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褚！接住我！”
    許意晚大叫一聲，興高采烈地撲到他懷裏。
    司妄將她結實地抱住，隻是手上還抓著一把菠菜，隻好用手臂護著她的腰，“阿晚。”
    他那雙淡色的瞳流露出溫柔的笑意，“肚子不疼了嗎？”
    他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同時又注意著她的神色。
    許意晚搖搖頭，“沒剛剛那麽疼了。”
    這幾天她就想窩家裏不出門了，畢竟特殊時期，肚子隨時可能不舒服。
    司妄無奈，“那你也要好好在沙發坐著，怎麽出來了？”
    這場風雪來得太快了，距離上一場也就兩周的時間……這比他預感到的還要提前，是有人又做了什麽嗎？
    雖然現在還沒正式下大雪，但是寒風已經降臨，就和上一場大雪來臨前一樣。
    許意晚側頭看了下，“就是想知道今晚你要做什麽好吃的。”
    他給她看了下手中的菠菜，“喏。”
    她苦喪著臉，“就吃炒青菜嗎？”
    “當然不是，”他把人放下來，又小心撫著她的肚子，以暖熱幹淨的手掌溫著她的小肚子，“放心，不會虧了你這個小饞貓的。”
    旁邊還有個菜籃子，裏麵放了他前麵摘的豆角，玉米，胡蘿卜。
    司妄露出溫柔的淺笑，“你等我一會，我再摘些菠菜。”
    許意晚乖乖地點頭，不過還是不怎麽老實，“那我也一起摘。”
    “好。”
    她跟著蹲在他身旁，瞧著哪棵新鮮就揪哪棵，司妄笑了笑，動作也放緩了許多。
    沒多久，他們就摘好了菜，司妄提著菜籃子和她一塊往家裏走。
    外頭果真冷，連地上結了冰霜，方才許意晚走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現在卻結了一層薄冰，踩在上頭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許意晚一時興起，便拉著他在那冰上隨意亂踩，耳邊皆是那哢嚓哢嚓的聲音。
    司妄都由著她，陪著她這幼稚的玩鬧。
    這條從大棚回前屋的小路是一條水泥路，很簡陋，應該是原本的農場主修的，並不平緩光滑，所以就算結了冰，他們走起來也不會滑倒。
    不過玩鬧了一會，司妄就帶她回屋了，她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受涼了。
    其實隻多踩了幾腳的許意晚：“……”
    他讓她在沙發上坐著，眼前正對著的是一個大屏電視機，雖然沒有信號，但是有碟片。
    現在很少人用dvd機了，許意晚也一時沒想起來，直到前幾天和司妄去了那個不知名的城市，意外在某個老店裏麵翻找出來。
    想著可以用來打發時間，許意晚便說要帶回來，連帶著還有各種各樣的碟片。
    現在放映著的是某個動畫片，講的是幾個擬人食物作為主角去冒險的事，許意晚一臉認真地看著。
    司妄揉揉她的腦袋，又把熱水袋塞她懷裏，再給她披上一張毯子，還有那薑糖水也熱了一遍放到她麵前囑咐她喝下，之後去廚房準備吃的。
    許意晚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說實話，薑味好重啊。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是剛剛又答應他喝了，所以隻好委屈巴巴地一口一口喝下。
    電視機上的食物小人仍在吵吵鬧鬧的，廚房裏也傳來了動靜，司妄在洗菜。
    她瞅過去，“阿褚，要我幫忙嗎？”
    她有時會和他一塊在廚房忙活，做一些洗洗菜剝剝蒜之類的活。
    司妄回她：“不用，你接著看電視，要是熱水袋涼了喊我。”
    許意晚也就應下了。
    司妄處理得很快，裏麵的動靜也是沒停歇的，還有那剁排骨的聲音也很幹脆利落。
    過了一會，他洗了個手就走出來陪她坐著，排骨湯要煲好一會，快好的時候再去炒別的菜，這樣就不會那麽快冷了。
    許意晚把毯子分他一半，身體也傾靠在他身上，兩人一塊看著眼前這沙雕食物擬人動畫片，冷不丁讓人笑一下的。
    昨天看的是槍械大戰，今天看的是這個動畫片，畫風真是突變。
    好在她接受良好，反正都沒看過。
    ……
    用過晚飯之後，司妄瞧她還有點精神，似乎也不想太早上床躺著，於是便提議一塊做燈籠玩。
    許意晚很感興趣。
    他用放倒在院角的竹子作為材料，用風刃將其削成了竹片，然後做出了燈籠架的雛形。
    許意晚坐在他旁邊看著，屁股底下是一張小矮凳，方便她擺弄那些竹棍竹片。
    “阿褚從哪學的？”她好奇地問了句。
