥胖的身軀竟融化成一團脂肪組織,包裹著半截白骨夫人的殘骸。
    "歡迎來到我的寢宮。"三百個複製體同時跪拜,他們的天靈蓋裂開,伸出黑色觸須連接著建築結構,"您已沉睡九萬輪回"
    銅鏡中的十二極惡突然發出淒厲慘叫
    黑皇後維拉的機械義眼被血管刺穿
    雪女艾斯特的冰晶棺槨爬滿肉芽
    小醜女哈莉的瘋狂笑聲變成哀求
    "他們本是守門人。"上官雲汐的量子態在血肉牆壁上投射出倒影,"可惜都被汙染了"
    淩靜胸口的監國印門扉緩緩開啟,露出裏麵跳動的混沌核心——那竟是一顆由無數監國印壓縮而成的黑色太陽。更駭人的是,太陽表麵浮現著上官雲汐痛苦的麵容。
    "這才是完整的我。"三個量子態雲汐同時伸手按在淩靜胸口,"被您親手分割的"
    此刻浮現終極矛盾
    1 若關閉門扉,所有輪回將永恒固化
    2 若釋放混沌核心,現實維度會崩塌
    3 若摧毀黑色太陽,上官雲汐將徹底消失
    突然,十二極惡的殘骸組成血色箭頭,指向春香樓地窖深處——那裏懸浮著一口被冰封的青銅棺,棺內沉睡著與淩靜容貌相同的古屍。
    當淩靜凝視古屍時,整座血肉聖殿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祈禱聲。他驚恐地發現
    自己的雙手正在與古屍同步腐爛
    上官雲汐的量子態開始逆向融合
    而銅鏡碎片正重組為最初的弑神槍
    "這才是真正的選擇。"古屍突然睜開沒有瞳孔的眼睛,"成為我或者成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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