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噴噴噴,禦史噴得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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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間是雲裳郡主和她的丫鬟芳苓、芳芷!
“相爺,相爺,一號間的客人是郡主。”王巍扯了一下傅璋的衣袖,努了努嘴。
傅璋看向梁幼儀,她依舊很清冷,清潤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幅江山圖。
他手指蜷了蜷,她果然沒事!
薑霜和嫂嫂,有一個人撒了謊。
他回頭一定要弄清楚。
因太後看雲裳郡主不順眼,定國公府那群瘋子處處針對她,她日子不好過。他知道她依賴自己,想靠著嫁給他改變命運。
所以每次即便她再生氣,他哄一哄就好。
看樣子,他這些日子持之以恒地去探望她,她還是感動了。
嘴上硬說著要和他退婚,實際上還是心悅他,專門來為他拍那幾幅作品。
想到剛才一號間不斷地抬價,他與她竟然成了內耗,傅璋有點心絞痛。
梁幼儀想為自己拍寶物,為何不早點告訴自己?
早知道她會拍了送給自己,他就不必花那麽多銀子拍萬裏紅染圖了!
梁幼儀看都沒看他一眼,還喜歡空手套白狼?想要銀錢嗎?我燒點給你?
鳳闕幾乎撲到《江山圖》跟前,看著左上角鬆青大師特有的題字“江山如此多嬌”,他雙目明亮,湖水一般波光粼粼。
平生性酷愛江山,今日江山滿目前。波聲撼岸連淮壤,雁陣驚寒入楚天。
這畫構思兩年,繪製三年,落款寧德一年。鳳闕再次看了看梁幼儀,心跳加速。
梁幼儀麵色如常,也走到那幅畫前。
這幅畫,她日夜不停畫了整整三年。
後來裝裱又費了半年時間。
這幅畫是寫實,江南的青翠山川、高山蒼鬆取自她與曾祖母待過的淮南;
雪山皚皚,是她十二歲那年被祖父委派,千裏獨身押送糧草爬過的北境雪山。
紅日照耀著雲河霧海,是當年那個救她的少年帶她去過的聖山頂峰。那時,看紅日躍出地平麵,她心胸豁然開朗,頓悟生的意義。
這幅畫今日作為贈品拿出去,以後再也不屬於她了。
她從此,隻是它的看客。
鳳闕忽然回眸,看見的就是她濕漉漉的眸子,心裏悶悶地刺疼了一下。
“喜歡嗎?”他問道。
梁幼儀忽然驚醒,微微頷首,說道:“恭喜!”
“是挺喜的,我很喜歡!”鳳闕張揚地對子聽說,“子聽,本王是不是賺翻了?”
子聽馬上配合地說:“當然,王爺眼光一向好。”
梁幼儀唇角微微勾了勾,她知道,鳳闕是在給傅璋上眼藥。
傅璋看了江山圖,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心塞,心塞死了。
拍賣會結束後,芳苓去麒麟閣結算拍賣的兩件寶物,扣除傭金一成,以及壽考圖交易價的兩成,簡玉珩把七十六萬五千兩銀票給了芳苓。
“扣除傭金和壽考圖的兩成,餘額七十六萬五千兩,姑娘您數數。”
麒麟閣原本隻給買家送上賀禮,但是梁幼儀的這兩件寶物,尤其那個贈品《江山圖》帶來的震撼太大了,麒麟閣的名聲原地升了好幾度,並且麒麟閣實實在在賺到手二十八萬五千兩銀子。
所以,麒麟閣贈送了一枚水頭極好的古玉鐲子。
色澤自然濃鬱,質感細膩,水色兼備。
“這枚玉鐲是麒麟閣收到的至寶,送給雲裳郡主,結個善緣。希望郡主再有寶物,委托小店來拍賣。”
簡玉珩一雙狐狸眼笑眯著,專門指出,鐲子是給郡主的。
當然,他也另外準備了一副金手鐲,是給芳苓的,價值就差十萬八千裏了。
芳苓數了銀票,回府。
銀票、玉鐲、金鐲,芳苓都上交給梁幼儀。
梁幼儀把金鐲子還給芳苓,說道:“既然是簡閣主送你的,你就拿著。”
梁幼儀仔細地看那玉鐲子,她是識寶的,這枚鐲子一定不是尋常物件。
她在手裏把玩一番,又放進玉盒裏。
帶上銀票和玉盒,叫疊錦跟著,騎馬繞城轉了好幾圈,確定無人跟蹤,便去了南笙居。
畫樓看她來了,依舊不聲不響地把畫室收拾好,悄悄出去,把南笙居守好。
梁幼儀再次把玩一番那枚玉鐲,默默地把它放進玉盒,又塞進密室裏。她現在還不能把它戴出去。
順手把放在密室裏上次畫的《鸑抱雲霞朝鳳闕》拿出來。
畫布已經幹了,可以裝裱了。
她微微歪頭,看著畫上那張明媚、張揚、野性的臉,不自覺地笑道:“你送的東西,我收下了!”
