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像泣血,規則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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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神像…流血淚了?!”
    當那名騎士帶著哭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進晨曦酒莊的客房,喊出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語時,房間內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琴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她手中的治療藥劑險些失手打翻。作為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作為風神巴巴托斯最虔誠的信徒之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風神像對於蒙德城意味著什麽。那不僅僅是一座冰冷的石雕,更是蒙德自由精神的象征,是風神巴巴托斯庇佑這座城市的具體顯現,也是整個蒙德城地脈能量和信仰之力的核心樞紐!
    神像泣血?這種隻在某些古老禁忌的傳說中才會出現的,象征著巨大災厄與不祥的恐怖異象,竟然真的降臨到了蒙德?!
    凱亞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冰藍色眼眸,此刻也罕見地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駭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他比琴更了解一些關於世界“暗麵”的隱秘,自然也更清楚這種“神跡反常”背後可能隱藏的恐怖真相。
    而零,在聽到這個消息的刹那,他那剛剛恢複到80的精神力鏈接強度,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調試係統界麵上,代表著整個蒙德城“規則穩定性”的綠色安全指示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代表“危險”的黃色,甚至“致命”的紅色瘋狂滑落!
    “警告!檢測到蒙德城核心信仰節點‘巴巴托斯神像’出現嚴重‘規則汙染’及‘能量逆流’現象!”
    “警告!神像內部‘信仰能量回路’疑似遭到未知‘高階模因’入侵,正在發生‘惡性異變’!”
    “警告!‘因果律淺層預測’模塊顯示:若不立刻阻止神像異變,蒙德城的地脈守護屏障將在12小時內徹底崩潰!屆時,蒙德城將徹底失去風神庇佑,淪為‘無序規則’的試驗場,任何災難都可能降臨!”
    一連串血紅色的係統警告,如同最淒厲的警鍾,在零的腦海中瘋狂敲響!
    “果然…還是來了嗎…”零的嘴唇有些發幹,他想起了“麵具小醜”臨死前那怨毒的詛咒——“吾主…即將…從‘規則的縫隙’中…真正歸來…”
    難道,這個風神像的異變,就是那個所謂的“吾主”降臨的前兆?或者說,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代行者”,為了迎接他們那恐怖的“吾主”,而精心策劃的又一場“規則層麵”的顛覆行動?!
    “快!立刻去大教堂!”琴最先反應過來,她猛地站起身,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擔憂而有些顫抖,但作為代理團長的責任感,還是讓她強迫自己保持著鎮定。
    凱亞也立刻緊隨其後,同時不忘對那名報信的騎士下令:“立刻通知城防衛隊,全麵提升蒙德城戒備等級!封鎖大教堂周邊區域,疏散民眾!在我和琴團長抵達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神像!”
    三人甚至來不及與迪盧克老爺辭行實際上,迪盧克在聽到那名騎士的驚呼時,身影便已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酒莊的陰影之中,顯然也是第一時間趕往了大教堂),便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晨曦酒莊,朝著位於蒙德城中心的西風大教堂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們看到,整個蒙德城都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恐怖消息而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恐慌與混亂之中。無數市民從家中湧出,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安,他們有的朝著大教堂的方向湧去,想要親眼確認這駭人聽聞的傳言;有的則拖家帶口,如同無頭蒼蠅般試圖逃離這座似乎即將被神明遺棄的城市。哭喊聲、尖叫聲、以及各種絕望的祈禱聲,此起彼伏,讓這座平日裏充滿了自由與歡歌的詩與酒之都,瞬間仿佛變成了人間地獄。
    “都讓開!西風騎士團執行緊急公務!”凱亞一邊高聲呼喊著,一邊用他那靈活的身法,在混亂的人群中劈開一條道路。
    零緊隨在琴和凱亞身後,他的調試係統始終保持著最大功率的運轉,不斷收集和分析著周圍環境中那些因為民眾恐慌而產生的“負麵情緒能量場”,以及從大教堂方向傳來的,那股越來越濃鬱和不祥的“規則汙染”氣息。
    他能清晰地“看”到,以大教堂為中心,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充滿了“衰敗”、“混亂”與“絕望”的黑色能量漣漪,正在如同瘟疫般,向著整個蒙德城迅速擴散!這些能量漣漪所過之處,不僅地脈能量的正常流轉受到嚴重幹擾,就連一些普通的植物,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甚至連空氣中自由流淌的風元素,都仿佛帶上了一層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這種規模的‘規則汙染’…絕不僅僅是‘惡性異變’那麽簡單…”零的心沉到了穀底,“這更像是一種…一種針對‘信仰’本身的‘概念性攻擊’!它在試圖從根源上,切斷蒙德人民與風神巴巴托斯之間的‘精神鏈接’,從而瓦解這座城市的‘守護意誌’!”
