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退婚後我是正妻,你是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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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芷早就拿好東西在偏殿門外等著,芳苓從她手裏把檀木盒子和玉盒抱走
    與梁幼儀匯合,繞過眾人,去了孝安宮。
    孝安宮,太皇太後的宮殿。
    太皇太後身邊的大太監叫徐步,是個清瘦精明的老太監。
    看到梁幼儀來拜訪,頭上大兜帽戴得嚴實,也沒有叫她等待,立即把人帶進去。
    一邊走一邊說:“郡主來得正好,齊王、小侯爺、恭王爺都在。”
    恭王爺,太皇太後的娘家侄子,崔世子崔嘉弘的父親。
    也是夢裏東城鋪子洗錢案的受害者,因為洗錢案,恭王府一夜傾覆。
    徐步一直把梁幼儀主仆倆帶到孝安宮的正廳門口,才叫她們略等,他進去稟報。
    隻不過幾息時間,太皇太後就親自掀開簾子出來,牽著梁幼儀的手進去。
    把她拉到火籠旁,說道:“這麽冷,郡主快烤烤火。”
    還沒等梁幼儀說話,姬染就跳過來:“呀,郡主你怎麽敢來我表姑的宮裏?”
    鳳闕沒說話,一低頭的瞬間,梁幼儀看到他臉上微微的笑容。
    梁幼儀道:“我早該來看望太皇太後的。”
    是啊,早該來,不敢來!
    意思,大家都懂。
    她從芳苓手裏把兩個匣子拿來遞給太皇太後,說道:“這是臣的一點新春心意,請太皇太後勿要嫌棄。”
    姬染湊過來。
    玉盒打開,裏麵是十瓶梅影流香,選用的是市麵上絕對沒有的精細瓷,是她製作的精品中的精品。
    若要說麒麟閣拍賣的每瓶價值兩千兩,這十瓶,每瓶不會低於三千兩。
    太皇太後於她有救命之恩,她也想走太皇太後的路子,對抗傅璋和太後娘娘,這些身外之物實在算不上什麽了。
    檀木盒子打開,姬染嗷的一嗓子叫起來:“龍泉印泥!極品!雲裳,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在麒麟閣一盒都拍不到,你竟然一下子給了表姑十盒。”
    太皇太後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著說道:“瞧你一驚一乍,沒見識的樣子。”
    姬染纏著看,崔世子本來板著小臉規規矩矩地坐著,此時聽到“極品龍泉印泥”也忍不住拿一盒細細打量。
    太皇太後說道:“雲裳郡主才送了哀家,哀家總要好好稀罕幾天,是不是?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們不準搶哀家的寶貝。”
    梁幼儀隻微笑,物以稀為貴,她送太皇太後這些正正好。
    太皇太後對這兩樣東西愛不釋手,她做姑娘時也是崔氏一族培養的貴女,又號稱京都才女,對印泥自然是十分鍾情。
    握住梁幼儀的手問道:“雲裳郡主你有事就說一聲,哀家雖然老了,但是說一句話還是有人聽的。”
    梁幼儀點點頭,她確實需要太皇太後幫忙,今天梁老夫人的態度讓她擔憂。
    原本老祖宗答應過傅璋回來就退婚,她總覺得太後根本不想兌現。
    她想叫太皇太後監督太後言出必行,傅璋回來必須退婚。
    一宮內歡聲笑語,梁幼儀卻忽然感覺到恭王爺自從她進來,便似乎在偷偷審視她?
    她裝作無意地忽然把眼光轉向恭王,恭王的目光迅速收斂,眼神裏閃過一絲尷尬。
    宮內的氣氛也冷了下來。
    鳳闕淡淡地問道:“恭王似乎有話要與郡主說?”
    恭王爺被抓包,有些尷尬,說道:“本王隻是覺得在哪裏見過雲裳郡主。”
    崔世子說道:“父王說話真好笑,你自然見過雲裳郡主,她每年都進宮,你自然是見過。”
    恭王搖頭:“本王常年在邊疆,宮宴甚少參加,還真是沒見過雲裳郡主,但是又覺得莫名熟悉。”
    太皇太後說:“以前她孤身去北部邊境送糧草,被先帝封為雲裳郡主,那次受封的還有好幾個軍中勇士,你大約那時候見過她一次,不過那時候她還小,你印象不深罷了。”
    恭王點點頭:“那就對了,怪不得總覺得她眼熟。”
    太皇太後知道梁幼儀如今處境尷尬,便拍拍她的手,說:“好孩子,哀家不留你久待,你先回去,哀家等會兒就去前殿。”
    梁幼儀起身告辭,心裏感激太皇太後周到。
    鳳闕也站起來,說:“太皇太後,臣也走了,一會兒別找不到座位。”
    太皇太後笑起來:“哀家看誰敢不給你座位。”
    姬染、鳳闕一起出來,徐步把他們送出孝安宮。
    鳳闕走在梁幼儀的身邊,小聲說道:“以後你離恭王遠一點。”
    “噗~”姬染笑起來,“小王爺,恭王是軍中糙漢,直來直去,沒有壞心,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
    梁幼儀也忍不住唇角翹起來,說道:“以前也有人說過,看我很眼熟,似乎見過我。”
    “這都是搭訕的借口。芳苓,以後誰再這樣給你家主子搭訕,你一個大嘴巴子打過去,本王給你們兜著。”
    那人桀驁地說道,“真正的君子,哪會盯著女子看?。”
    “淨胡說。”梁幼儀輕斥道,“芳苓,你可別聽他的。”
    快要到含元殿時,鳳闕、姬染自發與梁幼儀分開走,以免招人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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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幼儀正要往侍郎府女眷位置走,卻見夏青樾帶丫鬟迎麵而來。
    夏青樾微笑著給她行禮,梁幼儀也點點頭,正要過去,夏青樾忽然笑著問道:“聽聞郡主要與傅大人退婚?”
