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急三分鍾,生死時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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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檢測到‘bug源頭’能量反應急劇增強!”
    “警告!‘古代遺物’正在進行‘強製激活’!其內部封印的‘高危代碼’即將被釋放!”
    “警告!超巨型‘深淵能量波動’正在從清泉鎮廢墟方向傳來!預計三分鍾後,將對蒙德城造成毀滅性衝擊!”
    一連串血紅色的、如同末日警鍾般的係統提示,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零的腦海!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變得如同死人般慘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感,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從未體驗過的極致恐懼!
    “毀滅性衝擊…三分鍾…”零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得有些沙啞和扭曲,他猛地抓住身邊凱亞的胳膊,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對方的臂甲捏碎,“凱亞隊長!情況不對!非常不對!東南方向!清泉鎮廢墟那邊,有…有無法形容的恐怖能量正在爆發!三分鍾!最多還有三分鍾,就會衝擊到蒙德城!”
    凱亞被零突如其來的失態和那番話語驚得心中一凜。他從未見過這個總是從容淡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神秘青年露出如此驚駭的表情。而且,“三分鍾”這個精確到極致的時間,以及“毀滅性衝擊”這種不祥的字眼,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想象。
    “零!你說什麽?!”凱亞反手抓住零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什麽能量爆發?你看清楚了?”
    “不是看清楚!是‘分析’清楚了!”零幾乎是在咆哮,他語無倫次地試圖解釋,“那東西…那東西就像一個被激活的‘超級bug’,一個能瞬間讓整個‘服務器’崩潰的‘邏輯炸彈’!我們…我們必須立刻想辦法!否則,蒙德城會…會從這個世界上被‘抹除’掉!”
    就在這時,仿佛是為了印證零的警告,東南方向的天際,猛地亮起了一道貫通天地的暗紅色光柱!那光柱充滿了不祥與毀滅的氣息,即便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眾人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如同無形的巨山般狠狠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戰場上,那些剛剛還在潰逃的丘丘人,以及殘存的幾隻深淵魔物,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或驚嚇,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然後不約而同地朝著那道暗紅色光柱的方向,發出了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哀嚎,隨即如同瘋了一般,開始更加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甚至互相踐踏!
    “那…那是什麽?!”城牆上,一名騎士指著遠方的光柱,聲音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
    琴和迪盧克也同時注意到了那毀天滅地的恐怖景象,以及零和凱亞這邊的異狀。兩人不約而同地舍棄了追擊殘敵,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零和凱亞的身邊。
    “怎麽回事?!”琴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暗紅色光柱中蘊含的能量,遠超她生平所見任何一次深淵力量的爆發,甚至比之前風魔龍特瓦林失控時所散發出的威壓還要恐怖數倍!
    迪盧克的眉頭也緊緊鎖起,他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遠方的光柱,手中的狼末大劍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嗡鳴,仿佛也在為那股恐怖的能量而戰栗。
    “零說,那東西三分鍾之內就會打過來,對蒙德城造成毀滅性衝擊!”凱亞以最快的速度將零的警告轉述給了琴和迪盧克。
    “三分鍾?!”琴和迪盧克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三分鍾,對於一場即將降臨的城市級災難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甚至連有效的疏散都做不到!
    “零,你的判斷…有多大把握?”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零。她知道,這個神秘的青年雖然來曆不明,但他之前在廢墟和剛才戰場上的表現,都證明了他擁有遠超常人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
    “百分之百!”零斬釘截鐵地回答,他的大腦在調試係統的輔助下,正以超越極限的速度運轉著,試圖從那毀天滅地的能量波動中,分析出哪怕一絲一毫的“bug”或“破綻”,“那不是普通的能量衝擊,更像是一種…一種規則層麵的‘強製刪除’指令!一旦被它命中,蒙德城現有的所有‘防禦代碼’,包括城牆、風元素護盾、甚至…甚至神之眼持有者的元素力場,都可能瞬間失效!”
    “規則層麵的強製刪除?!”饒是迪盧克心誌堅定,聽到這種聞所未聞的描述,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這已經超出了他們對戰鬥和能量的常規理解範疇。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立刻組織全城疏散嗎?”凱亞焦急地問道。
    “來不及了。”零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三分鍾的時間,我們連消息都未必能傳遍全城,更不用說組織有序撤離。而且,那東西的衝擊範圍和破壞力,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就算逃出城外,也未必安全。”
    “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嗎?!”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甘。作為蒙德的代理團長,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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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盧克沒有說話,但他身上那股熾熱的火焰之力卻在節節攀升,顯然,他已經做好了與那股末日般的能量正麵硬撼的準備,哪怕是螳臂當車,也在所不惜。
    “不…一定還有辦法!”零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他的調試界麵上,無數的“代碼流”和“數據模型”正在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閃爍、碰撞、重組!“任何‘程序’,無論多麽強大,都必然存在其‘邊界條件’和‘邏輯漏洞’!隻要能找到那個‘漏洞’,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的大腦,此刻就像一台超負荷運轉的超級計算機,瘋狂地處理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海量信息:那道暗紅色光柱的能量構成、波動頻率、空間參數、與提瓦特世界現有規則的“衝突點”、蒙德城自身的“防禦體係代碼”、風神像的“信仰能量場”、甚至包括琴、凱亞、迪盧克三人神之眼所能調動的元素力上限及其“代碼特性”……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兩分三十秒……
    兩分鍾……
    東南方向天空中的那道暗紅色光柱,似乎變得更加凝實和粗壯,其中蘊含的毀滅氣息也越來越濃烈,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緩緩逼近。
    蒙德城內,似乎也開始有更多的人察覺到了這股來自天際的恐怖威壓,一些敏感的動物開始躁動不安,城內也隱隱傳來了一些驚慌的呼喊聲。
    “零!想到辦法了嗎?!”凱亞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琴和迪盧克也緊緊地盯著零,他們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或許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一分三十秒……
    零的臉色越來越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角滑落,他的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這種程度的高強度“bug搜尋”和“危機預案生成”,對他精神力的消耗是難以想象的。
    突然!
