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海城，風裏裹著瀕海的潮氣，清晨的草葉上凝著層細霜，踩上去沙沙作響。王傑站在工業區的空地上，望著遠處風光互補電站的輪廓——銀白色的風機葉片懸在半空，光伏板蒙著層灰，像被遺忘的巨獸。蘇晴給他的期限是一個月，要趕在冬日第一場雪落下前，讓這電站重新醒過來。
    “教官，勘察結果出來了。”副隊長搓著凍紅的手遞過記錄冊，“風機有三台是軸承卡澀，清理上油就能轉；光伏板兩排邊框變形，玻璃沒碎，敲敲能複位；儲能電池組壞了三成，剩下的還能湊出兩組能用的。”
    王傑指尖敲了敲記錄冊上的“控製係統正常”字樣“調三十人過來，分三組——一組修風機，帶足潤滑油和砂紙；二組清光伏板，順便檢查接線盒；三組拆報廢電池，把能用的電芯挑出來拚新組。”他抬頭看了眼天色，雲層低低地壓在廠房頂，“三天後，我要看到第一塊光伏板發電，先給核心基地的供暖管道試電。”
    接下來的日子，沉寂的工業區終於有了聲響。光伏板下，隊員們用軟布蘸著水擦灰，陽光透過幹淨的玻璃，在地上投下亮閃閃的光斑；風機旁，有人踩著梯子往軸承裏灌潤滑油，有人用撬棍一點點撬動卡澀的葉片，汗珠子砸在金屬外殼上，瞬間暈開一小片濕痕。
    王傑蹲在儲能電池組前，手裏捏著萬用表，正測一組拚接的電芯。旁邊的女工突然“呀”了一聲，原來她接的線路接反了，冒出細小的火花。王傑伸手撥開她，重新把線頭擰好“電池組經不起錯，錯一次，可能就少供兩小時的電。”他頓了頓，指了指遠處的核心基地，“那邊的供暖、兩個基地的照明，都等著這電呢。”
    修到第十天，第一台風機終於緩緩轉動起來。葉片帶起的風卷著地上的落葉，蘇晴站在遠處的高坡上，看著那抹轉動的銀白，突然朝王傑揮了揮手。他也抬手回應，掌心還沾著電池的鉛灰。
    與此同時，廠房的斷電工作也在推進。王傑帶著人逐個檢查無人廠房，拉開總電箱的閘刀，貼上“已斷電”的封條。有間紡織廠房的電箱鏽得厲害，他費了半天勁才拉開，裏麵的線路早已老化——他盯著空蕩蕩的廠房，突然想起方梅的紡織組，等電站修好了，或許能把這裏改造成新的生產區。
    風漸漸冷起來，草葉上的霜結得越來越厚。王傑看了眼日曆，離初雪還有十五天，光伏板已經有一半能發電，第三台風機也開始試轉。他摸出對講機“通知後勤組，準備接電——今晚，核心基地的暖氣可以提前熱起來了。”
    遠處的風機還在轉，像在給這末世的海城，重新上了發條。
    十一月最後一個清晨，第一片雪花飄落時，王傑站在電站控製室裏，看著儀表盤上穩定跳動的綠色指示燈。窗外，光伏板上的薄雪迅速融化，三組風機葉片在雪幕裏勻速轉動——這一個月，他帶著基地裏的女人們，硬是把這頭“僵死的巨獸”盤活了。
    “王教官，兩個臨時基地的暖氣管都熱了！”通訊器裏傳來方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紡織組的姐妹們在車間裏幹活，再也不用裹棉襖了，剛才還說要給你縫雙厚棉襪呢。”
    王傑指尖劃過控製麵板，想起這一個月的場景趙梅派來的女隊員們，掄起扳手時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不比男人弱，給風機軸承上油時，手掌被蹭得全是油汙也沒人吭聲；方梅帶來的女工們，蹲在儲能電池組前，用鑷子夾著細電線對接，眼神比繡花時還專注，有個小姑娘被電火花燙了手，含著淚把最後一個接頭接好才肯去處理傷口。
    “無人廠房的電箱都封好了？”他對著通訊器問，那邊是趙梅手下的小組長。
    “封死了，五十六間廠房，每間的閘刀都拉了，封條是姐妹們親手寫的‘節電’。”對方的聲音很亮，“剛才去查崗，看見物流園的孩子們在暖房裏畫畫，畫的都是轉起來的大風車呢。”
