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鄉的張經理 賈家村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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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得癱倒的秦淮忽然清醒過來,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剛才那麽勇猛?腦海裏閃現剛才揚鞭策馬的情景,立刻羞得滿臉通紅,裝鴕鳥,抱起被捂上自己的腦袋,再也不敢出來。
    直到何大清看時間已近,揭開薄被,照著她白臀“啪”拍了一下,秦淮菇才忍住羞澀,從被裏出來,大眼睛瞪著何大清,嗔怒模樣,讓何大清恨不得再來一次。
    兩人又到浴室梳洗一番,穿衣出門。小當槐花已經送到一大媽那。
    出門就見到等著的何雨水,秦淮菇臉頓時就紅了。但想起剛才被算計,何雨水就是幫凶,可不能輕饒了這丫頭,臉一變就要收拾他一番。
    可何雨水多精明,一看形勢不妙,不等秦淮菇說話搶先道:“哎喲,小媽,看你這臉,白裏帶著紅,有了我爸滋潤變得更漂亮了!”
    秦淮菇:小媽……,頓時想教訓何雨水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何大清暗笑,這小棉襖沒白疼,助攻得力……
    “雨水呀,小當、槐花送到一大媽那了?”
    “嗯,送去一會了,小媽聲音太大,我怕她倆聽見找媽媽”
    秦淮菇:……,你這臭丫頭。
    “好了,雨水呀,別皮了,和你小媽在這等著,我開車到門口接你們。”
    “爸、爸,我跟你一塊去好不好,我怕小媽打我”
    秦淮菇:我……
    何大清還是自己去取車,因為從空間裏取車,就算是雨水也不能讓她看到。<國大吉普,秦淮菇、何雨水上車後,便去了豆腐坊去接賈張氏。
    賈張氏見到秦淮菇與何雨水感到驚訝,秦淮菇連忙解釋幫何大清到秦家村辦事,賈張氏三角眼掃來掃去,倒是也 沒再多問。
    秋陽斜照的秦家村籠罩在淡金色光暈裏,村尾新砌的石頭圍牆泛著青灰色澤。何大清踩著碎石小路往養豬場走,老遠就聽見此起彼伏的豬崽哼唧聲。石頭圍牆足有成年男子胸口高,頂上插著削尖的竹片,寒光裏透著幾分野趣。
    “何領導您瞧,這都是按您說的法子弄的。”秦大山掀開竹篾門簾,二十多頭油光水滑的小豬崽正在泥塘裏打滾。豆餅渣混著野菜的酸香彌漫在空氣裏,幾隻蘆花母雞正偷啄食槽邊的碎渣。
    何大清用草棍撥了撥食槽裏的糊狀飼料,暗黃的豆餅渣裹著剁碎的苜蓿,發酵後的酸甜味直衝鼻腔。他不動聲色地點頭:“豆餅渣再磨細些,豬崽腸胃嫩。”心裏卻盤算著空間裏那豬,等過些日子摻進來,任誰也分不清。
    “何叔,大棚那邊預備種反季黃瓜。”秦淮茹的弟弟秦力英湊過來,曬得黝黑的臉膛泛著油光,“就是這煤……”
    “十月底前準到。”何大清摸出包大前門散給眾人,青煙繚繞間瞥見賈張氏正往這邊張望。這婆娘今兒穿了件簇新的藏藍列寧裝,胸前別著鍍金領袖像章,活像隻開屏的孔雀。
    果然,晌午剛到秦家堂屋,賈張氏就捏著蘭花指掀門簾進來。她腕上明晃晃的銀鐲子晃得秦大娘直眯眼,“親家母快坐,這新衣裳真襯人。”
    “哎喲現在城裏時興這個。”賈張氏故意把挎包往桌上一放,人造革包角磕出清脆聲響,“我們坊裏女工都穿工裝,就我這是托人從上海捎的料子。”
    何大清適時接話:“張經理在廠裏可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餘光瞥見秦淮茹正帶著弟弟往西廂房搬糧袋。白麵袋子壓在黃米堆上,簌簌落下的粉末在陽光裏織成細密的網。
    去張家莊的路上,吉普車穿過一片片的田地。賈張氏感覺有點緊張,指甲不停摳著皮包搭扣。直到看見村口那棵歪脖子棗樹,她突然直起腰板:“大清啊,待會兒可得給我撐足場麵。”
    張家院裏早擺開八仙桌,賈家大哥搓著手迎出來,兩個嫂子擠在灶房門口偷瞄。賈張氏皮鞋踩得青磚哢哢響,從包裏掏出兩張蓋紅戳的招工表:“四丫、五丫下月就能去我那報到。”
    “妹啊!”大哥眼眶發紅,兩個嫂子旋風似的衝出來。穿碎花布衫的大嫂子攥住賈張氏的手:“他姑喝茶,剛沏的茉莉香片。”二嫂子忙不迭遞上瓜子盤:“城裏工作苦不苦?可得叫丫頭們勤快著……”
