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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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天的摸底,
    也確定了這些黑幫的內部情況,
    決定今晚行動,
    先是新義安、14k、和勝和、義群。
    然後是福義興、和安樂、和合圖、聯公樂、聯英社。
    深夜的香港,烏雲遮蔽了月光,潮濕的海風裹挾著鹹腥在街巷間湧動。王世傑立在新義安“新樂門”酒吧對麵的巷口,深灰色西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體內那神秘的空間——那裏廣袤無垠,宛如一片混沌,卻能容納方圓160米內的一切事物。
    深吸一口氣,王世傑睜開眼,目光如炬。他雙手微微抬起,仿佛在虛空中抓取什麽。刹那間,“新樂門”酒吧內,成堆的現金、珍貴的翡翠首飾、金條、名酒,甚至牆上的名畫,都在一陣微光閃爍中消失不見,盡數被收進空間。
    緊接著,王世傑身影一閃,出現在14k的賭場。這座地下賭場裏,奢華的水晶吊燈突然熄滅,王世傑站在賭場中央,心念一動,堆積如山現金、保險櫃裏的珠寶首飾、收銀台的現金,如被無形的巨手牽引,紛紛沒入他的空間。
    和勝和的娛樂場所、義群的酒吧……王世傑如同鬼魅般穿梭其中。每到一處,皆是天翻地覆。原本熱鬧喧囂的場子瞬間變得冷清荒蕪,所有的不義之財都被他一掃而空。黑幫成員們卻還沒有發現重要房間早已是空蕩蕩的了。
    一夜之間,王世傑的身影出現在福義興、和安樂、和合圖等幫派的各個產業。他所到之處,那些靠欺壓百姓、違法犯罪得來的財富,都成了他空間中的戰利品。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香港街頭時,王世傑站在山頂,望著這座漸漸蘇醒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黑幫們還不知道,他們苦心經營的“財富帝國”,已經在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 。
    經此一事,相信那些老家夥們再也不會把貴重物品和錢財放在場子裏了吧。
    下次就是他們的老巢。
    薄霧還未散盡。王世傑站在太平山頂,晨風裹挾著鹹澀的海味掠過他肩頭,將淺灰西裝的下擺掀起又壓下。遠處維多利亞港的海麵泛起碎金般的波光,貨輪汽笛聲混著晨霧悠悠傳來,驚醒了棲息在灌木間的畫眉鳥。
    天際線最先泛起魚肚白,繼而暈開淡粉與橘紅交織的霞光。中環的樓宇群在氤氳霧氣中漸漸顯形,尖沙咀鍾樓的輪廓也變得清晰。王世傑眯起眼,看著太陽從雲翳後探出半張臉,金紅色的光芒瞬間傾瀉而下,照亮了港灣中停泊的遊艇,也照亮了蜿蜒如遊龍的彌敦道。
    山腳下的街道開始熱鬧起來,早起的茶餐廳夥計掀開卷簾門,貨車轟鳴聲與叫賣聲此起彼伏。王世傑低頭摩挲著口袋裏的大額籌碼——那是昨夜從新義安賭場順來的戰利品留下一個作為戰利品)。此刻朝陽為籌碼鍍上金邊,他忽然覺得,這座被黑幫陰影籠罩的城市,正在晨光中褪去夜的陰霾,顯露出它本該有的鮮活模樣。
    霞光如金紗般漫過港島的每一寸肌理,維多利亞港的海麵波光粼粼,貨輪與渡輪穿梭其間,劃出細長的白色航跡。王世傑望著中環林立的樓宇被朝陽點亮輪廓,尖沙咀的鍾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市井煙火氣正從街巷深處嫋嫋升起。早班渡輪的汽笛聲混著遠處小販的吆喝,為這座城市注入鮮活的生命力。
    他垂眸看著掌心籌碼,此刻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曾經被黑幫暴利浸染的黑暗角落,如今隨著那些不義之財的消失,似乎也在晨光中褪去了幾分陰霾。海風卷著鹹澀掠過耳畔,他忽然意識到,這座在霓虹與罪惡交織中沉浮的城市,終究會在黎明到來時,顯露出它最本真的模樣。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汙穢,或許就該像夜霧般,消散在破曉的天光裏。
    王世傑抬手看了眼腕間的百達翡麗,表盤折射出的微光與街邊櫥窗的霓虹交相輝映。穿過半山別墅區,他停在“翠園軒”的鎏金雕花門前,這家米其林一星的茶餐廳,連門把手都鑲嵌著青金石。
    推開門,服務生立刻迎上,深鞠躬時銀質領針泛著冷光:“先生,雅座這邊請,”他點點頭,徑直走向靠窗的雅座。落地窗外,維多利亞港的晨景一覽無餘,陽光為海麵上的遊艇鍍上金邊。
    “給我打包四份早茶。”王世傑翻開燙金菜單,“流沙奶黃包、黑鬆露蝦餃、鮑汁鳳爪,再加兩份楊枝甘露。粥要現熬的龍蝦海鮮粥,用琺琅保溫盒裝。”服務生快速記錄,末了輕聲詢問:“需要配上特調的普洱?”
