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東窗事發,一個被窩裏睡過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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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對黃德勝說:“你可有人證物證?若有,與你手中小冊子一並交給大理寺。”
    “臣,懇請此案一查到底,隻要抓住郭掌櫃、蘇葉,一切都真相大白。那蘇葉不止一次行賄,如今國庫空虛,賑災糧捉襟見肘,太後娘娘,切不可輕拿輕放啊!”
    “大膽黃德勝,竟敢要挾太後娘娘。”梁知年訓斥道。
    “定國公,天下是大陳的天下,太後是大陳的太後,臣是大陳的禦史,臣給大陳的太後彈劾奸佞,何來要挾?”
    梁言梔聽得心煩,卻也不能打言官,誰能堵住禦史的嘴呢?他們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
    “丞相,黃大人說的可是實情?”
    “回稟太後娘娘,他純粹造謠,臣一概不知。”
    這時候,侍郎謝興初站出來,說道:“太後娘娘,丞相大人和黃大人各執一詞,不如把當事人全部拿住,一審究竟。”
    太後看看刻漏,說道:“皇帝已經累了,先下朝吧,此事交給大理寺去查。”
    大理寺卿立即上前一步:“臣領旨。”
    傅璋身心疲憊,下了朝,一分鍾都沒耽誤,對王巍說:“你立即騎馬回府,告訴白管家,禦史誣陷本相貪墨。牽涉東城雜貨鋪的郭掌櫃,叫他立即查查到底怎麽回事。”
    王巍才來他身邊不久,不知道實情,立即騎馬回府。
    春安把太後扶回鳳轅宮,立即小跑出來,看著正要出宮的傅璋,趕緊喊住:“丞相大人,您留步,太後有話問您。”
    傅璋又跟著他去了禦書房。
    太後在鳳轅宮歇息了一會子,才來了禦書房,看到在門口等待的傅璋,神色不好。
    “丞相大人,現在沒有別人了,你給朕說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傅璋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後娘娘,貪墨的事,臣是萬萬不敢做的。隻是這些日子以來,臣才發現府裏疏於管理,積重難返。望太後娘娘寬宥臣幾日,臣立即嚴查。”
    太後聽了這些話,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為國操勞,府裏的事原本應交給主母打理,過些日子,雲裳和夏大小姐過門,你便可無憂了。”
    傅璋心知她口是心非,便說:“臣有罪,愧對太後娘娘的器重。”
    “朕已叫人吩咐武德司協助大理寺,於明、後日開始調查貪墨案,你不要太過憂心。”
    傅璋明白,太後娘娘是告訴他,查案明日、後日才開始,他若有問題,要快點處理掉。
    臘月初一摔斷腿,如今勉強能站立行走了,他真心實意地給太後娘娘磕了頭,便匆匆離開皇宮。
    傅璋派王巍迅速回府告訴白燕消息,輔國公世子李桓獻下朝,也急忙騎馬回府。
    回府就立即告訴顧錦顏:“夫人,今日黃德勝彈劾傅璋貪墨......你快點去告訴雲裳郡主,傅璋十有八九會滅口。要想抓住傅璋的小辮子,就快點去東城把那個郭掌櫃抓在自己手裏。”
    要能把蘇葉抓住就好了。
    李桓獻是青州人,骨子裏剛正不阿,他打心眼裏厭惡傅璋,官場的事且不說,一個男人,對未婚妻不娶也不退婚,無限期地拖著人家,這本身就不是人幹的事。
    把黃德勝說的事悉數給顧錦顏說了一遍,顧錦顏激動壞了。
    抱著李桓獻,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說道:“世子爺,你可幫了幼幼一個大忙。她一直想抓住傅璋小人的辮子,如果能控製郭掌櫃,說不得可以與傅賊談判退婚。”
    她立即派身邊的花鈿,騎快馬給梁幼儀送了一封信。
    花鈿來定國公府,還專門送上一把象牙柄的團扇,周圍鑲著一圈的兔毛,中間是玉兔抱月。
    做工很是細致。
    入畫在二門那邊瞧見了,說:“這扇子太漂亮了,世子夫人對我家郡主真好。”
    花鈿笑著說:“這是族人送來的年禮,世子夫人說要照顧小少爺,不適合用這種精致的扇子,送給郡主最合適。”
    花鈿去了竹塢,把信給了梁幼儀。
    “郡主,世子夫人說,郡主如果人手不夠,她便立即給郡主送十個人過來。”
    梁幼儀收下扇子,叫芳苓給花鈿拿了兩瓶梅影流香,叫她回去告訴顧錦顏,自己這邊能行,讓她放心。
    花鈿離開,芳苓皺眉道:“疊錦去找薑少爺了,奴婢去抓人吧?我們一定要將郭掌櫃控製在手裏,不然,傅璋肯定滅口。”
    梁幼儀說:“放斑鳩,通知畫樓,把郭掌櫃拿了。”
    芳苓走到廊下,打開鳥籠,把紙條塞進斑鳩的腳上小筒裏。
    不過還沒有放飛,便看見牆頭上一個人伸頭往院裏探望。
    她把斑鳩腳上的紙筒捂在手心,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子聽雙臂攀著牆頭,有些不好意思,招招手,芳苓立即過去。
    子聽小聲對她說:“芳苓姑娘,王爺叫我告訴郡主,東城鋪子郭掌櫃爺兒倆,前天夜裏就被抓住了,蘇葉也抓住了!”