    賈張氏翹著二郎腿抿茶,輕咳兩聲:“我們街道王主任最疼年輕人。”她故意把“王主任”仨字咬得響亮,何大清適時插話:“張經理現在管著二百多號女工呢。”其實二十,二百就差個零唄,差不了多少。何大清有心捧,賈張氏也不糾正,張經理的威望頓時更進一層。
    灶房裏飄來熗鍋的蔥花香,大嫂往賈張氏碗裏夾了塊顫巍巍的肥肉片子。賈張氏盯著油花在湯麵漾開的紋路,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回門那天,大嫂往她碗裏扔的明明是半截鹹菜疙瘩。
    何大清把街道辦事處想在這裏長期收購辣椒的事說了,張家莊的莊頭與張家老族長也為此事趕了過來。有了街道辦事處背書,合理合法,公社也不敢找事,收入增加了,也能讓莊子裏的人家多吃幾頓飽飯,張家莊人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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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經商量,確定了種植辣椒的田地的大小,數量等細節,簽了合同,何大清便把事全權交給了賈張氏,族長看了看這個嫁出去了三十多年的張家姑娘,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
    從沒得到族長正眼看過的賈張氏此刻神清氣爽,揚眉吐氣。看著一直裝小透明的兒媳婦秦淮菇輕歎了一口氣,看向這個似乎對自己兒媳婦有“不良企圖”的何大清也順眼了幾分。
    見時間緊,幾個人匆忙上路,車開出了很遠,賈張氏見莊裏的人們還在向她揮手。
    趕到賈家村時,天色已經逐漸有些暗下來。
    暮色中的賈家村籠罩在淡金色的餘暉裏,賈張氏扶著斑駁的土牆跨過祠堂門檻時,簷角銅鈴正被春風撞出清越的聲響。二十年了,這座五進院落的青磚地麵依然泛著冷光,正廳高懸的"仁德傳家"匾額被歲月沁出細密裂紋,就像賈族長溝壑縱橫的麵龐。
    老族長拄著紫檀拐杖從太師椅上起身,銀白的長須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賈張氏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初嫁時,這位威嚴長輩用秤杆挑起蓋頭時審視的目光。她雙膝重重磕在冰涼的地磚上,鬢間幾縷白發垂落在繡著“福”字的靛藍粗布衣襟前。
    “這些年...東旭他...”老人枯瘦的手搭在她肩頭,喉頭滾動著渾濁的哽咽。堂前供桌上,賈東旭的牌位積著薄灰,旁邊是去年新刻的幼孫牌位。穿堂風掠過供桌上的長明燈,在賈張氏布滿老繭的掌心投下搖曳的光斑。
    何大清適時遞上蓋著街道紅印的計劃書。當聽到“每月供應八百斤玉米麵”時,老族長布滿老年斑的手指驟然收緊,泛黃的紙張在他掌中發出細碎聲響。院中老槐樹新發的嫩芽在風中沙沙作響,驚起簷下一窩春燕。
    “明兒就騰出西頭三十畝曬穀場建養殖場,何領導放心,按你說的,所產的禽、蛋全部讓辦事處回收。”老人轉身從烏木匣裏取出族譜,用朱筆在賈張氏名字旁鄭重畫了個紅圈。這抹遲來二十年的印記,在暮色中紅得刺目。
    簽完合同的鋼筆還帶著體溫,賈張氏望著族譜上蜿蜒的墨跡,忽然聽見祠堂外傳來孩童的嬉鬧。有個總角小兒扒著門框探頭,眉眼間依稀是東旭幼時的模樣。老族長顫巍巍解下腰間玉墜塞進孩子手心,渾濁的眼淚終於砸在青磚上,洇出深色的圓斑。
    回程的吉普車碾過村口碎石路時,夕陽正將最後一線金紅灑在賈張氏銀白的發髻上。她懷裏揣著用紅布包好的族譜副本,布料下壓著何大清帶來的供糧食合同。後視鏡裏,賈氏族人提著馬燈排成長龍,暖黃的光點蜿蜒如河,漸漸隱入暮色蒼茫的群山。
    當四合院的飛簷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時,賈張氏忽然搖下車窗。帶著麥苗清香的夜風灌進車廂,將她眼角的淚痕吹成細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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