    當他們三人終於氣喘籲籲地衝到西風大教堂前的廣場時,眼前的景象,讓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凱亞和意誌堅定的琴,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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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平日裏聖潔莊嚴,象征著風神無盡仁慈與自由的巴巴托斯神像,此刻竟然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從那雙悲憫世人的眼眸之中,緩緩流淌下兩行觸目驚心的“血淚”!
    那“血淚”並非真正的血液,而是一種粘稠的、散發著淡淡腥臭味的暗紅色液體。它們順著神像那俊美的臉頰滑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像身上,留下了兩道猙獰而扭曲的“傷痕”,仿佛是神明在為他所鍾愛的子民,流下無聲的悲泣。
    神像的周圍,早已被一層肉眼可見的,充滿了不祥與絕望氣息的暗紅色光暈所籠罩。原本圍繞在神像周圍,那些象征著自由與庇佑的柔和風元素,此刻也變得異常狂躁和混亂,甚至夾雜著一些令人不安的“黑色閃電”。
    廣場上,早已聚集了數百名聞訊趕來的市民和教士。他們有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絕望地向神像祈禱;有的則麵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更有甚者,一些精神脆弱的人,竟然在這股恐怖的威壓和絕望氣氛的感染下,開始互相指責、謾罵,甚至發生了小規模的械鬥!
    平日裏深受民眾愛戴的祈禮牧師芭芭拉,此刻正帶領著幾名修女,竭盡全力地試圖安撫恐慌的人群,並吟唱著聖潔的祈禱歌,希望能用信仰的力量,驅散那籠罩在神像周圍的不祥光暈。但她的歌聲,在這股源自“規則層麵”的恐怖汙染麵前,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臉色蒼白,顯然也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巴巴托斯大人…難道真的要拋棄我們了嗎?!”一名年老的教士跪在神像前,老淚縱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胡說!風神大人是不會拋棄蒙德的!這一定是…一定是那些該死的深淵教團搞的鬼!”另一名年輕的騎士憤怒地咆哮著,但他的聲音卻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完了…一切都完了…蒙德要毀滅了…”更多的市民,則在絕望中發出了哀嚎。
    “都給我安靜下來!”琴強忍著心中的震驚與悲痛,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怒喝!她那屬於“蒲公英騎士”的威嚴與氣場,在這一刻展露無遺,總算暫時鎮住了廣場上那混亂的場麵。
    “我是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琴·古恩希爾德!”琴高聲宣布道,“請大家保持冷靜!相信風神大人!也相信我們西風騎士團!我們絕不會讓任何邪惡力量玷汙蒙德的榮耀!也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蒙德的子民!”
    她的聲音雖然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但其中蘊含的堅定意誌和不屈信念,卻如同在黑暗中點燃的一盞明燈,讓那些陷入絕望的市民們,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
    凱亞也立刻指揮著隨行趕來的騎士們,開始疏散人群,維持秩序,並對那些情緒失控或受傷的市民進行救助。
    而零,則在抵達廣場的第一時間,便將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對那尊正在“流血淚”的風神像,以及其周圍那片詭異的“規則汙染場”的深度掃描與分析之中。
    “目標:巴巴托斯神像蒙德城信仰核心節點)。
    當前狀態:‘規則完整性’嚴重受損73),‘信仰能量回路’發生‘惡性堵塞’及‘逆向汙染’68),‘神性代碼’被未知‘高階模因疑似與‘混沌’、‘遺忘’、‘背叛’等負麵概念相關)’深度入侵45)!”
    “汙染源分析:並非直接的物理攻擊或能量破壞,而是一種極其隱蔽和歹毒的‘規則層麵’的‘精神瘟疫’!其傳播途徑,疑似通過某種‘高維信息媒介’,直接作用於蒙德城所有居民的‘潛意識’和‘集體信仰’,然後通過這些‘被汙染的信仰’,反過來侵蝕和扭曲神像的‘神性本質’!”
    “‘血淚’成分分析:並非真實血液,而是神像內部‘信仰能量’在遭受‘模因汙染’後,發生‘惡性異變’所產生的‘高濃度負麵情緒能量結晶’!該結晶具備極強的‘精神傳染性’和‘規則腐蝕性’!”
    “結論:這是一場針對‘信仰’本身的‘斬首行動’!其最終目的,是徹底摧毀蒙德人民對風神的信仰,瓦解蒙德城的‘守護意誌’,從而為某個更加恐怖的存在疑似‘麵具小醜’口中的‘吾主’)的‘降臨’,掃清最後的障礙!”
    看到係統給出的分析結果,零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萬萬沒想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竟然會采用如此陰險和毒辣的手段!這已經不是單純的“bug”,而是赤裸裸的“斬斷根基”!
