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做我的道侶，我就教你。”他在誘哄她。
    許意晚：“……”
    玄序：“如何？”
    她抿了下唇，別過頭去，“哪有這樣討好的？”
    她還記著昨晚她紅腫的唇瓣。
    哪能那麽快答應，起碼過兩天……
    瞧見她別扭的樣子，他禁不住笑了。
    “好，”他斂了目光，“不急。”
    他從前修習無情道，清心寡欲，與人淡淡，如今卻是一再因她而歡喜。
    從她出現的時候開始，他的無情道就開始瓦解。
    她才是他真正的道。
    從此以後，他要讓她歡喜，也因她歡喜，這一生跟著道走。
    他心口一緩，修為隱約有些精進。
    玄序看向許意晚的眼神更加柔軟了，像夜空一般深邃的眼眸出現了一抹皎潔的月光。
    許意晚看著旁邊的小池塘，突發奇想，“師父可以在這種些荷花嗎？可以有蓮藕吃，我想吃炸藕盒。”
    她的小點子一向是一茬接著一茬，隻有他能適應她。
    玄序點頭，“神農穀那邊應該有蓮種，明日我和神農穀那邊買一些。”
    那不是要去傳送陣那一趟？
    她舉手，“師父我去吧，我也想試試修仙界這邊的采買東西。”
    傳送陣並不是哪都設有的，畢竟耗力較大，隻有幾個大宗門才用，方便他們相互交換資源。
    玄序見她對那傳送陣如此好奇，便點頭，“好，明日我帶你過去。”
    許意晚一僵，他要是跟著，她還怎麽拿新的小本子，萬一又被他偷偷收起來了，她不是白費力氣。
    “師父，我覺得獨立自主是玄天宗良好的美德。”她義正言辭地說。
    她拋開之前和他黏糊在一起的那段。
    玄序：“……”
    他心底隱約有些鬱悶。
    他的小徒兒怎麽這麽早就喊著要獨立了？
    尋常的徒弟都是突破金丹之後，才開始自立峰頭的……
    然而他忘記靈成之前早早就被他踢出去獨立峰頭了。
    “師父，好嗎？”她還用腦袋在他肩上蹭了下，是在撒嬌。
    他心一下子軟了，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
    “好，明天你直接用雪徹出去，它不需你用靈力禦行，而且飛得很穩。”
    反正，她日後會是他的道侶。
    離寥峰就是他們的家。
    許意晚馬上笑了，還說：“師父真好，那我再順便買點別的東西，布置一下離寥峰，看著好看些。”
    是的，沒錯，她還打算弄點別的種子種，說不定到時候都用不著去食肆那邊拿食材了。
    最好再養點肉比較香的動物。
    她興致勃勃的，忽然有了興趣，像玩種田經營遊戲一樣。
    玄序從前基本不管離寥峰的，所以看著和初始的峰頭一樣，現在頂多就多了一個秋千在西北那片林子裏。
    現在未來的女主人想裝點一番，他自然是樂意至極。
    “那鐲子裏的靈石，你隨意用，不必在意。”他道。
    “嗯嗯。”
    反正如果真少了靈石，他可以出手替人煉製法器。
    左右不過一個時辰的事。
    他現在倒是無所謂分出點心神替人煉製法器了。
    然而他想多了，那鐲子儲藏的靈石，許意晚花個幾百年沒花完。
    更別提之後他們還搬了一條靈礦進去。
    “歇好了？”他問，“接著練劍還是學點別的？”
    尋常師父哪有像他這樣問徒弟想學什麽的。
    他順著她的發絲，指尖輕輕點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許意晚的天分都是拉滿的，學什麽一下子就能領悟了。
    “煉器？”她眼睛亮了亮。
    她覺得之後也許需要一個會自動幫她種的東西澆水的法器，最好還能自動收菜的。
    玄序道：“那要等你築基了再學。”
    煉器需要穩住自身的靈力。
    而且他覺得煉器對她而已有些累，他不放心讓他的小徒兒受累傷神。
    他又道：“你想要什麽法器？我幫你煉。”
    這可真是修仙界無數人夢想聽到的一句，從玄序聖尊口中吐出的話。
    聽到築基才能學，她馬上就蔫了，她倒是想試試自己煉法器的，說不定會很好玩。
    她還有很多奇思妙想來著。
    見她實在想學的模樣，他低聲哄她，“等你築基了，我馬上教你，到時我還教你凝一些有意思的小法術。”
    “以你的資質，也很快到築基的。”
    “到時我還可以教你煉丹。”
    他心中還悄悄補了一句，若是她早些應了道侶的事，明日築基也不是不可能。
    玄序從前幾乎很沒說過這麽長的話，他向來都簡話短語，言簡意賅。
    不僅僅是因為無情道的原因，他性子生來就淡漠，所以待誰都是冷冷淡淡的。
    但對於她，他有著從未有過的柔情和耐心。
    許意晚隻好把她想要的法器描述給他聽。
    “就煉一個會幫我給菜澆水，然後收菜的法器。”
    她又腦洞大開：“最好還能幫忙喂雞喂鴨，然後清潔浮隱殿……”
    “澆水？可以設一個陣法牽引雨水。”他道。
    她想也是，不過還是補了句：“澆水要適量。”
    玄序略思忖，便道：“那便給每日陣法觸發時間和結束時間算好。”
    “收菜和喂食的法器也簡單。”
    “至於清潔浮隱殿，我每日都會使用一次清潔術，倒是不必特意煉法器處理。”
    浮隱殿也算是一件法器，他清潔術施展也很是方便。
    “……”她噘嘴，“不，我就要會打掃的法器。”
    看似儀式感滿滿的。
    然而她就是沒事找事，純粹想玩。
    “……好。”他失笑。
    他很喜歡這樣和她說話，即使討論的事情奇奇怪怪的。
    “所以要不，還是接著練劍吧？”他點了點她額頭，“你又多歇了會。”
    “不，師父占我便宜，耍流氓。”許意晚就是在胡說八道，“我要保住清白。”
    玄序：“……”
    他都失語了一下。
    他其實沒想起來這回事，就是認真地教她。
    經她這麽一說，他倒覺得有些可惜了。
    剛剛應該貼著她，帶著她練一招一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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