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容器覺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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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拉卡布的黑色鎖鏈寸寸崩裂,淩靜的身影在混沌之光中重組。他的左眼銀芒如星河倒懸,右眼幽綠似深淵凝視,星火刃的碎片環繞周身,化作九道燃燒的鎖鏈。
    “你們以為,靠這點手段就能困住我?”淩靜冷笑,指尖輕劃,一道虛空裂縫驟然撕開,將烏拉卡布的第三隻眼硬生生扯入其中!
    “啊——!”烏拉卡布慘嚎倒退,鮮血從空洞的眼眶噴湧而出。
    白發童姥寒眸一凝,冰魄劍斬出萬道寒光:“你的力量……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淩靜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沙啞,仿佛有無數個聲音重疊在一起,“因為現在的我,不止是‘淩靜’。”
    ——他的體內,曆代持劍人的殘魂正在蘇醒!
    記憶如潮水般湧入淩靜的識海。
    他看到了初代持劍人——那位在荒古時代以自身血肉鑄劍的瘋子。
    他看到了第九世的自己——被機械族同化,成為冰冷的戰爭機器。
    他看到了第三百世的自己——墮入蟲族母巢,化身嗜血蟲皇。
    每一世,他都在接近真相,卻又被“影天道”篡改命運,功敗垂成。
    而這一世……
    “影天道”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它讓淩靜同時獲得了“輪回之眼”、“母巢之眼”和“機械密鑰”!
    “原來如此……”淩靜低笑,“你們害怕的,從來不是三皇鏡,而是‘完整的我’。”
    白發童姥的劍鋒微顫:“你知道了什麽?”
    “全部。”淩靜抬手,星火刃的鎖鏈驟然貫穿明淨的胸膛,卻沒有鮮血流出——因為她的身體,早已是傀儡!
    “你們根本不是我的部下,而是‘影天道’安插的監視者。”淩靜冷冷道,“暗影庭院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明淨的瞳孔渙散,機械般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容器……必須回收……”
    “晚了。”淩靜五指一握,明淨的身軀轟然炸裂,露出內部精密的機械核心——她早已被改造成了半機械生命!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之際,一道璀璨劍光斬裂虛空!
    “淩靜!接劍——!”
    ——是上官雲汐!
    她手持一柄冰晶長劍,身後竟跟著機械族的“科蒂”和蟲族的“伊琳娜”!
    “你們……?”淩靜愕然。
    “沒時間解釋了!”科蒂的機械瞳孔閃爍,“‘影天道’正在吞噬最後的時間線,我們必須立刻重鑄三皇鏡!”
    伊琳娜的複眼幽光流轉:“母巢之心已準備好,但需要你的‘血’作為引子。”
    淩靜瞬間明悟——三族從未敵對,真正的敵人,一直是“影天道”!
    血色豎瞳在穹頂扭曲,整個空間開始崩塌。
    “來不及了!”白發童姥突然轉身,冰魄劍直指蒼穹,“淩靜,記住——容器可以承載力量,但真正的‘劍’,永遠是你的意誌!”
    她化作一道寒光,撞向血色豎瞳,身軀在接觸的瞬間凍結成冰,隨後……轟然粉碎!
    “童姥——!”淩靜怒吼,輪回之眼徹底暴走。
    “就是現在!”上官雲汐將冰晶長劍插入地麵,科蒂和伊琳娜同時釋放能量,三色光柱衝天而起!
    淩靜沒有猶豫,星火刃刺入自己的心髒,鮮血流淌,化作古老的契約符文。
    “以我之血,重鑄三皇!”
    ——天地震顫,時空逆流!
    當光芒散去,淩靜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虛無之中。
    麵前,是一麵破碎的鏡子。
    鏡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個微笑著的黑衣男子。
    “終於見麵了,第九百九十九世的我。”男子輕笑,“或者該說……‘初代’?”
    淩靜瞳孔驟縮:“你是……?!”
    “我是你舍棄的‘人性’。”黑衣男子抬手,鏡麵浮現無數裂痕,“而‘影天道’……是你親手創造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