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太皇太後、靖南王帶兵闖宮,為郡主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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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
到宮門口時,春安公公出來,指著書房外一個位置,對她說:“太後娘娘叫郡主在門外稍微等會兒,這會子太後娘娘正商議國事。”
梁幼儀在宮門口靜靜地等待。
她站的這個位置,正是穿堂風口。
芳苓自覺站在風口為她擋風,早有太皇太後身邊的機靈人,去稟報了太皇太後。
“稟報太皇太後,定國公府的老祖宗和齊王入宮了,正在覲見太後娘娘。郡主和她的婢女,在門外等著。”
太皇太後對徐步說:“你立即聯絡千傑,問問今兒梁家老祖宗進宮做什麽?”
徐步急忙去了。
不過兩刻鍾,千傑求見,太皇太後立即宣進孝安宮。
千傑進來,一身冷氣,說道:“稟報太皇太後,定國公府老祖宗是為解除郡主和傅大人婚約而來。”
“怎麽著,不是說好傅大人賑災回來就退婚嗎?難道又反悔了?”
“是的,傅大人、太後娘娘又反悔了,正大發雷霆,說北境強敵壓境,南方叛軍突起,郡主此時逼退婚,是圖謀不軌。”
“豈有此理,退個婚能用多少時間?又不用她親手寫字。莫說皇家,就算民間百姓,也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十日前,老祖宗進宮,千傑多方探查,查出老祖宗以梁氏虎豹騎兩萬人為交換條件,換太後的承諾:下旨解除雲裳郡主與傅璋的婚約,並發誓從此不再傷害雲裳郡主。
太皇太後當時還皺眉,寫一道退婚旨意能有多難,為何還要拖到傅璋回來?
結果次日就接到消息,傅璋請旨讓雲裳郡主主持侍郎府事務,就這麽荒唐的請求,太後居然還批準了!
把太皇太後氣得大罵傅璋無恥,太後不妥。
徐步小聲嘟囔了一句:“太後對傅大人是不是太過寵愛了一些?”
此話入耳,太皇太後忽然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想法襲上心頭:先太子已經去世七年,會不會......
“徐步,陪哀家去一趟禦書房,好久沒見老祖宗了,總要敘敘舊。”她要給雲裳郡主撐個腰。
“好嘞,奴才這就準備好轎輦。”
在禦書房門口,傅璋等著召見。
得知梁幼儀搬動老祖宗和齊王一起幫助她退婚,傅璋心中惱怒,諷刺道:“雲裳,我知你心高氣傲,可這些年,誰不知道你我關係?退了婚,可要做好被千夫所指,萬夫唾棄。”
芳苓想破口大罵,梁幼儀輕輕製止了她:“狗咬你一口,你總不好咬狗一口。小不忍則亂大謀,任他猖狂,狗吠罷了。”
在宮中,四處有耳,她不能叫芳苓禍從口出。
傅璋一甩衣袖,也不再說話。他是太後器重的臣子,又是男子,退婚何懼?
酉時,天黑下來,刺骨的穿堂風越來越大,從褲腳、脖子、袖籠每一個縫隙處,拚命吞噬身體的熱量。
春安傳話:“傅大人請進。”
傅璋邁著四方步,進了禦書房。
門口隻站著梁幼儀。
芳苓把她的衣衫拉了拉,小聲說:“湯婆子還熱嗎?”
梁幼儀搖搖頭,太後是故意磋磨她,今天回去,隻怕要病一場了。
“太皇太後駕到。”徐步喊了一聲,春安也立馬進去稟報。
太皇太後下了轎輦,一眼就看見在門口吃穿堂風的梁幼儀,心裏知道是梁言梔在磋磨她,頓時來了三分氣。
叫人把一個滾燙的湯婆子給梁幼儀,在她手背上安撫地拍了拍,對春安說:“你這狗奴才,甚是無眼,女兒家體弱,怎麽能讓郡主站在風口?”
春安輕打一下自己的嘴,陪笑道:“奴才隻顧著為太後跑腿,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裏是風口。郡主,您快站在廊子下麵來。”
梁幼儀被芳苓扶著去了廊下,熱氣一衝,她“阿嚏阿嚏”打了好幾個嬌嬌的噴嚏。
禦書房裏太後娘娘已經傳出話來:“請母後先回去,議事完畢,朕自會去孝安宮請安。”
太皇太後怒道:“怎麽著?哀家還進不了禦書房了?”
春安不敢攔,正在一步一退,外麵又有人急呼:“靖南王......求見。”
春安眉頭高高皺起,今兒這是怎麽啦?
都天黑下來了,紮堆來求見?
喊話的那人慌慌張張跑過來,對春安附耳說了幾句話,春安大驚失色,急忙進了書房內。
硬著頭皮稟報:“稟告太後娘娘,靖南王求見。”
“叫他回去,朕今日沒空見他。”
“太後,他也是請求太後給郡主退婚的......”春安小步上前,在她耳邊低語,“洪州兵馬有異動。”
“他難道想造反?”太後娘娘怒不可遏,一貫懦弱無用的靖南王也要趁亂打劫?
雲裳和他怎麽也扯上關係了?
