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保城市委禮堂莊嚴肅穆，主席台上方懸掛著"熱烈歡迎任小川同誌任職保城市市長"的紅色橫幅。台下座無虛席，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協四套班子領導悉數到場，各區縣黨政主要負責人整齊就座。會場氣氛既熱烈又帶著幾分微妙的緊張。
    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王曉輝坐在主席台正中央，左側是保城市委書記張良，右側是即將離任的市長王澤。任小川則坐在王澤旁邊，身著深色西裝，麵容沉穩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同誌們，現在開會。"張良書記清了清嗓子，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禮堂，"首先，請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處長李強同誌宣讀省委決定。"
    李強站起身，打開文件夾："經省委研究決定，王澤同誌不再擔任保城市委副書記、常委、委員，市長職務，調中央黨校學習；任小川同誌任保城市委委員、常委、副書記，提名為市長候選人。"
    宣讀完畢，會場響起禮節性的掌聲。任小川微微欠身致意，目光掃過台下每一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三個月前，他還在昌平市擔任常務副市長，如今卻要主政這座經濟總量全省第二的重要城市。這一變化來得太快，連他自己都有些恍惚。
    王澤接過話筒，聲音溫和卻有力："衷心擁護省委決定，熱烈歡迎任小川同誌來保城工作。"他回顧了在保城工作四年時光，列舉了經濟增速、民生改善等多項數據，最後說道："保城正處於轉型升級的關鍵期，我相信在小川同誌的帶領下，市政府工作一定會再上新台階。"
    任小川注意到，王澤說到"關鍵期"三個字時，目光與他有一瞬的交匯。那眼神中既有期許，又似有深意。他知道，這位同為嶽父何大清女婿的前任，雖然表麵上因黨校學習而離任，實則是多方力量博弈的結果——。何大清和他這個女婿同在昌平任職確實不合規矩，而任家的政治資源顯然在這次調整又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輪到任小川發言時，他站起身，先向主席台和台下各鞠一躬。"衷心感謝組織信任，我深感責任重大。"他的聲音比平時略顯低沉，"保城是工業重市，也是省發展前沿，王澤同誌打下了堅實基礎，我將一以貫之抓好落實，重點推進高端裝備製造產業園建設和全麵城鎮化建設..."
    他的發言務實具體，既表達了延續政策的決心，又巧妙地點出了自己將要推動的重點工作。台下不少幹部開始認真記錄，這是對新市長施政方向的第一次直接了解。
    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王曉輝的講話則高屋建瓴："保城市委班子是一個團結奮進的集體，近年來在張良同誌和王澤同誌的帶領下，各項事業取得了長足進步..."他對保城工作給予充分肯定後，話鋒一轉，"希望在新班子的帶領下，保城能在全省"十一五"規劃實施中發揮更大作用，特別是在產業升級和區域協調發展方麵探索新經驗。"
    任小川敏銳地捕捉到，王部長在說到"新班子"時，特別看了一眼他和張良書記。這個細微動作讓他意識到，省委對保城黨政一把手的關係格外關注。
    張良書記的總結發言長達二十分鍾。他首先代表市四套班子對省委決定表示堅決擁護，然後用了大量篇幅回顧近年來保城發展成就，最後才提到："小川同誌年富力強，思路開闊，相信一定能團結帶領政府班子開創工作新局麵。市委將全力支持政府依法履職..."
    任小川一邊記錄一邊分析張良的措辭。這位在保城深耕六年的市委書記，言語中既表達了歡迎，又處處強調市委的領導地位。特別是那句"團結帶領政府班子"，暗示市長應當明確自己的位置。
    儀式結束後，在市委食堂舉行了簡樸的工作餐。任小川走到王澤身邊："姐夫，今晚叫上姐和雨燕，咱四個也聚一下。"他接著開玩笑，"你在保城的基礎打得太好了，我壓力很大啊。"
    王澤笑著搖頭："小川啊，保城這盤棋剛下到中局，你來正是時候。"他壓低聲音，"張書記喜歡抓大放小，但在人事問題上很堅持原則。全麵城鎮化建設那塊，劉副省長很關注。"
    短短幾句話，信息量卻極大。任小川心領神會地點頭，兩人碰杯，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下午的幹部見麵會上，任小川脫稿講了二十分鍾。他沒有重複上午的套話，而是直接切入具體問題："我剛看了上半年的經濟數據，傳統產業增速放緩，新興產業尚未形成支撐，這個轉型陣痛期我們必須挺過去..."台下不少局長開始重新打量這位年輕的新市長。
    會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嶽父何大清的號碼："爸，我已經安頓好了...是的，張書記表麵上很支持...王澤給了我幾點建議..."電話那頭，何大清的聲音沉穩有力："小川，記住，市長要有所作為，但更要懂得有所不為。保城水深，你先摸清情況再動作。"
    任小川告訴何大清，晚上要和王澤兩家聚一下。何大清說：“我已經跟雨水和雨燕說明了，讓雨水把保城的勢力全部交給雨燕，你也記住，千萬不要犯低級錯誤，錢不要碰，要多少直接找雨燕要，官麵上解決不了的事跟雨燕說，她要不懂讓她問她姐雨水，你千萬不要出頭，哪怕說一句話都不行……”
    掛斷電話，任小川翻開工作筆記，在第一頁寫下："產業升級、全麵城鎮化建設、班子團結——當前三大要務。"又在旁邊用小字標注："張、劉、王"，然後畫了個問號。
    窗外，保城的夜幕漸漸降臨，王澤、何雨水，任小川和何雨燕這四個人第一次單獨聚在一起，品嚐著這保城的萬家燈火。任小川和王澤細致的聊著，而何雨水和何雨燕也私語不斷。何雨燕不斷詢問，何雨水笑了：“好妹妹，別心急，這樣，我在保城呆一周，帶你熟悉情況，讓你姐夫自己先走……，”何雨燕開心的摟住何雨水胳膊開心的說：“姐，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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