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規則核心,初探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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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亞凝視著零,那雙深邃的冰藍色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對於零那句“來自一個充滿了‘0’和‘1’的世界”的回答,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像零這樣充滿了謎團,卻又在關鍵時刻展現出匪夷所思能力的人。過度的探究,有時反而會適得其反。
    “好吧,‘bug調試員’先生。”凱亞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標誌性的微笑,但語氣中卻多了一份鄭重,“無論你來自哪裏,你為蒙德所做的一切,西風騎士團,以及我個人,都銘記在心。等你身體完全恢複後,我們或許可以更深入地探討一下關於‘bug’和‘世界規則’的話題,我對你那些有趣的理論,可是相當感興趣。”
    零聞言,也輕鬆地笑了笑:“我很樂意與凱亞隊長交流心得。畢竟,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充滿了未知‘代碼’和值得探索‘邏輯’的全新‘程序’。”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經曆了一係列生死考驗和坦誠盡管是有限度的坦誠)的交流後,似乎多了一絲微妙的默契。
    “那麽,關於那個被你‘淨化’後留下的‘純淨規則核心’,”凱亞將話題拉回了正軌,神色也再次變得嚴肅起來,“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理?它真的像你說的那麽重要,甚至可能被‘重新寫入惡意代碼’嗎?”
    零點了點頭,表情凝重:“是的,凱亞隊長。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塊剛剛被徹底‘格式化’過的,擁有巨大存儲空間和極高運算能力的‘超級芯片’。它現在本身是空白的,純淨的,不具備任何主動的攻擊性或惡意。但是,它的‘可塑性’和‘能量容納上限’都遠超我們的想象。如果被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並向其中注入新的‘深淵代碼’或者其他什麽‘禁忌程序’,它很可能會演變成比之前那個‘深淵凝結核’更加恐怖的存在。”
    “這……”凱亞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不懂什麽“芯片”和“程序”,但零的比喻卻讓他清晰地理解了那個“純淨規則核心”的潛在危險性。
    “所以,我建議,”零繼續說道,“騎士團必須盡快派出一支精銳小隊,前往清泉鎮廢墟的地底,將那個‘核心’安全回收,並進行嚴密保管。在徹底弄清楚它的屬性和潛在用途之前,絕不能讓它落入任何不可靠之人之手。”
    “回收…並研究嗎?”凱亞的眉頭微微蹙起,“這種級別的物品,恐怕已經超出了蒙德城現有的研究能力範圍了。無論是煉金術士公會,還是教廷的學者,恐怕都難以解析其萬一。”
    “研究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是‘封存’與‘監控’。”零糾正道,“至少,在我的調試係統完全恢複,並且我對這個世界的‘規則’有更深入的了解之前,我不建議任何人輕易嚐試去‘激活’或‘利用’它。那太危險了。”
    他知道,自己腦海中的調試係統,尤其是新解鎖的“世界規則同調”和“深淵代碼庫”,才是目前唯一有可能真正理解那個“純淨規則核心”奧秘的關鍵。
    “我明白了。”凱亞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立刻向代理團長…哦不,琴現在還無法理事,我會和騎士團的其他幾位高層騎士商議,盡快組織一支特別行動隊,前往廢墟執行回收任務。不過,”他看向零,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關於這個回收任務,你有什麽具體的建議嗎?比如,那個‘核心’現在是什麽狀態?我們接近它時需要注意什麽?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安全協議’?”
