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試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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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尚早,微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落在伊利亞的宿舍裏。室友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樂章,伊利亞卻早已清醒,在這略顯嘈雜的氛圍中,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行李。
    他先是將簡易帳篷、幹糧、換洗衣物、毛巾、水壺等一一仔細地塞進背包,每放入一件物品,都會稍作停頓,思考是否還有遺漏,以備不時之需。當確認必需品都已齊全後,伊利亞走到櫃子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擦得雪亮的鋼製胸甲。這件胸甲承載著他的回憶,它來自伊利亞位於比雷亞帝國邊境小城的家,身為鐵匠的父親親手打造了它。伊利亞的家與李華音的家隔街相望,兩人自幼便是青梅竹馬。李華音的父親是一名傭兵,因膝下僅有一女,便期望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從小對她進行嚴苛的戰士訓練。而伊利亞時常與李華音一同玩耍,久而久之,也被帶入了這個熱血的“訓練陣營”。好在他們二人天賦出眾,又勤奮刻苦,一路走來,倒也沒有辜負這份汗水與期待。
    伊利亞在穿戴胸甲時,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過去。他想起了蜜雪兒,那個被城裏教會收養的孤兒,她的姓氏源自撫養她的一位修女。他們三人的相識簡單又充滿戲劇性:年幼的蜜雪兒,傻乎乎的,帶著天然呆的萌態,被一群調皮的壞孩子欺負。彼時的伊利亞和李華音恰好路過,懷著少年的熱血與正義,兩位小俠客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助,從此,三人的命運便緊緊交織在一起。
    伊利亞搖了搖頭,將這些回憶暫且擱置一旁。他俯身,從床底下拖出一柄巨型雙手劍。這柄劍幾乎與他本人一般高大,他拿在手中,輕輕掂了掂,感受著劍的重量與平衡,隨後將它與碩大的背包一並穩穩地背在身後。他的動作很輕,生怕驚擾到還在熟睡的室友,而後悄然離開了宿舍。
    今日是試煉開始的重要日子。伊利亞在愛情方麵略顯遲鈍,情商被艾莉希雅毫不留情地鑒定為負值,堪稱超級木頭。但即便如此,他也深知野外旅行的行李沉重,身為一名男子,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戀人以及同行的夥伴們承受這份負重。出於這份擔當,他早早起身準備,滿心期待著即將到來的旅程。
    當伊利亞來到女生宿舍門前時,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男生。從他們手中的空背包和殷切的神情便能看出,他們與伊利亞的想法一致,都是來幫女生提行李的。
    伊利亞耐心地等待著,不一會兒,宿舍門口出現了一群風姿綽約的少女,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走在前麵的是蜜雪兒,她身著撫養她的修女遺留下來的白色女式牧師長裙,聖潔而溫婉,手中拿著學院的製式法杖。想來,對於身為孤兒的她而言,外麵售賣的法杖價格過於昂貴,這根製式法杖雖普通,卻承載著她的希望與夢想。
    李華音則是一身精簡的皮甲和七分褲,腰間別著兩柄單手劍,火紅的馬尾隨風舞動,整個人顯得英姿勃發,瀟灑至極。然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位看似爽朗的少女,內心深處有著不為人知的細膩與柔情。
    索菲亞身著一件大眾款式的魔法袍,手中的法杖也是隨處可見的類型,想來是臨時從某個店鋪匆匆購置的。但她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氣質,並未因這樸素的裝扮而被掩蓋分毫,舉手投足間依舊散發著令人矚目的魅力。
    恰西家境或許並不寬裕,她穿著學院發放的製式裝備。但她可是排行榜上的第二名強者,實力不容小覷,而且,她身上那獨特的製服魅力,反而為她增添了別樣的風采。
    塞西莉婭手持那根有名的“扮演魔法少女用?)”法杖,身著一件華美的魔法袍。若是她真的穿上魔法少女裝,估計克麗絲會毫不猶豫地剝了她的衣服。此刻,她正興奮地左顧右盼,眼中閃爍著對未知旅程的期待。
