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亂弦止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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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三條青銅鎖鏈的斷裂聲從深淵傳來,青寶的翡翠吊墜映出駭人畫麵——混沌獸的觸須已伸出海麵五百米,正將貨輪撕成碎片。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陌北的金血藤蔓絞住灼蟬兒手腕,將她從暴走狀態拽回現實。玄冥殺手的三叉戟擦著他脖頸刺入珊瑚礁,激起的黑潮被洛洛的水幕淨化。
"你們祝融族欠的血債..."洛洛的水刃凝成冰錐抵住灼蟬兒心口,"拿什麽還?"
"用這個還!"灼蟬兒突然撕開衣襟,火紋下的肌膚刻著玄冥族徽,"我母親是玄冥最後的巫女,被老東西活祭那天,我才七歲!"
水晶棺中的玉圭突然浮空,陰陽魚符投射出殘缺記憶——年幼的灼蟬兒被鐵鏈鎖在焚天閣地牢,窗外是玄冥族地的衝天火光。蘇璃的太祝銀針紮入她太陽穴:"這是...移魂術的傷痕?"
海底遺跡突然劇烈震顫。克隆體站在混沌獸觸須上狂笑:"第三條鎖鏈的禮物,請笑納!"他手中的控製器亮起紅燈,青寶背後的饕餮紋突然暴凸。
"按住他!"陌北的金血藤蔓纏住發狂的青寶,"小洛洛,棺底竹簡!"
洛洛的水流展開殘破的《鎮海韶樂譜》,斑駁的音符在暗流中化作實體。灼蟬兒染血的指尖按上樂譜,涅盤火順著五線譜流淌:"宮商角徵羽...這是用祝融玄冥雙脈寫的曲子!"
第一條觸須拍碎祭壇時,陌北摟著洛洛躍上龍首雕像。她的清水凝成琴弦,他的金血化作琴弓。宮調沉渾如地鳴,商調清越破雲霄,混沌獸的觸須在音波中痙攣。
"不夠!"蘇璃的銀針引著青寶的菌絲,"音階缺了水正血!"
洛洛咬破舌尖,血珠融入琴弦。灼蟬兒同時割破掌心,火血染紅商調音階。水火交融的樂章在海底炸開青金光暈,第三條鎖鏈的裂痕竟開始緩慢修複。
克隆體的投影扭曲消散:"遊戲才剛剛開始..."
混沌獸觸須縮回深淵的刹那,青寶嘔出大灘青銅黏液,裏麵裹著半塊刻"肆"字的鎖鏈碎片。陌北撿起碎片,金紋順著指尖爬上小臂:"第四條在城西化工廠?"
洛洛虛脫地跌進陌北懷裏,濕透的藍絲帶纏上他手腕:"你早看出我和她有血緣?"
"火紋遇水不滅,除了玄冥血統還能是啥?"陌北扯開浸血的外套,"包紮還是拷問,選吧。"
灼蟬兒燒熔追來的玄冥殺手,火鏈卻溫柔地卷走洛洛:"小妹子,算我欠你的。"
"誰是你..."洛洛的抗議被蘇璃的鎮靜劑打斷。醫療艙浮標內,青寶的菌絲正在擬態出迷你混沌獸,抱著鎖鏈碎片磨牙。
深夜的臨時營地篝火搖曳。陌北擺弄著三塊鎮海玨碎片,忽然發現缺口處的紋路能拚成洛洛的側臉:"你們玄冥先祖...挺自戀啊?"
"那是祈雨巫女的圖騰!"洛洛奪回碎片,"再胡說就把你綁去祭..."
警報器突然尖叫。翡翠吊墜映出未來畫麵——四條鎖鏈同時崩斷,混沌獸完全蘇醒,企圖掙脫餘下鎖鏈破除封印。青寶驚恐地蜷縮成團:"弟弟...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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