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水鏡謎煙 後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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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雷一個恍惚,他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機艙內。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這裏是夢中見到了那個機艙,機艙裏同樣是大小不一的各類貨物,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和肩膀有些沉,是希娜。
她在抱著傑雷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正在睡覺,腦袋上的兩個貓耳隨意的耷拉著,尾巴則盤在了傑雷的腰上。
傑雷的異動沒有驚醒她,而且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在做一個好夢。
這一切都讓傑雷有些恍惚,他在這幾天內已經承受了好幾次的意識攻擊力,再加上審判庭的藥。
他有些分不清了……
這讓他想起了一個同樣是分不清的男主。
不過自己的情況要比他好的多,畢竟自己最起碼都不什麽噩夢。
至於現在是不是虛幻……
這對傑雷而言不重要,那邊能給他想要的,那那邊就是真實的。
對人重要的是要怎麽活。
傑雷當初就是靠著這個思想,才在前線生存了下來,理想也好,現實也罷,這一切和他都無關,他這種人從生下來,就是沒有選擇的權力,隻有接受的義務。
在周莊的時候,那就按周莊的生存方式活著,
再蝴蝶的時候,那就按蝴蝶的方式存活。
我是誰?
這個問題從來都不重要,因為答案就一直在。
而我在我之外,就隻能依靠外物來確認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重要從來都是是,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傑雷看了看沉醉在夢裏的希娜,沒有驚動她。
而是就這樣看著周圍發呆。
在飛了一會後,傑雷感覺到自身重量開始減輕了,這是在降落,此時希娜也被弄醒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在見到傑雷之後。
她的眼神一下就清澈了起來,那對親人的愛也在眼睛裏溢出來。
二人相視一笑……
在飛機停穩後,二人按照上次的經曆,輕車熟路在所屬指揮部的文員幫助下,找到了自己部隊的補給車。
通往駐地的道路依舊是那樣的難走。
而且看路邊還沒化的雪堆就知道這幾天又下雪了,還是大雪。
此時傑雷和希娜一起擠在的卡車駕駛室後麵,讓司機休息睡覺的地方。
駕駛室裏麵很擠,因為已經裝滿了倆個司機的各種生活用品,而且在還掛了兩個女明星的海報,一個是老牌的知更鳥,另一個是新晉的叫什麽嘉音。
司機們沒有宿舍,他們基本就是睡在車裏的,這一方麵是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另一方麵是的前線消物資耗量大,平時除了他們除了車輛和機魂的維護與輪班外,他們就沒有空閑時間,一直都在車裏的,所以駕駛室內的味道也很大。
但就這也比前線都要好太多了,有空調冬暖夏涼的,而且即便司機和車都是征召的民間的,但那待遇和正規運輸隊的司機是一樣的。
畢竟車上的小毛病,以及日常的維護是要他們這些司機自己動手的,因為機修班在平時就連各種大活都弄不過來,所以壓根就不管日常保養維護這類的小活。
而且再加上最核心的問題,機魂和人的適配性,所以這個世界買賣車輛和較為複雜和貴重的機械設備時,是還需要相互大致的挑一挑的……
這直接導致,這個世界的司機有點像地球90年代時期以前的司機一樣,都是個技術活。
所以,他們這些臨時工司機的待遇和正規的軍車司機是一樣的。
至於駕駛室裏的味道,四人對此都不在意,前線就是這個生活水平,而且車裏的味道還不如當初的地下宿舍的重。
不過司機說今天車輛的機魂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好,哪怕路邊濕滑,兩個司機也不用太過緊張,機魂會在一定程度自動校正車輛情況的。
於是就這樣四人聊起來天。
根據司機的講述,當時政變就持續了一天一夜,第一天淩晨出發,第二天中午就結束了。
聽說是幾個激進的少壯派對高議院和市長一起發動的政變,他們最後被挫敗了,現在進入了司法程序了。
而他們這些從外圍調回來的部隊,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用,連當氣氛組都沒趕上,最後隻是在都巢裏麵坐了一天就完事了。
前線也沒發生什麽,這場政變來的快,去的也快,全程虎頭蛇尾。
叛軍也沒料到,因此也就隨便打了幾下後就撤了。
畢竟哪怕是星際時代,哪怕是泰倫蟲群,要發動一場戰役級別的攻勢,也是需要做大量的前期準備的。
而整個政變就一天一夜,在叛軍裏就算時刻準備好的恐虐思潮的,那來不及啊。
因此整個東線在隨便打了兩下後就沉寂了下去。
不過傑雷根據自己的經曆判斷,這絕對不隻有這麽簡單。
別說其他的,光審判庭的行動,以及色孽惡魔和基因竊取者在人類內部的腐化勢力在當天發動奇襲就說明這件事情不簡單。
……
裏德,都巢地牢。
瑪嘉烈在數名防爆機動隊和審判庭行動隊的監視下進入探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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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探監室的另一邊,一個穿著囚服,麵容憔悴消瘦的青年坐在那裏,這個人就是曾經在議會裏為她敬禮的人。
“科拉,你……”瑪嘉烈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那個青年用很鐵不成功的神情和那壓抑著憤恨的聲音打斷了她:“你不該來這裏的……”。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你們為什麽這個時候……”
“瑪嘉烈,你很清楚的”那個青年低頭把玩著鐐銬,彎著腰,憂鬱的深歎了一口氣後繼續說:“我們……隻是沒耐心了,我們想為大眾做一些事情”。
“可你們……為什麽?”
