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居士，不可啊！”
    見過膽子大的，但是沒見過膽子大不拿自己生命當回事了！
    慕宇周慌了。
    人是他帶來的，死在這算怎麽回事？
    “慕道長莫慌，這死不了！”
    劉大爺也是給他算過命，不是一個短命鬼，對於這一點徐子夜深信不疑。
    “不過我不是我要改變交易，我要算她的因果！”
    徐子夜直接坐在前方的贏心悠。
    贏心悠身軀一震，沒想到徐子夜要算自己。
    千麵怪盯著徐子夜，他此刻的想法和贏心悠差不多。
    “看來你還是沒懂這裏的交易流程，你出售的代價隻能用在自己身上，不能轉移。”
    慕宇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還有這說法，那我想知道她的因果怎麽辦？”
    “讓她自己付出代價啊！”
    現在徐子夜算是明白了。
    “那就走吧，心悠！”
    徐子夜一聲呼喚，贏心悠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徐子夜，你答應了可是答應了條件，你要是這麽走出去，在因緣閣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
    千麵怪的話說完，徐子夜前方的門憑空消失，現在就是想離開都找不到出口。
    隨後千麵怪更是大手一揮，徐子夜和慕宇周重新回到剛才坐的位置上，對方繼續給徐子夜單獨倒了一杯茶。
    “時間回溯！”
    “徐子夜，看來你懂的不少啊！”
    千麵怪為他斟滿茶水後誇讚道。
    “喝下這杯茶，我便可看見你的因果，你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被鎮異司查到行蹤，我便為你隱藏因果，讓他們找不到你。”
    看著杯子綠油油的茶水，徐子夜有些愣神。
    這玩意不會有毒吧？
    “喝了靈偵局就找不到我？”
    徐子夜始終沒明白這是什麽原理。
    “靈偵局抓你肯定是事出有因，而我可以把這個因給你抹除掉，這不就解決了？”
    抹除因果，這就是因緣閣最大的生意支柱。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抹除的。”
    徐子夜舉杯一飲而盡，入口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杯裏什麽都沒有一樣。
    放下手中的杯，徐子夜看著千麵怪。
    “我喝了，然後呢？”
    他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時候徐子夜發現身邊的贏心悠和慕宇周都不見了，整個空間內隻有自己和千麵怪兩個人。
    不但如此，周圍的空間也重新變成黑暗。
    “他們兩個去哪了？”
    “還在原來的地方，是你和我單獨來到了這裏！”
    兩人之間的桌子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麵鏡子。
    “將你的雙手放上去，我就能看見你的因果。”
    徐子夜聽話照做，將雙手貼在鏡子上。
    原本的鏡麵瞬間顯現出一堆堆的畫麵，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
    最後化為數不清的畫麵，而畫麵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徐子夜的因果。
    “這怎麽可能？一個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因果？”
    千麵怪臉上的麵具不斷變換。
    震驚，驚訝，疑惑，不解！
    他不斷在畫麵中尋找此刻徐子夜的因果，卻發現根本太多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
    而徐子夜在這些畫麵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場景。
    一個是和賴布衣他們對付鬼將殘魂的景象，而另一個是和康斯坦丁對付飛僵。
    “這都是我？”
    除了這兩個畫麵以外，其他的場景徐子夜都很陌生。
    “都是你！可是為什麽都是你？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千麵怪還在苦苦尋找主因果，最後他才發現似乎每一個都是主因果。
    換句話說，這些因果中出現的人都是眼前的徐子夜。
    “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千麵怪放棄了，這樣的人他從來沒見過。
    “等一會，這個畫麵是什麽意思？”
    徐子夜指著其中一個畫麵，雖然他是所有場景中不算起眼，但是徐子夜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因為在那個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女人，是洛凝霜。
    徐子夜出來的時候，贏心悠和慕宇周已經等在因緣閣的門外。
    剛才徐子夜喝完茶後人就消失了，隨後他們兩個就一直等在外麵，直到徐子夜出來。
    “這是交易失敗了？”
    慕宇周看著徐子夜頭頂上那盞陽火，雖然很微弱但最起碼還在頭頂。
    “算是吧！”
    徐子夜的神情不太對勁，贏心悠飄過來握住他的手。
    徐子夜攥緊她的手笑了笑。
    “慕道長，雖然沒成功，但還是要感謝你的幫助。”
    “徐居士不用如此，貧道也沒幫上什麽忙，既然這樣咱們就趕緊離開吧！”
    他一個道士總待在這裏也感覺到不自在。
    因緣閣的二樓，千麵怪的麵具撤去。
    麵具下是一張美輪美奐的女人麵容，她輕咬嘴唇站在窗口看著徐子夜他們離開的背影。
    “先秦之女贏心悠，萬千因果徐子夜，還真是有意思的組合！
    無因無果，殊不知，強扭的瓜可不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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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因緣閣剛走過兩條街，徐子夜他們就發現了異常。
    一群鬼圍在前麵，似乎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我看你們誰敢過來，過來一個我揍一個！”
    一聲大吼在人群中傳出，態度十分囂張。
    徐子夜現在鬼群外麵都能聽出來，這是吊死鬼的聲音。
    他尷尬地看了一下慕宇周，然後趕緊擠進鬼群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擠進去才發現，熊仙和吊死鬼正被一群手持兵器的鬼差圍在中間，雙方正在對峙。
    而在熊仙身後，躲著一個小女孩！
    “拐人家小孩？”
    徐子夜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不過馬上就給否了。
    如果說吊死鬼幹這事還差不多，熊仙那麽憨厚的一個家夥，根本做不出來。
    吊死鬼：我特麽謝謝你！）
    徐子夜要衝上去，被身邊的慕宇周拉住。
    “先看看情況！”
    徐子夜點點頭。
    這些鬼差最多才厲鬼級別，根本就威脅不了吊死鬼和熊仙。
    此刻的吊死鬼手裏抓著一個遊魂級別的男鬼，對方已經被吊死鬼揍的鬼體若隱若現的。
    “這個吊死鬼太殘忍了，直接把厲鬼打成了遊魂。”
    “這哪裏是殘忍，簡直是沒有鬼性，這是殘暴！”
    “你們說的都不對，這是個煞星！”
    吃瓜群鬼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說這些話一點也不避諱，全部都一臉怒氣的吊死鬼聽到。
    隻見他直接將手中的遊魂甩了出去，目光掃向剛才嚼舌頭的幾隻鬼所在的位置。
    “來，剛才都誰說的，看我不把你們舌頭都薅出來，像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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