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傅璋報複:出手就是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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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母也加入打薑落衡的隊伍。
    薑霜是嫁出去的姑娘沒錯,可她如今是定國公夫人,怎可置喙?
    太後娘娘更是無冕女皇,薑落衡想找死嗎?
    梁幼儀站起來,擋在薑落衡的身前,看著舅舅驚懼的眼神,笑了笑說道:“舅舅,舅母,讓儀兒與表弟說會兒話吧!”
    薑齊停了手,說道:“儀兒不要聽他胡說,他沒出息,不會說話。”
    “舅舅、舅母,我們會注意分寸。”
    待薑齊夫妻離去,薑落衡把院子裏的下人都打發得遠遠的,給梁幼儀倒了茶,笑嘻嘻地說:“表姐,我給你說個秘密。”
    “嗯?”
    “這幾年我在東洲大陸走鏢,把各地的情況都順帶摸了一遍,姐,你不知道,這大陳,也就京城還能維持表麵光了。”
    “你是說,各地情況非常不好?”
    “何止不好,大梁城距離京城隻有二百裏路,你知道我爹這個郡守,在這山裏剿匪剿了多少嗎?六處!一撥剿滅了,過不了多久又一撥新的土匪占山為王。”
    全國各地,幾乎每個山頭都有一股土匪,那些曾經的村民、流民,在一年複一年的流浪中,得不到安置,漸漸都變成燒殺搶掠的土匪。
    “今冬,西南三州冰凍災害,起初,下麵的官員隱瞞不報,後來兜不住了,才向朝廷求援。而朝廷,拿不出救災銀子和糧食,就要求他們忍到明年夏收。”
    薑落衡氣憤地說,“餓肚子,怎麽忍?“
    西南受災百姓半數餓死凍死,其餘的忍無可忍,揭竿而起,現在已經打到施州了。
    “聽說那個義軍首領叫俞成忠,天生神力,糾集西南六州的好漢,打出均田免稅的旗號,歸順者如過江之鯽。”
    梁幼儀大吃一驚,真有俞成忠這個人啊?
    在那個長長的夢裏,寧德四年,即明年六月,俞成忠帶領起義軍,兵臨天奉城下,朝廷不敵,太後下令,把濁河大堤扒開,水淹義軍。
    濁河水早已經河床高築,不堪重負,這一打開,河水湯湯,把天奉城一下子淹沒。
    沿河三百裏,村莊、百姓無一幸免......
    太後與文武百官,自然有高處可躲藏,而倉廩糧食根本來不及搬運,全部衝毀黴爛。
    薑齊把薑落衡藏在潁州的糧食給薑霜送了一船。薑霜報告了太後,把薑落衡藏的糧食洗劫一空。
    而俞成忠大軍被淹死大半,逃出天奉城後,帶著散兵,瘋狂報複,沿著濁河,把主河道、支流的河堤都挖開,整個大陳都陷入汪洋。
    東啟國、蛟龍國趁機入侵,一日千裏,是鳳闕,帶領顧若虛等紈絝,把東啟國一口氣打回其國都......
    一切都對起來了。
    梁幼儀再次相信,那個夢,不是夢,興許是她已經經曆過的前世,她屈死的前世!
    “姐?表姐?”
    薑落衡和梁幼儀說著話,發現對方竟然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滿地說,“姐,你也太瞧不上小弟了吧?說著話你竟然走神!”
    “哦,不是,我在想一件事,我需要表弟幫助我辦一件大事。”梁幼儀認真地說。
    薑落衡立即正襟危坐,說:“姐,你盡管吩咐,叫小弟做什麽事?”
    梁幼儀小聲說:“阿衡,你幫姐去江南一帶購買糧食,不管是粗糧細糧,不管價錢多少,一定要盡可能多地購買,銀子我回去就叫人給你送來。”
    薑落衡一邊聽一邊點頭,連連保證:“姐,你放心,我絕對給你辦得妥妥的。”
    “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包括舅舅和舅母。你不必來京城,我會叫人給你送信。”
    “放心吧,姐,我最喜歡幹這樣的事兒了。”
    薑落衡比梁幼儀小三歲,今年十六,看上去十分無害,這樣一張臉很有欺騙性,不會引起薑府、定國公府任何人的懷疑。
    梁幼儀在薑齊家裏待了幾天,便起程返京。
    該過年了,宮中還有尾牙宴要參加,另外她還惦記麒麟閣的拍賣會。
    回去的路上暢通無比,大表兄薑思衡在宋城做縣令,正好也要回任上,便親自護梁幼儀一程。
    這一送便送到了京城。
    薑思衡看著梁幼儀到京城西門,便停了馬車。
    對梁幼儀說:“表妹,兄長急於上任,便不去國公府了,給姑姑告個罪,過些日子封筆,再去看望姑姑。”
    梁幼儀與他揮手告辭,心裏也清楚,薑霜看不起娘家人,其實娘家的幾個表兄表妹,又有誰喜歡來定國公府見薑霜呢?
    大表兄都到了城門口了,又借口離開。
    定國公府送了兩馬車年貨,薑齊又回了兩馬車,比原先還要滿還要好。
    薑霜看了回禮,十分高興,叫人把東西收入庫房,對梁幼儀說:“你隨母親來梨花院。”
    “儀兒,你去的時候,路上真的沒有遇見什麽特別的事?”薑霜像個慈母,認真地盤問她。
    梁幼儀淡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前幾日兄長追到舅舅家裏,就問我是否路上遭遇意外,如今母親也如此問,女兒鬥膽一問,母親是希望女兒出事?還是篤定女兒定然在路上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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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賬!”薑霜惱羞成怒,“你怎麽和母親說話?什麽叫我希望你出事?哪有母親希望女兒出事的?”
