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掌印太監的身嬌體弱小皇帝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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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行宮格外靜謐,傅星沅倚在臨窗的軟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冊,卻許久未曾翻動一頁。文思淵端著藥膳進來時,見他望著窗外發呆,不由放輕了腳步。
    “陛下。”文思淵將藥膳放在案幾上,“該用藥了。”
    傅星沅回過神,眉頭微蹙:“整日喝這些苦藥,嘴裏都沒滋味了。”
    文思淵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紙包:“臣帶了蜜餞。”
    傅星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文思淵立即將蜜餞送到他唇邊,指尖不經意擦過柔軟的唇瓣,兩人俱是一怔。
    “甜嗎?”文思淵聲音微啞。
    傅星沅舔了舔唇角:“不及你甜。”
    文思淵耳根一熱,正要開口,忽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暗衛在門外稟報:“陛下,邊境急報!”
    傅星沅神色一凜:“進來。”
    暗衛單膝跪地,呈上一封密信:“西陵國內亂,赫連晟被其弟赫連玨所殺。新王派使者前來求和,願割讓邊境五城。”
    文思淵接過密信,細細查看:“陛下,此事蹊蹺。赫連晟雖敗,但根基尚在,怎會如此輕易被奪位?”
    傅星沅沉思片刻:“傳令邊境守軍加強戒備,同時派使節前去探查虛實。”他看向文思淵,“你覺得赫連玨此人如何?”
    “心狠手辣,但比赫連晟更懂審時度勢。”文思淵將密信焚毀,“臣建議暫緩回應,先看看西陵國內局勢。”
    傅星沅點頭:“就依你所言。”他突然咳嗽起來,臉色微微發白。
    文思淵立即上前扶住他:“陛下又著涼了?”手掌貼上他的額頭,“有些發熱。”
    傅星沅靠在他肩上:“無妨,歇息片刻就好。”
    文思淵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榻上。他取來溫熱的帕子,仔細為傅星沅擦拭臉頰和雙手:“陛下總是這般不顧惜自己。”
    傅星沅握住他的手腕:“有你在,朕很安心。”
    文思淵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臣去煎藥,陛下先睡會兒。”
    傅星沅卻不肯鬆手:“陪朕一會兒。”
    文思淵無奈,隻得在榻邊坐下。傅星沅將頭枕在他腿上,閉目養神。文思淵輕輕梳理著他的長發,眼中滿是柔情。
    而在千裏之外的西陵王宮,新王赫連玨正對著地圖沉思。侍從小心翼翼地上前:“王上,穆立國還未回複我們的求和。”
    赫連玨冷笑:“不急。傳令下去,加緊訓練水師。另外,派人去接觸穆立國南境的部落首領。”
    侍從遲疑道:“王上不是說要與穆立修好?”
    赫連玨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修好?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傅星沅和文思淵,遲早要除掉。”
    穆立國的行宮內,溫泉池水汽氤氳,傅星沅靠在池邊,任由文思淵為他揉按酸痛的肩膀。
    “西陵那邊可有新消息?”傅星沅閉著眼問道。
    文思淵手法嫻熟地按壓著他的穴位:“赫連玨表麵恭順,暗地裏卻在訓練水師。另外,我們派去的探子發現,他正在接觸南境部落。”
    傅星沅輕笑:“果然不出你所料。”他轉身麵對文思淵,“朕打算開春後回宮,是時候解決這個隱患了。”
    水珠順著文思淵的鎖骨滑落,傅星沅不自覺地伸手觸碰。文思淵呼吸一滯,握住他的手腕:“陛下,水太熱,不宜久泡。”
    傅星沅卻湊近幾分:“朕不覺得熱。”唇瓣輕輕擦過文思淵的喉結,“倒是你,耳朵都紅了。”
    文思淵再也克製不住,將人抵在池邊,深深吻了下去。溫熱的池水蕩漾,映照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夜色漸深,寢殿內燭火搖曳。傅星沅靠在文思淵懷中,把玩著他的一縷頭發:“回宮後,朕要著手準備立皇夫大典。”
    文思淵收緊手臂:“朝中那些老頑固怕是要反對。”
    “朕自有辦法。”傅星沅仰頭看他,“你隻需準備好當朕的皇夫。”
    文思淵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好。”
    ——五天後
    太極殿內,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在金磚地麵上。傅星沅端坐龍椅,文思淵手持拂塵立於階側。百官分列兩側,肅穆而立。
    “諸位愛卿。”傅星沅聲音清朗,“朕今日有一事宣布。”
    殿中頓時安靜下來,眾臣屏息以待。
    “朕欲立文思淵為皇夫,擇吉日舉行大典。”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禮部尚書趙垣第一個出列,跪伏在地:“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文大人雖是忠臣,但畢竟是……”
    “是什麽?”傅星沅眸光一冷。
    趙垣硬著頭皮道:“畢竟是內侍之身,如何能……”
    “趙大人。”文思淵緩步走下台階,“您去年收受南境商賈十萬兩白銀,為其子謀取官職一事,可還記得?”
