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學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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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明天才正式開學,此刻的教室裏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然而,艾洛伊絲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一絲異樣,一張課桌下不經意露出的一撮頭發,打破了這份寧靜。
    本打算離開的眾人順著艾洛伊絲的視線望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伊利亞謹慎地示意三女往後退,自己右手搭在劍柄上這是學院發放的製式裝備),腳步輕輕,緩緩靠近。當距離差不多時,他猛地拔劍而出,大聲喝道:“什麽人!?在教室裏鬼鬼祟祟幹什麽!?”
    “哇!”一個身影像被驚飛的鳥兒般,猛地從桌下蹦起,落地後對著伊利亞大口喘著氣,埋怨道:“伊利亞,別嚇人好不好!雖說大白天的,可也能把人嚇個半死!”
    “巴特魯?你一大早從寢室跑這兒來,難不成是在教室裏玩捉迷藏?”伊利亞收起劍,滿臉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是啦,我是專門出來買《秘密花園》雜誌的。買到後就在這兒美滋滋地看咯。”
    “……這雜誌到底是啥玩意兒?”
    巴特魯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卷裝訂好的粗製羊皮紙,上麵花花綠綠印滿了各種圖案和文字。
    “小心點,可別讓學生會那幫家夥瞧見了,這可是禁……”巴特魯正壓低聲音告誡伊利亞,不經意間瞥見了站在門口的三女。刹那間,他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使勁揉了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接著,他像著了魔似的,一個箭步衝過去,在艾洛伊絲麵前半跪下來,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我不是在做夢吧!校園十大美女排行榜上的第三位和第八位居然就站在我眼前!哦,宛如北方冰雪聖地裏純潔無瑕的白雪般高貴迷人的艾洛伊絲小姐,我巴特魯·霍克在此向您獻上我最誠摯的……”
    “噗!”一聲悶響,無情地打斷了巴特魯那滔滔不絕的熱情表白。
    “喂,伊利亞。這家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發情公豬啊?”艾洛伊絲雙手抱胸,右腳毫不留情地踩在巴特魯的臉上,冷冷問道。
    一時間,氣氛尷尬得仿佛能凍結,眾人頭頂冷汗直冒,一陣涼風吹過,更添幾分寒意。
    “那個,艾洛妹妹?”蜜雪兒小心翼翼地開口,臉上滿是擔憂,“這位同學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不禮貌的事呀,你為什麽……”
    “你們看看伊利亞手上那本雜誌就知道了。提前說好哦,這東西可不適合女生看。”艾洛伊絲作為“過來人”,心裏清楚這本雜誌的內容,也深知眼前這家夥是什麽德行。
    伊利亞好奇心作祟,翻開雜誌看了幾頁,隨後一臉懵懂地問蜜雪兒:“蜜雪兒,你的三圍是92、56、85 ?”
    “哎?嗚咿~~~~~~~~~!?”蜜雪兒瞬間臉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艾洛伊絲甚至感覺她頭頂都要蒸騰起熱氣了,她又羞又急地問道,“為、為什麽伊利亞會知道這個?”
    “都在這雜誌上寫著呢。”伊利亞晃了晃手中的雜誌。
    【就算雜誌上寫了,你這麽直白地問出來,也太沒腦子了吧?!】
    “還有啊,”伊利亞頓了頓,滿臉疑惑,“三圍到底是什麽意思?”
    現場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三圍那可是女性最引以為傲的戰鬥數據!”原本被踩在腳下的巴特魯,此刻像彈簧一樣突然跳起,手舞足蹈地大聲說道,“它是男人們日思夜想的真理!是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它代表著……”
    又是“砰”的一聲悶響,巴特魯激情澎湃的演講戛然而止。
    艾洛伊絲用力踩住巴特魯的後腦勺,讓他的臉緊緊貼在地麵,滿臉嫌棄地嗬斥道:“吵死了!給我安靜點!”
    李華音從伊利亞手中拿過雜誌,翻了幾頁後,恍然大悟地笑道:“原來還有這麽個美女排行榜呀!我家蜜雪兒才剛入學就排第八,太厲害啦!恩恩,這上麵調查得還挺詳細,居然還有用凝像術做出來的圖片。三圍、性格分析得都八九不離十,甚至還有身份猜測。什麽!後麵居然還有追求難度分析!這簡直不可饒恕,誰敢打我蜜雪兒的主意,我絕對饒不了他!”
