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
    趙公明沒有回答，而是讓禾然和周成兩個人出去。
    “隊長……”
    “出去！”
    禾然還想說什麽，旁邊的周成推著她直接往外走。
    隨手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周成，你想看著徐子夜死嗎？”
    “當然不希望，那小子雖然很欠揍，但是不至於死啊！”
    “那你推我出來幹什麽？萬一隊長真要去殺了徐子夜呢？”
    禾然的語氣有些擔憂。
    “如果真是這樣也不能怪隊長，他現在心裏應該也不好受！”
    周成扭頭看向會議室，歎了口氣。
    會議室內，趙公明始終冷著臉。
    “這是人性與仕途之間的選擇，是不是很難？”
    鄧老頭走過來，坐在趙公明的對麵。
    “您老人家是來挖苦我的嗎？”
    “你看我像嗎？”
    鄧老頭笑了笑，一點也不像得了癌症行將就木的樣子。
    “先說說您吧，為什麽要裝病？”
    “歲數大了，應該隱退了，不裝病裝死的話上麵不會同意。”
    鄧老頭把上麵的人看的很透徹。
    “如果是您，您怎麽選擇？”
    趙公明靠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犯了愁。
    濱海市靈偵隊已經欠了上一代陰五門一條人命了，如今還要去奪人家新一代的命嗎？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當年我還是在湘西靈偵局任職行動科副科長時候的事。”
    ……
    火車上，找不到盧庭的徐子夜回到座位上。
    熊仙看著徐子夜的著裝有些好奇。
    洛凝霜則是看著徐子夜一直盯自己。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盧庭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還有他是怎麽在這發現我的？”
    徐子夜將矛頭指向洛凝霜。
    她曾經跟隨在盧庭身邊，徐子夜懷疑是他通知的盧庭。
    “你什麽意思？懷疑我？”
    洛凝霜皺著眉頭。
    徐子夜沒有否認，這算是默許！
    “徐子夜！”
    洛凝霜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我洛凝霜絕對不會出賣你，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你不能懷疑我！”
    洛凝霜的語氣帶著哭腔。
    她很委屈，如果鬼能哭，估計現在已經哭出來了。
    “徐子夜，你真的很過分，盧庭有一點說的沒錯，當時我跟隨他的時候，他從始至終都沒讓我對你下殺手。
    否則以你當時的能力，而且贏心悠沒在你身邊，我殺你一百次都夠了。”
    “還有，你那一次差一點殺了我，要不是我發現你的刀幣內有一處空間，估計我現在已經死了。
    之後，我是被贏心悠脅迫著幫助你，可是我完全可以在她休眠的時候對你進行報複，但是我沒有！”
    “這頭笨熊和那個色痞吊死鬼你都簽訂了契約，為什麽偏偏跟我不簽訂？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洛凝霜把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發泄出來。
    徐子夜懵了。
    “好，既然你現在懷疑我，不信任我，那我也沒必要再不死皮賴臉地跟著你了，後會無期！”
    洛凝霜憤恨地看了一眼徐子夜，鬼體消失在眼前。
    “洛……”
    徐子夜正要喊洛凝霜，贏心悠在後麵攔住了他。
    “她說的沒錯，你不該懷疑她！讓她去吧，也許等她想開了就會回來！”
    熊仙和吊死鬼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無奈搖頭。
    三日後，經過輾轉的徐子夜來到了洛城。
    這裏曾經是十五朝古都。
    夏、商、西周、東周、西漢、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武周、後梁、後唐、後晉都將此地設置為都城。
    也許在這裏，也能遇到些奇遇。
    最重要的是，徐子夜需要把身上的僵屍牙賣掉，換成錢！
    從一家商場的服裝店出來，徐子夜終於不用再引起周圍人投來的眼神。
    “還是現代的衣服穿著舒服！”
    “接下來去哪？”
    經過將軍墓後，贏心悠的鬼氣已經很充沛了，現在可以白天也跟在徐子夜的身邊。
    “去一趟鬼市，把僵屍的牙齒處理掉。”
    出了商場，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洛城的鬼市而去。
    大城市就是不一樣，鬼市是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營業。
    所在的位置是在城北，北方極陰，鬼市設立在此處最為合適。
    下了車，徐子夜看著眼前繁華的街道，一時之間以為來錯地方了。
    “司機大哥，我要去的是鬼市，不是商業街！”
    “沒錯，這就是我們這的鬼市！”
    司機用一副看土鱉的眼神看著徐子夜。
    這是哪來的沒見過世麵的家夥？
    “果然，不愧是洛城！”
    徐子夜咧嘴一樂，不虛此行！
    街道兩側商鋪加上街道都是人頭攢動，其中大部分都是背著行囊的遊客，還有一些外國人的麵孔。
    “外麵都是一些騙人的東西，咱們往裏走！”
    身旁，贏心悠一襲古典的衣袍，在配上她那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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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紛紛向她看來。
    徐子夜注意到其他人的情況，扭頭看向贏心悠。
    “心悠，你怎麽顯形了？”
    “嗯？我沒有啊！”
    贏心悠這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所有人看著自己。
    自己果然顯示出了鬼體。
    “這裏不對勁，我在這裏隱不了鬼體。”
    贏心悠察覺到了鬼市的問題。
    “快走！”
    徐子夜拉著贏心悠趕緊往鬼市的深處跑去，就以贏心悠的樣貌，指不定會引起什麽騷亂來。
    鬼市的定律就是越往裏麵走，就越顯得陰森，人也越來越少。
    能來到這裏的人，似乎也不在被贏心悠所所吸引。
    他們隻是看了一眼，隨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這裏應該是有類似於陣法的東西，所以我才隱不了！”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
    旁邊地攤上，一個老大爺坐在一張搖椅上，吧嗒一口煙鬥接過話。
    徐子夜盯著老頭，老頭也側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靠，你不是那個掏垃圾箱的老頭！”
    徐子夜認出來了，他就是當日在段坤家酒吧後麵那個老頭。
    濱海市離洛城這麽遠，兩個人居然還能夠遇見！
    “哎喲，小夥子，記性不錯啊。”
    老頭笑了。
    “你怎麽在這？”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這？這是你家開的？”
    說話依舊是這麽噎人！
    “行，你繼續，心悠咱們走！”
    徐子夜拉著贏心悠的手就要走。
    他不願意跟老頭打交道，迄今為止他遇到的老頭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看徐子夜要走，老頭坐起身來看著他。
    “小夥子，老夫給你一個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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