    趙垣臉色驟變:“你……血口噴人!”
    文思淵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這是商賈的供詞,還有銀票往來記錄。需要當眾宣讀嗎?”
    趙垣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兵部侍郎劉錚上前一步:“陛下!即便趙大人有錯,但立後之事關乎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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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人。”傅星沅打斷他,“你與西陵密使私下會麵三次,可要朕說說你們都談了些什麽?”
    劉錚踉蹌後退:“臣……臣……”
    文思淵適時遞上一封密信:“這是西陵密使的供詞,劉大人允諾為其提供邊境布防圖,換取黃金五萬兩。”
    殿中氣氛驟然緊張。禦史中丞王煥突然高聲道:“陛下!就算我等有過,但立一個閹人為後,實在有損國體!”
    傅星沅眼中寒光一閃:“王愛卿,你府上那十二名幼童,可還安好?”
    王煥渾身發抖:“陛下何意……”
    “需要朕派人去你府上地窖看看嗎?”傅星沅聲音輕柔,卻讓滿殿大臣不寒而栗。
    文思淵拍了拍手,兩名侍衛押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進來:“王大人可認得此人?”
    王煥見那人,頓時癱坐在地。
    “這是從你地窖救出的孩子之一。”傅星沅冷冷道,“還有十一個,需要朕一一叫來指認嗎?”
    殿中一片死寂。傅星沅緩緩起身,目光掃過眾臣:“還有誰要反對?”
    戶部尚書錢益硬著頭皮出列:“陛下,臣等並非……隻是……”
    “錢大人。”文思淵忽然開口,“您挪用賑災銀兩購置田產一事,要現在說清楚嗎?”
    錢益臉色煞白,撲通跪下:“臣知罪!”
    傅星沅步下台階,走到眾臣麵前:“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他停在王煥麵前,“覺得朕被美色所惑?”又看向趙垣,“認為朕昏聵無能?”
    眾臣紛紛跪地:“臣等不敢!”
    “不敢?”傅星沅冷笑,“朕今日就把話說明白。文思淵不僅是朕的摯愛,更是朕的左膀右臂。這些年,若非他在暗中查清你們這些蛀蟲的勾當,大穆早就被你們掏空了!”
    文思淵走到傅星沅身側,輕聲道:“陛下息怒。”
    傅星沅握住他的手:“今日起,文思淵即為皇夫,與朕共治天下。有異議者……”目光掃過跪伏在地的眾臣,“殺無赦。”
    刑部尚書顫聲道:“陛下,那幾位大人……”
    “趙垣革職查辦,家產充公。劉錚通敵賣國,淩遲處死。王煥……”傅星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王煥突然暴起,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撲向傅星沅:“昏君!我跟你拚了!”
    文思淵身形一閃,擋在傅星沅麵前。隻見寒光一閃,王煥持刀的手齊腕而斷,鮮血噴濺在金磚上。
    “拖下去。”傅星沅麵不改色,“即刻行刑。”
    侍衛將慘叫的王煥拖出大殿,血跡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餘下眾臣噤若寒蟬,無人敢抬頭。
    “錢益。”傅星沅突然開口。
    錢益渾身一顫:“臣……臣在……”
    “限你三日之內,將貪墨的銀兩如數歸還。若少一兩……”傅星沅輕笑一聲,“你知道後果。”
    錢益連連叩頭:“臣遵旨!臣一定如數奉還!”
    傅星沅牽著文思淵的手重新走上玉階:“立後大典定在下月初六,禮部即刻著手準備。”
    新任禮部侍郎戰戰兢兢地出列:“臣……臣遵旨。”
    退朝後,傅星沅與文思淵回到昭陽殿。剛關上門,傅星沅就軟倒在文思淵懷中:“朕演得如何?”
    文思淵將他打橫抱起,輕輕放在軟榻上:“陛下英明神武,把那些老狐狸都鎮住了。”
    傅星沅摟住他的脖子:“還不是你準備周全。那些罪證,怕是收集多年了吧?”
    文思淵在他唇上輕啄:“從臣決定追隨陛下的那天起,就開始準備了。”
    傅星沅眼中泛起笑意:“朕的皇夫果然深謀遠慮。”
    文思淵眸色漸深,將人壓在榻上:“陛下方才在殿上那般威風,現在該輪到臣了……”
    傅星沅耳尖泛紅,卻主動迎上他的吻:“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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