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戰亂時期下的炮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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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後,繼續忙碌屋頂的改造活計。添加些材料然後加固牢靠,幾間房屋忙碌了一下午改造完成,回到裏間查看火炕。炭火燒的火炕已經幹透了,王傑打掃幹淨後取出席子鋪在上麵,然後把幾床被褥拿了過來。
“三娘,巧兒,我出去一會,馬上回來。”王傑和兩人打過招呼後出門而去,先去附近小河裏收取些魚蝦,然後跑到半山處利用精神力逮住兩隻野雞和兩隻野兔。
“三娘,巧兒,我回來啦!”
“啊!兔兔,還有魚魚。”巧兒高興拍著小手,然後跑到王傑麵前打量起來。
“郎君,你真厲害,”蘇三娘驚喜的說道。
王傑趴在蘇三娘的耳邊說道:“晚上還有更厲害的,”蘇三娘羞紅著臉跑開了。
王傑把一隻小兔子放進籠子裏,拿幾片菜葉子給巧兒,讓她去喂兔子。他則是在水池邊處理起食材,處理好之後來到廚房忙碌起來。沒讓蘇三娘幫忙,他自己動手,很快做出一桌美食:紅燒野雞、麻辣野兔、清蒸鱸魚、油燜河蝦、鯽魚豆腐湯和肉沫雞蛋羹。
灶台上的兩盞油燈將暖黃的光暈鋪滿木桌,王傑剛把最後一道鯽魚豆腐湯端上桌,巧兒就踮著腳夠碗裏的蝦。蘇三娘輕輕拍開女兒的小手,嗔道:“等你阿爹坐定呢。”
“巧兒乖,這蝦要先剝殼。”王傑笑著坐下,指尖靈活地擰下蝦頭,三兩下就把粉白的蝦肉放進女兒碗裏。巧兒咬下蝦肉,腮幫子鼓成小包子,含混不清地說:“阿爹剝的蝦好吃!”
蘇三娘夾了塊紅燒野雞肉放進王傑碗裏,指尖不小心擦過他的手背,又像被燙著似的縮回去。她低頭喝了口湯,看著碗裏浮著的豆腐塊,忽然想起白天王傑那句耳語,耳根又熱起來。
“三娘嚐嚐這野兔,我多放了點你愛吃的花椒。”王傑把麻辣兔肉推到她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沾著淡淡的香料氣息。蘇三娘用筷子戳了戳,兔肉泛著紅亮的油光,咬下去時軟爛中帶著嚼勁,麻味裹著肉香在舌尖散開。
巧兒突然指著清蒸鱸魚上的蔥絲咯咯笑:“魚魚戴草帽啦!”說著用勺子舀起魚肉,卻不小心把湯汁濺到衣襟上。蘇三娘連忙抽出手帕去擦,王傑卻先一步用袖口抹掉孩子嘴角的油漬,惹來巧兒“咯咯”的笑聲。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灑在木桌上的碗筷間。王傑看著她們你一口我一勺的模樣,聽著巧兒嘰嘰喳喳講白天追蝴蝶的趣事,心裏暖得像灶膛裏的炭火。蘇三娘偷偷瞥他一眼,見他嘴角沾了粒飯粒,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拂去,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愣了愣,隨即被巧兒“阿娘羞羞”的調笑打破。
木碗裏的肉沫雞蛋羹漸漸涼了,卻沒人舍得放下筷子。夜風卷著飯菜香飄出窗去,驚飛了簷下的麻雀,卻驚不散這小屋裏此起彼伏的笑聲。
晚上三個人躺在火炕上,火炕燒得暖烘烘的,巧兒蜷在王傑懷裏,小辮子散成軟乎乎的毛球。她用指尖戳著爹爹的粗布衫,嘟囔道:“爹爹,今天追山雀摔了屁股,你講個新故事哄我。”
王傑往她身後塞了個棉枕,故意壓低聲音:“那講三隻小豬?有隻偷懶的小豬用茅草蓋房子……”
“一吹就倒!”巧兒突然來了精神,腳丫子在被子裏亂蹬,“大灰狼還從煙囪掉下來,燙成紅屁股!”