    月歌穿著一件精美的精靈皮甲,背著長弓和箭筒,腰間別著一把短劍,這是正統的遊俠裝束。她身形輕盈,仿佛隨時都能融入山林,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許久未曾露麵的格蘭娜身著輕便的皮甲,兩把匕首插在腰後,皮帶上還掛著一個看似危險的小布袋,原來她竟是一名盜賊。她的眼神中透著靈動與狡黠,仿佛藏著無數的秘密。
    至於艾莉希雅,她總是充滿惡趣味。這次,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哥特公主裙,右手拿著的不是法杖,而是一隻棕色的煙鬥。出發前,她還故意穿著大紅色的哥特連衣裙在水銀燈麵前晃悠,結果害得自己花了十分鍾,才從漂亮的金色頭發裏夾出大量的黑羽毛。
    最後是水銀燈主席大人,她一如既往地保持著那身標誌性的裝扮,仿佛從未換過衣服。她靜靜地站在一旁,周身散發著一種冷傲的氣質,宛如黑夜中的寒星,神秘而又迷人。
    這道亮麗的風景線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眾人紛紛投來注目禮。然而,當這八名美女外加一隻美麗的人偶一同走向伊利亞時,那些原本羨慕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充滿嫉妒的殺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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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亞對此渾然不覺,他正滿心疑惑地發愣,為何這些女生都沒帶行李。這時,艾莉希雅注意到了伊利亞的異樣,她揚了揚手腕上的空間手鐲,笑著說道:“如果你是在找我們的行李的話,在這裏麵呢。你的也放進來吧。”伊利亞聞言,也不客氣,畢竟背著這個包確實不利於戰鬥,便欣然將自己的背包放入了空間手鐲中。
    “好,這下人齊了。”塞西莉婭興奮地舉手說道,“我們去吃早餐前的甜點吧!”眾人聽後,不禁滿頭黑線,早餐前吃甜點,這獨特的想法也隻有塞西莉婭能想得出來。
    由於此次試煉等同於實戰,且可能會出現各種突發狀況,希望之苑的高層允許學生們在試煉期間穿著便服,並使用自己的裝備。當然,前提是必須隨身攜帶學生證。試煉的規矩十分明確:學生可以全身配備神器,但絕對不能攜帶隨從幫忙,在這一點上,學院的態度堅決,絕不會有絲毫鬆動。這也就解釋了為何艾莉希雅等人會穿著如此風格各異的服裝。班上其他同學的著裝也都各有特色,不過,誰也沒有克麗絲那般誇張。
    克麗絲,這位武技科導師,此刻正戴著拳套,穿著體恤衫、長褲和皮靴,嘴裏還叼著一根巧克力棒。她站在隊伍前,大聲吼道:“都給老娘站好隊,你們這群菜鳥!誰再磨磨蹭蹭的,就去跑上十圈再來!今年的試煉由我來帶隊,想死的可以盡管來試試看!”她的聲音如同洪鍾,在空氣中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發疼。
    “呃,華音,你們的導師呢?”艾莉希雅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的導師半個月前左腿不小心骨折了,沒法來。”李華音無奈地感歎道,“真是可惜啊。”“……我可以問一下試煉的地點是如何選定的嗎?”艾莉希雅接著追問。“由武技與魔法兩個合作班的導師共同商議,然後交由院長批準。好像是這個流程吧。”李華音回憶著說道。此刻的艾莉希雅,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連忙問道:“那麽,華音。你知道你的導師當初選的是哪嗎?”“卡德隆湖,一個在山穀裏風景秀麗之處的美麗湖泊。除了偶爾出沒的小魔獸外,據說還有一支精靈部落住在附近。是一個很適合郊遊放鬆的場所。當時大家都很讚同呢。”李華音興致勃勃地描述著。艾莉希雅心中暗自叫苦,心想:克麗絲導師,你為了能夠喝到矮人烈酒,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在克麗絲的威壓之下,兩個班的學生勉強組成了一個鬆垮垮的隊形,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但克麗絲對此毫不在意,她高聲宣布:“很好,現在大家排好隊出發。我們去車站乘列車前往目的地!”聽到“列車”二字,艾莉希雅頓時愣住了,她愣了足足三秒,才扭頭問李華音道:“剛才克麗絲導師說的是‘列車’對吧?”“是啊,就是那種用魔法陣和魔晶驅動,在鐵軌上跑的金屬罐頭。”李華音奇怪地看了艾莉希雅一眼,“小艾莉你難道沒見過列車嗎?比雷亞帝國離這可有不少的距離,你當初是怎麽過來的啊?”“坐馬車慢慢遊玩過來的。”艾莉希雅麵不改色地說著謊。“所以說我討厭有錢人……”李華音小聲嘟囔著。艾莉希雅沒有理會她,默默地走到一邊沉思起來。
