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砸醜男懷裏,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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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梁國京城。
    秋風蕭瑟,天色已暗,眼看城門就要關了。
    一個淡青色的纖瘦身影站在京城北城門樓上。
    突然,她縱身一躍,跳下了城樓。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不急不慢正要進城.
    好巧不巧,快速下墜的身影正好砸在正要入城的馬車頂上。
    砸穿了車頂,掉進馬車裏,正好砸在北平王郢千晟懷裏。
    “主子,有刺客!”
    趙拓立刻掀開車簾就要幫主子把刺客殺了。
    可是入眼卻看到主子懷裏正躺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眼睛緊緊閉著,一動不動。
    “咳咳......”郢千晟被砸得連連咳嗽。
    趙拓的劍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僵在半空。
    “主子,您沒事吧?”趙拓有些懵。
    “還不快把這屍體給本王丟出去。”咳通了的郢千晟氣惱不已。
    “啊?是個死人?”趙拓又一懵,不過還是聽令去抱屍體。
    可是就在他伸出手的一刹那,姑娘的眼睛猛地睜開,燦若星河,與她纖瘦的身軀有些不匹配。
    蘇繪看到有男人的手正向她伸來,毫不猶豫一腳踢出,把趙拓的手踢得打在車壁上。
    身子一撐坐起,額頭正好撞在郢千晟的右臉上。
    一股黏膩的觸感瞬間從額頭傳入蘇繪的大腦。
    立刻撤離。
    蘇繪借著燈籠的光才看清自己居然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嘔,嘔,嘔!”
    太醜了!
    蘇繪看到了郢千晟的右臉,隻一秒就被惡心得忍不住狂嘔。
    “你找死。”郢千晟冰冷的聲音傳來。
    可是卻綿軟無力。
    “姑娘,快下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趙拓厲聲嗬斥。
    蘇繪嘔了幾聲,控製住,再看郢千晟的臉。
    怎麽有人長個青春痘長成這樣的?
    就連嘴唇都有,而且還流著膿。
    實在太惡心,不能怪她,換誰猛一見到這麽惡心的臉都會嘔。
    “很好看?”郢千晟帶冰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見蘇繪盯著自己的臉,卻沒被嚇著。
    “不好看。”
    蘇繪過了剛才的惡心勁,就沒事了,把眼睛湊近了再仔細查看。
    “咦?居然一半鬼臉,一半仙臉,你得罪誰了?”蘇繪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剛看到的右半邊臉,醜得不堪入目,而左半邊臉卻美若謫仙。
    這明顯是被人下了降。
    “什麽?”郢千晟一驚。
    兩個月前,他的右臉就開始慢慢長瘡,越來越多。
    身體也越來越虛弱,軍醫毫無辦法,判斷他最多還有一個多月可活,他才不得不向父皇上折子。
    他本駐守邊關,無召不得擅自離開,父皇得知後,立即下旨讓他回京。
    在回來的路上,護衛已幫他請過好幾個當地有名的大夫,沒有一人知道他得了什麽病。父皇也派了三個太醫來接應,也沒一個能治的。
    而今天這從天而降的女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他是被人所害。
    “我說你被人暗算了。啊......”蘇繪剛說完這句,腦子一疼,發出一聲尖叫。
    抱著頭又躺回郢千晟懷裏。
    一股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
    就說呢,那麽猛的雪崩,怎麽可能活下來。
    她穿越在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又活了過來,而且還是架空的古代。
    身份是禮部侍郎蘇茂的女兒。
    可惜這個女兒,卻是下堂妻生的。
    當年他考了榜眼,被太傅的三女兒看中,非他不嫁。
    蘇茂頂不住誘惑,給了家中妻子一張放妻書,就另娶了高門貴女。
    連前妻生的女兒都沒要。
    誰知,十六年後,他另生的女兒蘇媛被皇帝下旨賜婚給北平王衝喜。
    北平王得了怪病,時日無多。
    蘇媛哪裏願意,一哭二鬧三上吊。
    蘇夫人看女兒要死要活的,想起了老爺還有一個女兒,就是蘇繪。
    聖旨上隻說蘇侍郎家的嫡女,沒寫名字,那個也是老爺的嫡女,用她來替嫁,正好。
    原主本已訂親,再過三個月就要成親,還是青梅竹馬的同村二牛哥。
    結果兩人生生分離不說,還讓她來守寡。
    得知自己的命運,想不開,跳城樓,想一死了之。
    結果正好落在一個醜男懷裏。
    直到半刻鍾過去,蘇繪才消化完陌生的記憶。
    “姑娘,你好些了嗎?”趙拓見她很痛苦的樣子,並沒有再動手。
    “好些了。謝謝你們。”
    郢千晟要不是身子無力,早就把她丟出去了。
    二十年來,從沒哪個女子敢賴在他懷裏。
    蘇繪不怕死地摸上郢千晟的脈。
    “今兒謝謝你給我做一回肉墊。我是大夫,作為回報,給你看看。”蘇繪一邊摸脈一邊說,“哇,你居然離死不遠了,最多隻有十天可活。”
    “姑娘能治嗎?”趙拓聽了急切地問道。
    “當然能治,不過有點棘手,我先給你延長壽命。我保證在三個月內給你治好。你這個其實不能算病,而是被人下了降。不是我吹,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治,除非你們找到下降之人。”
    蘇繪說完這話,身子一怔。
    糟糕,她換了身體,異能不知道有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要是沒有,或者這個身體不能修煉異能,她的海口可就誇大了。
    幸好兩人不認識,趕緊溜。
    一骨碌起身,幾下就竄出了馬車,才看到城門正要關了。
    狂奔幾步,進了城。
    趁著夜色,找了個牆角盤腿坐下,開始試著運轉異能。
    月光絲絲縷縷不停往她身上鑽,好像海綿吸水。
    匯聚於她的丹田,修複了身上的疼痛,然後穩穩停在丹田。
    半個時辰過去,她才結束。
    前世她有畫什麽就是什麽的異能,但有個禁忌,就是不能畫錢,包括金銀。
    自她記事起,爸爸就開著一家小診所,中西醫結合。
    理所當然地,她就學了醫,畢業後幫著打下手。
    父女倆相依為命,她是爸爸從孤兒院裏抱養的,爸爸一生沒結婚。
    從小,爸爸就教她畫畫,也教她一些拳腳。
    爸爸是修仙界大佬,魂魄受損,來凡界養魂,全靠吃她畫出來的水果養魂。
    因為她隻要運用異能畫出來的水果就含有靈氣。
    而且她的異能還有很多其他功能。
    該死的老頭,死前才告訴她,整整和她講了兩天兩夜,又教了她很多東西,才咽氣。
    還讓她把他葬在雪山下,結果她遇到雪崩。
    “啊,老天對我不錯嘛,幸好海口沒誇大。”蘇繪很慶幸。
    而且這裏沒有汙染,剛才吸納月之靈氣,非常純。
    異能還在,何愁前路不寬廣。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盤腿打坐時,離她不遠有個黑影一直看著她。