    司妄微微一笑，“自然是自學成才。”
    編出個大概的燈籠架子倒是沒多難，他現在就編了個方形的燈籠架，隻差裝飾了。
    許意晚誇了句：“阿褚真聰明！”
    他頷首，然後把手中的燈籠架子給她，“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她飛快應了，“嗯嗯！”
    她翻出來紅色的卡紙，不過這種卡紙很厚，若是直接粘燈籠上，大概是沒什麽意思的。
    她便拿出剪刀，剪出了一張方形窗花，中間瞧著是一條活躍的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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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我感覺剪紙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她把剪好的“窗花”粘到了燈籠架上麵，這一下顏值都高了，其他幾麵也都是鯉魚，看起來肥嘟嘟的，很可愛。
    許意晚把燈籠提起來轉了一圈，雖然看著有點簡陋，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作為自製產品。
    司妄彎起雙眸，隨後便在燈籠中央點亮了一小團火光，這樣看上去倒是比剛才好看了些。
    “我去掛上？”
    “好呀。”
    他得了答複便將燈籠掛在了門口，許意晚又開始折騰另外一個了，為了對稱她還是弄的鯉魚燈籠。
    司妄接著編燈籠架子，有冬瓜形的，圓形的，花瓶形的……他一下子就編了十來個。
    許意晚慢悠悠地在研究下一個“大作”。
    這回不用剪紙版的了，她嚐試著直接用紙，不過紙又太厚了，司妄瞅見她的猶豫，便試著用極精密的風將紙重新分成了兩張。
    許意晚：……這也太秀了吧。
    她用從外頭找來的畫筆在紙張上麵作畫，不過不是什麽寫實風。
    她畫了兩個q版的小人靠在一塊，一個是軟萌的小姑娘，一個是酷酷的小少年，看起來很搭。
    許意晚還貼心地在燈籠下頭加了紅色流蘇。
    司妄隻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了。
    他道：“掛我們臥室的陽台上吧。”
    許意晚：”好啊！
    她自己對這幅作品還是挺滿意的，看起來怪可愛的，而且也能勾起些美妙的回憶。
    ……
    許意晚洗完澡還是有些精神，索性又看了會碟片，這回播放的是愛情大片，有些文藝。
    她感覺自己都要困了。
    耳邊盡是女主很酸地念出那幾句話“我們分開的第五年，雪很大，我獨自一人在世間繁華走過，見過許多人，唯獨見不到你的樣子。”
    “xxx，愛了你那麽多年……那天我落下的眼淚是我們之間最後的句號，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了……”
    許意晚現在感覺要被聽困了。
    剛剛還挺精神的，沒想到一下子就這麽快就困了。
    他把人抱懷裏，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眼皮，隨後才將人抱回屋裏。
    許意晚乖巧地圈著他的脖頸，如往常一樣黏糊糊地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踴躍跳動的心跳聲。
    他永遠是她的歸宿，也永遠為她留著等。
    許意晚眯著眼睛躺在那張大床上，耳邊還是剛剛文藝片念叨的東西。
    聽著怪暈乎的。
    司妄見她臉上仍有笑，便也跟著輕鬆地笑笑，他手中拿著一雙棉襪，打算給她穿上的。
    等會他再捂捂，這樣她的腳就不會太冰涼了。
    許意晚憨憨地笑了笑，人也有點半夢半醒的姿態了，對著司妄笑眯眯道：“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司妄：“……？”
    這個好像不是她剛剛看的東西吧。
    許意晚閉上眼睛瞎嘟囔道：“哼，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司妄：“……”
    他打賭這絕不是剛才文藝片上出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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