    “怎麽了?那個列車你很有興趣?”一直離艾莉希雅不遠的水銀燈冷冷地問道。“有一點吧。”艾莉希雅點點頭說,“它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不禁讓我感覺有些蛋疼。”“你已經沒有那玩意了,不會疼的。”對艾莉希雅身份知根知底的水銀燈毫不留情地調侃道。“ok,我咪疼總行了吧?”艾莉希雅連忙舉手投降。“你懷疑在你之前有穿越者,是他弄出了列車對吧?”水銀燈瞄了滿臉囧態的艾莉希雅一眼,“想見那家夥一麵?”“看情況吧,也許人家已經不在世了。畢竟鐵路網發展起來也要花不少時間的。”艾莉希雅無奈地說道。
    來到車站,熟悉的售票點、檢票處、候車大廳、站台,還有在大廳角落裏的小賣部……若不看候車人們的穿著打扮,艾莉希雅真的會以為自己正身處天朝的某城市火車站。此刻,她越發肯定這個列車的發明者是穿越者,而且很可能和自己是同胞。在一片鬧哄哄的嘈雜聲中,克麗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發車前把所有學生都趕進了車廂。
    “這是怎麽了,哪裏來的這麽多旅客啊?”塞西莉婭毫無形象地趴在位子前的小桌子上,一個勁地嘟囔著。“是的,真累人呀。”索菲亞摸出一塊手絹,擦著額頭上的細汗附和道。剛才人擠人的時候,她沒少遭遇鹹豬手,好在有李華音在身邊保護,才沒有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得逞。“好像是某個傭兵團的。”李華音打量著車窗外麵胸口繡著統一裝飾的人流說,“看來他們是要做一回大任務啊。”“好壯觀的組團刷boss的場景啊!”艾莉希雅如此感歎著,“可惜隻有人類,沒有其它種族,而且職業也就戰士、盜賊、弓箭手這幾種為主,非常的不平衡呢。”“今天刷了嗎?”坐在一邊的水銀燈忽然冷不丁地問道。“還沒,一會發車後在路上刷。呃……”沒想到主席大人也會來這一手的艾莉希雅,頓時被噎得險些岔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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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有罪,我懺悔。向來在語言和行動上都隻從正麵擊潰敵人,而不屑於玩弄陰謀詭計的冷傲高貴,以淩厲的毒舌聞名於世的主席大人,在與我半個月間相處的耳聞目睹之下,竟然有了向腹黑轉變的趨勢!在此時此刻,就算對不住主席大人大片的粉絲,我心裏也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激動啊——雖然她隻是說了一個冷笑話。】
    水銀燈用“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的目光瞄了艾莉希雅一眼,冷冷地說道:“你那充滿了全是黴味的家裏蹲思想的腦袋,應該切下來用聖水好好洗一把了。噢,我差點忘了,如果真的用聖水來洗的話,你的腦袋估計會被全部淨化掉吧?”“也許巫妖都是禦宅族沒錯,但不是所有的禦宅族都是巫妖好吧!?”艾莉希雅忍不住反駁道。“兩者不都是主要研究人體的麽,有區別嗎?”水銀燈繼續問道。“區別大了吧喂!!”艾莉希雅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叼著巧克力棒的克麗絲從後麵的通道走進了這節車廂,打斷了艾莉希雅與水銀燈之間關於禦宅族和巫妖二者對於人類身體審美觀的爭論。跟在克麗絲身後的是臨時被拉壯丁去當了她副手的伊利亞和法比亞諾,兩人在協助各自的班級進入列車後排的四節車廂時,累得氣喘籲籲,疲憊不堪。
    三人在艾莉希雅等人另一側的四人座上坐了下來。克麗絲大大咧咧的,沒什麽講究,伊利亞和法比亞諾則禮貌地向旁邊的女生們打著招呼。也許是因為導師在場的緣故,塞西莉婭顯得格外矜持,沒有喊出那個能讓聞者掉一地雞皮疙瘩的“小法”,隻是衝法比亞諾點了點頭,喊了他的名字。雖然艾莉希雅覺得克麗絲早就知道塞西莉婭和法比亞諾之間的事情,甚至還有推波助瀾的打算。
    正說著話,列車發出一聲長鳴,緩緩開始移動。望著窗外不斷後移的景色,艾莉希雅感歎道:“好快的速度。這列車到底是誰發明的,我真想見見。”“是雷茲大師發明的哦。”索菲亞接口道,“大師真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位大賢者,他不僅打破了人們對於魔法隻能用來戰鬥的思維上的桎梏,將魔法運用在民生方麵,製造出了魔法燈、冰櫃、空調以及我們現在乘坐的列車等各種實用而偉大的發明;更重要的是他成立了當時世界上第一所魔法學院希望之苑,使得人類的整體實力有了飛一般的提升。若不是大師病逝的話,說不定當年聯軍能夠收複絕望之地也說不定……艾莉希雅,你那奇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沒什麽,我隻是突然看見外麵有一隻白色翅膀背著布包的藍皮貓在空中飛過,從而大吃一驚罷了。”已經被雷得外焦裏嫩的艾莉希雅順嘴胡扯道。