他竟然敢為梁幼儀出頭!!
悟真道人氣得不想再提親情,隻說:“太後,定國公府已經拿出足夠誠意。不過一個退婚,你下旨便是。少了傅大人,還有李大人、張大人......還怕沒有能臣?太後實在應該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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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臉色鐵青,冷笑一聲道:“悟真道人,你久不出門,不知道大陳在朕的治理下,已經比先帝那時富裕多少,弊端改變了多少。這一切,傅大人功不可沒。”
“他功勞大,自有高官厚祿獎賞他,不是耽輕慢我國公府嫡女的理由。不要多說了,太後娘娘,下旨吧。”悟真道人氣得胡子一翹,“梁氏家底已經給你,你還想怎麽樣?”
太後冷笑道:“老祖宗與朕耍什麽心機?虎豹騎是三萬人,老祖宗隻上交兩萬,那一萬去了哪裏?”
“沒了。這幾年供養困難,一再削減,隻有兩萬。”老祖宗哪裏會被她詐出來。
太後覺得老祖宗生了異心,並沒有以前那樣全心全意對待她了,心裏窩氣。
梁知年和梁景湛看著老神在在的鳳闕,心裏很不爽。
禦書房裏一家子梁家人,他一個外人,吃瓜看戲,沒事人一樣。儀兒非要退婚,肯定就是他慫恿的,裝什麽裝?
本來他父子倆是來商議抵抗北境侵略大軍,以及補充糧草的事。
三十萬梁家軍,一天就算每人半斤糧食,那也要一千兩百五十石,何況還有戰馬,一個月下來,無論如何都要四五萬石。
春天青黃不接,輜重營被燒,二叔、四個兄弟,身處刀鋒,生死未卜,梁知年和梁景湛心急如焚。
可老祖宗這個節骨眼上要給儀兒退婚!
真是老糊塗了。
“老祖宗,哀家聽聞你進了宮,就來看看,您身子骨可還健朗?”
正劍拔弩張,太皇太後已經闖進來。
悟真道人行了個道家禮,爽朗地笑道:“太皇太後還是一如既往,鳳儀萬千。”
兩人互相寒暄了兩句,太皇太後直奔主題:“老祖宗今兒入宮是為何事?”
鳳闕代他說了:“傅大人與郡主不和,老祖宗做主為兩人退婚,這不是,太後正想下旨呢!”
“傅大人才從西南災區回來,叛軍已經聚集襄州,形勢緊急,北方軍報傳來,邊境強敵壓境。”太後冷哼,“朕哪裏有心思管這些瑣事?”
“此事好說。”太皇太後把梁言梔想說的話都堵回去,看著傅璋,訓斥道,“傅大人,先帝賜婚,你卻七年都不大婚,你是對先帝不滿?你把雲裳郡主拖成了京城笑話,是不把定國公府放在眼裏嗎?還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裏?”
“臣不敢,臣一心忙於國事......”
“別找借口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騙住了嗎?不娶不退,若朝堂百官都如你一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大陳焉存?”
太皇太後一錘定音,“先帝在世,最是慈悲,見不得你如此作踐一個女子,你既不願意娶,這婚事作罷。”
她看看梁言梔,說道:“太後國事繁忙,這個退婚書,哀家叫人寫,太後把玉璽蓋上,把這段孽緣結束。全心解決朝堂危機吧。”
她話落,老祖宗也點點頭:“太皇太後說的是,寫一份退婚書,不過一刻鍾的事。”
傅璋再次表示:“臣不願意退婚,臣心悅雲裳郡主。”
老祖宗“啪”地一拍桌子,罵道:“豎子!咳咳咳......”
老人家被氣得使勁咳嗽起來。
“傅璋,你不大婚也不退婚,如此無恥,不配為人!”
一道帶著殺氣的怒聲傳來,眾人轉頭,隻見靖南王玉冠束頂,一身寒氣,闖進禦書房。
他臉上身上還有一些血跡,也不知是誰的。
幾個禁軍緊跟著他進來,也是一身的血。
“廢物,連人都攔不住,要你們何用?”太後一拍桌子,怒道,“靖南王持凶器不請自來,是要造反嗎?來人,把靖南王拿下。”
“不請自來?嗬嗬……”靖南王把手裏一枚令牌晃了晃。
太後頓時臉色鐵青:“你,你……”
傅璋低垂了眉眼,他腰裏,也有這樣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類似於四門禁軍腰牌。
靖南王道:“臣孤家寡人一個,死不足惜。傅璋這樣的無恥小人,以一己之力把整個皇家的臉麵都丟光了,皇家信譽在百姓中一落千丈,老祖宗出麵要求退婚,他依然咬住不放,這樣的賊子,臣要一刀砍了。”
“靖南王擅闖禦書房,來人,拿下!”太後怒道,“打三十杖,押入死牢!”
老祖宗氣得胡子一翹:“太後,你糊塗......”
鳳闕看戲都看累了,慢悠悠地拿出一個卷軸,往桌上一拍,說道:“住手!”
太皇太後看著那極品白玉軸,驚得一下子站起來,雙目瞪大。
“這,這是高祖皇帝留給齊王府的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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