    【好吧,這本雜誌看來對某些女生來說,還挺有吸引力的,比如這位百合屬性的。】
    “我記得,剛才他好像提到第八位和第三位都在這兒……”李華音說著,把目光投向艾洛伊絲,打趣道,“嗬嗬,不愧是從宿舍走到食堂就有71次搭訕記錄的艾洛啊。”
    【誰會無聊到去數這種搭訕次數啊!】
    李華音一邊看雜誌一邊念道:“我瞧瞧上麵怎麽寫的。恩,‘首先三圍方麵,鑒於我們可愛的艾洛伊絲還是個蘿莉,各位就別抱太大期望了,而且本人也沒能目測出來’。喲嗬,這雜誌撰稿人還挺厲害,居然能目測女生三圍,還能八九不離十。”
    艾洛伊絲滿頭黑線:“這種所謂的‘人才’,我這輩子都不想碰到。”
    “再看看後麵。‘性格方麵,雖然乍一看艾洛伊絲像是高貴優雅的貴族千金,但本人敢斷定,這隻是她在大眾麵前的偽裝。內心深處,艾洛伊絲肯定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女孩,我一聽她那甜美的嗓音就確定了!所以各位追求她的時候,可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哦。’呃,這我倒是能理解,每次想抱抱艾洛都被她暴力拒絕,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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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亂寫的家夥才是口是心非吧!請別僅憑聲音就胡亂揣測別人的性格好不好!】
    “最後看看追求難度分析……”
    艾洛伊絲二話不說,直接從李華音手裏奪過雜誌,果斷宣布:“沒收!”
    李華音立刻眨巴著兩隻水汪汪、淚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艾洛伊絲。
    “你這是被主人搶走骨頭的寵物狗嗎!?”
    這本雜誌除了美女排行榜以及相關女生的圖片和簡介外,充斥著大量女生的“私密”照片,比如被風吹起裙子、魔法課上被水係法術淋透、武技課脫下皮甲乘涼等畫麵。真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麽搞到的……
    不過很明顯,裏麵沒有一張來自女生宿舍。艾洛伊絲想到宿舍門口像冰山一樣冷峻的瑪琳老師,不禁會心一笑。
    最終,這本雜誌被徹底“消滅”。
    “我們走吧。”艾洛伊絲對其他三人說道。
    “那個,巴特魯怎麽辦?”伊利亞指著依舊臉貼地麵,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在裝死的巴特魯問道。
    “你認識他?”
    “呃,他是我的同學兼室友。”
    “恩,我知道了。”艾洛伊絲一臉嚴肅地說,“伊利亞,上學期間我絕對不會去你寢室的。”
    “……”
    與武技區相比,魔法區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風景美不勝收。蔥鬱繁茂的小樹林、色彩繽紛的花壇以及靈動精致的小噴泉,將這裏裝點得猶如夢幻仙境。
    除此之外,林立的魔法塔是魔法區的標誌性景觀。這些魔法塔是平時進行實驗以及高年級學生選修不同係別法術的重要場所。
    眼前這座龐大的建築群,便是公共教學樓。所有學生的教室都分布在這片建築之中,日常的課程也都在此開展。
    “哇哦,這也太大了吧。”從魔法係一年a班出來後,李華音不禁感歎,“我都差點在裏麵迷路了。”
    “我昨天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差點迷失方向。”艾洛伊絲聳聳肩,笑著說,“所以我提前準備了張地圖。”
    “那麽,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預習一下明天的課程吧。”伊利亞提議道,“蜜雪兒,艾洛,要不要我們送你們去圖書館?”
    “不用啦,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艾洛伊絲搖了搖頭。
    “哇!艾洛故作成熟的樣子好可愛呀!”
