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別絢爛，夕陽的餘暉灑在維多利亞港的海麵上，將整個城市染成一片金色。何雨欣——家裏人都叫她小當——從香江中文大學的校門口走出來，手裏抱著幾本厚重的文學典籍，漢語言文學專業的課程總是需要閱讀大量的古籍。
    "小當！這邊！"
    她抬頭，看見家裏的司機老陳正站在黑色奔馳旁朝她揮手。小當快步走過去，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陳叔，今天怎麽是你來接我？"小當鑽進車裏，將書本小心地放在座位上。
    老陳發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尤總特意吩咐的，說今天府上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小當眼睛一亮，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是不是《精忠報國》的海外票房出來了？"
    老陳神秘地笑了笑："這個嘛，還是讓尤總親自告訴你吧。"
    車子駛過繁華的街道，兩旁霓虹初上，何氏影業最新電影《黃山大兄》的巨幅海報幾乎占據了每一處顯眼的廣告位。海報上，當家武打明星李小虎擺出一個經典的飛踢姿勢，背景是雲霧繚繞的黃山奇景。小當望著窗外，心裏湧起一股自豪感——這些都是她父親何大清推動打造的影視帝國。
    何氏府邸位於半山區，是一棟融合了中西風格的三層別墅。車子剛駛入庭院，小當就聽見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她快步走進大廳，隻見六個年齡相仿的孩子正在寬敞的客廳裏追逐打鬧。四個男孩兒，何明光尤鳳霞生11歲）；何明曉婁曉娥生11歲）；何明睿 劉娟生，原名許嵩，11歲）；何明澈，劉嵐生七歲）；兩個女孩，何明婉 於莉生11歲，原名閻巧巧）；何明韻劉娟生七歲，原名許巍）。
    "姑姑！"七歲的何明澈最先發現她，像顆小炮彈一樣衝過來抱住她的腿。
    其他孩子也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叫著"姑姑"。小當蹲下身，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頭："今天有沒有乖乖聽媽媽們的話？"
    "有！"十一歲的何明光挺起胸膛，"我今天幫弟弟妹妹們完成了作業。"
    "真棒！"小當笑著誇獎道，從包裏拿出幾本新買的童話書分給他們，"這是姑姑今天特意給你們挑的。"
    孩子們歡呼著接過書，又跑開去繼續他們的遊戲。小當直起身，看見尤鳳霞和婁曉娥正從二樓走下來。
    "嫂子！"小當快步迎上去，"陳叔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尤鳳霞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香奈兒套裝，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優雅的發髻。她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何氏集團總經理，也是何氏影業實際的掌舵人。她笑著攬過小當的肩膀："急什麽，先說說你今天在學校怎麽樣？"
    三人來到寬敞的露台上，傭人已經準備好了下午茶。婁曉娥，婁氏商貿總經理，婁氏保安公司的掌權人——給每人倒了一杯大吉嶺紅茶。
    "今天文學史課上，教授正好講到我們何氏影業改編的那部《聊齋》電影呢！"小當興奮地說，眼睛閃閃發亮，"全班同學都在討論，說我們的電影比原著還有深度。"
    尤鳳霞和婁曉娥相視一笑。尤鳳霞從茶幾下層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小當："看看這個。"
    小當翻開文件，眼睛越睜越大："《精忠報國》北美票房突破5000萬美元？！天啊！這創下了華語電影的新紀錄！"
    "不僅如此，"婁曉娥補充道，"歐洲和東南亞的發行權也賣出了天價。爸當年說的話實現了——中國功夫片真的走向了世界。"
    小當激動得臉頰泛紅，手指輕輕撫過文件上的數字："爸爸知道了該多高興啊..."
    尤鳳霞的眼神柔和下來："爸還一直說，電影不隻是娛樂，更是文化的載體。現在何氏影業不僅賺了錢，還把中國文化傳播到了全世界。"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沉浸在思緒中。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鬧聲，夾雜著傭人提醒他們小心的叮囑。
    "對了，"尤鳳霞突然想起什麽，放下茶杯，"黃天鳴導演和施天導演又來找我了，還是想邀請你出演他們新片的女主角。"
    婁曉娥也湊過來："小當，你真的不考慮嗎？以你的條件，絕對能成為下一個國際巨星。"
    小當的笑容微微收斂，她搖搖頭，語氣堅定："嫂子，你們知道的，爸爸不讓我涉足演藝圈。他說那會影響我未來的發展。"
    "可是..."尤鳳霞欲言又止，"其實..."
