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玄武湖泛著碎金般的光，王傑租的小劃船晃悠悠破開湖麵。木槳攪起的水紋裏，菱角葉隨波浮動，遠處湖心亭的飛簷被水汽洇得模糊。他把槳往船舷一靠，任船漂進更深的水域，水草在水下舒展成墨綠的綢帶。
    指尖觸到船幫的瞬間，精神力如潛流般湧出，以小船為圓心蕩開半徑百米的漣漪。意識掠過湖底暗褐色的淤泥，三角帆蚌堅硬的殼麵、褶紋冠蚌凹凸的紋路在感知裏逐一顯形。他目光掃過左側三米深的水層，兩隻巴掌大的河蚌突然脫離泥層，像被無形的手托著，穿透波光粼粼的水麵，"噗"地一聲沒入他腰間虛化的空間裂隙。
    船尾的水波忽然密集起來，更多河蚌違背物理法則般懸浮而上，殼上的水珠還未墜落就消失在空氣中。遠處有遊船靠近，遊客們正舉著相機拍晚霞，沒人注意到這片水域下，無數河蚌正順著他的精神力軌跡，悄然匯入異度空間。
    木槳劃開湖麵的瞬間，王傑忽然頓住動作。精神力掃過船底兩米深處時，幾道暗色輪廓在淤泥中緩緩挪動——是黃鱔！幾條黃褐色的黃鱔正蟄伏在枯木樁旁，暗金色的身體隨著汙泥輕輕顫動，估算每條都有半斤重。
    他指尖微不可察地收緊，無形力量穿透水波。最警覺的那隻黃鱔將要鑽入深處的汙泥中，卻突然懸停在水中，緊接著幾條黃鱔同時破水而出，帶起的水花在夕陽下折射出細碎金芒。黃鱔粗長的身體不安地扭動，鋒利的牙齒一咬一合，最終消失在王傑掌心泛起的微光裏，落入空間養殖區。
    下午五點的陽光依舊熾烈，將玄武湖染成一片金紅。王傑劃動船槳，木船緩緩轉向碼頭方向。他垂眸凝神，精神力如蛛絲般無聲蔓延，掠過水草豐茂的湖底。青魚擺動的身影剛觸及感知邊緣，草魚吐出的氣泡還未浮上水麵，這些遊動的生靈便在水波中扭曲、虛化，眨眼間消失無蹤。
    隨著無形力量的牽引，十幾條活魚接連隱入他獨有的空間。遠處岸邊傳來孩童的嬉笑，遊船也開始陸續返航。他輕擦額角的汗珠，加快劃槳的節奏，木船破開粼粼波光，朝著岸邊疾馳而去，隻留下身後漸漸平複的水痕。
    回到家中，來到廚房做出一小鍋地鍋魚，鍋邊貼上粗糧餅子。和柳文瑤說要去叔叔家吃飯，然後鎖上大門離開，快到叔叔家門口時，雙手多了兩個水桶。
    “阿傑，提的什麽東西？”叔叔王建國看到他提著兩個桶進來。
    王傑把兩隻水桶放在水池旁，“三角帆蚌和褶紋冠蚌，能開出珍珠。嬸嬸，過來下，我打開河蚌，你找珍珠。”
    “大哥，我來，我來，”王小龍跑了過來。
    王建國一把提起王小龍的後衣領，“別搗亂，有你娘和你哥就行。”
    王傑拿出匕首開始剝殼打開，打開一個就放在嬸嬸身邊。秀蘭和秀梅也跑了過來，跟在王建國的身邊觀看，“哇，珍珠，”三個人叫了起來，他們看到李桂蘭手中的珍珠。
    兩大水桶也就不足60個三角帆蚌和褶紋冠蚌，不一會王傑全部打開完畢。嬸嬸李桂蘭麵前放了一個搪瓷盆和一個碗，眼中已經有很多粉色的珍珠了，她把河蚌肉用刀刮下來放在搪瓷盆裏。叔叔王建國和他們三人都好奇大量珍珠，時不時的拿上一顆看了起來，嘴上發出“好漂亮”的讚美聲。
    王傑把水桶底放的四條半斤多的鯽魚拿出來殺洗，隻見他三下五除二的把四條鯽魚殺洗好了。叔叔王建國趕緊回屋拿了一張豆腐票出門，“等我買豆腐回來，”匆匆忙忙的出門而去。
    嬸嬸李桂蘭端著碗看著幾十顆珍珠，最大都有10幾毫米以上的，小的也有57毫米的粉色珍珠。嬸嬸高興嘴角上揚，連王小龍扒拉碗她也沒罵他，秀蘭和秀梅看著碗裏的珍珠也高興的笑著，女人喜歡這些是天性。
    鐵鍋燒得通紅，王傑舀起兩勺豬油滑入鍋中。待油花滋滋爆開，他迅速將洗淨切絲的河蚌肉倒入，鋒利的菜刀早把鮮嫩青菜切成寸段候在一旁。河蚌肉在熱油裏翻卷，爆出一陣帶著湖水腥氣的白霧，他眼疾手快撒下薑絲、蒜末，嗆人的香氣瞬間彌漫廚房。青菜入鍋的刹那，翠綠與乳白在鐵鏟翻動間交織，最後淋上半勺陳釀米醋，酸香裹著鑊氣，直往鼻腔裏鑽。
    砂鍋裏的鯽魚煎得兩麵金黃，王傑舀起瓢清水沿著鍋邊注入，白湯立刻咕嘟咕嘟沸騰起來。切成大塊的嫩豆腐輕輕滑入，撒上把青翠蔥花，蓋上鍋蓋時，熱氣順著縫隙竄出來，在玻璃窗上凝成朦朧水霧。
    “大哥，好香，好香！”王小龍說著口水也流了出來。