    零沉吟了片刻。他的調試係統雖然已經重啟,但他的精神力依舊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無法進行過於複雜的“遠程鏈接”或“實時數據分析”。他隻能憑借之前淨化“深淵凝結核”時的記憶,以及係統日誌中的一些關鍵數據,來進行推斷。
    “根據我的感知,那個‘純淨規則核心’在被淨化後,應該處於一種能量內斂、自我封閉的‘休眠’狀態。它不會主動散發惡意,也不會排斥正常的能量探查。但,”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它的本質依舊是‘規則’的具象化,對周圍的環境和能量波動會非常敏感。任何試圖強行‘入侵’或‘解析’其內部結構的行為,都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規則反噬’。”
    “所以,回收小隊在接近它時,務必保持‘能量中性’,不要使用任何攻擊性的元素力或魔法。最好是由熟悉古代遺跡,並且對能量波動有敏銳感知的人帶隊。在接觸‘核心’之前,可以嚐試用純淨的風元素或水元素能量,進行小範圍的‘環境清理’,排除周圍可能存在的殘餘深淵氣息的幹擾。”
    “至於‘安全協議’…”零苦笑一聲,“抱歉,凱亞隊長,我現在能提供的也隻是一些基於理論的推測。畢竟,這種級別的‘規則造物’,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不能讓它受到任何形式的‘二次汙染’,尤其是來自深淵的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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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凱亞將零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裏,“我會挑選最合適的人選,並嚴格按照你說的這些注意事項去執行。那麽,零先生,在你身體恢複之前,就請安心在騎士團靜養吧。蒙德的未來,或許還需要你這位‘bug調試員’多多費心。”
    在與凱亞商議完關於“純淨規則核心”的初步處理方案後,零便再次陷入了深度的休息之中。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需要時間來恢複。
    接下來的幾天,蒙德城在一種悲傷、慶幸與不安交織的複雜氛圍中,緩慢地從之前的浩劫中恢複過來。
    南城區域的修複工作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犧牲的騎士和平民得到了隆重的哀悼和安葬。關於風神顯靈、英雄從天而降的傳說,在酒館和街頭巷尾流傳不息,為這座飽受創傷的城市,帶來了一絲精神上的慰藉。
    琴團長和迪盧克老爺依舊在接受秘密治療,據說情況穩定,但距離完全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凱亞則代理了騎士團的大部分事務,忙得焦頭爛額。
    零的身體也在艾伯特和幾名騎士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好轉起來。他的精神力鏈接強度,已經從最初的35,緩慢恢複到了60左右。雖然距離巔峰狀態還差得遠,但至少已經可以支撐調試係統進行一些不太複雜的運算和分析了。
    在這期間,他也從艾伯特口中,斷斷續續地了解到了更多關於廢墟和奔狼領的後續消息。
    清泉鎮廢墟那邊,在赫伯特隊長他們付出慘重代價,成功摧毀了“暗影祭壇”核心後,那些原本無窮無盡的“空間裂痕”果然開始變得不穩定,並逐漸縮小、消失。殘餘的深淵魔物也失去了統一指揮和能量供給,大多陷入混亂和虛弱,最終被後續趕到的騎士團支援部隊和自發組織的冒險家們聯手剿滅。整個廢墟區域,雖然依舊彌漫著淡淡的深淵氣息,但至少那股令人絕望的恐怖威壓已經徹底消失。
    凱亞也果然信守承諾,在零醒來後的第三天,便秘密組織了一支由資深偵察騎士和一名對古代符文頗有研究的教廷學者組成的特別行動小隊,攜帶了各種“能量中和裝置”和“封印容器”,悄悄潛入了廢墟地底,執行“純淨規則核心”的回收任務。
    零雖然因為身體原因未能親自前往,但他還是通過凱亞,向行動小隊提供了一份詳細的“行動預案”和“注意事項”,甚至還憑借記憶和係統推演,繪製了一份廢墟地底的簡易結構圖,以及那個“核心”可能存在的具體位置。
    而奔狼領那邊的情況,則依舊不容樂觀。
    凱亞隊長親自帶領的精銳小隊,在進入奔狼領深處後,雖然成功找到了傳說中的狼少年雷澤,並試圖通過他與北風狼王安德留斯進行溝通。但結果,似乎並不理想。