    "不行，"小當打斷她，眼神異常堅定，"爸爸說過，何家需要有人在文化領域深耕，而不是所有人都去追逐鎂光燈。我答應過他。"
    婁曉娥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從小就這麽有主見。不過..."她突然狡黠地笑了，"你是不是在學校有心上人了？"
    小當的臉刷地紅了："曉娥嫂子！你胡說什麽呢！"
    三人笑作一團。這時，管家走過來通知晚餐準備好了。
    晚餐是何氏府邸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粵菜和北方菜——既要保留北方老家的飲食傳統，也要融入香港本地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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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孩子按照年齡順序坐好，何雨柱——家裏人都叫他傻柱——坐在主位上，雖然名義上是家主，但實際家事大多由幾位太太做主。
    "爸爸！我今天在學校作文比賽得了第一名！"何明婉驕傲地宣布。
    "真厲害！"傻柱誇張地鼓掌，逗得孩子們咯咯直笑，"比你老爸強多了，我小時候作文從來沒及格過。"
    尤鳳霞白了他一眼："別教壞孩子。明光，把你的成績單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晚餐在歡聲笑語中進行。小當注意到，雖然六個孩子來自四位不同的母親，但他們之間沒有絲毫隔閡，反而比許多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還要親密。這或許就是何大清一直強調的"家族凝聚力"吧。
    飯後，四位太太照例支起了麻將桌。傻柱見狀，立刻找了個借口溜走。
    "又跑！"婁曉娥衝他的背影喊道，"上次讓你幫忙看牌，你把我的"清一色"給打沒了！"
    尤鳳霞笑著搖頭："算了，讓他去吧。我們正好商量一下明光他們明年的教育計劃。"
    劉娟一邊洗牌一邊說："爸上次越洋電話裏說，想讓明睿和明韻開始學習金融，你們覺得呢？"
    "才11歲，興趣愛好還沒定型，是不是太早了？"劉嵐有些擔憂。
    小當本想回房看書，聽到這裏不由得停下腳步。她知道父親對第三代寄予厚望。
    "小當，"尤鳳霞注意到她，"你覺得呢？你父親最看重你的意見。"
    小當走過來，靠在尤鳳霞的椅背上："我覺得首先抓好他們的學業，然後找專業老師，逐漸輔導他們金融課程，再循序漸進……"
    "有道理。"婁曉娥點頭，
    麻將聲嘩啦啦響起，小當看著四位嫂子專注的神情，心中感慨萬千。外人隻看到何氏家族的財富和光環，卻不知道背後是這樣一群聰明能幹的女性在支撐著這個帝國。
    與此同時，傻柱正躲在書房裏，對著鏡子做鬼臉。
    "呼來喚去，當我是傭人啊..."他自言自語，模仿著太太們的語氣，""傻柱，倒茶！""傻柱，拿拖鞋！""
    他突然挺直腰板，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哼，我要是學那些富豪包養個小明星，看你們還敢不敢..."
    話沒說完，他自己先笑了。鏡中的男人已經年近四十，雖然保養得當，但眼角的皺紋和略微發福的肚腩都提醒著他不再年輕。
    "算了..."他搖搖頭，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是64年時他和何大清的合影。那時的父親還沒有白發，眼神銳利如鷹。
    "老頭子說得對，家和萬事興啊..."傻柱輕歎一聲，合上相冊。他決定去廚房親手做幾道太太們愛吃的點心——雖然總是被她們呼來喝去，但他知道，這個家離不開任何一個人。
    夜深了，小當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望著香江璀璨的夜景。書桌上攤開著她的文學筆記，旁邊是今天尤鳳霞給她的票房報告。
    她抬頭看向星空，那裏仿佛有無數個電影畫麵在閃爍。繼父親何大清為她規劃的是學成後回來，走振興華夏文化之路，也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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