    零的眼睛猛地一亮,調試界麵上,一條原本毫不起眼,幾乎被忽略的“數據注釋”被無限放大,並閃爍起金色的光芒!
    “找到了!有一個…有一個可能的‘規則利用點’!”零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嘶啞,但其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快說!”琴、凱亞、迪盧克異口同聲地催促道。
    “巴巴托斯…風神像!”零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他的目光投向了蒙德城中央,那座高聳入雲的巨大神像,“蒙德城之所以被稱為‘風之都’,不僅僅是因為巴巴托斯的庇佑,更是因為這座城市本身就建立在一個巨大的‘風元素能量節點’之上!而風神像,就是這個節點的‘核心控製器’和‘信仰能量放大器’!”
    “風神像?”三人都是一愣。他們當然知道風神像對蒙德的重要性,但它真的能抵擋住那種毀天滅地的攻擊嗎?
    “那道暗紅色的能量衝擊,雖然看似強大到無法抗衡,但它的本質,依舊是一種‘能量’的具象化。而任何能量的傳導和作用,都必須遵循這個世界的‘基礎物理法則’和‘元素規則’!”零語速極快地解釋道,“根據我的分析,那股能量在接近蒙德城時,必然會受到本地‘風元素場域’的幹擾和削弱!而風神像,作為這個場域的核心,如果能將其蘊含的‘信仰之力’和‘風元素本源之力’在瞬間催發到極致,或許…或許可以形成一個短暫但極其強大的‘規則偏轉力場’,將那股能量衝擊的軌跡…引偏!”
    “規則偏轉力場?引偏能量軌跡?”凱亞聽得目瞪口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這…這可能嗎?”琴也有些難以置信。催動神像的力量,通常需要虔誠的祈禱和特定的儀式,而且主要是用於賜福和守護,從未聽說過可以用來偏轉如此恐怖的攻擊。
    “理論上可行!”零咬著牙說道,“但成功的關鍵在於兩點!第一,必須在能量衝擊抵達前的最後幾秒,精準地將神像的能量催發到臨界點,早一分則能量不足,晚一分則前功盡棄!第二,這種程度的能量催發,單靠神像自身積累的信仰之力,恐怕還不夠,必須要有…至少三位與風元素或其相近元素有著極高親和度的神之眼持有者,將自身的元素力毫無保留地注入神像,作為‘引爆信標’和‘能量增幅器’!”
    說到這裏,零的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琴、凱亞和迪盧克!
    三人瞬間明白了零的意思!
    琴是風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凱亞是冰元素與風元素有一定共鳴),而迪盧克雖然是火元素,但他那股特殊的“反深淵暗能”,或許也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們三人,正是零計劃中最關鍵的“能量源”!
    “這太冒險了!”迪盧克首先沉聲說道,“將自身元素力毫無保留地注入神像,一旦失敗,我們都會因為元素力反噬而遭受重創,甚至…死亡!”
    “而且,如何精準控製能量的催發時間和強度?這其中的變數太大了!”凱亞也提出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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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秒……
    那道暗紅色的光柱,已經如同懸在蒙德城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散發出的恐怖威壓讓城牆都開始微微顫抖!
    “沒有時間猶豫了!”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風險確實巨大,但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生機!至於能量的控製…交給我!”
    他的調試界麵上,一個極其複雜的“能量校準與同步引導程序”已經構建完成,正等待著與三位神之眼持有者的“數據接口”進行連接!
    “你們隻需要相信我,在我發出指令的瞬間,將你們所有的力量,注入風神像!”零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琴、凱亞、迪盧克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決然。
    “好!就賭這一把!”琴首先下定了決心,作為蒙德的代理團長,她責無旁貸!
    “哼,如果失敗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滿口‘bug’的家夥。”凱亞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手中的冰元素力已經開始凝聚。
    迪盧克沒有說話,但他手中那柄燃燒著烈焰的狼末大劍,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十秒……九秒……八秒……
    三人同時來到了風神像的腳下,他們的身上,爆發出三種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強大的元素光芒!
    零站在他們的身後,雙目緊閉,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調試係統的引導程序中。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股毀天滅地的暗紅色能量洪流,已經近在咫尺!
    “就是現在!注入能量!!!”零猛地睜開雙眼,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三道磅礴的元素力,如同三條奔騰的巨龍,在同一時刻,狠狠地轟入了風神像的基座!
    嗡——!!!
    巨大的風神像,在這一刻仿佛活了過來!它通體散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青光,一股浩瀚無垠,充滿了自由與守護意誌的磅礴力量,從神像中衝天而起,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光幕,如同一個巨大的碗,倒扣在蒙德城的上空!
    也就在這一刹那,那道足以毀滅一切的暗紅色能量洪流,終於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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