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出海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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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11月7日清晨,
普吉島的朝陽像枚溏心蛋,蛋黃般的光滲進海景套房的紗簾。五歲的王萌萌趴在落地窗上,鼻尖貼著玻璃看遠處的長尾船,發辮上的蝴蝶結隨著她的晃動輕顫:“劉姐劉姐要求的稱呼),船船在遊泳!”八歲的陳蕊舉著塑料望遠鏡衝進房間,鏡筒裏倒映著六歲周甜甜正在往沙灘包裏塞貝殼的身影
“今天咱們包船出海。”王世傑穿著白色亞麻襯衫出現時,手裏晃著串彩色救生衣。劉姐接過救生衣檢查卡扣,指尖劃過“us ast guard approved”的標簽——這是連浩龍今早從物資庫裏拿的貨。陳蕊歡呼著撲過去,卻被王世傑抱起來轉了個圈:“先吃早餐,不然會像小海豚一樣暈船哦。”
早餐桌上擺著特製的兒童餐:煎蛋切成星星形狀,吐司蘸著椰漿烤得金黃,連牛奶都裝在印有卡通海龜的杯子裏。周甜甜咬著草莓突然發問:“王大哥,海裏真的有龍王嗎?”王世傑剛要回答,劉姐遞來溫熱的粥:“先吃飯,龍王在等小朋友吃飽才會現身呢。”
上午九點,眾人抵達查龍碼頭。連浩龍早已安排好兩艘雙體帆船,船頭係著彩色的祈福旗。王世傑抱著王萌萌登上主船,船長老李衝他點頭致意——這人曾是香港水警,被公司雇傭後被臨時調過來的。“船長伯伯,我要看海豚!”王萌萌晃著小腳丫喊,老李笑著從口袋裏掏出塊椰子糖:“海豚要看小美女的運氣啦。”
帆船緩緩駛離港口,陳蕊趴在欄杆上數浪花,每數到十朵就往海裏丟片麵包屑。連浩龍穿著救生衣站在船頭,看似在陪孩子們玩,實則用望遠鏡掃過周邊船隻——三公裏內的漁船都已被世安安保的暗樁標記過。劉姐在船艙裏準備水果拚盤,刀叉碰撞聲混著周甜甜的歌聲:“啦啦啦,去尋寶……”
當帆船駛入珊瑚灣海域時,王世傑指著遠處的峭壁:“看,那是我們未來的家。”陳蕊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卻看見幾隻海鷗在峭壁上方盤旋,像在守護某個秘密。王萌萌突然指著海麵尖叫:“魚魚!好多魚魚!”隻見淺灘處的珊瑚礁間,五彩斑斕的熱帶魚正穿梭往來,陽光透過海水,在船板上織出流動的彩虹。
老李將船停在一片平靜的海域,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浮潛裝備。王世傑幫周甜甜戴上兒童麵罩,看著她像小鴨子一樣撲進水裏,忍不住笑出聲。陳蕊緊緊攥著他的手,腳剛碰到海水就縮回來:“水……水冷!”劉姐趕緊遞來溫水瓶:“先衝衝腳,慢慢就適應了。”
王萌萌趴在王世傑背上看海底世界,小手指著遊過的尼莫魚:“哥哥,它在跟我躲貓貓!”王世傑調整呼吸管時,瞥見二十米下的海底有團陰影——那是“奧古斯塔號”的船頭殘骸,昨天herann剛用珊瑚偽裝過。他輕輕轉了個方向,讓女兒看到更美的軟珊瑚群,那裏藏著連浩龍今早放的人工魚礁。
午餐在船上解決,劉姐端出保溫桶裏的海鮮粥,還有用香蕉葉包著的烤雞翅。周甜甜啃著雞翅,忽然指著天空:“飛機!飛機!”一架美軍運輸機正低空掠過,機翼下的編號被陽光照得清晰可見。連浩龍下意識擋在孩子們身前,卻聽見王世傑淡淡說:“是送貨的飛機,給我們送建房子的材料呢。”
下午返航時,王萌萌在王世傑懷裏睡著了,手裏還攥著塊沒吃完的菠蘿。陳蕊靠在劉姐肩頭畫水彩,紙上是歪歪扭扭的帆船和大海龜。周甜甜忽然指著海平麵驚呼:“快看!海豚!”隻見兩隻海豚躍出水麵,在夕陽下劃出銀亮的弧線。連浩龍摸出相機按下快門。
暮色染透海麵時,帆船緩緩靠岸。王世傑抱著王萌萌走下船,腳踩在碼頭的木板上,聽見老李低聲說:“珊瑚灣西側的暗流比上個月強了。”他點頭,目光掃過孩子們沾滿沙子的裙擺。
回到酒店,劉姐帶著孩子們去洗澡,王世傑站在陽台上遠眺珊瑚灣。暮色中,別墅的施工燈次第亮起,像一串墜落人間的星星。他摸出懷表,表蓋內側的照片被海風輕輕掀起,露出背麵新寫的字跡:“1970.11.7,她們的笑聲比任何炸藥都有力量。”
夜裏,王世傑反鎖書房門,將防水袋傾倒在地毯上。金條撞擊地板發出鈍響,共十二根,每根刻著“足赤”字樣,稱重後約三百六十兩。紅寶石七顆,最大的一顆如鴿蛋大小,在台燈下泛著血光;碎銀錠二十一枚,表麵鑄著模糊的“暹羅皇家造”印記。)
現金分成三疊:
舊版泰銖:兩萬七千張,麵值五十至一千不等,估算約兩百萬泰銖;
美元現鈔:五千張百元鈔,編號連貫,像是某筆未動用的軍費;
黃金券:一捆用油紙包裹的特殊紙幣,雖已褪色,但邊角的財政部印章清晰可辨。
他用鉛筆在便簽紙上快速記錄:
“貴金屬:黃金18kg,白銀25kg,寶石7枚。
現金:泰銖2,000,000,usd500,000,其他貨幣待查。
藏匿點:地下室第三層暗格,用《大般涅盤經》經箱遮擋。”
寫完後,便簽紙被點燃,灰燼倒進馬桶衝掉。王世傑將金條重新碼進暗格,銀錠和寶石用絨布包好塞進製帽盒,現金則分裝在六個鐵盒裏,埋進書房地板下的隔層——那裏曾是前屋主藏鴉片的地方。
最後,他摸出枚銀錠放在掌心摩挲,錠麵凹處刻著極小的“王”字,像是某個匠人偷偷留下的記號。窗外,普吉島的夜依然靜謐,隻有遠處的海浪聲,像在為這場無聲的財富清點伴奏。他吹滅台燈,月光透過百葉窗,在金條上織出明暗相間的條紋,宛如深海裏永不沉沒的航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