    後廚傳來蒸籠開合的叮當聲,王世傑看著廚師們戴著白手套,將晶瑩剔透的蝦餃碼進描金食盒。當服務生捧出用絲綢包裹的食盒時,他額外取出一疊鈔票:“這是給後廚師傅的茶錢。”
    提著綴有餐廳ogo的檀木食盒走出店門,晨霧已散,街市漸起喧囂。但“翠園軒”門前依舊安靜,黑衣保安筆直站立,注視著王世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唐樓三樓,兩個丫頭早已趴在窗邊張望,當她們看到哥哥提著精致食盒出現時,拍著手跳了起來,小辮上的蝴蝶結跟著歡快顫動。
    打開食盒的瞬間,濃鬱的香氣漫過簡陋的房間。姐姐捧著琺琅瓷碗,指尖輕輕摩挲碗邊的纏枝蓮紋,眼神微微變化一下:“這麽貴的東西...”“難得嚐嚐鮮。”王世傑將楊枝甘露推到小丫頭麵前,看她們用銀匙挖著芒果粒,笑得眉眼彎彎。陽光穿過斑駁的窗欞,落在描金食盒上,為這個清晨添了幾分難得的暖意。
    午後的陽光斜斜灑在中環彌敦道,王世傑抬手推開“雲裳閣”的雕花玻璃門,門鈴叮咚輕響。店內彌漫著雪鬆香氛,天鵝絨帷幕與水晶吊燈相映成輝,身著暗紋西裝的裁縫師林師傅快步迎上,銀框眼鏡後的目光透著恭敬:“王先生,您的禮服已經完工。”
    穿過鋪著波斯地毯的長廊,王世傑在試衣間前駐足。深褐色胡桃木衣架上,一套墨藍色絲絨禮服靜靜垂落,手工縫製的銀線暗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駁領處鑲嵌的黑色水鑽紐扣泛著冷光。林師傅小心翼翼取下禮服,袖口露出的金表鏈隨著動作輕晃:“麵料是從意大利空運的180支精紡羊毛,內襯特意用了真絲,您試穿看看是否合身。”
    更衣鏡前,王世傑套上筆挺的禮服,林師傅立刻半跪在地,手持白棉手套調整褲腳長度。“肩部線條完美貼合,”林師傅用銀質劃粉標記細微褶皺,“不過袖扣位置還需微調。”說著取出絲絨托盤,六枚瑪瑙袖扣在燈下流轉著深邃的酒紅色。
    當王世傑係上珍珠母貝領結時,鏡中人仿佛換了副模樣。墨藍絲絨折射出綢緞般的光澤,銀線刺繡在轉身時勾勒出流動的波紋,後背手工縫製的魚骨結構將身形襯得愈發挺拔。林師傅後退半步,眼中閃過讚歎:“參加晚宴,王先生必定是全場焦點。”
    王世傑抬手整理袖口,不經意間露出腕間百達翡麗,表盤與袖扣的瑪瑙色澤遙相呼應。他望著鏡中精致考究的自己,忽然想起今早唐樓裏妹妹們捧著高檔茶點的雀躍模樣,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這些精心雕琢的體麵,終有了值得守護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