    芳苓笑得露出兩個酒窩,心一下子落下來,說道:“我替郡主謝謝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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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聽看她笑,臉唰地紅了。
    芳苓的臉圓圓的,杏子眼又大又亮,笑起來兩個小梨渦甜甜的特別招人。
    他不好意思地去摸頭,卻忘了兩手扒住牆呢,這麽一鬆手,“噗通”摔下去了。
    “嘻~”
    芳苓笑得小狐狸一樣,小王爺那麽精明一個人,這個侍衛怎麽傻乎乎的?
    她一個翻身,正想翻牆過去看看子聽是不是摔壞了,孰料子聽剛才話沒說完,也再次躍上牆來,兩人在半空中來了個對撞。
    “嘶~”
    “嚓~”
    子聽一手扒著牆頭,一手去拉住芳苓,芳苓沒掉地上,但是子聽把芳苓的袖子給扯裂了。
    芳苓的鼻子剛才半空裏撞在子聽的胸前,疼得她捂著鼻子直皺眉,看見自己的袖子被扯破了,怒瞪著眼睛罵道:“你怎麽這麽笨?”
    子聽一個勁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芳苓姑娘,實在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
    “算啦,看在你們家小王爺好心幫忙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芳苓捂著鼻子一直揉,說道,“等著,我去稟報郡主。”
    子聽跳下牆,乖乖地在牆根候著。
    梁幼儀聽芳苓說了前後,叫子聽進來,說道:“子聽,明日早朝,黃德勝還會繼續彈劾,你叫王爺務必看好蘇葉和郭掌櫃,別叫他們死了,明天交給大理寺做證人。”
    “郡主放心,王爺都安排好了。”子聽咧嘴笑道,“奴才已經把那兩人捆得結結實實,下巴都卸了,奴才警告過他們,誰要是不說實話,就把他們妻兒老小都殺了,祖墳也刨了。”
    芳苓揉著鼻子笑了,說道:“你看著傻乎乎的,還挺狠的。”
    梁幼儀問道:“他們知道是王爺擄走的他們?”
    “不知道,是奴才親自去辦的,他們看見奴才之前,奴才就把他們敲暈了。”
    “子聽,一事不煩二主,既然王爺把郭掌櫃父子和蘇葉都擄來了,那你們索性去相府的莊子上,把姚素衣身邊的大丫鬟綠蘿一並帶過去。”
    蘇葉,郭掌櫃,傅璋,綠蘿,姚素衣,一條完整的證人鏈!
    新糧、陳糧、賑災糧重量相等,差價、賭資數目相同,證據互相印證。
    證人證據,閉環!
    完美!
    傅璋,都是你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郡主放心,綠蘿、牙行的牙人,賣房的人全都在掌控中了,王爺不出麵,已經通知黃德勝和大理寺卿,證人會直接交給大理寺卿。”
    子聽又強調一句,“王爺叫奴才告訴郡主,大理寺卿是自己人。”
    梁幼儀沒任何意見,鳳闕看著年輕,辦事真當是滴水不漏。
    她都忘記還有牙人、房東這些個證人了。
    話傳到,子聽就要走,但是走到門口又折返,說道:“郡主,太妃和王爺後天會來定國公府,感謝郡主的救命大恩。”
    鳳闕和老太妃親自來府裏謝恩?
    梁幼儀說:“王爺體弱,太妃年紀大了,叫他們不必記掛此事。救他隻是順手的事,也算不得什麽大恩。”
    “那可不行,郡主,王爺就等著這一天呢。”
    “嗯?”
    “郡主,奴才話傳完了,奴才先走了。”子聽一溜煙地翻牆跑了。
    好險,差點說漏嘴。
    芳苓說:“真痛快,黃德勝把傅桑榆下藥的事捅出來,夏大小姐知道自己是被誰所害,總不會再恨郡主了,回頭我們去收糧。”
    收收收,渣男渣女的糧食一粒也不客氣。
    次日,早朝。
    黃德勝戰袍在身,手拿小本本,再接再厲。
    在進金鑾殿前,遇見了大理寺卿海瑞,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大公雞,問道:“海大人,昨兒太後娘娘把貪墨案交給大理寺了,你別告訴下官你還沒開始查!”
    海瑞哈哈大笑:“咋著,你想彈劾本官?”
    “如果海大人還沒著手調查,讓證人都跑了,那下官一定不客氣,今兒定讓你祖宗蒙羞。”
    “呸,你個老瘋狗,逮誰咬誰!”海瑞笑著罵道,“你放心,本官寧肯回家種地,這輩子也不會叫你個老狗有機會咬到本官。”
    傅璋在一邊聽他們說話,心裏忐忑至極,臉上不顯,卻全身發軟。
    昨天下朝,他第一時間派王巍給白燕通風報信。
    白燕立馬通知郭掌櫃逃走,從此不要回來。
    他甚至安排好人,在郭掌櫃逃跑的路上,假扮山匪把郭掌櫃滅口,一勞永逸。
    可等白燕緊趕慢趕到郭掌櫃藏身的院子,發現郭掌櫃父子倆都不見了。
    白燕又偷偷去了東城雜貨鋪,也沒找到人。
    派人在他們原先待過的地方都偷偷找了數遍,硬是沒找到人。
    傅璋不死心,又讓人去定國公府打聽,昨天有誰來找過雲裳郡主?
    據薑霜身邊的入畫說,顧錦顏派人給郡主送了一把團扇。
    他便知道要完。
    一定是輔國公世子回去告訴了顧錦顏,顧錦顏給梁幼儀偷偷報信。
    郭掌櫃父子逃了最好,千萬別被太皇太後的人抓住,更不要被雲裳郡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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