    “……你們趕緊走吧,不送。”
    目送兩人離開後,艾洛伊絲對蜜雪兒說:“我們去圖書館吧。”
    蜜雪兒乖巧地點點頭。
    圖書館位於公共教學樓的中心位置。由於今天是為期一周報名時間的最後一天,該入學的新生和返校的老生大多已進入學校,此刻圖書館裏已有不少人。
    一個看起來隻比艾洛伊絲略大一點的短發少女,抱著一本厚重的大書,借助浮空術輕盈地飛到二人麵前:“你們好,我是三年級的圖書管理員拉爾雯·凱斯特。請出示一下你們的學生證。”
    “今天你看起來會很忙呀?”艾洛伊絲一邊遞上學生證,一邊環顧四周說道。
    “嗬嗬,我都習慣了。其實真正忙的是老師們,我隻是幫忙打下手的。”拉爾雯微笑著回應,“好啦,這是二位的學生證。如果要借書出去,請到那邊桌子後麵的老師那裏登記。”
    “好的,謝謝你。”
    看著拉爾雯飛走後,艾洛伊絲和蜜雪兒約定中午12點在門口集合一起去吃午飯,隨後便各自去尋找感興趣的書籍。
    因為昨晚已經弄清楚了魔法的原理和基礎,艾洛伊絲決定嚐試學習初級法術。她挑選了一本風係法術的入門介紹書籍。之所以選擇風係,是因為她曾被某個蘿莉控用天雷洗禮過,對風元素的親和力遠超其他元素。
    在這個世界,六大基本元素分別是風、火、水、土、光、暗,而這六個係別的高級進階法術依次為雷、炎、冰、岩、神聖、邪惡。天雷作為最高級別的雷係法術,由此可見艾洛伊絲的身體對風元素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憑借過人的天賦,這個與眾不同的小蘿莉大叔?)在中午時分,已經自學掌握了“風刃”和“風盾”兩個基本法術,並且通過冥想積累了一定量的魔力——這一切都是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完成的。
    “艾洛妹妹,你預習得怎麽樣啦?”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蜜雪兒關切地問道。
    “還不錯,至少在風係法術方麵解決了一些疑惑。”艾洛伊絲微笑著,一臉輕鬆。
    “嗚咿,不愧是12歲就能入學的天才。我到現在連魔法冥想的基礎都還沒搞明白呢。”
    【你已經很棒了,我還看到好多新生在苦讀魔法原理的書籍呢。】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穿過一片小樹林,這是條近路。這裏似乎是學院裏情侶們幽會的專屬地,鮮有人從此處經過,腳下的小徑也是被情侶們踩出來的。
    突然,迎麵走來幾個身著灰色法袍的男生,簇擁著一個走在前麵的人。此人一看就是貴族,臉上那高傲的神情,用艾洛伊絲的家鄉話地球漢語)形容,就是“欠揍”。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被那目中無人和對平民的輕蔑厭惡之情破壞得毫無美感,活脫脫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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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這是剛入學的貴族學生。
    深知兩人容貌容易招惹麻煩的艾洛伊絲,拉著蜜雪兒主動讓出了道路。
    然而,對方並不領情。
    “哦,瞧瞧我們遇見了誰?這不是今天剛登上美女排行榜的艾洛伊絲和蜜雪兒兩位小姐嗎?”為首的貴族學生滿臉笑意,卻讓人感覺虛偽至極,他走上前說道,“在下唐納森·喬治,正好我們打算去校外餐廳享用午餐,兩位賞臉一起如何?”
    蜜雪兒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艾洛伊絲則向前半步,伸出左手將蜜雪兒護在身後——雖然她的身高不太夠遮擋住蜜雪兒,而且她自己本身也是個引人注目的小美人——隻見艾洛伊絲冷冷回應道:“不好意思,我們中午已經有安排了。”
    【該死,我就知道這種老套的惡少強邀美女的情節遲早會出現。現在李華音和伊利亞都不在,我該怎麽應對?】
    “別這麽冷漠嘛。我保證會帶二位品嚐那家高檔餐廳的招牌美味。請賞臉吧!”唐納森嘴上依舊保持著優雅的貴族式邀請動作,但艾洛伊絲心裏清楚,隻要自己拒絕,下一秒這家夥就會指使身後那群流口水的跟班動手綁人。至於綁人後如何避開學院老師和其他學生的耳目,艾洛伊絲可不想去操心。
    她隻明白,絕不能在這裏被這群人得逞,否則自己和蜜雪兒都將陷入危險。
    【雖然目前我不會武技,無法動用體內的鬥氣攻擊,但至少可以用鬥氣增強力量。看這些家夥的樣子,顯然也不會武技,不然他們就該在武技科了。單純比力量的話,我有勝算!】
    就在艾洛伊絲下定決心,準備以“暴力蘿莉”的姿態應對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毫無感情、機械般的聲音,瞬間把她驚得不知所措。
    “觸發任務‘保護蜜雪兒’。請在不動用體內鬥氣的情況下,保護蜜雪兒不被擄走,擊敗唐納森和其手下,或者堅持到老師趕來。完成任務獎勵初級雷係法術‘閃電箭’和二級法師級別的風係魔力。一旦使用鬥氣,則判定為任務失敗,任務失敗懲罰為三小時內無法使用鬥氣。”
    【這不是開玩笑吧!又不是在什麽無限輪回的詭異世界,怎麽會突然冒出人物來!這任務限製條件也太離譜了!不準用鬥氣?用了就任務失敗?失敗還三小時不能用鬥氣?幹脆說失敗了我和蜜雪兒都得被抓走算了!】
    “不不不,我親愛的妹妹。”這時,瑞亞德那帶著調侃的聲音在艾洛伊絲腦海中響起,“這裏可不是那個輪回世界,我也不是什麽發光的大球。這個任務不過是給你平淡的生活增添點小刺激罷了。”
    【我都能想象到你此刻正幸災樂禍偷笑的嘴臉。】
    “好吧,其實這就是我對你的特別‘調教’。”
    【你這個鬼畜蘿莉控,趕緊消失吧!】
    “我說,蜜雪兒。”艾洛伊絲沒有回頭,堅定地擋在前麵說道,“等會兒你隻管拚命往後跑,邊跑邊大聲喊救命。”
    唐納森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那你為什麽不喊呢?兩個人一起喊,聲音不是更大嗎?”
