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人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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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也會形意拳?!”
“哦,你有點眼力勁,打完了,跟我來一下!”
秦武正好奇他怎麽會師門內功,他一定與師門有淵源,正好探個究竟。
秦武行抱拳禮,說:“老師傅稍等,我馬上處理完!”
這時,陶芊從店內匆匆跑出來,向周圍人問明發生的情況,心中生起不安。
她怕秦武得罪這些地痞以後時常有人找麻煩,也耽心李寶報複,牽怒於新民照相館。
“秦武,到此為止吧!你昨天剛入黨,李寶父親李保國是鎮領導,多少給點麵子!”
她轉向李寶說:“李寶,你三個人欺負一人,太過分了,賠個禮算了!”
陶新民也出來做和事佬,好說歹法,讓他們握手言和。
秦武不喜他勢利眼,但衝著陶芊還得給點麵子,畢竟是準嶽父。
“他們仗勢欺人,自找的,我學過法,還手算正當防衛,他們涉嫌尋釁滋事可以法辦,這次就不追究下去。”
秦武心裏知道,這事也不能鬧得太大了,平息怒氣說:“陶芊,你怎麽答應跟他一起遊玩?!”
陶芊略帶委屈地表情說:“我並不喜歡他,也不想外出,李寶爸與我爸背後談的約會,為這我同我爸吵了一架,我爸說人家勢大,不答應會讓照相館生意做不下去!”
秦武明白了陶新民被威脅身不由己的前因,就對他減少了偏見,也沒有責怪陶芊讓步。
“有我呢,我會讓他家知難而退的,不會牽連到你們家生意!”
陶新民心中稍微安定,說:“不要再鬧大,冤家易結不易解,讓他們快點去醫院包紮處理,以免出意外!”
秦武昂首挺胸,朝周圍看熱鬧的群眾拱手抱拳,說:“大家不要怕,在龍川,絕不允許小混混流氓猖狂,誰受到欺負找我,我替他主持公道!”
陸續有不少鎮民鼓起掌來。
“說得好!幹得棒,我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秦警官,好樣的,太解氣了!這幾人平日作威作福,大家不敢怒不敢言,有你這話,我們不再忍氣吞聲!”
“是啊,眾怒難犯,我們要舉報他們種種惡行,繩之以法!”
“隻要大家大膽檢舉,情況屬實,我定會受理,依法懲處,保證給一個交待!”
秦武步步逼近李寶,冷冷地說:“你也看到,這麽多老百姓對你們恨之入骨,再不收斂,恐怕你老子也保不了你,弄不好牽連你老子烏紗帽!”
李寶看到他凶狠的眼光,步步倒退,顫抖地說:“你別過來,再打我你會倒大黴!陶芊,你勸勸!〞
秦武將他衣領提住理了理,說:“李公子,長點記性,以後別來騷擾陶芊,否則見一次打一次,都滾吧!”
秦武因急著追那挑柴老頭,就不再糾纏不清。
陶芊總算放下心,說:“昨天相片還有一卷,半個小時可洗好領走!”
秦武點頭,說:“辛苦你了,我辦點要緊事,過半個小時我再來!”
說後,抬步往巷子深處追那挑柴老漢而去。
李寶和二金剛扶起大金剛,狼狽地上了車,一會兒車子發動一溜煙不見了。
不少群眾大呼過癮,交頭接耳,紛紛豎起大姆指誇讚秦武。
秦武緊追挑柴老漢,老漢肩挑幾十斤柴禾,步子不緊不慢,身輕如燕。
秦武很驚訝,自己怎麽使丹田勁也追不到他身側,始終落後二米距離。
“果然是形意門高手!柔弱似水,綿裏裹鐵,長臂如鞭!”
在跟到鎮郊一處山林裏,老漢突然停下腳步,秦武終於站到他身側。
老漢將擔子往秦武雙手一遞,微笑道:“寒舍在前麵不遠處,你挑一程擔子吧!”
秦武站出槐蟲步,將柴擔使勁挑到肩膀上,頓感雙肩壓力巨大,這捆木柴少說有一百幾十斤!
老漢前麵引路,故意加快腳步,秦武便出渾身解數追隨,較之沒擔子感到吃力數倍,落後十多米。
老漢這才放慢速度,與秦武保持一米距離。
“嗯嗯,還不錯,有點功底,槐蟲步尚欠火候,胯沒開好,大龍也沒開到位,武道漫漫艱如鐵。小夥子,你功夫很雜,你師承什麽人啊?!”
秦武誠懇地致謝,抱拳說:“晚輩感恩指點,我師承尚派形意門劉鋒先生和武當太極袁敏、二指禪蔣武龍,您老人家也會尚派功夫,與我們有什麽淵源?〞
老漢笑道:“不錯不錯,現察力和分析能力不差,實話相告,我是你師傅的同門師叔,認識你師傅三十年了,他不負師祖所托,將本門發揚廣大了!我不喜爭名奪利,隱姓埋名,是隻閑雲野鶴。我姓韓,號稀言!”
秦武太過年輕,對老一輩傳承不夠了解,見他不但是師門前輩,而且
是超俗隱修,不禁肅然起敬!
“向韓師叔公問好!”秦武慌忙行跪拜禮,被韓稀言雙手托著跪不下來。
“別講過多褥禮,起來吧!”
秦武欲起身,但感到一種下壓力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心中震驚,韓師公雙臂綿裏裹鐵,渾元六麵力,出手含鷹捉五勁,果然是高人不露相。
韓稀言試完秦武內勁後,卸掉渾元力,輕輕一托,秦武不自覺地起了身。
“師公您怎麽隱居龍川呢?我師傅恐怕也不清楚吧?”
“嗯,是啊。我有一件心願未了,與龍川有關,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
秦武不會浪費這次機遇,懇求韓稀言賜教一二,解答瓶頸問題。
“我在龍川觀察你很久,這幾天發生的事我都了解了,你是個正直誠懇有勇有謀的孩子,我見與你有緣並且時機成熟,今天特地邀約一談!跟我來!”
“好的,感恩師叔公引路指迷!”
“我讓你領略下一個地方的風光,或許你從中對武道有所領悟!”
老漢不再多說,又突然加快腳步,有意考驗秦武最終實力。
秦武挑著柴擔,竭盡全能,始終差半步,僅勉強跟著不喘大氣。
韓稀言將他帶到山林裏一處清澈小河邊,漸漸放緩速度。
小河邊有一間古樸的土磚泥屋,走得稍近,秦武看到土屋入口附近有一方菜園,種了幾種蔬菜,最多是翠綠的大白菜和黃瓜、茄子、小蔥。
左邊有一個茅草頂蓬亭,亭下有一方小竹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陶瓷茶壺和幾隻茶杯。
桌旁環擺看三隻小靠背竹椅,靠右邊是一方魚塘。
魚塘岸沿錯落有致擺放著各種紋路形狀石頭,塘邊擺放著一張靠背竹搖椅,想必韓師公經常躺在這上麵思考武學和人生吧!
魚塘池水相當清澈,透明見底,水中有五六隻白毛和黑毛鴨子在自由地遊嬉,蕩漾一層層水波。
小土屋頂上蓋著黑瓦,屋頂紅磚煙口冒著白煙,木門左邊牆麵上掛著一大串紅椒,右邊牆麵上掛著一件蓑衣。
秦武心中感歎道:“好一處人間仙境!難怪師叔公一隱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