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煙火炸開，五彩繽紛，一簇簇升起又四處散開，滿城燈火通明。
    許意晚眼中映著這座人間繁華的古城，並非是皇城，而是另一處繁華的城。
    焰火聲在她耳邊炸開，還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
    她低頭咬了口剛才路過小攤買的酥餅。
    鳳羽側目，她的小臉微微仰著，眼睛裏亮亮的。
    “師尊……”
    他低聲呢喃了幾句，夜色朦朧，她卻是這世上最美的，也是他最想要的。
    “怎麽了？”
    她偏頭看著他，眼中倒映著他的樣子。
    他感覺心跳落了一拍。
    “隻是，覺得師尊很好看。”
    他這樣說著，又將手中的那支釵展示在她麵前，“剛才順便買的。”
    他說的是剛剛她在買小零食吃的時候，旁邊的確有個賣飾品的小攤。
    她記得那個攤主說可以買來送給自家小娘子，然後鳳羽就看過去，毫不猶豫掏錢買下了。
    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真好騙。
    “送給我嗎？”
    “嗯。”鳳羽的眼中是淺淡的笑意，溫和地應了一聲。
    他希望她收下。
    她也不推搡，“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鳳羽：“師尊喜歡就好。”
    他滿足地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又被她忽然靠近的動作驚了下。
    可他未退半步。
    她微微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那我也送這個給你。”
    她在他臉上啵了一口，又起了逗弄的小心思，故意在他耳朵邊呼了一口，惹得他耳根至臉龐都紅了一片。
    不知是這漫天的煙火的映照，還是他被撩動的心弦。
    “師尊……”
    鳳羽的呼吸變得有些重，不知道拿這個壞心眼的師尊怎麽辦。
    許意晚衝他眨了下眼睛。
    他神情無奈，滿目卻皆是笑意。
    心想最好是每日都這般陪她一起，無論千山萬水，他都要跟著她。
    他無比慶幸那一日能遇見她。
    世人信奉很多神，也敬仰無數神，而他即使擁有神族的血脈，也有一位信仰的神女。
    那便是眼前的她。
    鳳羽忽然問：“師尊，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許意晚輕挑眉，朝他伸出了手，“那你要帶我去哪裏看熱鬧嗎？”
    他握住了她的手，又揉捏了下，臉上笑意漸深，“不知道，反正，師尊都會陪著我吧？”
    她歪了下頭，往他肩膀處靠了下，“好呀。”
    他們順著人潮行走，她還給他買了小糖人，雖然最後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
    他隻嚐了那點甜便足矣。
    ……
    直至人潮散去，他們仍興致滿滿。
    煙火也停歇了，鳳羽心念一動，忽然拉著她往暗處走，那是條小巷。
    許意晚也不掙紮，跟著他走。
    她被他抵在了牆上，他眼神當中帶著詢問，她笑吟吟地迎上他的目光。
    鳳羽撩了下她額邊的發絲，輕輕貼上了她的唇，如同宣示主權般，手也撫上了她的腰。
    她也沒有後躲，還勾了下他。
    他們身上都是清甜的香氣，晚風吹拂過來，有些醉人也撩人。
    他將她整個人包圍在懷中，吻得很緩，又帶著無比地虔誠，他隻求她的一顆心……
    他停下了唇，又蹭了蹭她的臉，兩人的呼吸交纏，曖昧至極。
    “師尊，你真好。”他道。
    她嬌哼了聲，她當然好！
    鳳羽低低笑了聲。
    與此同時，他耳邊還響起了鳳渙的咒罵，大概內容都是說他不講規矩……他全然當做沒聽見。
    在這一方麵，他們哪個會講規矩的？
    若有機會，定然是要提前搶占的。
    若不是他們互為半身，如今興許隻能有一人活下了。
    就算是師尊那張大床，他們兩個都已然蠢蠢欲動了。
    就看哪個先躺上去了。
    此時夜間不止有小鴛鴦，還有醉酒的大漢。
    “大哥怎麽不喝了？來，再喝一口！”
    “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去飄香院看姑娘去！”
    “誒嘿嘿，大哥帶上我們啊，我們也想去開開葷，見見世麵。”
    “好！都去！”
    幾個醉酒的大漢路過此地，正好就瞧見了靠在牆上的二人。
    大概是方才太過沉浸，許意晚沒留意到有人接近，鳳羽亦然。
    “誒，大哥，你看，這有對野鴛鴦！”
    “哎喲，這小夥子還挺會的嘛，大晚上的不回家，帶著小姑娘來這裏，嘿嘿……”
    “方便我們看看嗎？嘿嘿。”
    領頭大漢呼了一巴掌過去，“去去去，這是你們能看的嗎？”
    “哎呦，大哥——”
    領頭的大漢醉醺醺道：“讓大哥我先看，你們繼續！繼續！”
    許意晚：“……”
    鳳羽：“……”
    他們並沒有這個愛好。
    較瘦弱的那個眼神忽然一亮，“大哥，那小姑娘還挺好看的嘿嘿……”
    那位大哥暈頭轉向的，又把眼睛眯成細縫，還打了個酒嗝，“嗝～好像是，小娘子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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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鳳羽隔空一巴掌打了三個人。
    大漢們轉了個圈，腦袋更暈了，然後踉踉蹌蹌倒在地上，順帶著把胃裏的東西都嘔了出來。
    許意晚蹙眉，“我們走吧。”
    鳳羽也幹脆牽著她離開了這裏，臨走的時候還順便補了一腳。
    他們禦空回了蘅尋山，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會的功夫。
    除了剛剛的小插曲，她今天還是挺開心的。
    落在蘅尋山時，鳳羽溫柔且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下次，我再帶師尊到別處玩。”
    她欣然應允：“好呀。”
    “嗬嗬。”
    一聲冷笑自他們背後出現。
    當然，這是單獨針對鳳羽的。
    鳳渙心裏頭簡直氣炸了，他還沒親過師尊的唇呢，怎麽就讓這家夥搶了先！
    可惡。
    而且居然還帶著師尊去外頭玩，他竟未想到還能這般。
    他還想在蘅尋山多弄些花樣，讓師尊高興！
    結果，鳳羽這家夥！
    哼，他明日定會扳回一成的。
    鳳渙對上許意晚時又換了副溫柔的神情，“師尊，我送你回小屋吧。”
    鳳羽：“我送師尊就好，你還是先去修煉吧。”
    視線相對，電閃雷鳴。
    許意晚微笑，“一起送吧。”
    他們馬上應聲：“好。”
    她往前走了幾步，一臉淡定，“好了，我到了，你們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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