    蘇晴推門進來時，肩膀上落了層雪。她看著屏幕上三個基地的實時溫度——核心基地18c，南門基地16c，物流園15c，突然笑了“昨天清點物資，發現姐妹們悄悄給電站值班室織了條毛毯，說你總盯著儀表盤凍得慌。”
    王傑望向窗外，雪越下越大，卻蓋不住光伏板反射的微光。他想起那些在工地上忙碌的身影她們或許曾是學生、護士、白領，如今卻能扛起鋼管、接對線路，在末世裏把日子過出了熱氣。
    “通知各基地，今晚可以燒熱水洗澡了。”他對著通訊器說，聲音裏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暖意。
    雪幕中，風機還在轉，像在為這群撐住了末世的女人們，輕輕唱著過冬的歌。
    中心基地附近的三個工廠改建已完成，初中、高中、大學三所學校可以恢複課業。基地長蘇晴向上級領導匯報，得到支持以及肯定，也給予支持一部分師資力量，同時送過來一批各個年齡段女子1000人的生源，50人的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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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南大門第一臨時基地的150名人員進入中心基地。趙梅加管理團隊80人負責接收新的難民500人，負責安置管理工作，同時物資方麵由王傑補充。
    園區東北物流園第二臨時基地，方梅帶領管理團隊接收300名兒童及家人。同時幼兒園交給方梅辦理，老隊員充當隊長或預備役管理團隊，物資還是交由王傑補充。
    晚上，官方送過來一批科研人員。進入基地的西南改建的科研地，這裏的守衛交給一個連的戰士負責，武器裝備由這邊配發。同時這裏的所有生活用品、藥品原材料、實驗器材等已由王傑完成存放。夥食由戰士後勤負責保障。
    一個多月後，隨著新年的到來。園區基地在茫茫白雪中出現了鮮豔的紅色，一大早，三個基地所有閑賦的人員，在三處食堂忙碌著。包出餃子、餛飩、湯圓等等，同時幾處暖棚裏的蔬菜第二批也可以采摘了，學生們進入暖棚裏開始了采摘收獲的快樂。
    正當大家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中時，海城的基地傳來了防空警報。同時基地收到了官方發來的求援信息，不明武裝力量正在接近海城海域，官方要求基地派出武裝力量查看。
    王傑和蘇晴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能被逼著啟動城市警報，冒著末日喪屍圍堵的風險。王傑當即向基地長蘇晴請示帶隊出發，蘇晴叮囑道“千萬小心”，在蘇晴的關心的眼神下，王傑集合作戰隊伍500名出發。
    王傑帶著隊伍迅速出發，一路上，雪地被他們的腳步踏得咯吱作響。接近海城海域時，他們發現情況比想象中更複雜。不明武裝力量不僅裝備精良，而且人數眾多，正與官方軍隊激烈交火。喪屍群也被戰鬥聲吸引，在周邊遊蕩，時不時有喪屍朝著人群撲來。
    王傑當機立斷，指揮隊員們分成幾個小隊，從側翼包抄不明武裝力量。隊員們個個奮勇當先，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戰鬥中，王傑敏銳地發現對方似乎在保護一艘特殊的輪船，他猜測裏麵可能藏著重要人物或物資。
    就在這時，一輛敵方裝甲車朝著隊員們衝了過來，情況十分危急。王傑大喝一聲，帶領幾個隊員用火箭筒瞄準裝甲車，成功將其炸毀。然而，敵人的支援部隊也在不斷趕來，戰鬥陷入了膠著狀態。王傑深知必須盡快結束戰鬥，他開始重新調整戰術，準備發起最後的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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