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吻痕燙離歌冷 情已殤枉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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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奚琴的桃子精,朋友催更,緊急加更一章
    黃昏的夕陽將保城染成一片橘紅,何大清扛著一袋五十斤的大米,左手還拎著一袋白麵,步履沉重地走向那個他住了十年的院子。藏藍色的中山裝肩膀上落滿了米灰,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金色,他卻渾然不覺。
    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時,白潔正在院子裏的水井旁洗菜。她聽到聲音抬起頭,手中的鋁製洗菜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青菜散落一地,井水迅速洇濕了黃土夯實的地麵。
    “大...大清?”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何大清沉默地點點頭,把米麵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白潔的眼淚瞬間決堤,她踉蹌著向前幾步,然後突然加速撲進何大清懷裏,雙臂死死摟住他的脖子,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
    “你終於回來了...是原諒我了嗎?是不是?”她的眼淚迅速浸濕了何大清的肩頭,哭聲從壓抑的抽泣很快變成了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就知道...”
    何大清任由她抱著,雙手垂在身側,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小白,別這樣。”他的聲音低沉而疲憊。
    白潔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何大清臉上沒有她期待的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疏離與決絕。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手臂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些。
    “我辭職了,”何大清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平靜得可怕,“明天就回四九城。”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遝用牛皮紙包好的鈔票,“這些錢你收著,別委屈了自己。”
    白潔猛地搖頭,淚水飛濺,“我不要錢!我隻要你!大清,求你別走...”她的手指緊緊攥住何大清的前襟,指節發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何大清的眼神黯了黯,他輕輕掰開白潔的手指,“小白,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實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更加低沉,“倘若我們有自己的孩子,或者說,哪怕辛苦撫養的那三個孩子,有一個對我有情義,有一個不是白眼狼,我都會考慮留下來。”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白潔心裏。她突然想起那年冬天,白鋼發燒到四十度,是何大清冒著大雪背孩子去醫院,在雪地裏走了整整兩小時。可孩子病好後,連聲“謝謝”都沒說。
    “他們不懂事...我會教他們的,大清,你再給一次機會...”白潔語無倫次地說著,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現在就給你生孩子!對,我們現在就要孩子!”她的眼神變得異常明亮,帶著近乎瘋狂的執著。
    不等何大清反應,白潔已經拽著他的胳膊往屋裏拖。何大清驚訝地發現這個平時柔弱的女人此刻力氣大得驚人,他竟一時掙脫不開。
    “小白!別這樣!”他試圖製止,但白潔已經把他推倒在炕上,手忙腳亂地解他的衣扣。她的吻雜亂地落在他的唇上、脖子上,帶著鹹澀的淚水和不顧一切的決絕。
    “求你...給我一個孩子...這樣你就不會走了...”她在何大清耳邊呢喃,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戶紙照在糾纏的兩人身上。白潔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用盡全身力氣抱緊何大清,仿佛要把十年的時光都壓縮進這一夜。而何大清起初的抗拒漸漸變成了沉默的配合,他知道,這是他能給這個女人的最後一點溫柔。
    天蒙蒙亮時,精疲力竭的白潔終於沉沉睡去,臉上還掛著淚痕。何大清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整齊,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十年的房間——牆上貼著的年畫已經褪色,炕頭的針線筐裏還有他襪子上的補丁,窗台上的搪瓷缸是他每天早晨喝水的杯子。
    他輕輕帶上門,沒有回頭。
    炕上的白潔在門關上的瞬間睜開了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枕頭。她知道,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國大吉普奔馳在回四九城的公路上。清晨的風帶著涼意從車窗灌進來,吹散了一夜的疲憊。何大清不由自主哼起了上一世聽過的那首《說散就散》。
    “抱一抱,就當作從沒有在一起...”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公路上飄散,帶著說不出的蒼涼。
    十年前的畫麵在腦海中閃回——前身何大清的回憶!他剛來保城時,白潔還是個羞澀的小寡婦,帶著三個年幼的孩子。他本以為自己能在這裏安家落戶,把三個孩子當成自己的骨肉。可十年過去,孩子們長大了,卻始終把他當外人。
    最讓他心寒的是白潔的態度。每次孩子們對他不敬,她總是說“孩子還小”、“別跟他們計較”。
    何大清為前身悲哀,在這個家裏,他永遠是個外人;可是現在的自己,為什麽情緒是這樣的不對勁呢?
    公路兩邊的白楊樹飛速後退,何大清加大了油門。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裏麵是四九城紅星軋鋼廠的調令。穿越四合院,何大清還任重而道遠!
    “因為成長,我們忽爾間說散就散...”他唱完最後一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前方的路筆直地通向地平線,朝陽正從東方升起,將整條公路染成金色。
    保城的小院裏,白潔呆呆地坐在炕上,手裏攥著何大清留下的那遝錢。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能看到空氣中飄浮的塵埃。院子裏靜得可怕,再也沒有那個男人劈柴的聲音,沒有他哼著小調修自行車的響動,沒有他“小白,飯好了”的呼喚。
    她突然發瘋似的跳下炕,跑到院子裏,對著空蕩蕩的街道大喊:“何大清!你回來!”聲音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蕩,驚飛了幾隻麻雀。
    沒有回應,永遠不會有回應了。
    白潔滑坐在地上,終於明白,有些錯誤一旦鑄成,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她放聲痛哭,為失去的愛情,為無法挽回的時光,也為自己的軟弱和盲目。
    而此時,何大清的吉普車已經駛出了保城地界。後視鏡裏,那座生活了十年的小城越來越遠,終於消失在晨霧中。
    何大清跟著節奏輕輕敲打方向盤,嘴角微微上揚。前方,是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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