    【原來被千萬人所景仰的偉大的天才、睿智的學者、神奇的發明家、遠見的先知——雷茲大賢者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主角光環附身的穿越者嗎!?從那些完美融合了本地魔幻風格的地球產物的山寨品以及希望之苑那完全就是大學模式的學院製度看來——雷茲大師,您其實是理工大學畢業的吧?真相神馬的果然從來都是坑爹的存在啊!】
    “原來咱們這本書隻是別人的後傳,叫雷茲的那個穿越者的經曆才是本篇啊。”艾莉希雅悄悄地對一邊的水銀燈耳語道。水銀燈對小蘿莉的說法嗤之以鼻:“不,我認為這是作者為了在這本書出名之後能夠寫前傳騙錢而埋的伏筆。雖然這種事情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
    在漫長的旅途中,眾人開始玩撲克來打發時間。當然,這也是雷茲大師的發明之一。除此之外,雷茲還發明了骰子和輪盤,並在當時建立了特色賭場,以這些優雅的賭博活動作為交際手段,贏得了不少貴族們的支持。後來,這座賭場所在的城市成為了羅蘭帝國遠近聞名的賭城。他們玩的是完全看運氣的抽鬼牌,約定最後輸的人請大家喝飲料。一直以來不斷遭遇各種無下限事情的法比亞諾,最終不幸成為了冤大頭。
    服務車廂位於列車的中部,與乘警們的休息室相鄰。為了買飲料,法比亞諾不得不穿過別的車廂,朝著中央走去。可憐希望之苑學生們的車廂排在最後麵,這一路,他要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曆經一番周折才能抵達服務車廂 。
    法比亞諾艱難地在擁擠的車廂間穿梭,每前進一步都要側身避讓往來的乘客。嘈雜的人聲、行李箱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令他原本就疲憊的身軀愈發沉重。
    另一邊,車廂裏的眾人還在為剛才的話題討論得熱火朝天。艾莉希雅仍在琢磨雷茲大師的事,對水銀燈說:“真好奇他還藏著多少來自異世界的秘密,要是能找到他留下的筆記就好了。”水銀燈輕哼一聲:“就算有,估計也被學院高層當寶貝藏起來了。”
    克麗絲伸了個懶腰,大大咧咧地說:“你們這群小鬼,淨琢磨些有的沒的,到了卡德隆湖,有你們累的。”伊利亞好奇地問:“克麗絲導師,那裏的魔獸很難對付嗎?”克麗絲冷笑一聲:“小魔獸是不難,可要是驚擾到附近的精靈部落,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那些精靈箭術高超,神出鬼沒。”眾人聽了,都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塞西莉婭卻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麽,咱們這麽多人,還怕幾個精靈?”李華音白了她一眼:“你以為精靈和史萊姆一樣好對付?別到時候哭鼻子。”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時,法比亞諾終於回來了。他氣喘籲籲地抱著一堆飲料,滿頭大汗:“這人也太多了,我差點被擠扁。”眾人紛紛道謝,接過飲料。
    列車繼續疾馳,窗外的景色從城鎮逐漸變成了廣袤的原野和茂密的森林。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車廂裏的燈光依次亮起。克麗絲站起身,拍了拍手說:“都早點休息,明天到了地方,可沒那麽多時間讓你們磨蹭。”
    大家各自找好位置,準備休息。艾莉希雅和水銀燈靠在一起,低聲說著悄悄話。伊利亞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既有對未知試煉的期待,又有一絲忐忑。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在心中給自己打氣,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麽,他都要保護好身邊的人。
    在列車有節奏的轟鳴聲中,車廂裏的眾人漸漸進入了夢鄉,而他們即將麵對的卡德隆湖試煉,正帶著未知的挑戰與機遇,在黑暗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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