王傑被逗笑,刮了下她鼻尖:“記性倒好。那再講個戴紅帽子的小姑娘?她背著蛋糕去看外婆,路上遇見一隻——”
“大!灰!狼!”巧兒搶著接話,學狼嚎時漏風的門牙讓聲音變了調。王傑把她裹進棉被,模仿狼的聲音慢悠悠說:“小姑娘啊,你外婆家的路……”
“要過開滿野花的坡!”巧兒眼睛亮晶晶的,忽然打了個哈欠,腦袋慢慢往爹爹肩頭滑。王傑放緩語速,講到小紅帽用石頭砸狼時,懷裏的小人兒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油燈芯“劈啪”輕響,映著巧兒沾著草屑的發梢。王傑小心替她掖好被角,望著窗外山影裏的月光,轉頭和蘇三娘的視線對上,倆人目光火熱……以上劇情作者菌知道各位大大不喜歡看,略過)。
次日天色漸亮,王傑取出一套內衣為蘇三娘穿戴起來。蘇三娘忍住羞意還是讓他吃自己的豆腐,然後王傑欣賞一會後才拿出保暖內衣為她穿上,在蘇三娘疑惑的目光中給她解釋內衣。這是巧兒醒了,王傑趕忙取出一套小型粉紅色保暖內衣給她穿戴起來,讓後打好熱水讓兩人洗漱。
吃過早飯後,王傑沒有出門而是拿出書籍還是教導兩人識字。火炕中央的矮木桌上擺著樺樹皮裁的識字卡,王傑用炭筆在粗麻布上畫了個\"日\"字。巧兒跪坐在他腳邊,小棉鞋蹭著炕席,蘸著灶灰的手指在樹皮上歪歪扭扭地描:\"爹爹,太陽怎麽像烤糊的餅子?\"
蘇三娘把繡到一半的荷包推到桌角,指尖捏著半截炭筆懸在半空。她盯著王傑寫的\"月\"字,喉結動了動:\"這彎勾,倒像是後山的月牙兒。\"話音未落,炭筆突然斷成兩截,她慌忙去撿,黑印子蹭在了粗布裙擺上。
\"手別抖。\"王傑抽過她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托住,另一隻手覆上去帶她運筆。蘇三娘的耳朵瞬間紅透,連帶著脖頸都泛起薄粉,手裏的炭筆在樹皮上洇出歪歪扭扭的線條。巧兒突然從兩人臂彎裏鑽出來,鼻尖蹭到娘親手背:\"阿娘寫的月亮,像被兔子啃過!\"
矮桌上擺著王傑用鬆果串的教具,每個鬆果上都刻著簡單的字。巧兒抓過刻著\"兔\"字的鬆果,舉到蘇三娘眼前:\"這個和爹爹打的野兔長得一樣!\"說著在炕上蹦了兩下,震得矮桌上的炭筆滾到蘇三娘腳邊。
王傑往炕洞裏添了把柴火,暖意裹著樺樹皮的清香漫開。巧兒突然把所有識字卡鋪在炕上,跳著腳喊:\"我們家的字比山雀還多!\"火光映著蘇三娘微微發紅的臉,她悄悄把新學的\"家\"字,畫在了女兒蹦跳的影子裏。
二月底的日頭斜斜掛著,河麵上結著層青白色的冰,踩上去咯吱作響。王傑攥著冰鑿子,哈出的白氣在眉梢凝成霜花。巧兒扒著他的棉襖,小鼻子凍得通紅:“爹爹,冰下麵真有魚嗎?”
“看這冰眼。”王傑指著冰麵細密的氣孔,冰鑿子落下時發出脆響。蘇三娘蹲在一旁,棉布裙擺掃過冰麵,手裏攥著用麻繩編的抄網。碎冰渣濺在她發間,轉眼就化了。
冰窟窿鑿開時,一股腥氣混著水汽冒上來。巧兒趴在冰洞邊,棉帽險些掉進水裏:“動了動了!有條紅尾巴!”王傑眼疾手快,抄網順著冰洞探下去,網兜出水時,幾條銀鱗魚甩著尾巴,濺得巧兒滿臉冰水。
“小心!”蘇三娘剛喊出聲,就見女兒跪在冰麵上,雙手去夠網裏蹦躂的蝦。那冰麵本就薄,“哢嚓”一聲裂出細紋。王傑一把撈起巧兒,抄網往蘇三娘手裏一塞,自己往後退了兩步,冰麵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快往岸上挪!”王傑護著妻女,三人踩著冰麵邊緣往回走。蘇三娘懷裏的魚簍晃悠著,裏頭的魚蝦撲騰得厲害,濺起的水花在冰麵上結出細小的冰晶。巧兒突然咯咯笑起來:“阿娘的頭發上有冰珠,像戴了珍珠!”
夕陽把冰麵染成金紅色時,王傑手中的魚簍已經沉甸甸的。巧兒舉著根冰溜子當寶劍,在前麵蹦跳著開路,冰麵碎響混著她的笑聲,驚飛了蘆葦叢裏的野鴨子。蘇三娘望著前麵父女倆的背影,哈出的白氣裏也帶著笑——今晚的魚湯,該放兩把他晾曬的野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