    梁幼儀站定,眼皮微抬,看著這一貫愛裝的“平妻”。
    “所以呢?”
    “如果你退婚了,那我就是傅大人的正妻,你就是人人嫌棄的棄婦!”
    “你確定?”
    “傅大人被禦史彈劾,被學子誤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落井下石要退婚,永遠別想被傅大人原諒。”
    “你這麽喜歡傅璋?”
    “那當然。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因為傅大人一時受挫,就棄他而去,我會陪他一生一世。”
    “若他十惡不赦,壞事做絕,你也陪他?”
    “是,哪怕全大陳與他為敵,我也會堅決支持他,哪怕是死,我也要替他擋住風刀霜刃。”
    梁幼儀好心地提醒道:“可他不需要你的陪伴,也不稀罕你的深情,甚至你生的孩子他也不會重視,你待如何?”
    “傅大人潔身自好,一心為國為民,將來他若沒時間顧及父母孩兒,我定會做好他的後盾。”
    “可在他心裏,你的影子也沒有!他去西南,哪怕知道我要與他退婚,他依然把家交給了我,而不是你!”
    “......”夏青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青白交加,“你暫時代管侍郎府又如何?他回來,太後就會下旨給你們退婚!”
    梁幼儀一本正經地說:“並沒有。”
    夏青樾不信,說道:“你還隱瞞?我父親在宮裏聽到了,太後娘娘親口對傅大人說,你們要退婚,還是老祖宗親自出麵要退婚。”
    “並沒有。”
    “你......你騙誰呀?”
    “我說沒有就沒有,不然,怎麽請我去管理侍郎府?”
    “......”夏青樾被堵得啞口無言,忽然出口道,“你說過,我想要正妻你也給。”
    “我也說過,你要拿出誠意來。”
    “你......你反正要退婚,為何還要我拿出誠意?”
    “夏青樾,做不做得成正妻,我說了算。你要不要試試?”
    梁幼儀簡直有毒,冷淡著一張臉,壓迫力令夏青樾全身發抖。
    好半天,夏青樾心底發虛地說了一句:“你怎麽敢的?”
    “嗬~”
    梁幼儀轉身就走。
    我敢不敢的關你何事!
    別說正妻,太後連你活著進侍郎府的機會都不給,還做春秋大夢呢!
    夏青樾看著梁幼儀脊背挺直,那一聲“嗬”令她原本得意、篤定的心,頓時惱怒,呸,一個棄婦,以後隻配給人做填房!
    藺懷夕看梁幼儀昂首挺胸地走了,而夏青樾失魂落魄,她頓時氣了。
    走過來,堵住梁幼儀的路,說道:“你欺負青樾了?”
    “是又怎樣?”
    “......”藺懷夕不會了,為何承認?
    梁幼儀忽然問道:“藺懷夕,你願意嫁給傅璋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藺懷夕張口結舌,臉色漲得通紅。
    梁幼儀點點頭:“本郡主懂了,你不想!”
    帶著芳苓頭也不回地走了。
    藺懷夕還懵在當地:雲裳郡主她什麽意思?
    夏青樾看她與梁幼儀說了一句什麽,就呆在廊下,以為梁幼儀又說了什麽刺激藺懷夕的話。
    便過來問道:“懷夕,她給你說了什麽?”
    藺懷夕支支吾吾不說。
    反而問了一句:“她方才與你說什麽?我看你氣得不輕。”
    夏青樾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糧食的事是不可能說的,隻能氣憤地說:“前幾日,定國公府的老祖宗出山,求太後允許雲裳郡主與傅大人退婚,我不過方才問了她一句,她竟然諷刺我一頓。”
    “什麽?她要與傅大人退婚?”藺懷夕第一次得到這個消息,驚叫道,“她不是去侍郎府主持中饋了嗎?我娘說是傅大人親自去定國公府請她。”
    “......”夏青樾被插一刀,反問道,“懷夕,她到底與你說了什麽,你那樣吃驚?”
    “沒說什麽。”藺懷夕和夏青樾像踢球一樣,再次把球踢回去,“她退了婚,你不就是正妻了嗎?她退婚絕對再難高嫁。你好日子在後頭呢!”
    可是,夏青樾心裏不安。
    她總覺得雲裳郡主的淡漠臉後有算計,自己不聽她的,肯定後悔終生。
    回到吏部尚書女眷的位置,悶悶地喝茶。
    忽然看見藺懷夕追著梁幼儀去了,她立即對抱玉說:“去,跟上她,聽聽她們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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