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身側並沒有人。
    許意晚茫然地看了一圈四周，去哪了？
    門也開著。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穿上拖鞋慢吞吞地走下樓，身上就簡單穿了件寬大的t恤，家裏開著暖氣所以這樣也沒多冷。
    司妄叫來的喪屍小弟搬來了很多太陽能板，雖然能用的沒多少，但是暫時也不缺電了。
    廚房裏有聲音，她還聞到了鹹香的味道，他在煮東西？恢複了？
    她放輕放慢了腳步，她的心中明顯是期待著的。
    似乎是察覺到她下樓的動作，司妄從廚房走出來，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袖子挽起，手上還沾著水珠。
    他仰頭看見她站在樓梯那，便溫柔地笑笑，眉眼間都是她熟悉的神情。
    “阿晚。”司妄輕聲道。
    她眨了眨眼睛，快步下樓，直接撲到他身上。
    他穩穩地接住了她，而她的雙腿也順勢夾著他的腰，四目相對。
    許意晚露出她慣有的甜軟的笑容，“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就好像從前他們一起度過的無數個歲月一般。
    “魚片粥，”他一手護著她的腰，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今天去池塘裏抓的，冰層下麵有很多魚。”
    “下午要不要去冰釣？”他問。
    “我想想……”許意晚故意一副在考慮的神情。
    司妄哪能看不出來她的小心思，輕輕笑了聲，低頭用額頭頂了一下她的額頭，姿態親昵。
    “去吧。”
    許意晚這才笑嘻嘻地點點頭，“好啊。”
    他忍不住說道：“鬧。”
    “才沒有。”
    廚房裏咕咚咕咚聲傳出，司妄淡定地轉身，“好像好了。”
    司妄就以這樣的姿態帶她進去看那魚片粥。
    他小心地打開蓋子，裏麵熱騰騰的氣就冒了出來，許意晚現在這個姿勢隻能側頭去看。
    可以看到淡金色的油花鋪在上麵，浮在上麵的鮮嫩魚片裹著細碎的米粒，還有幾根薑絲若隱若現，看起來很不錯！
    比許意晚之前隨意糊弄的白粥青菜粥好多了。
    司妄：“還可以嗎？”
    許意晚飛快點頭，“現在就想吃了。”
    “那你去餐桌那等著。”
    “嗯嗯。”
    她從他身上下來，洗了兩個碗和勺子拿到餐桌那等著他。
    司妄則是做收場，將粥輕輕攪動了下，又把旁邊備著的蔥花撒到粥上，這才用布裹著砂鍋端了出來。
    許意晚翹首以盼。
    司妄瞧見她這麽期待也不禁失笑，“這麽餓了嗎？”
    “不……”許意晚悲傷地搖搖頭，“感覺好久沒吃到好吃的東西了。”
    她做的東西倒是還可以吃，就是沒那麽美味，她被他養刁了的舌頭受不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以後還是我做飯給你吃。”
    許意晚立即回道：“當然，你現在可是我雇傭的長工！”
    司妄在她旁邊坐下，聽完她的話也馬上了然她編的劇本，“好，我會好好幹的……包括，暖床。”
    他順便給她盛了粥。
    許意晚輕哼了聲，接過那碗粥，不過太燙隻得收手，用勺子稍微攪動了下，一點腥味都沒有，隻有一股濃鬱的鮮香。
    她非常滿足！
    許意晚：“對了，下午要是去冰釣，有沒有釣竿？”
    她都還沒清點完那個倉庫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是沒有釣竿，那就隻能去附近找竹子做了，但是還需要釣魚線吧。
    司妄搖頭說道：“我剛才已經做好兩根釣竿了。”
    倉庫裏原本倒是有釣竿，但是吧，這麽久了，竿都被老鼠啃出洞了，司妄便重新做了兩根。
    “那就好。”
    許意晚接著低頭喝她的魚片粥了。
    ——
    現在其實還在下雪，不過因為許意晚萬能的藤條倒不用擔心。
    隻要她將上方的藤條收緊，單獨支撐一片，這就是一把遮雪的傘了。
    司妄直接在冰層上鑿開一個洞，他們就在這冰釣。
    許意晚飛快想起那天捉迷藏的事，打趣道：“那天你是不是就是這樣鑿開一個洞然後潛下去？”
    司妄咳了聲，他那個狀態下的確是認真得過分了，那時應該藏得差不多時間就出來讓她找到才對。
    許意晚：原來問題是這個嗎？
    他們坐在小板凳上，認真地等著魚上鉤。
    魚餌也是他準備的，用了玉米做的，魚還挺喜歡的，沒一會就釣上來魚了。
    “烤著吃？”
    “好啊。”
    不過一條魚就很大了，這些魚也受到了異變，體型增大了。
    許意晚舔了舔唇，口感味道沒變就成，其他都好說。
    隻是這魚接二連三地上鉤，她都不好意思再釣了。
    她忍不住抱怨道：“你做的這個魚餌效果太好了，感覺都閑不下來了。”
    司妄回道：“那就當喂這些魚了。”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此時的安寧。
    許意晚瞥見他舒緩且溫柔的神情，也跟著露出了笑。
    她索性靠在他肩頭，任由魚兒咬掉餌，反正桶裏的魚已經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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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垂下頭，像是在猶豫什麽，忽而又側頭看向她，“你有沒有……”
    他們已經度過了無數的歲月，大多時候都是很平靜的日子，他總是忍不住擔心她會不會有一天心生厭煩。
    許意晚因他的話微微愣神，她大概猜到他想問什麽，笑容再度出現在她嘴角，不帶猶豫答了句“我很喜歡，有你在的時候。”
    他是她眼裏心裏都裝滿的男人，他是她的例外，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和他遇見並且做出了約定。
    她想和他一起，看更多的風景，見到更多有意思的趣事。
    又或者什麽都不想，就單純地賴在他懷裏，聽他說些小故事，或者聽她瞎編的故事。
    又或者胡鬧一通，比如那什麽情景扮演。
    許意晚永遠可以說她不會膩，隻要他在。
    司妄輕輕用臉頰貼在她發頂，“那就，最好不過了。”
    ……
    晚飯他按計劃做了烤魚，還弄了土豆絲餅。
    不過做完之後他又說道：“明天做清淡的東西給你吃。”
    許意晚馬上苦臉，“今天就烤魚……”
    司妄點了點她的額頭，“沒得商量。”
    她哀怨應聲：“好吧……”
    用過晚飯他們還一起去附近散步了，順便欣賞她的農場大業，司妄順便提了點建議，她馬上接話就都交給他這個長工了。
    很好，甩擔子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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