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病嬌大佬的金絲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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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半開的窗簾斜切進來,正好落在傅星沅的鎖骨上。他眯著眼看那道光線裏的浮塵,身後司齊宴的手臂橫在他腰間,沉甸甸地壓著。
床頭櫃上的機械表指向七點二十,比司齊宴平時起床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個小時。
傅星沅輕輕挪開腰間的手,剛坐起來就被拽了回去。司齊宴的鼻尖抵在他後頸,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再躺十分鍾。”
傅星沅曲起手肘往後頂:“鬆手,我去做早飯。”
“讓仆人做。”司齊宴的手收得更緊,膝蓋卡進他腿間,“陪我睡會兒。”
這個姿勢讓傅星沅清楚地感受到身後人的體溫和心跳。他歎了口氣,轉身麵對司齊宴:“司先生,您今天九點有董事會。”
司齊宴閉著眼“嗯”了一聲,手指已經探進他睡衣下擺。傅星沅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我說真的。”
“知道。”司齊宴終於睜開眼,晨光裏他的瞳孔呈現出一種透亮的琥珀色,“昨晚說的話,還記得嗎?”
傅星沅故意裝傻:“哪句?說您體力好那句?”
司齊宴咬他喉結:“我說我愛你。”
廚房飄來咖啡香時,傅星沅正在係領帶。鏡子裏司齊宴走過來,下巴上還沾著剃須膏的泡沫。他自然地接過傅星沅手裏的領帶,三兩下係出個完美的溫莎結。
“晚上陪我去個地方。”司齊宴說。
傅星沅拍掉他沾著泡沫的手:“先把胡子刮幹淨。”
司齊宴突然湊近,帶著薄荷味的泡沫蹭了他一臉。傅星沅抬腳就踹,被司齊宴抓著腳踝按在洗手台上。剃須膏蹭得到處都是,最後兩人不得不重新洗了澡。
早餐是簡單的培根煎蛋,司齊宴的咖啡照例不加糖。傅星沅往自己杯子裏扔了兩塊方糖,攪拌時金屬勺碰在瓷杯上叮當作響。
“晚上到底去哪?”傅星沅問。
司齊宴放下咖啡杯:“見了就知道。”
黑色邁巴赫駛入地下車庫時,傅星沅正低頭回工作郵件。直到司齊宴替他拉開車門,他才發現這不是公司大樓。
“這是?”
司齊宴沒回答,牽著他走向電梯。電梯直達頂層,門開時傅星沅愣住了。
整層樓被打通成開闊的空間,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中央擺著一架三角鋼琴,琴蓋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生日禮物。”司齊宴說,“雖然還有三個月才到你生日。”
傅星沅打開文件袋,裏麵是房產證和鑰匙。他抬頭看司齊宴:“什麽意思?”
“你上次說喜歡高處的風景。”司齊宴走到鋼琴前按下一個琴鍵,“這裏能看到整個城市的日出。”
傅星沅走過去,手指撫過光可鑒人的琴蓋:“我不會彈鋼琴。”
“我教你。”司齊宴拉他坐下,雙手環過他按在琴鍵上,“先從簡單的開始。”
笨拙的琴聲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傅星沅的後背貼著司齊宴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彈到第三個音符時他突然轉身,琴鍵被手肘壓出一片雜音。
“司齊宴。”他連名帶姓地叫,“你是不是在緊張?”
司齊宴的喉結動了動:“沒有。”
傅星沅伸手摸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他笑了:“沒想到你也會有怕的時候?”
“怕你不要。”司齊宴抓住他的手,“怕你覺得太突然。”
傅星沅湊近他耳邊:“我要是在這要了你,是不是更突然?”
司齊宴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扣住傅星沅的後腦吻下去,鋼琴被撞得發出沉悶的響聲 手指解他襯衫扣子時被按住了。
“先回家。”司齊宴聲音啞得厲害。
傅星沅咬他下巴:“就在這。”
他們在鋼琴上做了一次,後來又挪到落地窗前。結束後傅星沅裹著司齊宴的西裝外套坐在地毯上,看對方光著上身收拾狼藉。
司齊宴走過來捏他後頸:“餓不餓?”
“想吃你煮的麵。”傅星沅仰頭看他,“加兩個蛋。”
廚房是開放式的,傅星沅坐在吧台邊看司齊宴切蔥花。男人寬肩窄腰的背影在暖光下格外居家,完全看不出是掌控半個地下世界的黑幫教父。
“為什麽是鋼琴?”傅星沅突然問。
司齊宴頭也不回:“你上個月在音樂廳門口站了十分鍾。”
傅星沅確實有次偶然路過了一場鋼琴演奏會,但沒想到這種小事會被司齊宴記住。麵條出鍋時熱氣騰騰,司齊宴把碗推到他麵前,手指關節上還沾著麵粉。
“嚐嚐。”
傅星沅夾起一筷子,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低頭吃麵,聽見司齊宴說:“下周我要去趟澳門。”
“幾天?”
“三天。”司齊宴擦著手在他旁邊坐下,“你跟我一起。”
傅星沅搖頭:“有個項目要簽約。”
司齊宴皺眉:“推了。”
“不行。”傅星沅放下筷子,“正經生意。”
兩人對視幾秒,司齊宴先妥協了:“讓老陳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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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沅想反駁,最終隻是“嗯”了一聲。他知道這是司齊宴的底線,就像他堅持要保留自己那間小公寓一樣,都是彼此讓步的結果。
洗碗時司齊宴的手機響了。傅星沅瞥見屏幕上“雲墨初”三個字,動作頓了一下。司齊宴直接按了免提:“說。”
“下周三的拍賣會,你要的懷表在名單上。”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需要我幫你拍下來嗎?”
司齊宴看向傅星沅:“不用。”
電話掛斷後,傅星沅繼續擦盤子:“不解釋一下?”
“給老爺子準備的壽禮。”司齊宴從背後抱住他,“吃醋了?”
傅星沅用手肘頂他:“滾蛋。”
司齊宴低笑著咬他耳垂:“我就喜歡你這樣。”
夜深了,他們躺在臨時搬來的床墊上。傅星沅枕著司齊宴的手臂,看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司齊宴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他的頭發,突然說:“明天去把你公寓的東西搬過來。”
傅星沅轉頭看他:“這麽急?”
“免得你反悔。”司齊宴的語氣很淡,手上力道卻加重了。
傅星沅翻身壓住他:“司先生,你這是在撒嬌嗎?”
司齊宴扣住他的腰:“睡覺。”
第二天早上,傅星沅是被門鈴聲吵醒的。他揉著眼睛去開門,外麵站著十幾個搬家公司的人。司齊宴係著領帶從臥室出來,對領頭的說:“按清單搬,小心那套茶具。”
傅星沅靠在門框上:“您這是搶劫啊?”
司齊宴走過來親他額頭:“合法轉移配偶財產。”
搬家的工人們低著頭假裝沒看見。傅星沅紅著耳朵踹他:“誰是你配偶。”
“遲早是。”司齊宴把咖啡塞到他手裏,“今天別去公司了,看著他們收拾。”
傅星沅抿了口咖啡,甜度剛好。他望著忙進忙出的人群,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司齊宴表達愛的方式——直接,霸道,不留餘地。
就像那架鋼琴,就像這間能看到日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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