    信仰,是神明力量的源泉之一,也是一個文明凝聚力的核心。一旦蒙德人民對風神的信仰徹底崩塌,那麽蒙德城不僅會失去風神的庇佑,整個城市的社會秩序和精神支柱,也將在短時間內徹底瓦解!屆時,蒙德城將不攻自破,徹底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一個‘精神瘟疫’!好一個‘信仰斬首’!”零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怒火!這種直接從“規則層麵”和“精神層麵”入手的攻擊方式,簡直比任何物理層麵的破壞都要更加可怕和難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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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先生!你…你有什麽發現嗎?”琴在初步穩定了廣場上的局勢後,立刻找到了零,語氣急切地問道。她知道,麵對這種詭異的局麵,或許隻有零這個神秘的“bug調試員”,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零的臉色異常凝重,“這不是普通的魔物襲擊或深淵力量的直接侵蝕。這是一種…一種針對‘信仰’本身的‘規則汙染’。有人在試圖通過汙染我們的信仰,來從內部瓦解蒙德的守護力量。”
    “汙染信仰?!”琴和聞訊趕來的凱亞同時大驚失色!這種說法,他們簡直聞所未聞!
    “是的。”零點了點頭,“你們看神像流出的那些‘血淚’,它們並非真正的血液,而是一種由‘被汙染的信仰能量’和‘負麵情緒’凝聚而成的‘高濃度能量結晶’。它們不僅會持續腐蝕神像的‘神性’,還會通過空氣和接觸,向周圍的民眾散播‘精神瘟疫’,進一步放大他們內心的恐懼、絕望和猜疑,從而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難怪…難怪剛才廣場上的民眾情緒會如此失控…”凱亞恍然大悟。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琴焦急地問道,“有沒有辦法阻止這種‘汙染’的蔓延?或者…淨化那些‘血淚’?”
    零的目光投向那尊依舊在無聲“哭泣”的風神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常規的淨化手段,恐怕很難奏效。因為這種‘汙染’的根源,並非來自外界,而是來自…我們每一個蒙德人心中,那份正在動搖和被侵蝕的‘信仰’本身。”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異常堅定:“想要解決這個‘bug’,我們必須…雙管齊下!一方麵,要想辦法暫時隔絕那些‘血淚’的‘精神傳染’,並嚐試淨化神像本身受到的‘模因汙染’。另一方麵,也是更重要的,我們必須…重新喚醒和堅定蒙德人民對風神巴巴托斯的信仰!用我們自己的‘意誌’和‘希望’,去對抗那些試圖從‘規則層麵’摧毀我們的黑暗!”
    “這…這聽起來…”琴和凱亞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用“意誌”和“希望”去對抗這種級別的“規則汙染”?這真的可能嗎?
    然而,就在他們猶豫和懷疑的時候,一聲清脆悅耳,充滿了聖潔與悲憫的歌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是芭芭拉!
    這位平日裏總是有些迷糊和冒失的祈禮牧師,此刻卻一反常態地站在了神像不遠處的一個高台上,手中緊握著她的法器,閉著雙眼,用她那如同天籟般的嗓音,吟唱起了一首古老而神聖的,歌頌風神巴巴托斯與自由的讚美詩!
    她的歌聲,清澈、純淨、充滿了撫慰人心的力量。在這絕望與混亂的廣場上,就如同在黑暗中點亮的一盞明燈,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些原本在哭喊、在爭吵、在絕望的人們,在聽到這聖潔的歌聲後,竟然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那個在不祥的暗紅色光暈中,依舊頑強地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嬌小身影。
    零的調試係統界麵上,代表芭芭拉狀態的指示條,正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目標:芭芭拉·佩奇。
    當前狀態:‘信仰共鳴’極高),‘神恩鏈接’被動激活),正在以自身‘純淨信仰’為媒介,嚐試引導並淨化周圍區域的‘負麵情緒能量’及‘規則汙染’!
    警告:此行為對目標自身精神力消耗極大,且有被‘模因汙染’反噬的風險!”
    “芭芭拉小姐…”琴和凱亞都失聲驚呼。他們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最柔弱的芭芭拉,竟然會在這種時刻,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勇氣和力量!
    “不…不僅僅是芭芭拉小姐…”零的目光,掃過廣場上那些漸漸安靜下來,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之火的蒙德市民。
    他能清晰地“看”到,在芭芭拉那聖潔歌聲的感召下,一股股微弱但卻無比純粹的“信仰之力”,正從那些市民的身上升騰而起,匯聚到神像的周圍,與那股不祥的暗紅色光暈進行著頑強的對抗!
    雖然這股自發匯聚的“信仰之力”還很微弱,遠不足以徹底驅散那籠罩神像的“規則汙染”,但它卻像一粒粒火種,正在重新點燃蒙德人民心中那份瀕臨熄滅的希望!
    “我明白了…”零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那個‘幕後黑手’,它能汙染信仰,卻無法真正摧毀信仰!隻要希望不滅,隻要我們還記得自由的歌聲,蒙德的‘守護意誌’,就永遠不會消亡!”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尊正在“流血淚”的風神像。
    “琴團長,凱亞隊長,”零的聲音變得異常沉穩和堅定,“或許…我知道該如何‘修複’這個‘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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