“你和我們不一樣,瑪嘉烈,你是希望,你是我們之中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出事”。
瑪嘉烈對此地下了頭,導致其他人都看不起她的表情。
而那個青年則坦然自若的繼續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那幫家夥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你為什麽……”瑪嘉烈一下不說話了,因為那個青年在用眼神暗示她什麽。
那個青年靠椅子的靠背上,歪著嘴說:“可以的話,回老家吧,這裏也不適合你們”。
瑪嘉烈沉默了一會後說:“我會的,但……我爺爺昨天剛從急救室出來,他還不適合遠行”。
那個青年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哀傷。
……
同時,裏德都巢,下巢某處。
達裏奧和恢複的艾麗妮一同行走在低巢的最底層。
這裏的空氣潮濕,並帶著些許腐臭,陽光在大樓和樓房之間勉強的照射到這裏,這裏的樓房和樓房之間距離很近,在一邊伸出手就可以夠到另一邊的樓房那斑駁的牆壁。
而在樓房和樓房之間,還有無數的違達的電線,廣告牌占據了為數不多的天空。
這裏的路邊沒有任何的綠化,隨便用各種材料搭建焊接的小棚屋遍地都是,而且每一個樓房上都還有各種形態的棚屋。
在這些棚屋和樓房之間,也會零星的種在各式塑料盆裏的花花草草,它們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自然景色。
一些全是穿著政府發放衣物的小孩子們,穿越在這些樓房之間快樂的玩耍著,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來阻止他們這種危險的行為,因為他們的大人都去上班了……
而小吃攤則隨意的擺在路邊,有送東西的人,駕駛著電驢快速駛過凹凸不平的路麵,激起些散發著惡臭的髒水。
而濺起的水花散落在行人那褪色的衣服上,行人見此憤怒的撿起路上的水泥塊就丟向那個騎電驢的人。
而那個騎電驢的被擊落爬起來後,二人就直接爭吵了起來,然後就升級為經典的物理批判,周圍其他的人見此不斷趕過來圍觀並叫不斷地好著。
因此還吸引了許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和小攤販也過來開始做起了生意。
達裏奧沒有搭理這些,而是繼續帶著艾麗妮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
那群基因竊取者最後的痕跡就是在這裏,不在罕無人煙的下水道,而是在這裏……權貴被色孽思潮腐蝕,底層被基因竊取者汙染。
官僚係統又在這十幾年裏的內戰和政治鬥爭中,導致腐敗已經大規模的流程化,正規化了,因此基本的治理係統也在慢慢的失靈和空轉。
要不是軍政部和教會還能正常運行,外加一部分居民自發形成的幫派頂替了一部分空缺的政府職能,不然東邊的這波起義和叛亂就能直接占據裏德城。
達裏奧走到一處陽光照射之處,他停下了迷茫的腳步,抬起頭看了看那在無數遮天蔽日的大樓之間,那延伸下來的也許陽光。
這陽光宛如帝皇王座散發的焗光一樣,在這個陰暗,寒冷又貧瘠的世界裏,為每個人都提供片刻的溫暖和安心。
……
最近各處都發生了大量的事態緊急的問題,星區審判庭沒有餘力在提供任何實質上的任何支援,他隻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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