    “開飯咯！”王傑將炒河蚌肉和鯽魚豆腐湯端上飯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王小龍迫不及待地夾了一筷子河蚌肉，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太好吃啦！”秀蘭和秀梅也趕緊品嚐起來，連連點頭稱讚。叔叔王建國喝了一口鯽魚豆腐湯，豎起大拇指，“阿傑這手藝，越來越厲害了！”嬸嬸李桂蘭笑著說“多虧阿傑帶回來這些好東西，今天可太豐盛了。”大家一邊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聊著天，歡聲笑語回蕩在屋子裏，溫馨而又美好。飯後，叔叔和嬸嬸討論拿出珍珠，打算找個懂行的人估估價，一家人對未來似乎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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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傑和叔叔一家人打招呼離開回家，回到家進入房間裏就看到柳文瑤四仰八叉的躺在涼席上。“柳文瑤，家裏有男人呢，你注意下，露點了。”柳文瑤看了看又躺下了，“沒事，你一小弟弟，”這話說的上王傑很上頭，年齡小也不能這麽不在意吧，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王傑放下一盆冰塊就去另一個房間，在房間裏也放下一盆冰塊，打開風扇開始休息。
    晨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進廚房，王傑掀開鍋蓋，白霧瞬間漫上鏡片。鐵鍋裏的水咕嘟翻湧，他抓起兩把麵條抖散入鍋，竹筷攪動間，乳白色的麵湯泛起綿密的泡沫。灶台上，昨夜醃好的白蘿卜早已切成細絲，淋上幾滴香油，撒上翠綠的蔥花和紅豔的辣椒粉，再潑一勺滾燙的花椒油，“刺啦”聲響裏，酸辣氣息瞬間在狹小的空間裏炸開。
    麵條煮得勁道彈牙，他利落地撈進兩隻粗瓷碗，澆上兩勺自家熬的豬油，撒上白芝麻和香菜碎。攪拌時，油花裹著麵條泛出誘人的光澤。王傑給兩碗麵上加入切好的鹵肉，端到餐桌上，兩人端起碗吹了吹熱氣，嗦麵的香氣混著涼拌蘿卜絲的爽脆，在九月初微熱的晨風裏，吃出一身通透的汗。
    吃過飯，讓柳文瑤在家裏他去接林幼薇。快到林家門口時，就看到小幼薇在門口左右張望，看見王傑後，欣喜的跑過來抱住他，“大哥哥，你昨天怎麽沒來找我？”小臉一誇的問道。“大哥哥昨天去玄武湖釣魚去了，你回去和你家人說下，然後去我那裏，今天有好東西。”“真噠，那我去，”說著跑回家去和家人說，不一會跑了回來，王傑蹲下背起她往家走去。
    來到家裏的水池旁，“幼薇，你去搬個凳子在這坐下看。”王傑把水池的三角帆蚌拿出一個大的就用匕首打開，打開一個就放在旁邊，這時林幼薇搬著小凳子走了過來，把凳子放下，就坐在王傑旁邊。好奇的看著王傑的動作，“大哥哥，你在幹嘛呀？”王傑打開一個三角帆蚌拿給她看，然後從裏麵取出珍珠用水洗過以後放在她手上。林幼薇看著漂亮又亮閃閃的珍珠，驚歎的說“好漂亮呀！粉色的我喜歡。”
    就這樣，王傑打開一個三角帆蚌就放在林幼薇身邊，她從裏麵尋找出珍珠。王傑在她旁邊放上一個碗，兩人就這樣配合著，最後在閣樓裏的柳文瑤看不下去了跑了下來。走到這邊聽在林幼薇旁邊，也驚動了林幼薇和王傑，“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呀？”然後看向王傑。王傑還沒有說話，柳文瑤搶著介紹自己，說自己剛來這裏住，“你怎麽不聽話呢？你下來幹啥？”王傑無語的說道。“人家好奇忍不住嘛？”然後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不過手上動作不停，拿起珍珠欣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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