    “那母親何故如此問?女兒好好地去了舅舅家裏,又好端端地回來了,便是一路順遂,哪裏有什麽異常?”
    “是相府,他們一口咬定你在路上被土匪劫走了,你祖母大怒......”
    她沒有說梁老夫人叫“原地打死她”的話,隻說,“母親自然希望你沒事。”
    “那母親放心吧,女兒無事。”
    梁幼儀回來不到半天,傅璋就知道了。
    下了朝,他先回相府,去傅老夫人的院子,關門說了一會子話,然後換了常服,收拾齊整,問張龍:“你家老爺形象如何?”
    張龍立即馬屁拍來:“相爺自然是玉樹臨風,人中龍鳳。”
    “好,去定國公府。”
    薑霜沒想到傅璋這麽快就上門來見梁幼儀了,滿臉笑容地互相打了招呼,茶水奉上又叫侍書去喚梁幼儀。
    梁幼儀一路舟車勞頓,就想好好歇息,聽到侍書說傅璋來訪,心裏頓時不爽。
    可又不能不去。
    傅璋在前院花廳等著,看梁幼儀進來,溫和地問道:“郡主一路可順利?”
    “謝謝丞相大人關心,一切都好。”
    安靜地坐下,不再說話。
    傅璋忽然起身,給梁幼儀行了一個禮,梁幼儀一愣,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倒是薑霜,客氣地說:“丞相這是做何?”
    傅璋萬分抱歉地說:“郡主前些日子在馬場賽馬,差點出了意外,這幾日麒麟閣查出是榆兒所為,臣也嚴加拷問,她承認了。是以,臣覺得萬分慚愧,臣代她向郡主道歉。”
    梁幼儀依舊沒說話,這樣痛快地承認錯誤,還道歉,傅璋到底葫蘆裏賣什麽藥?
    倒是薑霜,歡喜地說:“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客氣?傅小姐年幼不懂事,以後好好教導就是了。再說,儀兒不也好好的?”
    她倒是原諒得挺痛快!
    梁幼儀道:“你不好好教導,遲早有人好好教訓她。幸好我無事,不然,你的道歉價值幾文?”
    “是,郡主合該生氣,臣也已經知錯。”
    薑霜責備道:“儀兒,你也別得理不饒人,丞相都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麽樣?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就行了。”
    芳苓在一邊聽得心頭冒火,你一個國公夫人,一點骨頭都沒有,自己奴顏婢膝,還叫郡主跟著你吃鼻涕拉膿,真惡心!
    梁幼儀神色一直淡淡的,她接受道歉,但是她不會原諒。
    她原本還以為是夏青樾下藥害人,沒想到是傅桑榆。
    虧她那天裝得像個甜甜的果子,原來芯子是迷惑人心的小毒蟲。
    傅璋看她還是不虞,便又誠懇地說:“郡主,發生這樣的事,臣和母親都十分不安,剛好母親也不善經營,東城有三間鋪子,便想送給郡主,作為賠禮,還望郡主笑納。”
    薑霜又說:“都是一家人,賠什麽禮?鋪子就算了,她有曾祖母送的酒鋪,嫁妝銀子早就攢夠了,鋪子你們自己留著吧。”
    傅璋再三要贈給梁幼儀,態度十分誠懇。
    梁幼儀道:“既然丞相大人執意要送,那我就不客氣了。”
    幹嘛不要?白送旺鋪為何不要!
    傅璋很高興,說:“那臣帶郡主過去看看?”
    梁幼儀才不想和他一起坐馬車,說:“叫芳苓去吧,我才從梁城回來,累了。”
    “哦,芳苓去也行。”傅璋心裏高興,他還巴不得梁幼儀不要親自去。
    一直到天黑,芳苓才回來,對梁幼儀說了東城那三間鋪子,都不挨著,但位置都不錯。
    “也不知道怎麽經營的,那麽好的地段,竟然都是虧的,除了一家胭脂水粉店,一家幹貨鋪子,還有一個明明地段不錯,卻開著雜貨鋪子的店,一點生意也沒有,看店的隻有掌櫃的父子倆。”
    梁幼儀敏銳地抓住她的話,問道:“芳苓,你說有個雜貨鋪子?那家店鋪的掌櫃名字是什麽?”
    “好像姓郭,哎,對,我聽見有人喊他郭掌櫃。”
    郭掌櫃!
    梁幼儀頓時想起來了,“前世”裏,就是這個東城郭記雜貨鋪,在義軍圍困京城時,忽然爆發了“洗錢”醜聞。
    事情暴露,郭掌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鋪子的主人涉嫌洗錢貪墨,且數額巨大,滿門獲罪。
    隻不過,鋪子前世的主人是太皇太後的娘家侄子,因為此貪墨事件,全國百姓聲勢浩大地討伐崔氏一族,甚至義軍衝擊崔氏各個產業,太皇太後一病不起。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鋪子從開始就是傅璋的!
    不過,前世裏他可能用手段白送給了崔親王,今世作為賠禮白送給她梁幼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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