    根據斷斷續續傳回來的情報,安德留斯因為那股墜落的深淵能量的刺激,靈魂深處的暴戾和對人類的不信任感被無限放大。它雖然在雷澤的安撫下,沒有立刻對外界造成大規模破壞,但整個奔狼領都被它那狂暴的冰風元素所籠罩,變成了一個生人勿近的絕對禁區。任何試圖靠近王狼領域核心區域的生物,都會遭到無情的攻擊。
    凱亞小隊在數次嚐試溝通未果,甚至有幾名騎士因此受傷後,不得不暫時撤退到奔狼領外圍,進行持續監控,並等待更好的時機。雷澤則選擇留在了狼王身邊,希望能用自己的陪伴,慢慢化解狼王心中的戾氣。
    “看來,這個‘北風之怒’的bug,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零聽完艾伯特的敘述,眉頭微皺。安德留斯畢竟是魔神級的存在,即便隻是一縷殘魂,其意誌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撼動的。深淵能量的汙染,往往是直指靈魂本源的,想要徹底清除,絕非易事。
    就在零思索著奔狼領的解決方案時,他的調試係統界麵上,突然彈出了一個新的提示。
    “提示:接收到來自‘特別行動小隊廢墟回收任務)’的加密數據包。”
    “數據包內容:‘純淨規則核心’初步掃描圖像及能量波動頻譜。”
    “係統建議:立刻對該數據包進行深度解析。其中可能包含關於‘核心’本質及‘世界規則’的重要信息。”
    零的精神猛地一振!回收小隊成功了!他們不僅找到了那個“純淨規則核心”,還傳回了第一手寶貴的觀測數據!
    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對係統下達指令:“以最高優先級,深度解析數據包!我要知道,那個被我‘格式化’過的‘古代遺物’,究竟變成了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隨著零的指令,調試係統界麵上,那張由無數光點和能量曲線構成的“核心”掃描圖像,開始飛速旋轉、放大、剖析…一行行全新的,充滿了未知與神秘色彩的“代碼”,開始在零的眼前浮現。
    這些“代碼”,與他之前在“深淵凝結核”內部看到的那些充滿了惡意與混亂的“bug代碼”截然不同。它們純淨、和諧、充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秩序感”和“創造力”,仿佛是構成這個世界最基礎、最本源的“規則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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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能感覺到,他的“世界規則同調”模塊,在接觸到這些“代碼”的瞬間,竟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與“共鳴”!
    “這…這難道是…”零的心髒猛地一跳,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浮現,“這難道是…‘世界基石’的碎片?或者說…是類似於‘神之心’的,某種‘規則權柄’的雛形?!”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被他意外“創造”出來的“純淨規則核心”,其價值和意義,恐怕將遠超他的想象!它不僅可能成為修複蒙德乃至整個提瓦特大陸各種“bug”的關鍵道具,甚至…甚至可能隱藏著讓他真正理解這個世界“源代碼”,並找到回家之路的終極秘密!
    然而,就在零沉浸在這驚人的發現中,準備進一步深入解析那些“規則符文”的奧秘時,一聲淒厲的警報聲,猛地從調試係統中斷裂地響徹他的腦海!
    “警告!警告!奔狼領方向檢測到超高強度‘空間撕裂’信號!”
    “警告!北風狼王安德留斯‘靈魂頻譜’出現劇烈異常波動!其體內的‘深淵汙染’正在被某種未知力量強行催化、引爆!”
    “警告!‘因果律淺層預測’模塊顯示:若不立刻進行幹預,奔狼領將在十分鍾內發生‘領域崩潰’!屆時,失控的北風之力與深淵之力將徹底爆發,對蒙德西北區域造成毀滅性打擊!其破壞程度,將不亞於之前的‘格式化危機’!!!”
    零的臉色,瞬間變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難看!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解決了一個“世界級bug”,另一個更加棘手和凶險的“超級bug”,竟然又在奔狼領爆發了!而且,這一次,他們似乎連那短暫的“奇跡窗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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