她把畫放下,又開始數銀票。
傅璋拿出來五萬一千兩銀子買了萬裏紅染圖,她算是收回來一部分花在他身上的銀子。
萬裏紅染圖,她的心理價位是一萬到三萬之間。
是鳳闕幫她一路抬到了五萬一千兩。
而且,傅璋沒有買到“長生不老藥”千年紅珊瑚,更何況,有個《富貴壽考圖》《江山圖》死死壓住《萬裏紅染圖》。
紅染圖即便被他送給太皇太後,也已經失了原本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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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送,情況更糟。
為了弄銀子,他去貪墨,黃德勝一直盯著,明日的朝會,又是一個熱鬧的朝堂。
而她,手頭又多了七十六萬五千兩銀子,還是定國公府不知道的銀子。
她從盒子裏抽出三十萬兩銀票,其餘四十多萬兩先塞進密室。
出了畫室,她把三十萬兩銀票遞給疊錦:“你去一趟楚州,找到表弟薑落衡,銀票都交給他。”
她與表弟薑落衡說好,把淮南淮北以及江南一帶的糧食,無論粗糧細糧,全部收了,存放在楚州。
想來,表弟在楚州已經找好庫房,可以開始囤積糧食了。
楚州東麵靠海,西麵靠大運河,是南北、陸海交通樞紐之地,隻可惜別人看不出來,隻當它是個缺少耕田、窮靠海的小縣城。
她把糧食先收集好,存在楚州,然後用大船運到青州的庫房。
疊錦翻身上馬,去了。
從南笙居回到竹塢,芳苓問梁幼儀:“尾牙宴上不是和夏大小姐說好了,幫助她睡了傅璋,她給兩千石細糧?怎麽沒動靜?”
“她目的達到,但因為和張龍也有了首尾,說不定正在恨我呢!”梁幼儀說,“叫芳芷再寫一份揭帖,給黃大人送去。”
下藥這種事解釋不清,還沾一身腥,但黃德勝站在朝堂揭發是傅桑榆下藥害夏青樾失身,那可信度高,梁幼儀自然洗清嫌疑。
當然,這次芳芷模仿的是藺懷夕的筆跡,過年祈福,藺懷夕抄了許多太平經,正好拿來給芳芷做了筆跡模仿。
萬一東窗事發,就叫丞相大人和大理寺少卿藺大人狗咬狗一嘴毛。
傅璋回到府裏,府裏冷冷清清,再沒有嫂嫂相迎,想到四個孩子毀了三個,隻覺心梗得難受。
可更心梗的是次日大朝。
大太監春安喊出“有本奏來,無事退朝”,禦史大夫黃德勝手持那個小本本,說道:“臣有本。”
好嘛,今日又有人要倒大黴了。
所有人都猜到他肯定是要彈劾傅璋,畢竟相府最近可是太出名了。
“我賭一文錢,他彈劾丞相大人。”
“我賭一個肉包子,彈劾夏大人。”
“他彈劾夏大人作甚?”太後一派的人說,“我賭十個肉包子,彈劾雲裳郡主。”
“你腦子有病,估計是彈劾你!”
……
別人還都沒說什麽,倒是小皇帝蕭千策兩眼瞬間一亮。
哎呀,終於又有大瓜吃了。
這次是誰?是不是傅修恩做了小倌了?不對,他大哥應該也不錯,挺適合做小倌兒。
“黃大人,你要彈劾誰?快點說!”小皇帝激動地在龍椅上直了直腰,“這次你要罵誰?”
大家看到陛下一晌午都昏昏欲睡,這會兒精神百倍,一個個地都低下頭,唉,皇帝長歪了!
“皇上、太後娘娘,臣,彈劾吏部尚書夏大人。”黃德勝大聲說,“夏大人家宅混亂,夏大小姐思春失控,在宮中行苟且之事。”
夏致遠臉漲得通紅,破口大罵:“黃德勝,我x你老母……”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夏青樾在宮裏與丞相媾和已經令夏致遠顏麵盡失,好歹太後娘娘賜婚,把這事給圓過去了。
這種事看破不說破,黃德勝太可惡了,竟然拿到朝堂上來惡心他!
小皇帝聽得新鮮,這多好,理不辯不明,噴他!
黃德勝跳著腳說:“夏大人,下官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有這罵人的力氣,不如留著管管你的後宅。
你女兒在宮裏做出這樣的事,很光榮麽?是要所有的女子都效仿嗎?”
夏致遠羞窘萬分,捂著臉對梁言梔說:“太後娘娘,此事已有定論,黃德勝不能這樣侮辱臣。”
太後皺眉喝道:“黃德勝,休要再提了,此事朕已經訓斥了夏大小姐。”
“太後娘娘,臣彈劾他養的女兒太蠢,被人騙了。”黃德勝說,“臣查到,那夏大小姐並非自己主動寬衣解帶……”
“黃德勝,你個老匹夫。”
什麽寬衣解帶,不要再說虎狼之詞了好不好?
“本官知道自己名叫黃德勝,不用夏大人提醒!”黃德勝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夏致遠,你們一門的蠢貨!”
“黃德勝,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小皇帝笑得八顆小牙齒都露出來,蠢貨,都是蠢貨,噴,使勁噴,可以開始揮拳相向了吧?
黃德勝看著小皇帝雙目晶亮,忍不住嘴角抽抽,陛下欸,臣是文臣,君子動口不動手!
“夏大小姐之所以做出那種事,都是因為有人給她下了藥!”
啥?
有人下藥,真的假的?黃德勝竟然成了神探?
小皇帝雙目炯炯有神,說道:“快說,是誰幹的?”
夏致遠原本想痛斥黃德勝的話都咽下去,急切地問道:“是誰?誰在害尚書府?”
“黃德勝,是誰下的藥?可有證據?”太後娘娘也問道。
黃德勝得意地把小本本又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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