    “因為啊,”艾洛伊絲說著,用法杖在空中耍了個漂亮的圈,然後緊緊握住,橫在胸前,決然道,“我要在這裏攔住這些家夥!!你快跑!”
    關鍵時刻,蜜雪兒還算機靈,沒有再犯迷糊,轉身撒腿就跑。
    唐納森惱羞成怒,手一揮,惡狠狠地吼道:“你成功激怒我了,小丫頭。等會兒我會好好‘調教’你的。”說罷,身後的爪牙們如餓狼般一起撲了上來。
    “哼,你以為我會怕你!我最討厭‘調教’這個詞了!風刃術!!”艾洛伊絲高高舉起法杖,一道淩厲的青色旋風裹挾著強大的力量,呼嘯著衝向最前麵的一個嘍囉。
    那個倒黴蛋慘叫一聲,胸口被劃出一道血痕,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這一擊效果顯著。畢竟這些正在打鬥的都是剛入學的新生,誰都還沒正式上過一天魔法課,本質上就是普通的學生,還算不上真正的魔法學徒。可偏偏艾洛伊絲這個特殊的存在,用了一個晚上學會冥想,又在一個上午掌握了初級法術,力量的天平瞬間傾斜。
    更何況艾洛伊絲精神力超強,能夠充分發揮有限魔力的最大效能,製造出強大的法術殺傷。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見鬼了!她居然會法術!都別愣著,一起上,別給她施法的機會!”回過神的唐納森驚慌失措地怒吼。
    即便初級法術冷卻時間短,但總歸是有施法間隔的。在連續打飛三個嘍囉後,剩下的兩個終於逼近到艾洛伊絲身邊五米範圍內——這已經是戰士對抗法師時的危險近身距離。
    唐納森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這笑容還沒維持三秒,就瞬間變成了驚恐。
    兩個嘍囉揮舞著法杖,徑直朝著艾洛伊絲的要害攻去。以她未用鬥氣強化的蘿莉體質,若是硬扛,必定會立刻昏迷。這也是唐納森剛才得意的原因,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能得手。但就在這時,一層青色的半透明橢圓形護盾憑空出現,如同一道堅固的屏障,將攻擊擋了下來。
    雖然這個風盾看起來搖搖欲墜——實際上艾洛伊絲為了準備後續的風刃法術,已經沒有多餘魔力去強化護盾——但它成功地爭取到了寶貴的施法時間,這就足夠了。
    現在,局麵變成了一對一。魔法蘿莉對陣普通惡少。
    唐納森深知自己不是對手,權衡之下,很識趣地轉身拔腿就跑。
    “任務完成,已擊敗唐納森和其手下。開始獎勵‘閃電箭’和風係魔力。”
    刹那間,艾洛伊絲隻感覺腦海中湧入一股新的知識和力量,剛剛耗盡的風係魔力不僅迅速恢複,還不斷攀升,超過了原本儲存的總量,許久之後才停止增長。
    至此,這場老套的衝突終於落下帷幕。
    所以,當焦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蜜雪兒帶著幾位老師匆匆趕來時,隻看到一個站在滿地傷員中間,看似“威風凜凜”?)的小蘿莉正對著他們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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